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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齊平出關(五千字大章求訂閱)


  阿大領命而去,宮女服侍景帝更換了衣袍后,乘坐車輦,出了皇宮,朝凈覺寺去。
  凈覺寺。
  兩個多月過去,這座寺廟的擴建仍在繼續(xù),大興土木是以年計的,不過,寺廟主體,已修葺完畢。
  主殿內,象征“佛”的佛像重鍍金身,凈覺寺外,車馬不絕,與主清靜的道院不同,京都達官顯貴,近日頻往來禮佛上香。
  人來人往,頗為熱鬧,至于后院,香客無法踏足,是禪宗修士居住所在。
  “住持。”當空寂邁步行走于寺中,迎面僧人皆駐足行禮。
  “恩。”空寂頷首,步子不停。
  這位南國金光寺住持,現(xiàn)已接任凈覺寺住持,類似典藏長老的角色。
  僧衣飄動,他踩著潔凈無塵的石板路,穿過青磚黑瓦的佛寺,來到主殿中。
  便見,那巨大的佛像下,披著紅色袈裟,青色頭皮,少年模樣的六祖盤膝打坐,一動不動。
  身前,胖如彌勒,笑瞇瞇的止戈和尚、身形干瘦,面龐紅潤的懸壺僧人,以及披著玄色僧袍的水月菩薩,已經到來。
  六祖睜開雙眼,目光澄澈道:“開始吧。”
  “是。”幾人頷首,開始匯報禪宗各部事務,大體,無非是傳教的事。
  講經大會被齊平破壞,禪宗寄托希望的盛世弄巧成拙,著實令擴張腳步停滯了好一陣。
  起碼,在京都范圍內,傳教受到了極大阻力。
  故而,禪宗轉換策略,暫時放棄京都,轉而在涼國各大州府著力,以修行法門,以及武力,恩威并施,收攏了一批江湖門派。
  而后,又派遣布道僧人,前往各大州府宣揚佛法,籌建佛寺,初步計劃,是在各州首府建廟。
  走地方包圍京都路線……
  這時候,隨著空寂等人訴說,六祖微微顰眉:
  “太慢。”
  他指的是,傳教速度緩慢。
  空寂花白的眉毛抖動了下,甩鍋道:
  “若非那齊平搗亂,本不止于此。”
  提前齊平,其余幾人表情都有變化,講經大會后,這個名字在禪宗內,幾乎成了個“禁忌”,沒人樂意提。
  好在,朝廷宣戰(zhàn)后,齊平駕鶴北上,離開了京都,大家也眼不見心為靜了。
  至于水月菩薩,道門嘗試來接觸過,但水月避而不見,雙方默契地只當改換門庭不存在。
  “另外,官府對建立佛寺也不積極。”空寂再次甩鍋:
  “只推說,如今戰(zhàn)爭開啟,建立佛寺勞民傷財。”
  止戈和尚摸了下光頭,嘀咕說:
  “景帝這是在打壓咱們呢。”
  水月菩薩冷笑:“他當然清楚,哪一個更要倚重。”
  這時候,突然外頭有僧人來報,說皇帝前來,欲面見禪祖。
  眾人一愣,目露異色,六祖微笑道:“請。”
  不多時,景帝面帶笑容走入主殿,雙方略作寒暄,陳景道出來意,竟是想請禪宗派強者趕赴西北,參與對蠻族之戰(zhàn)。
  “朕執(zhí)掌涼國不過半年,立足未穩(wěn),蠻族虎伺,唯有當機立斷,主動出擊,方為正道。”景帝慷慨陳詞,
  “禪宗救苦救難,深入人心,想來禪祖亦不忍見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
  少年僧人微笑頷首:“陛下所言極是。”
  景帝故作驚喜:“六祖同意了?”
  六祖點頭:“我禪宗自會派弟子前往應援,陛下放心就是。”
  景帝滿意離開。
  等人走了,憋了半天的空寂皺眉:
  “這陳景未免太過得寸進尺,索求無度,禪祖您何必應他。”
  六祖微笑道:“你們以為,他此來是借兵?”
  “莫非不是?”
  六祖感慨道:“是,也不是。”
  止戈和尚摸了摸大光頭,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困惑:“禪祖直說便是。”
  六祖微笑解釋:
  “我等與涼國休戚與共是其一,佛普度眾生是其二,至于其三么……懸壺,此番,便由你帶一支僧兵,前往西北。”
  懸壺僧人愣了下,略一思忖,明白過來,雙手合十:
  “遵禪祖法旨。”
  六祖微笑頷首,身影消失不見,等人走了,止戈僧人撓頭:
  “到底什么意思?”
