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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惠惠覺得你的訂閱率不行.jpg

        玉犬的嗅覺很好,甚爾就算想要甩掉也不容易,畢竟他又不能破壞掉兒子的式神,而惠那固執又死腦筋的小子好不容易找到混蛋父親,不把他逮住大概也不會放棄。

        只是因為惠的實力不足,所以只能想辦法讓禪院甚爾主動和他回家。

        關于這一點,伏黑惠一點都不慌。

        畢竟人渣歸人渣,但還不至于連兒子的安危都不顧。

        如果對方死活不肯回,這么僵滯下去,只有兩歲多的伏黑惠遲早會咒力耗盡直接從玉犬身上摔下來,然后十有八/9會昏倒在大街上。

        那樣的話,甚爾也沒法走。

        唯獨這一點,伏黑惠確信著……不管再怎么墮落,禪院甚爾這個男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陷入危險。

        [惠就拜托你了。]

        那是繪理媽媽臨終前的托付。

        所以哪怕再怎么頹廢下去、再怎么不當回事,甚爾也絕對不會故意害自己的兒子。

        相信這一點的伏黑惠有恃無恐。

        ——當然,沒有繪理媽媽監督而無意間造成的迫害就算了,這家伙老老實實當父親的日子總共也就一年半出頭,從甚爾平日的行為舉止來看,大概是沒有太多父母應有的常識。

        如果不是伏黑惠表現出來的強悍的生存能力,自知沒辦法好好養大孩子的甚爾大概會選擇再婚吧,入贅也無所謂,只要能找個靠譜的女性留在惠身邊養活他就足夠了。事實上在伏黑惠上一世時,禪院甚爾就是這么做的。

        生活艱難,伏黑惠把自己對甚爾的期待一降再降,最后干脆完全放棄要求那家伙能夠做好一個單身爸爸了,他只能自力更生,自己注意自己的狀況,把生活水平降低到活著就好。

        老實說,上輩子自己那么討厭老爸不是沒有道理的。

        嘆了口氣。

        總之,在禪院甚爾故意把尾隨的人引到死胡同之后,伏黑惠也毫不隱瞞的正面走了出去,只不過滿肚子不滿和抱怨都沒有說出來,那家伙就在短暫的呆愣之后,瘋了一樣發出大笑。

        甚爾收回了咒具,單手抱起了走過來的兒子,然后另一只手把低吼著撲向自己肩頭咒靈的黑犬掀翻。

        “不行不行,這個東西可不能被你吃掉啊!”

        甚爾心情意外的愉快看著黑犬,他把平時用作移動武器庫的咒靈從肩頭拿下來,等其縮成乒乓球大小之后,直接塞進嘴里,舌頭和口腔挪動用力,讓其順著喉管掉落到胃袋里。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這里面可是我吃飯的家伙。”

        ……嗚哇,真的假的?吞進去了?

        伏黑惠瞳孔地震。

        不行,光是想想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禪院甚爾揉了一把被震住了的兒子的翹發,帶著小家伙和兩條玉犬心情愉快的回了家。

        盡管平時只有一個小孩子在,但整個家卻干干凈凈工工整整,一點也不亂。

        玄關進門,客廳邊沿的柜子上放著繪理的照片。

        甚爾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丟掉,他一直覺得既然人已經不在了,留著照片除了徒添負面情緒以外,還能有什么作用?只是惠無論如何都不肯,像是炸毛的小貓張牙舞爪的護著,一副他敢扔就和自己拼了的狠勁,他才勉強妥協,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后來倒是習慣了。

        甚至能夠在回來的時候在心里小聲的說一句[我回來了,繪理],或者趁惠睡著的時候,站在照片前發呆。

        心情意外的平靜。

        這奇妙的心理變化連甚爾自己都摸不著頭腦,明明以為只會徒添負面情緒而已,到最后,反而開始慶幸自己兒子的“任性,”讓他們家還留下了一張繪理的照片。

        原本從美滿徹底破碎的家庭,似乎因為某個小家伙的努力,再一次染上了名為溫馨的氣息。

        “我回來了,媽媽。”

        伏黑惠倒是沒有他不省心的老爸想那么多,他在路過媽媽的照片時軟軟的輕聲說道。

        他被甚爾放在了沙發上,兩條玉犬立即竄到小主人腳邊趴下,似乎因為清楚沒有危險,它們輕松的搖著尾巴,直到被伏黑惠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解除了術式,才重新化作黑影融入了地板。

        “來談談吧,惠。”

