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名門寵婚之老公太放肆 > 231 痛失! 高潮

231 痛失! 高潮


  <=""></>

  別墅豁亮的大廳中,陽光透過玻璃窗,直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傭人們將早餐端上桌,匡玉坐下后,掃了眼對面空空的位置,問道:“御雍呢?”

  “不肯出來。”

  傭人怯生生的回答,匡玉不禁蹙起眉,起身上樓。

  推開客房的門,御雍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他的小腦袋正朝著某個方向緊盯,那張酷酷的臉上總是什么表情都沒有。

  “怎么不去吃早餐?”匡玉走到他的身邊蹲下,御雍眼睛依舊盯著前方,并沒轉(zhuǎn)頭看他。

  這兩天他情緒都不太好,剛來的時候如果匡玉猜對他的心思,他總會笑一笑,可現(xiàn)在無論匡玉說什么做什么,他總是愁眉不展,甚至昨晚臨睡前,他還抓住匡玉的手,不住低喃:“錫錫。”

  匡玉微微嘆了口氣,并沒猜到他口中喊的是什么。如果不是那天遇見他,御雍恐怕早已葬身火海,既然御家容不下這個孩子,那他便要帶御雍離開。

  傭人上來敲門,小聲道:“穆朝少爺來了。”

  匡玉站起身,吩咐傭人陪著御雍,自己轉(zhuǎn)身下樓。

  寬敞的客廳中,匡穆朝一身白色休閑服,利落的短發(fā),纖塵不染的服色,再搭配他那張冷冽的俊臉,怎么看都是迷死萬千少女的節(jié)奏。

  “舅舅。”

  匡玉笑了笑,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傭人擺上兩份早餐,匡穆朝來之前已經(jīng)吃過,所以并沒動早餐,只是端起咖啡喝了口,“你找我有事?”

  男人握著刀叉,神色看不出異常,“我最近要離開安城出國一段時間,匡氏的所有業(yè)務(wù)都交給你來處理,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聞言,匡穆朝蹙起眉,“有什么問題嗎?”

  “是我私人的問題。”匡玉如此回答,但匡穆朝卻更加覺得可疑。舅舅這些年朋友不多,女朋友也沒有一個,國外更沒什么親戚。

  “可以告訴我嗎?”匡穆朝試探的問。

  匡玉斂下眉,似乎正在思考。

  啪嗒

  樓梯間有腳步聲傳來,匡穆朝下意識偏過臉,卻在見到下樓走過來的孩子后,面容驚訝,“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噓”

  匡玉手指抵在唇間,示意他小點(diǎn)聲,不要嚇壞御雍。

  “你出來了。”匡玉和顏悅色同御雍打招呼,但御雍并沒有回答。

  御雍仰起頭,黑黑的眸子在匡穆朝臉上轉(zhuǎn)悠一圈,好像在搜尋關(guān)于他的記憶。幾秒鐘后,他似乎找到答案,又立刻垂下頭。

  傭人端來早餐,御雍拿起餐巾鋪在腿間,開始優(yōu)雅的吃東西。

  “跟我過來。”

  輕輕拉開椅子,匡玉起身往外走。顯然不想當(dāng)著御雍的過多解釋,這件事太過意外,匡穆朝也需要舅舅一個解釋

  別墅的庭院中,綠草茵茵。豆丁撒歡似的亂跑,看到匡穆朝來了,遠(yuǎn)遠(yuǎn)搖著尾巴靠近過來,“汪汪汪”

  它興奮的一頓亂叫,匡玉低頭掃了眼,“豆丁。”

  嗷嗚

  主人發(fā)話,豆丁霎時噤聲。匡穆朝彎腰蹲下來,伸手摸摸豆丁的腦袋。小東西受到安撫,又沒心沒肺的跑遠(yuǎn),自顧去瘋玩。

  “舅舅,你怎么把御雍帶回來的?他不是死了嗎?”

  匡穆朝眉頭緊鎖,這幾天安城各大新聞都在報(bào)道這件事,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御雍非但沒死,還被舅舅給帶回家?