  水月菩薩露出看白癡的眼神:
  “愈是戰(zhàn)爭,愈是民眾流離失所,傷病遍地,懸壺僧人前往救治,才最易收獲信仰,這場戰(zhàn)爭,既是國戰(zhàn),又何嘗不是禪宗傳播信仰的良機?只要救下足夠多的人,何愁禪宗信徒不多?”
  戰(zhàn)爭,素來是信仰傳播最好的土壤之一。
  止戈和尚恍然大悟,嘀咕說:
  “那陳景不會算計好了吧。”
  ……
  寺外。
  景帝緩緩走出,阿大疑惑道:“陛下,那幫和尚這就答應了?”
  景帝沒了笑容,疲倦的目光中,帶著精明: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齊平壞了講經大會,如今看來,也未必是壞事,禪祖要傳教,不會放過戰(zhàn)爭這個良機,不過……也不會出全力就是,也好,若是派的僧兵多了,朕還但心,他們放任生靈涂炭。”
  阿大聽不大懂,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接下來去道院?”
  “恩。”景帝坐上馬車。
  只不過,他對于道院是否會伸出援手,期望不大……
  這群道士沒有傳播教義的需求,若家國岌岌可危,如昔年一般,倒也會出手。
  但如今局面,想要道門出力,主動參戰(zhàn),期望不大。
  果然,景帝入了道院后,沒能見到首座,只與典藏長老談了談,后者答應派出一些弟子,但顯然是應付了事。
  至于書院,無需前往,因為早在宣戰(zhàn)后,朝廷便一紙調令,將大先生等人調去了臨城坐鎮(zhèn)。
  沒有五境坐鎮(zhèn),加之書院學子奉行“修行安天下”,反而是對參戰(zhàn)最積極的。
  走出道院大門后,阿大問道:“陛下,要回宮嗎?”
  景帝“恩”了一聲,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永生教……最近如何?”
  對于這個不老林更名的教派,陳景起初有在關注,但近來太忙,加上姜槐自夜宴那一晚后,受傷閉關,格外低調,便也很久沒有在意了。
  阿大聞言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這幫人,風評不是很好。”
  “哦?”
  阿大說:
  “永生教一直在收編京都底層的各大幫派,起初也還好,收的人不多,且?guī)团蛇@東西,聽話一些,也會少些亂子……
  但近兩月,永生教信徒多了許多,且跋扈囂張,欺男霸女,不加掩飾,底下衙門想要處置,卻繞不開永生教……所以……”
  景帝皺眉:“怎么沒人與朕說。”
  阿大說道:“畢竟也只是小事。”
  景帝沉默,他知道,之所以沒人稟告,很大程度是因為,朝堂上官員都知道,永生教的背后是他……
  不老林作為政變的功臣,自帶光環(huán),陳景殺人又多,只是些潑皮作亂,這等“小事”,當然沒人愿觸皇帝眉頭。
  或者說,有這個膽氣的御史,也早被丟進詔獄了……
  “傳朕旨意,傳喚姜槐入宮。”景帝板著臉道。
  對于這幫江湖勢力,他從未打算真的留下,只是此前不好正大光明處理,怕寒了那些支持他登基的人的心。
  只好容忍。
  如今,半年過去,他已掌控了朝廷,覺得是時候解決掉這個隱患了,恩,也許將這幫人丟去戰(zhàn)場,是個法子。
  姜槐這個頂級神隱,藏在京都,總令他有些不安,而且,姜槐這半年來,低調的未免太過分。
  “是。”登時,有侍衛(wèi)離開,去傳口諭。
  景帝乘坐車輦,在大群護衛(wèi)簇擁下,返回了皇城,只是過了城門后,景帝心血來潮,說道:
  “去東宮。”
  因忙于政事,他這段日子極少與家人見面,尤其是那個喚作“陳允”的“私生子”,更是見的極少。
  只是將其丟給“王妃”,安排其住進了東宮。
  按理說,應該立為新太子,只是因為女太子的存在,朝中一些勛貴宿老,始終不同意立儲。
  算是最后的堅持了。
  景帝倒也沒在這件事上堅持己見,反正也不急,總得給皇室宗親些面子。
  什么事要做絕,什么事不要,他很清楚。
  故而,那私生子雖早已開始,接受儲君的教育,但名義上,卻還不是繼承人。
  這時候,正是上課的時辰,景帝抵達詹事府后,揮手命人莫要聲張,他悄悄帶著幾個人,走去了學堂。
  然而,剛走進院子,便聽到稚嫩的喝罵聲,還有摔打東西的聲音,間雜哀嚎。
  “發(fā)生何事?!”
