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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也未必不能與她商議商議


差不多的時間里,草原各個部落都迎來了來自柳州的商隊。

他們帶著豐盛的物資,拿著優(yōu)渥的價格,收購部落中的牛羊馬兒。

這些部落要么是小型部落,要么是中型部落,分散在各處,對著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商隊們,態(tài)度也是有所不同。

有的是驚喜不已,淳樸的拿出自家的牛羊來換各類物品。

有的是小心謹慎,第一次只敢換一點,發(fā)現(xiàn)真的是好東西之后,才激動地在第二次狂換。

也有的,并不想拿自家的牛羊換取,而是覺得憑自己的本事,完全可以零元購。

一場草原廝殺悄無聲息組成,然后被商隊反殺。

當看到商隊穿上了盔甲,掏出了射程更強與性能更穩(wěn)的復合弓時,這個發(fā)動襲擊的幾個突厥人就知道踢到鐵板了。

這哪里是商隊,分明是軍隊。

柳意當然不可能將毫無抵抗能力的真商人送到草原上去,她是想要從中獲利,卻并不需要通過犧牲大批人的方式來做。

同時,她的“記仇”也不是只面對中原的,突厥人也很榮幸的擁有了同樣的待遇。

每一支商隊在草原上進行交易時,都會特意說明,如果他們中的某一支商隊出了事,柳州將會不計代價的為他們復仇。

當然,這個時候的草原部落,還對柳州軍隊的實力并不是很清楚。

他們只知道,有一支部落,竟然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這支部落名叫鐵勒兀惕部,是一支中型部落,歸屬于草原上的大部落葛邏祿部。

依附于自己的部落一夜之間悄無聲息沒了,哪怕草原上的歸屬關(guān)系經(jīng)常發(fā)生變化,葛邏祿部還是要派人來看一看的。

葛邏祿部首領(lǐng)的其中一個兒子托缽接到命令,帶人前來查看。

一同來的,還有發(fā)現(xiàn)了鐵勒兀惕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的牧民布爾罕。

布爾罕皮膚黝黑,肌肉結(jié)實,頭發(fā)盤在頭頂,是個很尋常的突厥牧民。

但此刻,哪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他說起來時,還是嚇得手足無措。

“我和艾孜木約好了,將我家的小羊帶到他家來,我家的母羊生小羊的時候死去了,部落中沒有其他正在哺乳的母羊,艾孜木是我的兄弟,我就想……”

草原上,女人的丈夫若是死了,她會很快嫁給另一個人,哪怕肚子里懷著孩子也不影響什么。

艾孜木就是布爾罕同母同父的兄弟,他的父親在一個冬日死去,母親當時懷著艾孜木,嫁到了鐵勒兀惕部,雖然她后來也去世了,但艾孜木知道自己有個兄弟。

兩個部落后來搬遷到了附近,距離不遠,布爾罕與艾孜木便建起了聯(lián)系。

他這次來,本來是想帶著失去了母親的小羊羔,讓它們養(yǎng)在兄弟艾孜木家一段時間的,這樣,小羊羔活下來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可我來的時候,帳篷還在,栓馬兒的墩子還在,地上還有喂給牛羊的草料……但鐵勒兀惕部的所有人都不見了,所有人……”

布爾罕被嚇得不輕,草原上,一個部落的消亡并不罕見,可能是分裂,可能是狼群襲擊,可能是被并入到了其他部落,也可能是沒能熬過冬天。

但他們的消亡,不會是無聲無息的。

哪怕是被最殘暴的狼群襲擊,也會有人,或者馬兒跑出去,被附近其他部落發(fā)現(xiàn)。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連一具尸體都沒找到,一匹小羊都沒留下。

托缽的身形很高大,突厥人本來就因為遺傳,生活環(huán)境和飲食關(guān)系容易長得很高,他的父親又是一個大部落的首領(lǐng),自然缺不了吃喝,因此,他比布爾罕高出了一個頭。

同樣的皮膚黝黑,但他的身上穿著毛質(zhì)的長袍,上面還有刺繡和圖案,頭上還戴著一頂皮帽,耳朵上串著耳環(huán),一下便能讓人察覺到他的貴族身份。

托缽走進鐵勒兀惕部內(nèi)部:“你最后一次見到有人的鐵勒兀惕部是什么時候?”