  真是匪夷所思。

  匡玉單手插兜站在樹下,面色沉寂,“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我一直在等未婚妻嗎?”

  客廳中光線充足,匡穆朝雙眸定格在御雍的臉頰,薄唇泛起的弧度透著隱隱的緊張。他沒有說話,靜等著舅舅的答案。

  “他是我的兒子。”

  匡穆朝驚訝的瞪大雙眸,那張冷峻的臉龐難得顯出幾絲慌張,“舅舅”

  “穆朝。”

  先一步止住他的疑問,匡玉掌心落在他的肩頭輕拍,“我要把他帶走,盡快離開安城。”

  匡穆朝:“……”

  上午十點(diǎn),市中心設(shè)計(jì)院有競標(biāo)。連憶晨作為kmc主要的投資人之一,不得不出席這場比拼。司機(jī)將車停在設(shè)計(jì)院外,她低頭往里走,還沒走幾步就被大批記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

  “請問連總,關(guān)于云深集團(tuán)資金鏈斷裂有什么需要解釋的?”

  “今早開盤,云深股價再度大跌,云深集團(tuán)可有什么措施救市?”

  “是啊連總,請您回答一下我們的提問。”

  記者們蜂擁而至,頓時將連憶晨堵在中間。周圍水泄不通,她看著那一張張犀利的面孔,下意識往后退,并用雙手護(hù)住小腹。

  這些問題都是陷阱,她一個都不能回答。

  忽然間,有人撥開人群,徑直走到連憶晨身邊,“沒事吧?”

  連憶晨側(cè)過臉,看到匡穆朝溫暖的臉龐時,心尖驀然一松。她搖搖頭,但神情明顯透著緊張。

  男人一手護(hù)住連憶晨,一手帶著她往人群外面走。若是被困在這里,還不知道要糾纏多久,競標(biāo)會馬上就要開始。

  匡穆朝一句話不說,直接拉著連憶晨往前。周圍這些記者們并不敢阻攔,也不敢跟他們發(fā)生什么身體接觸,只好握著話筒步步后退。

  不過記者們并沒散開,好不容易見到連憶晨,自然要挖到第一手的消息。

  咔咔咔

  相機(jī)閃光燈不斷,連憶晨低著頭,快步往里面走。

  走進(jìn)設(shè)計(jì)院,周遭的吵鬧終于安靜下來。她暗暗松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謝,“謝謝你,穆朝。”

  “你沒事就好。”匡穆朝淺笑,他的表情總是很冷。

  “我們進(jìn)去吧。”

  有工作人員出來喊他們,連憶晨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他并肩走進(jìn)大廳。前來競標(biāo)的有五家公司,對于kmc的設(shè)計(jì)方案,連憶晨并不怎么擔(dān)心。

  圖紙她事先看過,極為欣賞。

  競標(biāo)會開始,各公司抽號依次發(fā)表展示。kmc抽中最后一個名額,無奈只能等前面一家家公司搶占優(yōu)勢。不過有完美的設(shè)計(jì)理念,匡穆朝也不怎么擔(dān)憂。

  他神色安然的坐在椅子里,認(rèn)真聽取其他公司的設(shè)計(jì)方案,并且每一家公司他都會做記錄,態(tài)度謙虛。

  相比他的淡定,連憶晨的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面。她微微彎下腰,趁著前方那家公司介紹完畢的空檔,立刻把電話撥出去。

  “找到了嗎?”連憶晨壓低聲音問。

  御兆錫正在開車,帶著藍(lán)牙耳機(jī)回答:“沒有,還沒消息。”

  匡穆朝距離她不遠(yuǎn),依稀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握著筆桿的手指緊了緊,好看的劍眉輕輕蹙起來。