  景帝變色,幾步上前,一腳踹開房門。
  登時,只見學堂內,一名穿著蟒袍的,六七歲的男孩,一臉戾氣地握著從侍衛(wèi)腰間搶來的刀,抽打一名老儒。
  其余大儒,以及年輕力壯的仆從護著,那被打的老講讀,儒衫破損,后背上沁出團團殷紅血跡,哀嚎不止。
  門踹開時,那男孩還要行兇,只是下意識朝門口看了眼,等看清來人,大驚失色,眼中閃過慌亂,佩刀“當啷”丟在地上:
  “父……父皇……”
  “參見陛下。”其余人行禮。
  景帝面色漆黑,目蘊怒色,指了一人:
  “說,發(fā)生何事?!如實道來!”
  那名仆從慌張解釋,大意是,方才講課時,老講讀考校“陳允”昨日布置功課,陳允答不出,更惡語相向。
  老講讀氣極,便用戒尺來打,結果陳允大怒,喊著“殺人了”,吸引侍衛(wèi)進來,而后,便發(fā)生了眼前這一幕。
  景帝氣得渾身發(fā)抖,先是看了眼那名失血大儒,命人帶去太醫(yī)院醫(yī)治,旋即走到陳允身前,冷冷道:
  “誰教你如此……跋扈?!”
  男孩慌了,垂頭不語,旁邊一名親隨忙道:
  “陛下息怒,殿下年幼,那老儒又太苛責,故而……”
  景帝瞥了他一眼,說:“帶出去,砍了。”
  “是。”身后有侍衛(wèi)上前,將驚恐跌倒,不住哀求的親隨拖去院中,阿大“鏘”一聲抽出佩刀,當頭斬下。
  “啊!”
  哀嚎戛然而止,一蓬滾燙的鮮血噴出,濺在屋舍旁,那一叢翠竹上,青碧色的竹葉被染紅,成了黑色。
  陳允面無血色,眼底只有驚恐。
  景帝平靜道:“帶他回去,禁足十日。”
  “太子”侍衛(wèi)忙拉著陳允離開,景帝則邁步走出院子,坐在車廂內等待,不多時,阿大返回。
  景帝靠著車廂,閉著雙眼假寐:“如何?”
  阿大說:
  “殿下自入東宮后,性子便愈發(fā)……驕狂,在皇后跟前還好,但私下里……無人敢管,蓉妃也不行,許是以往在民間慣了,入皇宮后,難以適應,又被奸仆鼓動……”
  普通人,一朝成名尚且得意忘形,目中無人,何況從民間孩童,一躍成為帝國儲君。
  又是這般年紀……正是極易受影響的時候。
  景帝嘆息一聲,說: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若宋太師還在……”
  他沒時間教,只有宋九齡有威望,敢打“太子”,可是……宋九齡被他親手貶入詔獄。
  如今,早遠走幽州。
  他突然,生出一絲絲后悔來。
  ……
  幽州城。
  臨近九月,氣候轉冷,地處北境的大城里,草木已顯出蕭條跡象。
  又一日朝會結束,群臣散去,女太子叫住威武大公爵:
  “國公請留步。”
  老國公疑惑:“殿下有事?”
  二人隨有親緣,但為樹威嚴,以及避險,大多時候,皆守君臣之禮。
  說來,如今北涼朝廷,一眾大臣里,其實不少都知道太子是女兒身,可大家卻都默契地裝不知道。
  就很有趣。
  若是沒有政變,永和帝想要立女太子,阻力可想而知,可眼下的情況,大臣們沒有選擇,反而坦然接受了。
  半年來,出落的越發(fā)清瘦苗條的太子咬了下嘴唇,問:“武康伯還沒消息么?”