“就是在那天的正午,日頭最盛的時候,我想來與艾孜木商量把小羊羔托養(yǎng)在他家的事,但是他不在,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我又來了一次,就發(fā)現(xiàn)部落里變成這樣了。”

托缽的神情更凝重了一些。

也就是說,不到半天的時間,對方就將一個人數(shù)眾多的大部落,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空無一人,甚至沒有一頭羊的狀態(tài)。

這些人是算好了的,牧民們放牧很重視時間,因為草原上的夜晚很危險,在太陽落下之前,在外放牧的牧民們一定會趕回部落。

布爾罕之所以沒有回去,就是做好了今晚留宿鐵勒兀惕部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來了這里后,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部落轉(zhuǎn)瞬間便空無一人,他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卻找不到一具尸體,因此嚇得連夜趕回了自己的部落。

這可是一件大事,兩個部落離得近,如果有個什么東西無聲無息讓鐵勒兀惕部消失不見,那就很有可能在某一天,也讓他們部落消失。

等到第二日清晨,他們部落的首領(lǐng)連忙帶著十幾個牧民,跟著他前來查看。

但看來看去,也只能看出來,這并不是被野獸襲擊。

“當然不是野獸,是人。”

托缽皺著眉,手小心撫摸過帳篷上的一個破洞,又進入到這個帳篷,觀察著里面的地面。

“這是弓箭的痕跡,但奇怪的是,這種弓箭用力很猛,射程我看不出來,但能用弓箭,一定是有人襲擊。”

“周圍的痕跡都被掃過了,所以我們沒有看到任何軍隊來過的痕跡,但只看部落中這些箭痕,我可以確定,是有一批人突然的攻擊了鐵勒兀惕部,他們帶走了鐵勒兀惕部的人,也將所有牲畜一起帶走,甚至連帳篷里面原本掛著的羊皮毯都沒有放過。”

布爾罕的表情瞬間驚恐起來:“是強盜嗎?這一片水域來了新的強盜?”

草原上的強盜還是很多的,他們大多沒有自己的部落,或者整個部落都是強盜,因為牧民們需要經(jīng)常遷移,為強盜們的搶劫事業(yè)發(fā)展了便利。

也會經(jīng)常有一些活不下去的牧民轉(zhuǎn)成強盜,掠劫其他突厥人和經(jīng)過突厥的商隊。

但這附近并沒有什么規(guī)模大的強盜,就算是有強盜,按理說鐵勒兀惕部的兒郎們也能夠?qū)Ω兜倪^來,至少不會像是目前展現(xiàn)給眾人的這一幅明顯毫無抵抗能力的畫面一樣。

就算打不過,也一定能有人去求援。

草原上各個鄰近部落的關(guān)系未必會好到哪里去,但一旦有附近的部落被強盜掠劫,其他部落收到求救,肯定會去救援的。

因為強盜們是不會好好自己放牧的,所以他們永遠不會滿足于只掠劫一個部落,當這次被搶劫的部落食物吃完了,他們絕對會盯上其他部落。

而遇到打不過的強盜,各個部落也有自己的應對方式。

布爾罕:“這樣強大的強盜,不行,我要回去告訴我們的首領(lǐng),要快一些搬離這片草場了。”

——是的,他們的應對方式是逃跑。

這一片地方有強盜,那整個部落一起遷移到?jīng)]有強盜的地方就好了。

“不,我認為這不是強盜。”

托缽的表情卻愈發(fā)凝重,他仔細檢查了被襲擊部落附近的地面,又貼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剩下的些許小痕跡,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更像是……一支軍隊。”

“一支強大的,有紀律,所有士兵都聽從首領(lǐng)命令的軍隊。”

而且這支軍隊大概率并不屬于突厥。

突厥人的武器水平是差不多的,不可能突然冒出這樣精良度遠超突厥的武器。

且就算是鐵勒兀惕部招惹了一個有軍隊的大部落,也一定會先和葛邏祿部交涉,因為這是歸屬于他們的部落。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個大部落擁有了如此精良的武器,早就開始對其他部落發(fā)動戰(zhàn)爭了,不可能這樣攻擊完就走,在草原上生活,也是需要威勢的。

是遠方來的軍隊嗎?

托缽想到了父親對他說的,一直朝著西方走,會見到很多不同的國家,北方與南方也一樣。

這只是長輩們傳下來的傳說,并沒有人知道真假,倒是曾經(jīng)有部落活不下去,朝著西方走去,最后有沒有回來,也沒有明確的記錄,畢竟突厥是沒有自己文字的。

但托缽相信有人回來過,如果沒有人歸來,怎么會有這樣的傳說呢。

他正在頭腦風暴,布爾罕卻猛然想到什么,渾身一震。

“托缽大人,我想到了,鐵勒兀惕部里很多人都在養(yǎng)傷,我詢問原因,他們說,是有個大安商隊來部落進行交易,鐵勒兀惕部想要掠劫他們的貨物,這支商隊卻非常厲害,不光沒有被搶走貨物,還死傷了鐵勒兀惕部很多兒郎。”

“你說會不會,就是這支大安商隊來報復了?”