  須臾,連憶晨掛斷電話,臉色并不好看。她昨晚壓根沒有睡著,御兆錫找了御箏一整夜,派出去的人不少,可誰也沒有半點(diǎn)線索。

  心底某種一陣陣發(fā)慌,連憶晨抿著唇,愁容不展。御箏哭著跑走,不回家,也不跟任何人聯(lián)系,這就意味著她的心情很崩潰。原本裴厲淵的事情,對她已經(jīng)造成很大的打擊,如今她又知道了御雍的死訊,這對于她來說,恐怕根本承受不住。

  哎

  連憶晨重重嘆了口氣,眼眶有些發(fā)酸。想起御雍,她就想哭,真的不敢多想

  一個小時后,競標(biāo)會結(jié)束。設(shè)計(jì)院當(dāng)場宣布結(jié)果,kmc無疑成為最后贏家。連憶晨伸手抵在匡穆朝面前,笑道:“恭喜。”

  匡穆朝低低一笑,打趣道:“同喜。”

  聽到他的調(diào)侃,連憶晨嘴角也揚(yáng)起淡淡的弧度。

  競標(biāo)會結(jié)束,大家依次離場。連憶晨站在桌前收拾東西,匡穆朝提著公文包走到她的身邊,“晨晨……”

  “嗯?”連憶晨抬起頭,目光溫和,“怎么?”

  匡穆朝沉寂的黑眸有片刻的猶豫,隨后又恢復(fù)正常,“如果云深的事情需要幫忙,告訴我一聲。”

  每次在她有困難時,這個男人都愿意主動伸出援手。連憶晨心中感激不盡,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謝謝。”

  “走吧,我送你出去。”匡穆朝轉(zhuǎn)身走在前方,連憶晨收拾好東西跟在他的身后。

  設(shè)計(jì)院外還有很多記者,工作人員架起隔離帶,距離大門五米外被戒嚴(yán)。記者們進(jìn)不來,但還是舉著話筒相機(jī),不肯死心。

  司機(jī)將車開過來,連憶晨看著無法跨越護(hù)欄的記者們,不禁松了口氣。她側(cè)過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我先走了。”

  “好。”匡穆朝站在門外,盯著她的車子遠(yuǎn)去。

  稍后,匡穆朝繞過護(hù)欄,也走向另外一條路。剛剛那刻,他很想告訴她御雍還活著,可關(guān)系到舅舅的安危,他也有私心。

  對不起。

  匡穆朝抿唇坐進(jìn)車?yán)铮S久才把車開走。

  “找到人了嗎?”

  客廳的沙發(fā)里,裴厲淵面前的煙灰缸中堆滿煙頭。他煩躁的抓著頭發(fā),聲音沙啞的問。

  “還沒有。”

  “為什么沒有?”

  裴厲淵臉色陰霾,吼道:“都他媽找了一個晚上了,為什么還找不到?”

  “這個,這個……”

  “繼續(xù)去找”

  “是,裴總。”

  裴厲淵把電話狠狠掛斷,鐘點(diǎn)工阿姨端著午飯出來,滿屋子都是煙霧。

  “裴先生,御小姐還沒找到嗎?我中午做了她最喜歡的糯米丸子。”阿姨跟御箏相處過一段時間,心中也頗為擔(dān)心,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兩個人竟會鬧成這樣。

  掐滅手里的煙走到餐桌前,乳白色的糯米包裹著豆沙餡,軟糯香甜。裴厲淵拉開椅子坐下,伸筷子架起一個丸子放在碗里。

  他挑起眉,盯著對面的椅子愣神。上次御箏說想起糯米丸子,讓阿姨做給她吃,那天他進(jìn)門時見她坐在這里正吃的香,甚至看到他過來,立刻提高兩倍咀嚼的速度。

  生怕他搶,所以她拼命快吃。

  不過她終究快不過他,他還是搶走最后一個糯米丸子,塞進(jìn)嘴里。

  “唔”

  御箏鼓著腮幫子,嘴里還嚼著丸子,“那是我的丸子,我的丸子,嗚嗚嗚……”

  原本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

  為什么會弄成今天這樣?