  老國公搖頭,嘆息道:
  “尚無消息,不過殿下安心,大凡修行者歷練,一年半載都是尋常事,這才不到三月,武康伯恐仍在苦修。”
  太子點了點頭,只是仍舊憂慮。
  不大安心。
  自知姬靜離開后,妖國果然未曾進犯,景帝又無暇他顧,北境獲得了一段難得的發(fā)育期。
  整個幽州兵馬愈發(fā)強壯,可那股懸在眾人頭頂?shù)奈C,始終沒有散去。
  “妖國那兩名使者如何了?”太子想了想,問道。
  老國公說道:“兩位使者安穩(wěn)的很……”
  他至今都有些好奇,齊平當日究竟如何逼退了知姬靜,本來他還想著,妖國可能會來試探。
  但并沒有,妖國好似當真忌憚著什么。
  ……
  與此同時,雪原深處,天地昏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遠處黑色山巒是這純白世界,近乎唯一的點綴。
  一處洞穴里,燃著篝火,一群修士三三兩兩,圍坐在火旁。
  交談著。
  角落里,坐著一名清瘦老道,長發(fā)用木簪扎成太極道髻,腰間懸著一柄桃木劍,以及一個鼓鼓的,四四方方,繡著八卦圖的袋子。
  正是“雷老”。
  當初押鏢,遭遇風暴后,齊平出手救人后離開,王掌柜劫后余生,也給嚇破了膽,干脆利落地選擇原路返回。
  恩,其實也不完全如此,主要是風雪退散后,他們發(fā)現(xiàn)山洞外堆積了好多雪鬼尸體。
  這讓商隊大喜過望,要知道,這些怪物的皮毛,骨血,都有價值,與其冒著生命危險賣貨,不如撿尸回去。
  他們也的確這樣干的,可等將人送回幽州城外,雷老卻未入城,而是與包括根娃在內的鏢師告別。
  選擇了踏入雪原苦修。
  “我只說一句,唯有直面恐懼,舍棄生死,方有晉級之機,好自為之。”
  齊平臨別時的這句話,久久回蕩,令這名本已放棄了修行路的道人重新找回了初心。
  其實雷老從未甘心過,只是舊傷在身,心知無望突破,才甘心墮落為鏢頭。
  如今重塑道心,懷著死在此處的心境,殺入雪原,這兩月來經歷無數(shù)場搏命廝殺。
  他并未死去,反而神魂與肉體不斷融合,愈發(fā)有圓融統(tǒng)一的勢頭。
  到后來,更毅然來了雪神廟,想要尋找機緣。
  以他洗髓巔峰修為,順利抵達,卻意外得知,雪神廟被風暴封鎖,已持續(xù)兩月余。
  這令他大為吃驚。
  而附近修士,竟不減反增,敢入雪原的,本就是一群悍不畏死的苦修士,反正在哪都是修行。
  干脆留下,都想知道,雪神廟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故而,人群越聚越多,竟意外的熱鬧。
  “……我等干嘛要擠在這小洞穴里,我看那邊有個大山洞,怎么沒人去?”篝火旁,一名新來不久的修士問。
  旁邊,一名老修士哂笑:
  “你若想去,自去試試唄,只怕你白白送命。”
  “哦?前輩何解?”
  “你有所不知,那山洞里可不得了,有一位蠻族神隱戰(zhàn)巫,在此已等了兩月余,不曾離去,你敢觸霉頭?”
  眾人大驚,紛紛問起情況:
  “神隱修士?那沒道理也被擋在外頭吧,難道四境修士也不敢入風暴?”
  那人一臉神秘,說:
  “這就不知道了,這也是很多人留下的原因,若非雪神廟真出了大事,那神隱強者,豈會枯等這般久?”
  一人嘆道:
  “我倒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好友入了雪神廟,被困在其中。”
  聞言,周圍人目露同情:
  “難了,雖說修士身上都會帶些吃食,修為精深后,也可忍耐饑渴,可這么久過去,恐也到了極限,若再持續(xù)一月,只怕里頭的修士都餓死了。”
  雷老聽著眾人議論,心有戚戚然,同時,心中還有個疑惑:
  他來這里許多日,并未聽說有人見過齊公子。
  是沒來,還是……
  “希望不是被困在里頭了。”雷老默默祈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一夜過去,翌日天明,當晨光照進洞穴,修士們陸續(xù)驚醒,然后感覺哪里不對勁。
  好像,一直響徹天地的呼嘯聲,消失了。
  雷老疑惑起身,走到洞穴口,朝遠處望去,繼而渾身一震,失聲驚呼:
  “風雪……停了!”
  什么?!
  眾修士大驚,紛紛走出,果然望見,那封鎖了兩個多月的風雪,正徐徐散去,顯出內里,雪神廟遺跡的真容。
  而這時候,遺跡中,更有一些被困修士,踉蹌走出。
  ……
  我吃臭鴨蛋。。這章為接下來一個轉折劇情做鋪墊,希望不要太突兀吧……另外,明天主角要開干了,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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