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知節(jié)制
說到這個,樓塵湛的臉色更是黑的宛如鍋底一般,聲淚俱下的控訴,“你不知道我都將整個長安城中的大家閨秀看了一遍,皇祖母才松開放我出來!”
一邊說,樓塵湛一邊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只不過,他才剛剛喝到嘴里,樓奕寒就不緊不慢開口,“那是本王方才漱口的杯子……”
“……”
于是乎,這一次交鋒,樓塵湛完敗,一對丹鳳眼都耷拉的半晌抬不起來,只得憤恨的看著蕭語陌,“沒良心的臭丫頭,本殿就不該告訴你!
蕭語陌吐了吐舌頭,姿態(tài)懶散的趴在桌子上,“說起這個柳家的小公子,你們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別說是太后了,連我也瞧著不對勁!
傳聞中那柳家小公子頗受禮部侍郎寵愛,故而被養(yǎng)的不諳世事,這么多年都是一副天真少年樣子,至于朝中事務(wù)更是沾都不沾,倒是個少有的人兒。
可誰知道突然有一日,柳家這位小公子就對樓塵湛有了興趣,成日稱兄道弟跟在身邊,實(shí)打?qū)嵰粋小尾巴。
樓塵湛平日里一向沒個正經(jīng),哪里能容得身后成日跟這么個人,可偏偏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樓塵湛不但默認(rèn)了,且和那柳家小公子的關(guān)系還越處越好,自然是讓不少人在背后亂嚼舌頭。
“臭丫頭,你怎么也懷疑本殿,本殿如此英俊瀟灑,怎么著也絕不可能看上個男的!”樓塵湛一心不滿,將方才在宮中堆積下來的火氣盡數(shù)發(fā)了出來。
可一提到柳林州,這心里卻總有幾分怪異之感,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快沒了底氣。
蕭語陌兀自和樓奕寒對視一眼,又歪頭不確定的開口,“真的?”
被蕭語陌這么一提,樓塵湛現(xiàn)在腦海中不停閃現(xiàn)的都是柳林州的影子,當(dāng)下也沒了心情攪和樓奕寒,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說罷之后,樓塵湛就是一臉愁容的離去,甚至于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
蕭語陌抬眸看著樓塵湛的背影,嘖嘖兩聲,“看來還真是有什么的……”她還沒來得及回頭,脖頸邊便覺一陣溫?zé)岣杏X,樓奕寒清淺的呼吸不輕不重的鋪了過來,讓她周身一陣戰(zhàn)栗。
“王妃還沒看夠?”樓奕寒玩味的開口,一手緩緩扣住了蕭語陌的纖腰,一邊將她往床榻上帶。
蕭語陌身子一軟,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已經(jīng)天翻地覆,直接被樓奕寒壓在了身下,存在感無比鮮明。
“你,你身上還有傷!
看到樓奕寒鳳眸中涌動的情欲之后,蕭語陌下意識的就開了口,卻見樓奕寒淺淺一笑,偏頭在她唇邊吻了一口,“質(zhì)疑本王?嗯?”
“我沒……沒……”
而剩下的話,蕭語陌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再說出。
二人多日不見,樓奕寒今夜是存了心要折騰她,翻來覆去,無論她怎么討?zhàn)堃膊豢狭T手,一遍又一遍,“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再離開本王!
就在蕭語陌覺得累極之時,樓奕寒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龐,深情專注。
被這樣的眸子一看,蕭語陌鼻尖就是一酸,鬼使神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會了。”
如此,樓奕寒臉上才重新有了笑意,抱著蕭語陌心滿意足睡去。
翌日清晨,當(dāng)墨蓮前來換藥之時就看到了傷口再度崩裂的樓奕寒,面色詭異。她輕咳了兩聲,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時時辰還早,蕭語陌還懶洋洋賴在床榻上,從頭到腳皆慵懶,有些不明所以的朝著墨蓮看過去。
而樓奕寒則是神態(tài)自若,問的極為自然,“怎么了?”
墨蓮手上拿著傷藥,一邊有些為難的又看了傷口一眼,憋了良久才終于憋出話來,“殿下傷口雖說不算嚴(yán)重,但也確實(shí)經(jīng)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崩裂。如此下去,怕是會拖的……”
聞言,床榻之上的蕭語陌臉色就變得不自然起來,瞬間哪兒哪兒都別扭,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墨蓮。
樓奕寒瞧著好笑,卻也不動聲色間用被子將蕭語陌給堵了起來,這才神色如常的沖著墨蓮點(diǎn)了頭,“本王知道了,先換藥吧。”
“是。”
墨蓮這時才輕松了一口氣,手腳利落的給樓奕寒換上了傷藥,斂眉離去。
直到聽著腳步聲走遠(yuǎn)了,一直龜縮的蕭語陌才慢悠悠出來,沒好氣的瞪了正在品茶的樓奕寒一眼,“喂,墨蓮說的話你聽到?jīng)],節(jié)制!”