  裴厲淵握著筷子的五指驀然收緊,透著青白之色的臉龐更加陰霾。

  嘩啦

  男人抬手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阿姨嚇得后退兩步,生怕他把怒火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拿起邊上的外套和車鑰匙,裴厲淵沉著臉打開門,快步離開。阿姨不敢多問,見他走后,立刻拿來掃把,把打碎在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

  “哥”

  莊乾急急忙忙推門進(jìn)來,額頭還冒著汗水,“我剛?cè)ゲ檫^了,出入境沒有御箏的名單,火車站也沒查到她的買票信息。”

  御箏離開時,身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錢,所以她離開的可能性不大。

  黑色轉(zhuǎn)椅中,御兆錫那張俊美的臉龐越發(fā)緊繃。莊乾倒了杯水喝掉,盯著他越蹙越緊的眉頭,問道:“箏箏還在安城,不是應(yīng)該慶幸嗎?”

  御兆錫斂下眉,心中卻并沒這么慶幸。他自己的妹妹,當(dāng)然了解,御箏從小心思敏感,承受力并不強(qiáng)。當(dāng)年媽媽去世那一幕被她看到,直到今天她還沒能從陰影中徹底走出來。

  裴厲淵的事情,想來她心底已經(jīng)很痛苦。此時更有御雍的死訊打擊到她,她如果鉆進(jìn)死胡同……

  “再去找。”

  御兆錫全身涌起一股寒意,“所有御箏可能去的地方,要不間斷重復(fù)的找。有可能我們的人剛離開,她就出現(xiàn)。”

  “好,我明白了。”莊乾放下水杯,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御箏雖不是他親妹妹,可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認(rèn)識有十幾年了,若不是顧慮她是御兆錫的妹妹,沒準(zhǔn)莊乾早就追她了。

  好端端一個天真的女孩子,今天卻變成這樣?

  莊乾抿唇往外走,心情同樣沉重。

  接到電話時,御兆錫正開車在大街上轉(zhuǎn)悠。他把平時經(jīng)常帶御箏去的地方反復(fù)找過幾遍,但都沒有任何收獲。

  下午五點(diǎn)鐘,正值下班高峰期。御兆錫雙手握著方向盤,手指又開始發(fā)抖。他接到警察的電話,驅(qū)車趕往市中心一處普通居民區(qū)。

  車子停在警戒線外,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圍觀的群眾。御兆錫大步跑進(jìn)人群,銳利的眼眸順著眾人驚嘆的視線上移,最終定格在一棟五層高的居民樓的樓頂。

  御箏長長的黑發(fā)垂在肩膀,整個人面朝前方,坐在樓頂?shù)倪呇亍K齼蓷l纖細(xì)的腿垂在樓頂露臺的外延,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御箏”

  御兆錫下意識就要喊,但要出口的聲音又硬生生憋回去,生怕驚動御箏。

  人群外再度有人跑來,連憶晨提著包,抓住御兆錫的手,聲音不自覺發(fā)顫:“兆錫,箏箏她……”

  樓頂外那抹身影異常明顯,連憶晨看得心驚膽顫。她咬著唇,握住御兆錫的手指漸漸潮濕起來,“怎么辦?”

  警察大概了解下情況,立刻通知救援對趕來現(xiàn)場。

  樓下人群躁動不已,御箏紅腫的眼眸動了動,漸漸看清站在樓下的人群中,有她熟悉的身影,“哥哥……”

  御兆錫瞥見她轉(zhuǎn)動的臉頰,急聲道:“讓我上去。”

  警察猶豫了下,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家屬上去跟她談?wù)劊涀〔灰屗榫w太激動。如果可以勸下來更好,不行的話不要多耽誤,等待我們的心理疏導(dǎo)師過來。”

  “你在樓下等我。”

  御兆錫推開連憶晨的手,卻被她一把抓住,“我也要上去。”

  男人好看的劍眉緊蹙,連憶晨看到他猶豫的眼神,眼眶瞬間發(fā)紅。她掃了眼周圍這片居民區(qū),神情黯淡道:“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這個地方御兆錫從沒來過,自然不知道。剛剛他心情太過緊張,并沒有留心到御箏為什么會跑來這里?