        甚爾聲音低啞的說道,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兒子。

        伏黑惠歪著頭看著他。

        似乎是因為惠覺醒了術式的關系,盡管過去伏黑惠也表現的很成熟,但只有現在,甚爾才真真正正的把年幼的對方視為可交流溝通的對象。

        術式,咒力——這些天生的資質,注定了在現在這個糟心的咒術界所能取得的地位的上下限。

        就像是那個同時具有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家伙,剛出生就被奉為了神子,所有的資源都被捧到面前,不管做什么都能被五條家縱容,肆意妄為都可以被原諒,只要能夠順利長大,未來也理所當然能夠成為咒術界新的話語權。

        和自己這種沒有咒力的廢物就是天壤之別。

        擁有[十種影法術]這種唯一能夠殺死六眼和無下限的術式,惠同樣有著成為頂尖的資質。

        只要被禪院家接回去,毫無疑問會被當做下一任家主細心照顧培養,層層保護起來。

        比跟著自己,未來光明的多。

        [繪理會擔心,所以哪怕你有著天賦……也和我一樣,安分的去當個普通人吧。]

        曾經似乎有誰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甚爾已經刻意忘掉了。

        “……你想去禪院家嗎?會有人照顧你,贊美你,保護你,比這里好得多。”

        垂著眼的高大男人聲音微啞的說道,隨著這句話出口,他的腦海里浮現出那讓他厭惡的過去。

        被人指指點點,被人無視,被人嘲笑,被人否定。

        從咒靈堆里拼了命的掙扎逃出來,傷痕累累,嘴角鮮血淋漓,但是卻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因為他是連咒力都沒有的廢物,讓禪院家蒙羞的存在。

        偏偏他的兒子卻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天才。

        “不想。”

        被這么問,伏黑惠皺起眉,想也沒想的回答。

        甚爾噎住了。

        他微微睜大了和兒子如出一撤的綠眼睛,很快又抽了抽嘴角,“喂,小鬼,你知道禪院家是什么嗎?雖然對我來說那邊是個垃圾場,但耐不住他們有錢有權,而且和我不一樣,就憑你這一手術式,他們會把你當做天皇一樣供起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不成問題啊……啊啊,說起來,你應該還不知道咒術界吧?”

        高大結實的男人認真給只有兩歲多的兒子解釋那邊的世界。

        有關咒靈的存在、有關禪院家的地位,以及伏黑惠的術式的特別。

        “雖然你去到那邊的世界之后,一定會被當做咒術師培養……但那也不壞,因為你有好好活下來的底牌,在成長起來之前,禪院家一定會保住你的性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因為是重要的十種影法術的繼承者。

        禪院甚爾伸手捏住了兒子軟軟的臉頰,帶著自嘲和僅剩那一點為數不多的奇妙心情勸誡:

        “你只要拋棄那可笑的同情心、不要想著去拯救任何人,為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活下去就好,只要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完美的融入那個世界……壽終正寢也不成問題,比跟著我好得多,反正我也不經常回來,我這種父親對你來說完全可有可無,喂,惠,你知道什么選擇對自己更好吧?”

        被掐著腮幫子伏黑惠盯著眼前的父親。

        這還是自繪理媽媽去世之后,他第一次和自己說那么多的話。

        “但是,你很討厭禪院家對吧?”伏黑惠理所當然的歪著頭,聲音又軟又干脆:“連你都討厭的話,說明那是個相當糟糕的垃圾場。”

        擁有上一世記憶的自己,自然清楚禪院家是個什么狀態。

        封建、古板、惡心,而且以咒力和術式至上,嚴重到幾乎沒有人性可言。

        哪怕禪院真希前輩的實力明明足以成為出色的一級術師,也依舊被打壓在四級動彈不得。

        就因為真希前輩是天與咒縛,幾乎沒有咒力不說,甚至不帶上特制的眼鏡連咒靈也看不見,僅此這一點,就讓真希前輩的所有努力被禪院家無視,被咒術界那群腐朽的高層打壓。

        “你這種爛人就是被禪院家養出來的……我才不要去那里。”伏黑惠毫不留情的說道。

        甚爾感覺自己被刺了一箭。

        “喂喂喂!”高大的男人扯著兒子面團子一樣的臉,喔了一聲瞇起眼,“你還真敢說啊,臭小鬼。”

        “……”掙扎出來拉開距離的伏黑惠捂著被捏紅的臉頰,不高興的瞪他。

        “禪院家的確是個臭不可聞的垃圾場,但是啊,難道跟著我就能好多少嗎?”