托缽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大安人哪有這么厲害。”

中小部落的人可能還不清楚,但托缽卻很清楚,現(xiàn)在的大安根本無暇顧及突厥,而是都在忙著內(nèi)斗。

就算是大安人,這可是草原,是突厥人最擅長戰(zhàn)斗的地方,大安人這個老對手,無論是兵器裝備還是糧草應對,他們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

布爾罕卻覺得就是這樣:

“是真的,他們說過,那些大安人用著奇怪的弓箭,離得很遠就能射中,大人你剛剛不也說了,在這里看到了箭痕嗎?”

“對了,鐵勒兀惕部的人還跟我說,這個商隊自稱是什么柳州商隊,說要是敢掠劫他們,就是在得罪整個柳州,得罪州牧大人,托缽大人,柳州在哪里?州牧大人是誰,是他們的首領(lǐng)嗎?”

托缽背后緩緩起了一層冷汗。

他起冷汗,是因為他知道柳州確有其州。

大安新崛起的一個勢力,一個叫做柳意的女子,橫空出世,拿下了柳州。

如此短短時間便崛起,還是在北地,突厥自然也對她多方關(guān)注。

但柳意是個實在強勢的性子,她管轄的地區(qū),但凡是有突厥人前來掠劫的,幾乎都被斬于刀下。

托缽原本對柳意是沒什么其他情緒的,對于他來說,柳意也不過只是北地的一個新勢力,就如同靈州的那些勢力一樣。

她不是突厥的阻礙。

但現(xiàn)在,看著一夕之間便空無一人的中型部落,托缽不是很確定了。

每一名突厥人都很清楚,當對方帶兵來到自己的地盤代表著什么。

只不過以前都是突厥人侵犯大安朝,大安朝被動反擊,卻幾乎不怎么侵入草原。

雖然大安朝在強盛的時候不侵入草原,純粹是因為沒瞧上這塊地盤,打下來也是浪費兵力人力,還要費盡心思去維持地方。

但不得不說,這一直讓突厥人處于心理優(yōu)勢,什么時候攻擊,什么時候發(fā)動戰(zhàn)爭,是由他們說了算的。

而現(xiàn)在,一支很有可能來自大安柳州的軍隊,悄無聲息進入到了草原……

柳意她想干什么?!!

托缽急匆匆就回了葛邏祿部,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與猜想,告知了父親阿熱。

“不可以讓那些來自大安的商隊在草原上肆意走動了,他們并不安全,甚至很危險!”

他極力勸說著自己的父親:“我們應該趕走他們,不再允許他們進入草原!”

托缽沒說殺死他們,雖然突厥人殺大安商隊是很常見的,反正草原茫茫之大,就算是那些大安人死在草原上,他們的皇帝也不會來找突厥的麻煩。

但顯然柳意不一樣,否則,就不會鐵勒兀惕部的事了。

葛邏祿部現(xiàn)在有自己的大計劃,托缽不認為他們適合當下就與柳意翻臉。

阿熱靠坐著羊皮墊,一雙已初顯年老的眸子里,映射著沉穩(wěn):

“已經(jīng)晚了,我的兒子,在發(fā)現(xiàn)這些商隊到處都是的時候,我曾經(jīng)試圖派人驅(qū)逐過他們,但受到了阻礙。”

托缽:“是那些商隊反擊了嗎?他們就算是再厲害,數(shù)量也不多,只要我們將各個部落中的兒郎派出去,一定可以將他們趕出草原。”

“不,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阿熱嘆氣:“阻礙我的不是那些商隊的抵抗,而是葛邏祿部下屬和聯(lián)盟的其他部落。”

托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他們竟然幫著大安人?!瘋了嗎?!”

“他們沒有瘋,只是舍不得大安人帶來的好處,那些商隊帶來了鹽,糧食,還有各種藥物,只需要一些牛羊就能換取……”

“因為這些商隊的到來,原本吃不飽的部落有了多余的食物,因為買不起鹽巴而虛弱的部落重新充盈,以往只能等死的受傷者有了傷藥可以痊愈。”

“最重要的是,他們帶來了知識,他們教導我們的牧民種植耐旱作物,又教導部落中的一些人如何治療牲畜,怎么儲存更多的冬季飼料,又怎么預防疾病,怎么種植牧草,甚至,他們還教人怎么查找哪里有鹽礦。”

托缽一開始還很憤憤不平,聽著聽著,那股氣就消了,只覺得莫名其妙。

有種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塞了一個億支票的感覺。

“他們,他們……”他結(jié)結(jié)巴巴,只能找出一個攻擊向:“我們可是和大安向來關(guān)系不睦,他們會有這么好心?”

