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僵
我已經(jīng)有十年沒有接觸過這些詭異可怕的東西,要是在十年前我已經(jīng)沖過去,抓起黑狗牙就往老僵嘴里塞了?涩F(xiàn)在沒有以前不怕死的沖勁了,先觀察,再決定怎么做。
老板在我耳邊說:“林海,這老僵以尸氣控制整個陵墓的機關(guān),要是讓它完全詐尸,誰也別想離開這里!
我也知道情況危急:“你看張?zhí)烊A多瘋狂,根本不知道老僵沒有人性,還做夢想要得到天王的垂憐呢,要是我沖過去,他不撕了我才怪。”
這是我沒沖過去的另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那七個圍著棺槨被尸氣控制的人絕對不會讓人破壞老僵詐尸,誰過來都會受到他們的攻擊。我可以叫程北用槍掃射,不過劉月在里頭,我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沒讓程北這么做。
張?zhí)烊A和幾個逃進來的鬼人突然抬頭看向棺槨處,大呼萬歲。
程北兄妹也瞪大眼看著棺槨,表情很吃驚。
其他人也是,有些人更是跪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怎么回事?我看向棺槨的方向,發(fā)覺棺槨蓋還在,只是移開了一個角,五個人兩具尸體圍住棺槨一動不動。
剛才看到他們推掉棺槨,老僵要出來,是幻覺嗎?還是現(xiàn)在這些人看到的是幻覺?我和老板對望一眼,都在心里默念大雷音清心咒。
梁清音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憤怒,她的嘴張開,兩條觸須從嘴里面伸了出來,一只異坑異蟲探出了一半身體,掙扎著想要脫離梁清音的身體,掉落棺槨里面。
看到蟲子之后,我頭皮發(fā)炸,除了我和老板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這只蟲子制造出來的幻覺欺騙了,我拔出手槍就射擊,老板也開槍了,我打中了梁清音的頭部,老板則一槍把尸蟲的半邊身子都打爛。
梁清音倒地,跪拜的張?zhí)烊A呆住了,很快所有人都恢復(fù)過來。
程雨櫻一臉茫然:“剛才怎么回事,那邊不是有個皇帝在那里么?還有武將,文臣,宮女!”
我說:“幻覺,是蟲后在梁清音體內(nèi)作崇,被我們打死了!
老板說:“剛才真險,要是尸蟲進入棺槨里面,鉆進老僵體內(nèi),很可能會控制老僵,那我們就大禍臨頭了!
我也想到這個可能,頭皮再次發(fā)麻,全身都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尸蟲不知何在梁清音的體內(nèi),要是從玩游戲那晚就在的話,這種尸蟲也太可怕了,利用梁清音的記憶裝成梁清音,這樣處心積累簡直就成精了。王蟲只是晃子,王蟲后才是正主,只要蟲后控制了老僵,這里的人絕對沒幾個能活著出去。
“尸蟲控制老僵?”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義,尸蟲再利害也只是尸蟲,可是老僵在我心里卻是最可怕的東西,我親眼看到一只老僵把一個排的戰(zhàn)士殺死,我爺爺出手拼死把黑狗牙塞進那老僵嘴里,燒掉了老僵才阻止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這種詭異的尸蟲居然想要控制老僵,要是成功了,那危害性會更大。
剛才要是遲了一秒,讓那東西掉進棺槨里面的話,這里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會被老僵殺死。
“張?zhí)烊A,放下槍。”
程北手中的步槍對準(zhǔn)了張?zhí)烊A,而張?zhí)烊A用手槍對準(zhǔn)我,一臉的怒容。
“你殺了我的女人,我要你填命!