        沒錢(買咒具的大開支以及賭馬輸光了),欠債(給惠留下一點基本的生活費而去借錢。),不顧家,讓兩歲多的兒子自力更生。

        都被兩歲大的兒子說是爛人了,已經足夠說明自己這個父親有多么糟糕了吧?

        為什么不離開?

        反正兩邊都是垃圾堆,選擇呆著更舒服的那一個不是更好嗎?

        “別想賣掉我!”

        伏黑惠瞪他,卻憋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東西能夠威脅到他,最后惡狠狠的說:“不然媽媽會去夢里揍你的,而且……”

        “我一個人也能好好的,但是你沒有我的話不行吧?會徹底變的無可救藥,所以我才不能離開,而且,這里才是我的家。”

        雖然你是個爛人,但你畢竟是我的父親,曾經真的很努力的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

        ……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伏黑惠親眼看著這個人在短暫的時間內輕松過,幸福過,然后墮落。

        “畢竟媽媽拜托過我了,要好好看住你。”

        伏黑惠抿著嘴,跳下沙發走到甚爾面前,然后仰著頭,踮起腳尖,伸出柔軟小巧的手摸了摸甚爾嘴角的疤。

        天與暴君的肉/體是人類最強的級別,愈合能力也強悍的驚人,幾乎不會留下任何傷疤,這一點,為混蛋老爸處理過數次傷口的惠見識過了。

        那么,甚爾身上僅存的疤,只能是過去肉/體還沒有成長到最強的時候留下的。

        例如少年期間。

        ——在那個禪院家里。

        “……所以不管發生什么事,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我都不會放棄你,當然,希望你也能好好的聽人說話,至少別再不接電話了。”伏黑惠用稚嫩的嗓音認真的說道:“我會看住你,但我還太小了,力氣不夠大,所以你也得好好握住我的手才行。”

        禪院甚爾看著兒子的臉發呆,嘴角的柔軟的觸感讓他腦子空白。

        禪院家的糟心的記憶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血脈相連的孩子認真的神情——和繪理幾乎重合的、正視著他這個人的眼神。

        禪院甚爾指尖顫了顫。

        “……”

        惠不需要他這個父親。

        但是他卻需要惠。

        這孩子是天賜的恩惠,是繪理留給自己的……這個世界上最后屬于他的東西。

        “……”

        把惠賣給禪院家那群垃圾,讓他們神情扭曲短短一瞬之后就高高興興的擁有夢寐以求的術式,總覺得不太爽。

        比起前者,似乎把十種影法術的繼承者藏起來更有意思。

        在反應過來之前,甚爾已經在心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或者說,是他本能冒出來的、能夠說服他自己改變想法的理由。

        賣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賣掉,不急于一時。

        但是如果能夠讓禪院家心心念念的十種影法術繼承人敵視他們……那才是最棒的場景,最棒的復仇。

        對吧?

        明明上一世就是這個男人將自己賣給了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還直接拿著錢人間蒸發了。

        這一世卻對著自己說這種話。

        [安分的去當個普通人吧。]

        伏黑惠看著眼前這個和熊一樣高大男人,卻莫名有種注視著一只毛發光滑的大狗的既視感。

        他沒吱聲,只是下意識的伸出小小的手,等回過神,伏黑惠發現自己摸了摸男人的腦袋。

        ……

        其實最初,甚爾是想要入贅的,他知道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渣,在遇到繪理之前到處沾花惹草傍富婆吃軟飯,從頭到尾都很糟糕,根本不配迎娶一位清純可愛的妻子。

        是繪理拒絕了。

        她笑容清爽的挑選著婚紗,一面歪著頭說道:

        “可是我想要嫁給你呀!”

        總是有自己一套道理,繪理雙手叉腰認真的睜圓了眼睛:

        “不是有這種說法嗎?當把自己的姓氏冠給另一個人,就會有一種對方屬于自己的幸福感,我想讓你幸福啊!”

        繪理不知道咒術界的事情,也不知道禪院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

        她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禪院甚爾過去的不幸,然后單純的想要讓他幸福而已。

        可怕的天然直球系女人每次都完克禪院甚爾,男人只能嘆口氣說:“你自己編的吧?我可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甚爾細數了自己過去亂七八糟的異性關系,滿臉忐忑不安的問繪理是否真的要嫁給他。

        繪理反問對方會不會再做這種事,他立即堅定的回答不會。

        甚爾發誓:“我只要你就夠了。”

        “那不就可以了?”繪理眼眉彎起,“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所以這樣就可以了!”

