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篝火宴
“我……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情,那民間不是也流傳著,我想……想著你更清楚呢……你別生氣,不能說我不問了……”
夏知扇輕輕扯著季連奕的衣袖,她還沒見過他發(fā)脾氣的樣子呢,心里想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問吧,畢竟這個時代就是皇帝為尊,很多關于皇帝的事都不能談的,一談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咳~”會錯了意,季連奕有些尷尬,干咳了一下。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青梅竹馬、佳偶天成,皇上對皇后娘娘的好遠比我們了解的更多。”
“可皇后娘娘她……她不太好……病得很嚴重。”夏知扇壓低聲音,小聲道,畢竟這事兒皇上都不知道呢。
“當真?”季連奕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皇后娘娘了,曾經(jīng)那個帶著他打鬧的大姐姐,自從進了太子府便收了性子,做了端莊賢惠的太子妃,再后來就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
“二哥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嗎?能給他傳訊,讓他來治皇后娘娘的病嗎?”
“本王現(xiàn)在就給師兄傳訊。”季連奕匆匆出了帳子,大概是用他們的方式去傳訊了吧。
“小知扇,你怎么還在這里,今日各位大人都獵得不少東西,這會兒人都在外面呢。”月言走進帳子,見夏知扇低頭在畫著什么。
“已經(jīng)天黑了嗎?剛剛不是還亮著來?”見帳子里已經(jīng)點了燈,夏知扇還有些迷糊,就畫倆畫就天黑了?
“是郡主太專心了,掌燈時都不曾發(fā)覺。”許令和搖了搖頭,繼續(xù)道,“郡主不是最愛看熱鬧了?要不要去?”
我能拒絕嗎?我愛看的也不是這種熱鬧啊!
“咦,二師兄已經(jīng)送了啊,我可是見二師兄刻了許久呢。”月言提著燈籠,看到了夏知扇手腕的錦鯉手鏈。
“二哥親自刻的??”他家二哥還有這種技能的嗎?行走的雕刻師?
“嗯,打磨,雕刻,做了許久,別看它普普通通的樣子,都是二師兄的心意啊。”月言說得意味深長的。
聽了月言的話,夏知扇心中吐槽:別說這品質(zhì)的血玉難得一見,就這栩栩如生的錦鯉看起來就不普通了,誰看它是普普通通的樣子啊!
吐槽歸吐槽,夏知扇也重新審視起手鏈來,能刻得如此逼真,二哥是真的用心在做禮物的,突然感覺心里暖暖的,同時也有點承受不起。
堂堂南安王,戰(zhàn)神,給自己刻了手鏈,這待遇,真的只是因為自己喚他一聲二哥?
看夏知扇感覺意外的樣子,月言就知道自家二師兄肯定不會說這些,而夏知扇也會以為是隨便買的一個東西。
皇上命人在一片空曠的地方設了小桌,排列成大圓,中間有一大片篝火,四周還有燈籠照明,看起來明亮得很。
季連奕一眼看到走來的夏知扇,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走近的夏知扇見季連辰也在這里,她坐在季連奕和季連辰中間的空位,只覺得旁人的目光快把自己淹沒了。
“小扇扇今日哼唱的《莫失莫忘》還真是傷感呢。”季連辰打趣道。
“是太傷感了,還是不要唱的好。”夏知扇表示認同。
“還是《好運來》比較喜慶。”
“二皇叔,你這審美也太歡脫了,果然不是一輩的人,代溝這么大。”
“哈哈哈……小扇扇可不要說不會唱。”
季連奕見他倆聊的火熱,而自己卻不太明白他們聊的什么,心中悶得慌,端起酒杯灌了一肚子酒。
“眾卿今日收獲頗豐,朕心甚悅,來人,凡是有獵物者,皆賞。”皇上一說完,就有幾個侍衛(wèi)端著東海明珠,一一發(fā)給有獵物的人。
“唉,侍衛(wèi)小哥,您漏發(fā)了瑾瑜郡主的份兒呢。”不知是誰這么喊了一句,眾人紛紛看過來,侍衛(wèi)小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
夏知扇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真是人在場中坐,禍從天上來,誰這么“關心”我?生怕我吃虧了?還真是“有心”呢。
只見她放下筷子,吞了嘴里的肉,對著侍衛(wèi)小哥溫柔笑道:“侍衛(wèi)小哥莫聽旁人胡說,本郡主一直在營地撫琴,哪里去狩獵了?”
侍衛(wèi)小哥神情放松下來,回以感激的笑,繼續(xù)發(fā)明珠了。
待侍衛(wèi)發(fā)了明珠,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要擊鼓傳花,鼓停時,花在誰手里,誰就要表演才藝,或作詩作詞,或舞樂彈唱,不作表演的就自罰三杯酒。
好巧不巧,第一輪就輪到了季連奕,季連奕果斷選擇喝了三杯酒,接下來就是第二輪,第二輪花輪到皇上手里,皇上嘛,也不可能表演啥,也是喝了三杯酒。
“皇上……”皇上今夜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了,自從季連靖做了皇上,周言芷還沒見他喝過這么多酒呢。
“沒事,繼續(xù)。”三杯酒下肚,游戲又開始了。
這次選中的是劉老將軍的小兒子,他倒是沒有選擇喝酒,表演了一段劍術。
“嗯,不錯不錯,少年才俊,未來可期。”夏知扇是真的覺得他的劍術挺好的,雖然比起她二哥還差許多,但是他比二哥年輕啊,以后會更好的。
“不夠快,不夠準,不夠狠,力道不夠,重心不穩(wěn),不入流。”
季連奕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不足的地方,夏知扇只覺得無語,也不看看別人年齡,這就好比你讓半歲的孩童健步如飛?