  “這是裴厲淵以前的家。”連憶晨聲音很低,但御兆錫聽后眼角的神情卻更加陰霾。

  “我們一起上去。”連憶晨再度握住他的手,道:“這種時候,你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沉吟片刻,御兆錫握緊她的手,兩人并肩上樓。

  上樓的過程中,連憶晨果斷給裴厲淵發(fā)個條信息。

  五層老式樓房,年代久遠(yuǎn)。樓頂鋪著黑色的油氈,御兆錫抬腳踩上去時,每走一步,心情都沉重一分。

  連憶晨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邊,不敢大步。

  前方坐在露臺的身影越來越近,連憶晨屏住呼吸,同御兆錫朝她靠近。

  “夕陽很美吧?”原本呆坐的人忽然開口,御兆錫瞬間蹙起眉。

  “哥哥,不要再過來了。”

  御箏并沒回頭,卻仿佛已經(jīng)洞悉身后的一切。

  “御箏,你下來。”御兆錫停住腳步,示意連憶晨也暫時不要再往前。

  “這里風(fēng)景很美,比御苑還要美。”御箏抬起手,指著遠(yuǎn)處天邊漸漸荼蘼的緋色,笑道:“哥,我覺得夕陽比日出好看。”

  御兆錫深吸口氣,按耐住心底的緊張,盡量保持語氣平穩(wěn):“箏箏你聽話,不要坐在那里,跟哥哥回家。”

  “回家?”

  御箏燦然一笑,眼角驀然滲出淚痕,“我還有什么臉回家?”

  聞言,御兆錫心尖緊了緊。他又嘗試著往前走了一步,道:“御苑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哥哥。”

  “可我害死了御雍。”御箏流著淚,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如果不是我拍了那張照片,御雍的身世也不會被奶奶發(fā)現(xiàn),他就不會死了。”

  “不要這樣說。”

  御兆錫一只腳往前,悄無聲息往她身邊移動。連憶晨看到御兆錫的眼神,忍住眼淚開口跟御箏說話,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箏箏,你聽我們的話,乖乖下來好嗎?”

  聽到她的聲音,御箏瞬間轉(zhuǎn)過臉,“不許過來。”

  御兆錫嚇得頓住腳步,不敢再走。

  “大嫂。”

  御箏緩了口氣,望向連憶晨的眼神染上幾分笑意,“對不起大嫂,以前我還答應(yīng)過,等你和哥哥結(jié)婚的時候,我要去娘家接你,可是現(xiàn)在……我恐怕做不到了。”

  “御箏”

  連憶晨心口一陣窒息,臉色瞬間發(fā)白,“不許你做傻事,快點(diǎn)下來,跟大嫂回去好嗎?”

  “不好。”

  露臺上的人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御雍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你們說,我還怎么能回去?”

  這句話,狠狠戳中連憶晨的心口,瞬間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樓下飛速開來一輛白色悍馬,連憶晨站在樓頂往下去,腳下有些發(fā)虛。她看到停下的車子,又看到裴厲淵甩開警察的阻攔沖上來,不由嘆了口氣。

  也許解鈴還須系鈴人。

  “箏箏”

  裴厲淵一口氣跑到樓頂,見到御箏探出大半個身子坐在危險(xiǎn)的露臺上時,俊臉?biāo)查g煞白。

  “你也來了?”

