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二哥只有一個啊
月言原本是害怕的,看到地上的許令和卻又于心不忍,從懷里摸出僅有的一個果子,藏在許令和衣衫下。
“小妹妹,若我能活著回來,我就來找你,那時候你在不在這里,就看我們的緣分了。”
月言朝著那兩人的方向跑去,毫不意外的遇到了那兩人,月言趕緊朝另一個方向跑,盡量離許令和遠一點。
“二愣子,追!”
“唉,追!”
月言撒丫子狂奔,但一個小孩怎么跑得過兩個大人,最后還是被捉住了。正當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和月言年齡相仿的季連奕出現了。
原來月言誤打誤撞跑到了前來賑災的季連奕和其屬下扎營的地方來了。
季連奕救了月言,月言懇請他也救救許令和,于是榮管事便去找人了。
回憶結束,月言回神,還是那個話癆。
“小知扇,說說你的故鄉吧,那什么太陽眼鏡,造的可真神了,居然能遮光,還能清楚視物。你故鄉一定還有其他有趣的玩意兒吧?”
“嗯,有的。我家鄉的車不用馬拉,半個時辰跑七八十里不是問題。還有通訊也不常用書信方式,用手機,它可以讓分別千里之外,甚至更遠的兩個人對話,還能讓相隔萬里的人面對面看到對方,雖然遠在天邊,卻又似近在眼前……”
“月是故鄉明啊……兒時竟不知詩中意,今日倒是成了詩中人。”
“想家了?”被夏知扇當成許令和的季連奕安慰性的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而月言早就在季連奕出現的時候帶著許令和離開了。
“二哥!你回來了!”
夏知扇胡亂的擦了擦眼淚,說道:“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嘛,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再說了,這里還有哥哥和二哥呢。”
月光照在季連奕姣好的面容,眼下的青紫清晰可見。
季連奕連夜趕往邊境,還沒休息便聽到滄月將士叫門。他只好出門應戰,經過兩天時間,終于讓滄月退兵數里,不敢輕易冒犯。
季連奕很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回來,就是突然想回了,卻又剛好聽到小丫頭講到自己家鄉,哭成個淚人兒。
本以為她在這里成天東躥西躥的,嬉皮笑臉的,過得還是高興的,沒想到所有的想念都藏在心底,在這時都迸發出來了。
“我給二哥做了個平安符刺繡,不過繡工沒有那些繡娘那么好,我去拿。”夏知扇站起來就要走,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房頂。
季連奕抱起她,帶她跳下去。站穩的夏知扇正準備走,就聽到身后倒地的聲音,回頭一看,季連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二哥!”夏知扇嚇壞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說倒就倒了。
“夏姑娘,請您去叫林大夫,屬下帶王爺回寢殿。”暗處的縛日出現,扶起季連奕,背去月華殿。
夏知扇不敢耽擱,跑的飛快,叫來了林大夫。
“南安王中毒了。”林大夫皺眉,他并不擅長解毒。
“縛日,你不是一直跟著嗎?南安王什么時候中毒的?你不知道?”聞訊而來的月言質問著縛日。
“我雖跟著南安王,但并沒有上戰場,許是在戰場上中毒了。”縛日也不知道季連奕如何中毒的,軍中并未發現奸細,而他也沒有去戰場。
“老夫得回去翻翻醫書,這毒我解不了。”林大夫知道自己實在算不得什么解毒高手,連醫術也不是頂尖。
“那怎么辦,沒有解毒厲害的人了嗎?”夏知扇看著季連奕,急得很,偏偏哥哥這時候不在。
正當眾人苦惱的時候,一襲白衣的明鏡走了進來,似沒有看到其他人一般,徑直走向季連奕,扳開季連奕的眼睛看了看,又給把了脈。
打開針包給季連奕施了銀針,護住心脈,喂了一顆藥丸。
“噗~”
季連奕醒了,吐了毒血,明鏡又喂了一顆藥丸。
“師兄……”季連奕沒想到明鏡回來了。
“毒素差點攻入心肺,若是再晚點,我也救不了你了。”
“麻煩師兄了。”
“哥哥,二哥沒事兒了嗎?”