阿熱搖頭:“托缽,你太年輕了,這不是好心,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明明知道前方危險,卻還是會讓人忍不住踩下去的陷阱。”

“當一頭有著矯健身姿,每日都在捕獵的狼突然被圈養(yǎng)起來,每日都有大口的鮮肉給它吃,它不再需要捕獵也能吃飽肚子,你說,這樣一直養(yǎng)一年后,這頭狼還會像是一年前那樣勇猛嗎?”

“這時候?qū)⑺呕夭菰B三天都活不下來。”

托缽背后又開始出冷汗了:“這是陰謀,是一場針對我們突厥的陰謀!”

“父親!我們要制止她!”

阿熱長長舒出一口氣:“晚了,就連處羅現(xiàn)在都認為,既然占取幽州的計劃,不行了。”

處羅就是葛邏祿部中另一個政權(quán)的首領(lǐng)。

比起阿熱,他更年老,也更不愿意將部落陷入戰(zhàn)爭,原本對于阿熱執(zhí)意要攻打幽州的事,處羅就處于猶豫狀態(tài)。

阿熱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了他,并且讓渡了一些在葛邏祿部的權(quán)利。

但現(xiàn)在,處羅的態(tài)度堅決下來,一方面是因為牧民們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未來日子不會那么難過。

另一方面,也是很清楚,現(xiàn)在的各個部落,已經(jīng)在短短時間內(nèi),被消磨了一部分血性。

最重要的原因是,一支柳州商隊接觸了他,給他送上了許多精美的瓷器和茶葉細鹽。

首領(lǐng)阿熱的名字在突厥語中,代表著領(lǐng)袖與統(tǒng)治者的意思,他是從自己的父親手里繼承的首領(lǐng),從小他的目標就是帶著部落中的人過上好日子。

因此,他精心策劃了一場突襲,繞過邊軍的耳目,通過一段時間將突厥的士兵埋伏進幽州,在到達數(shù)量之后,猛然發(fā)動攻擊,占取幽州。

只要葛邏祿部率先占領(lǐng)了幽州,去到了豐饒的中原,草原上的其他想要去中原的部落,自然會依附葛邏祿部。

葛邏祿部會越來越強大,慢慢積累實力,拿下更多的地方。

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空想。

葛邏祿部的兒郎們或許還愿意戰(zhàn)斗,但依附葛邏祿部的小部落,和其他聯(lián)盟部落,都改了口風。

狼只有在饑餓的時候才會拼盡全力,如果不用流血就能吃飽活下來,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再去爭斗的。

托缽已是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就這么干看著大安人籠絡(luò)我們的人嗎?”

“你挑一些與大安人長相差距不大的人出來。”阿熱已想好怎么辦了:“派他們偷偷潛入柳州,查探一下,鐵勒兀惕部有沒有還活著的人,那些人是不是被帶去了柳州,他們在柳州的日子是什么樣子的。”

托缽先答應了一聲,隨后疑惑道:“打聽這個做什么?”

他當然也清楚鐵勒兀惕部的人大概率還活著。

畢竟如果人死了,大安人沒必要將尸體也帶走,茫茫草原,道路難行,帶個尸體多費勁啊。

不過就算還活著,那些人日子肯定過得不好,哪怕是在草原上,兩個部落有了戰(zhàn)爭,戰(zhàn)敗方的部落里的剩余人也會淪為奴隸的。

“柳州并沒有奴隸,只有雇工。”

阿熱當然有自己的想法:“我要你打聽清楚,戰(zhàn)敗的鐵勒兀惕部是否被柳州人當做奴隸。”

“如果鐵勒兀惕部的人真的出現(xiàn)在柳州,就說明這支軍隊就是柳州軍,那我們對待柳州,就要小心一些了。”

雖然很鄙視處羅,但阿熱也很眼饞柳州的那些知識與技術(shù)。

且,最要緊的是,柳州并不介意將這些東西教給突厥人。

柳意對突厥人的態(tài)度很讓人捉摸不定,甚至給阿熱一種,她愿意接納突厥人在自己領(lǐng)地生活的感覺。

按理說,一個大安人,是不可能接納突厥人的,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大安朝沒了,這些新的勢力,各個都有不同的想法。

像是幽州,他之所以盯上,不就是因為幽州的州牧與他做了交易嗎?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感覺。

還是先打聽清楚吧。

如果柳意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好商量,再觀察觀察有的未嘗不可。

她派遣這么多商隊進入草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總不可能真的只是來單純做生意,一定是有所圖。

要是圖的是人,那也未必不能與她商議商議。

要是圖的是草原……嘖,肯定不是。

這草原什么都沒有,有什么好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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