樓奕寒姿態(tài)悠閑,輕哼了一聲,卻又似完全沒放在心上,“時辰還早,你再乖乖躺會兒,本王該去上早朝了,待會兒回來再陪你用早膳!
見樓奕寒完全就沒搭她的話,蕭語陌不由得扁了扁嘴,開始出聲控訴道,“樓奕寒,我都要丟死人了,一會兒還怎么見墨蓮!”
樓奕寒勾了勾唇,不緊不慢走到榻邊,好笑的揉了揉蕭語陌腦袋,聲音清潤,“你是這王府王妃,唯一的女主子,誰敢笑你!
“……”
蕭語陌氣息一滯,誰敢笑她?這整個王府的人分明都是膽大包天,不光是墨蓮,就連月風(fēng)和流轉(zhuǎn)那兩個家伙也跑不了。
見蕭語陌繼續(xù)悶聲將自己捂在被褥里,樓奕寒有些無奈的俯身,在蕭語陌額頭上印下一吻,這才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屋子門口,墨蓮和紅棉正在守著。
他腳步一頓,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二人,“王妃臉皮薄,你們二人知道該怎么做?”
冷嗖嗖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二人立馬點(diǎn)頭表示答應(yīng),樓奕寒這才悠悠離去。
紅棉不由沖著墨蓮?fù)铝送律囝^,“都是你,讓你再取笑小姐,被殿下警告了吧?”
墨蓮眼角微抽,又仔仔細(xì)細(xì)回憶了一下方才在屋子中的場景,確實(shí)怎么也想不出她到底是哪里取笑王妃了,她的話說的明明很隱晦……
早朝之上,樓炎冥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興奮狀態(tài),早早就來了宮中,只覺看不到樓奕寒的日子周身舒暢。
現(xiàn)下他只想知道,身中劇毒的樓奕寒到底還能繼續(xù)活多久。
而由于樓奕寒昨日早朝的突然消失,諸位大臣也都懂得了些什么,明里暗里的開始跟樓炎冥打好關(guān)系。
光是上早朝前短短的一刻鐘,就已經(jīng)有不少大臣前來湊近這位冥王交談,言語中皆是討好之意。
樓塵湛那邊則周身皆是肉眼可見的低氣壓,只剩下額頭上寫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本殿心情不好,都別來招惹!
這位五皇子平日里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故而也沒什么人愿意跑去他那邊碰釘子,如今瞧著這等氣場更是下意識的遠(yuǎn)離了幾分。
“殿下,昨日怎地不見寧王出現(xiàn),您可是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位大臣躬著身子,狀若漫不經(jīng)心的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周遭的不少大臣雖面色未變,卻也都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只等著聽樓炎冥的回答。
樓炎冥挑了挑眉,眉目間不經(jīng)意帶上了興奮和激動之色,卻很快又被他壓制了下來,表情凝重的嘆了一口氣,“本王聽說寧王他前日晚間出了些意外,怕是受了重傷。”
他一邊說一邊搖著頭,看上去仿佛分外惋惜。
“重傷?”一大臣下意識驚呼,“以寧王殿下的身手,他怎么會……”
樓炎冥眸中一道冷光閃過,“馬有失蹄,六弟是疏忽了也難免。說來本殿一會兒下了朝還是要去看看六弟,看他有沒什么話要帶給本王!
這話里有話,一眾大臣也都是心照不宣,只覺現(xiàn)下朝堂上的天平正緩緩朝著樓炎冥這邊而去。
然,就在一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邁著極有張力的步伐出現(xiàn),可不就是昨日早朝上不見的寧王。
“冥王好興致,這一大早在說些什么,不如也說來給臣弟聽聽?”
樓奕寒臉上帶著清冷疏離的笑容,一對鳳眸看向樓炎冥,其中是一派幽深。
對于樓奕寒的突然出現(xiàn),樓炎冥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子是一瞬間的僵硬,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樓奕寒他怎么可能出現(xiàn),他不是應(yīng)該重傷不治躺在王府當(dāng)中?
“怎么?冥王看到我似乎很驚訝?”樓奕寒繼續(xù)開口,繼而又緩緩掃過了一眾大臣,讓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在這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目光中心虛至極。
樓奕寒朝服在身,墨發(fā)被一絲不茍的束起,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如往日般神采奕奕,哪里有半點(diǎn)受了重傷的模樣。
“你……”樓炎冥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樓奕寒。
“嗯?”樓奕寒極有耐心。
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內(nèi)心的不甘和震驚壓抑下去,樓炎冥面上才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咬牙切齒道,“無妨,昨日六弟早朝未至,本王還以為六弟是出了什么意外。現(xiàn)在看來六弟生龍活虎,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這樣本王也就能放心了!
這番話說的他極為難受,可樓奕寒卻是認(rèn)認(rèn)真真都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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