        甚爾噎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實力強悍的能夠手撕特級咒靈的天與暴君,冷酷無情的咒師殺手,卻總是會被一個普通女人打敗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然后心甘情愿的當被對方馴服成家犬。

        禪院甚爾知道自己是個混蛋,但只要有繪理在,他總算是有勇氣去學習怎么當個人。

        ……

        繪理嫁了個軟飯男。

        她有些古板的朋友們都這么說。

        “真的是,一個大男人居然要繪理你養誒!未免也太差勁了吧?”

        繪理倒是神情疑惑:“欸?可是甚爾他很好啊!還有,不要叫他軟飯男啦,甚爾又不是什么都不做,他有很好的在家照顧小惠啊,而且做飯超級好吃,家也打掃的干干凈凈,我在這方面完全不行呢!甚爾超級厲害的,不要小看主夫這個工作啊!”

        “不,不是啦,只是我說——”她的朋友欲言又止,“你們夫妻的角色是不是完全顛倒了啊?”

        日本有著根深蒂固的“主婦文化”,大部分女性在結婚之后都會成為全職主婦,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像繪理這樣結婚之后還依舊奮斗在職場一線的女性,算是比較稀少的那一類了。

        “顛倒?這有點奇怪了吧?本來就沒有規定要求我一定要成為全職主婦,也沒有規定說男性就不能全職在家呀!”

        繪理噗的笑出聲,“我很喜歡我的工作,而甚爾更喜歡家里的氛圍,所以就順理成章了……沒什么好驚奇的。”

        她真的是這么想的。

        甚爾不是不能出去工作賺錢,只是他更喜歡呆在家里,一面做家務一面照顧孩子,偶爾抱著惠去超市買東西,然后煮好飯菜,等繪理下班回家的擁抱和親吻,然后看著妻子一臉幸福的咬著食物,然后他自己也輕松的笑起來。

        在外面他一無所有,只有在那個小小的家庭,他才能安心下來。

        像是被撿回家的野貓,只喜歡徘徊在自己的地盤里。

        繪理不喜歡別人對她的婚姻評頭論足,但她很清楚在日本這個社會,家庭主夫這個職業對男性來說并不好聽,哪怕甚爾不在意,但她依然耿耿于懷。

        所以繪理從不掩飾自己細微但存在感極強的小幸福——甚爾做的可愛又健康美味便當,夾雜在便當盒子上寫著悄悄話的便利貼,還有手機屏幕和電腦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這是你的丈夫做的便當嗎?真厲害啊!”

        “繪理的兒子好可愛!和他爸爸長得好像,以后也會變成那么帥氣的人吧?”

        如果有人夸獎繪理的家人,這位女性就會像是得到了最高的獎勵一般,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但是最近,繪理的精神不太好。

        她有點咳嗽,悶悶的咳,她還以為自己是感冒了,甚爾給她煮了緩解咳嗽的湯。

        后來有點咳痰,乏力,繪理嘀咕著自己感冒加重,甚爾就拉著她去診所開藥,然后認真的督促她多穿一件外套。

        繪理開始低熱,她覺得自己不嚴重,但甚爾執著給她請假。

        一歲的惠擔心的抓著媽媽的手,緊緊的黏著不放,被繪理以“可能會傳染”這種理由,強行讓甚爾把他帶出房間。

        “媽媽很快就能恢復健康啦,不要擔心,小惠。”低熱中還是笑的和小太陽一樣的女人這么說道。

        的確是很快就退燒了,覺得自己想多了的伏黑惠松了口氣。

        但是繪理的咳嗽一直沒有好,倒不如說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胸口偶爾還有點悶痛,她已經去診所看了好幾次,各種感冒和止咳的藥也吃了不少,但一直沒有好透。

        最后開始猝不及防的咳血。

        她當時是剛起床刷牙,看到帶血的痰時慌忙的捂住了嘴。

        天然的繪理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她顫抖著擰開了水龍頭,試圖掩蓋掉那一點血腥味,但是天與咒縛賜予甚爾的人類頂點的身體和強化到極致的五感依然讓他見到妻子的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

        甚爾臉色無比難看,他當天就抱著一歲大的兒子,牽起妻子的手,把人送到當地最大的醫院進行檢查。

        是肺癌。

        已經到晚期了。

        現代醫學水平,基本上沒有治愈的可能性。

        突如其來的噩耗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怎么可能!?繪理明明一直都很健康,什么癥狀都沒有……怎么可能一檢查就是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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