張?zhí)烊A瘋狂地叫著,他很不容易來到了這里,現(xiàn)在功敗垂成,沒有找到天王,梁清音和他帶來的人都死光了,一時間無法接受,想找我出氣。
砰,一聲槍響,手急眼快的老板開槍了,打中了張?zhí)烊A的右手臂,手他掉在地上。張?zhí)烊A的左手被鬼沙蟹給咬爛了,右臂再受傷,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基本為零,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我老實不客氣,沖過去一拳就轟在他的臉上,把他轟倒在地上,提起腳重重地踏在他的臉口,散彈槍抵住他的額頭。
張?zhí)烊A眼中的憤怒不減,嘴里不斷地叫著:“我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找到你,你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收了散彈槍,抓起張?zhí)烊A的一條腿,把他往后寢的入口拉去。
因為張?zhí)烊A,我受盡尸毒的折磨,現(xiàn)在有機會報仇我一點也不手軟,不理他的咒罵和呼喝,把他拖出了后寢室。
前殿除了龍椅和進入后寢室的側(cè)道外,所有的地方都被鬼沙蟹給占踞了,黃白色的鬼沙蟹在不斷地翻轉(zhuǎn),有些被剛才的人的鮮血染紅,翻滾之中有已經(jīng)成了骷髏骨的人體被翻出來,十分惡心。
張?zhí)烊A終于閉嘴不再罵,恐懼地看著鬼沙蟹。
我身上的尸毒,陳一興和林雪的死都是這個人造成的,我現(xiàn)在只想他死,連審問的心思也沒有,反正再怎么問以這個人的性格絕對不會透露半句。
我從前殿回到后寢室,程北兄妹和老板都看著我,從剛才的慘叫聲中,他們應(yīng)該猜出張?zhí)烊A的下場。
嘭嘭嘭,有節(jié)奏的拍打聲突然從棺槨里面?zhèn)鞒鰜,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梁清音的尸體突然站了起來,加入了圍在棺槨的人里面,三具尸體和四個中了尸毒的人分立兩旁,又繼續(xù)去推棺槨。
尸毒對我的影響很小,我沒有像他們那樣被召喚過去,不過腦海里的聲音不斷,像是摧命音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石槨的蓋子很厚重,三尸四人推得很艱難,只能一點一點地推開。如果全部推開,里面的老僵詐尸,我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我和老板對望一眼,老板皺起眉頭:“你不需要理他們,現(xiàn)在離開還不晚;蛘咚麄冇谢鹌,燒掉那些中了尸毒的人也行”
我說:“不行你要走就走,不能傷他們。”
劉月,阿常和段小茹還活著,要是用火器燒他們就是殺了他們,這種事我做不出,就算阿常背叛過我,我也不想親手殺死他,也不想他死在尸毒之下。
棺槨傳來的敲打聲更密集,三尸四人更用力地推,已經(jīng)是出盡全力了,槨蓋還是開和很緩慢,一點一點地移開。
程雨櫻說:“林海,快走吧,他們沒救了,找其它的出路,蛻凡池在村子里面,這里不用再逗留。”
我對程北兄妹說:“你們先走,我隨后就來!
老板說:“只怕你來不了。”
我沒指向棺槨的右側(cè):“那邊有道暗門,打開應(yīng)該不難,如果找不到打開的方法,就用火藥炸,快行動吧!
棺槨已經(jīng)被推開了五份之一左右,很快就會被推開,我不容許老板他們傷劉月等人,放任這些人和尸體推棺槨蓋,里面的老僵隨時都會詐尸跳出,所以催促程家兄妹帶人走。
程北見我意已決,對程雨櫻說:“我們先走吧,留在這里會給林兄弟添麻煩!
程雨櫻看著我,眼里全是懇求之色,想我跟她一起走。
我說:“放心,我這人命硬,死不了的,快走吧,如果死不了,我一定會追上你!
程雨櫻說:“這是你自己說的,不死,一定要追上我!”
我重重地點頭,程雨櫻這才轉(zhuǎn)身和她的哥哥程北走向右側(cè)的墓壁。
老板以前也干過資墓的活,所以很快找到了暗道,因為不懂打開的方法,也沒有時間去找機關(guān),程北叫人用塑膠炸藥把暗道的門給炸開。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整個墓室都搖動,有石塊的沙泥從墓頂?shù)袈,有些地方更是裂開了大道的裂縫。
我大叫:“快走,這個墓要塌了!
老板帶頭沖進暗道,我看著一行二十多人全部鉆進了暗道后才走向棺槨。
棺槨已經(jīng)推開了三份一,我看到里面沒有內(nèi)棺,直接就裝了一具穿著不知朝代龍袍的高大尸體,尸體的臉部圓潤,呈灰黃色,像上了一層蠟油,一看就知道是用特殊藥物處理過的。它的身旁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倍葬品,有金器,有寶石,有寶劍等,每一件都價值連成。我看到了一件黃金面具,面具上的形象是無眼無鼻,只有一張詭笑著嘴。又是這樣的標(biāo)志,我總覺得很眼熟,可是想不想在哪見過。
死尸的臉憶經(jīng)長滿了紅色的毛發(fā),而且不斷地生長著,這是粽子詐尸的跡象。
我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劉月,站到了劉月身邊,伸手假裝去推棺槨蓋。此時我的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顆黑狗牙,我要趁老僵還沒有詐尸塞進它的嘴里,把老僵燒掉。只要燒掉老僵,我們身上的尸氣就比較容易驅(qū)除,拔尸毒也會容易很多,這是我留下來的主要原因。
老僵的嘴上的獠牙很長,雙唇閉合,要是硬來就得扳開它的嘴巴,這樣做很危險,要是老僵剛好詐尸,我很可能會被咬上一口。
墓室里的情況很不樂觀,墓頂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開始有大塊的三合土塊掉下來,這些土塊跟石頭差不多重,砸在后寢室擺方古董,武器和寶物和架子上,一下子就砸個粉碎。
事態(tài)緊急,不容我多想,我把心一橫,咬就咬,反正體內(nèi)已經(jīng)有尸氣,咬了只是疼一下,最多被撕掉一塊肉。
我的右手抓住了死尸的下巴,用力一捏,一團穢氣從老僵的嘴里噴出,我早有準(zhǔn)備馬上閉住呼吸,左手的黑狗牙塞進了老僵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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