“沒事兒了,躺著吧,我去煎藥。”
明鏡說完就出門抓藥去了,月言跟著明鏡,去仔細詢問季連奕的情況,林大夫也跟著去觀摩學習,縛日知道南安王不會有事又隱在暗處,一時間只有夏知扇在這里守著。
“二哥,你終于醒了,你突然就倒了,嚇死我了。”
“本王無事,戰場上刀劍無眼,兵家更是說兵不厭詐,不過是毒罷了,本王以往也經歷不少,常態而已。”
“可二哥只有一個啊。”
季連奕被她這話說得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做何反應,某個地方砰砰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心底涌出一種說不出的悸動。
他上戰場的次數多了去了,受傷的次數更是不用說,他甚至習以為常。人們叫他戰神,從來都只看到他打了勝仗,忽略了這個戰神是個人,也是會受傷的啊。
看著季連奕嘴角的血跡,夏知扇想著定是不舒服的,決定去打點水來。
“我去打水,馬上回來。”
當夏知扇回來的時候,季連奕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又昏迷了。
夏知扇細心的給他擦臉,擦去嘴角血污,他竟沒有一點反應。
醒著的季連奕總讓人覺得很威嚴,不敢反抗,此刻閉著眼倒覺得柔和了,就像一個好看的鄰家哥哥,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咦,二師兄睡了?”月言端著藥進來,看季連奕睡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睡了一會兒了。”夏知扇看季連奕的神色,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
“睡什么睡,起來喝藥!”明鏡走進來,一把拉起季連奕,吵醒了他,接過月言手里的藥遞給季連奕。
突然被吵醒的季連奕有些不悅,但還是把藥喝了。
“生辰當天還喝藥,我看往后這一年不會順了。”明鏡涼涼道。
“大師兄……”月言不敢反駁明鏡,季連奕可不就是生辰這天喝藥了嘛,寓意是不太好。
“喝藥怎么了,誰沒個病痛的時候,二哥天人之姿,福星高照,所有邪祟都滾得遠遠的,前路一定是光芒萬丈,大道通行。”
“真是親生哥不如野生哥,胳膊肘都往外拐了。”明鏡搖頭,故作傷心道。
“哪有人在別人生辰的時候說那些糟心話的?”夏知扇嘟囔著心中的不滿。
“是是是,很晚了,讓你二哥休息休息,走吧。”明鏡也不給她多說,知道她是擔心。
“二哥好好休息,明早我再來看你。”
季連奕沒說話,點了點頭。
待人走后,季連奕準備躺下,看到了枕頭邊的平安符刺繡。
掌心大的一個圓,像縮小版的沒有扇柄的扇子,薄紗的料子繡著白掌花,還有兩個不算難看的‘平安’二字。
“一帆風順么……這字……還得多練練。”
季連奕生辰后,就是祭月節了,夏知扇起了個大早,特地去季連奕住處探望了一下。
明鏡說他的毒素已經祛了不少,再喝幾次藥就沒事兒了。
聽到季連奕沒事兒了,夏知扇便高高興興的去做冰皮月餅了。
夏知扇做了三種餡兒,豆沙餡兒、桂花餡兒和奶黃餡兒,和許令和一起忙了大半天。
給廚房的人發了月餅,許令和給榮管事、月言送月餅,她就提著食盒去給季連奕和明鏡送月餅。
“夏姑娘,做什么呢?”突然出現的季連辰嚇了夏知扇一跳。
“永林王,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本王哪是冒出來的,本王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祭月節快樂。”夏知扇拿了食盒里的小碟冰皮月餅遞到季連辰面前。
季連辰看著冰皮月餅微微皺了眉。
“永林王不喜甜食?是我唐突了。”
夏知扇剛要把月餅放回食盒,小碟子就被季連辰接過去。
“都說了送出去的禮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這還沒送出來就想著拿回去了?”
季連辰不客氣地拿起月餅吃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
看著走在面前的夏知扇,眼里多了幾分不明的因素。
“哥哥,二哥,吃月餅了。”
明鏡正在給季連奕取手上的銀針,看夏知扇和季連辰一起過來有點意外。
“草民拜見永林王,永林王萬福。”明鏡給季連辰行禮。
“別整那些見外的,起來吧。”
“是。”
“都是甜口的,不知二哥喜不喜歡。”
夏知扇將食盒里的月餅都擺了出來,還有一壺菊花茶,不過只帶了三個杯子,如今這多了一個人,夏知扇只好不喝茶水了。
“怎么不問哥哥喜不喜歡?”
“在你家我不是做過來著?你不是說好吃?我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那都多久的事兒了……”明鏡看著月餅,有些想念現代的父母了。
而吃著月餅的季連奕心里呢喃:原來是甜的么……
雖然嘗不到味道,但是這種口感的點心還是第一次吃,又拿了一個月餅,咬一口,甜意肆虐,充滿口腔,季連奕錯愕,楞住了。
一秒回神,接著吃,什么味道都沒有。
季連奕回頭對著明鏡皺眉,明鏡也是發現他的異樣的。微微歪頭,表示疑問。
季連奕則點了下頭,明鏡嘴型說著哦,又笑了笑。
夏知扇簡直驚呆了好嗎!不知道這兩人搞什么謎語,什么事兒見不得人?
“唔,桂花餡兒的齁甜,腌制的糖放多了。”夏知扇端起菊花茶猛灌,還好準備了菊花茶,菊花的苦味沖淡了不少甜味。
“……”季連辰很想提醒她那是自己的茶杯,又怕被面前兩個男人暴揍,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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