“三弟所言不準,他年輕,還有時間鍛煉學習,以后定是有大成就。”季連辰搖頭。
“這可不見得。”季連奕微瞇著眼,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
夏知扇在倆人中間是一個大動作都不敢有,她覺得自己點了一團火,他倆燒起來了!
很快又一輪傳花開始了。
這次傳花整整傳了兩圈,最后,又落在季連奕手上。
這次季連奕沒有喝酒,隨手拿了月言的佩劍,慢悠悠走出席位,一手拿著劍,一手背負在腰間。
夏知扇心中吶喊:二哥要不得,你這是降維打擊!你這樣讓剛剛那小公子的臉往哪兒放呢!
“本王許久未見三弟耍劍了,多虧了小扇扇的話,才能飽飽眼福。”
夏知扇心里呵了一聲,這人是看戲看上癮了吧。
雖然夏知扇心里是一頓吐槽,而在場的人卻是激動得很,戰(zhàn)神舞劍,是多么難得的場面啊,眼睛舍不得眨了呀!
只見季連奕閉眼,凝神,再睜眼時,眼里一股凌厲,劍隨心動,行云流水,剛勁敏捷。
惹得多少少男少女心兒嘭咚,或崇拜,或傾慕。但夏知扇卻沒有什么感覺,她已經(jīng)看慣了他練劍的模樣,今日除了氣勢比以往更盛之外,沒什么不同。
心里想的是:人比人是真的要氣死的,二哥你可輕點打臉吧!
“好!”
“好!”
隨著歡呼叫好聲,季連奕回到了席位沖著夏知扇挑眉:“怎么樣?”
夏知扇心里“呵呵”一聲,豎起大拇指道:“二哥果真厲害,這一套下來行云流水,剛勁有力,劍氣凌人,好得很!”
“嗯。”季連奕的回答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明顯能聽出來高興。
一旁的季連辰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又喝了一杯酒,這酒壺里的酒都快被他喝干凈了。
傳花還在繼續(xù),這次還沒傳到夏知扇這里就停下了,在李錦染那里。
“錦染獻舞一支,不足之處,還請各位海涵。”李錦染走出來,對著皇上鞠了一躬,她的丫鬟開始敲打一面小鼓。
鼓聲輕輕,節(jié)奏分明,突然鼓聲加快,李錦染也開始跳起來。
她穿了火紅的衣裙,舞動間裙擺飄揚,如火焰一般。她熱烈,她嫵媚,一顰一笑皆對著季連奕。
“二哥,你看……咦?人呢?”夏知扇旁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季連奕的影子。
“這李錦染壞的很,絕不要單獨跟她在一塊,知道嗎?”季連辰湊到夏知扇耳邊,輕聲道。
“知道了,二皇叔,你再離我近點,我的仇人會更多。”
夏知扇怎會不明白那些嫉妒的目光,那么熱烈,就快把她烤熟了。
“瑾瑜縣主,您是要展示才藝,還是自罰三杯呢?”小侍衛(wèi)的聲音不大,卻能聽清。
“怎會是瑾瑜呢,明明這花是在本王手里,才藝也好,酒也好,都該是本王來。”季連辰反對道。
“二弟,你搶了彩花,這么多人可都看著呢。”皇上突然的一句話,讓夏知扇來了精神。
“皇上說得是,二皇叔,瑾瑜怎能讓您來呢。”
夏知扇只覺得這傳花太古怪,這個位置都已經(jīng)輪到三次了,看來是有人存心讓她出糗。
其實季連奕已經(jīng)替她擋了兩次了,他兩次都是以傳花的姿勢忽悠擊鼓的人,擊鼓的人以為夏知扇接了花,立刻就停了,沒想到還在季連奕手里。
而季連辰就慢了一步,他本來也是要為她擋花的。
“白日里回營,聽得瑾瑜彈了一手好琴,朕可是意猶未盡,瑾瑜可不要自罰哦。”皇上的話悠悠傳來,夏知扇準備倒酒的手頓了頓,放開了酒壺。
天子發(fā)話,誰能拒絕!她只好認命了,讓許令和去拿琴來。
不一會兒許令和就拿著琴回來了,季連奕走在她前頭,命人將桌上的吃食撤了,立即有人拿來一方長布,鋪在桌面,許令和也將琴放在長布上。
這位置本就離皇上不遠,這一番動作,皇上也是看得清楚,眼神閃了閃,并沒有說什么。
夏知扇開始彈琴,右手來回滑動,如同試音一般,然后正式進入音調(diào),也開始唱起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周言芷特愛芙蓉花,季連靖特地為她建了個芙蓉園,里面各種芙蓉花都是季連靖親手栽種的,還建了個言芙亭,周言芷時常會去那里坐坐。
民間流傳的皇上愛皇后,為其種花,兩人雙雙賞花。夏知扇想,那也是倚著欄桿,互訴衷腸的模樣吧。
這不是季連奕第一次聽夏知扇唱歌,卻還是深深的被吸引,這丫頭,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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