  御箏看到他出現(xiàn),情緒并沒出現(xiàn)太大的波動。

  見到裴厲淵,御兆錫薄唇瞬間抿緊。他下意識望向連憶晨,只看到她無奈的眼神。

  這一刻,御兆錫心中充斥著很多情緒。

  “箏箏,你快下來。”裴厲淵隨手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地上。他比較熟悉這里,所以沿著樓頂一側(cè)往前。

  御兆錫看到他沿著的那個方向,瞬間也心領(lǐng)神會沿著另外一側(cè)向前。

  “不要過來”

  看到裴厲淵靠近,御箏情緒突然反抗的厲害。

  連憶晨上前一把拉住裴厲淵的胳膊,小聲道:“不要讓她激動。”

  暗暗平復(fù)好呼吸,裴厲淵急忙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移動半分。

  “天哪,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就要跳樓自殺啊”

  “可不是嗎,這要是跳下來可不得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樓下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救援車隊(duì)陸續(xù)趕到。有警察把電話撥通御兆錫的手機(jī),向他詢問一些御箏的基本情況。

  御兆錫站在御箏所坐方向的左后方,不方便接聽電話。他掏出手機(jī),丟給連憶晨。電話接通后,連憶晨很小聲回答提問,盡量把她了解的情況都如實(shí)相告。

  “知道我為什么來這里嗎?”

  御箏突然間又開口,裴厲淵眼角的神色沉了沉,問她:“為什么?”

  “因?yàn)樗械腻e誤都從這里開始的,理應(yīng)在這里結(jié)束。”

  “箏箏……”

  裴厲淵喉結(jié)滾動了下,心頭發(fā)緊,“你聽我解釋好嗎?”

  “還要騙我?”御箏低低笑起來,只不過那笑容充滿嘲弄,“裴厲淵,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看我那么傻,那么可笑,你很開心?”

  “我沒有。”裴厲淵斂下眉,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狠狠收緊,“我承認(rèn),一開始接近你,我的確帶著某種目的,可后來……后來我們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好?”

  御箏側(cè)過臉,黑眸落在連憶晨身上,嘴角輕勾,“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還敢說我們相處的很好?應(yīng)該是,我被你欺騙的很好”

  這種**裸的指責(zé),裴厲淵有些招架不住。他抿著唇,沉寂的眼眸落在她的臉頰,“御箏,我是喜歡你的,真心喜歡。”

  喜歡嗎?

  御箏凄慘的笑了笑,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喜歡。

  因?yàn)橄矚g可以有很多,但愛才是唯一。

  掛斷電話,連憶晨收到警察的指令,讓他們繼續(xù)跟御箏談話,想辦法拖延五分鐘,等待心理疏導(dǎo)師趕到。

  偷偷瞥了眼裴厲淵,連憶晨把消息傳遞給他。她握緊手機(jī)送到御兆錫面前,同樣也把這句話轉(zhuǎn)告給他。

  “箏箏,你還在怨哥哥嗎?”

  御兆錫知道要拖延時間,只能胡亂找話題。

  “不。”

  御箏驀然紅了眼眶,用力搖搖頭,“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

  頓了下,她抬手抹了把眼淚,哭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哥哥。”

  這句話,御箏以前常說,那時御兆錫心中只是覺得很欣慰。可此時此刻,御箏再度哭著說出這句話,他心情完全籠罩在一片酸澀中。

  媽媽去世前,把妹妹和弟弟交給他照顧。他信誓旦旦的承諾過,可今天,他不但沒有照顧好妹妹,更沒照顧好弟弟

  御兆錫那張完美的臉龐,頓時染上一片悲痛。

  “哥,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或者傷害御雍。”

  “哥哥相信。”

  御兆錫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朝她伸出手,“御箏聽話,不要鬧了。天已經(jīng)晚了,哥哥陪你回家吃飯。”

  御箏心尖抽了下,曾經(jīng)她很討厭御苑,總覺得那里空蕩蕩沒有人。但是經(jīng)過這些事她才明白,她最不應(yīng)該離開的,就是自己的家。

  也許她的家不夠溫暖,不夠盡如人意,可那畢竟是她的家,那才是她一切幸福的來源。

  只可惜,御雍死了,她再也不能回家了。

  談判似乎并無進(jìn)展,連憶晨不斷看表。她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眼睛始終盯著樓下。直到有輛警車開來,車?yán)锶顺鰜砗螅苯由蠘恰?br />
  提著的心,終于松了松。連憶晨對著御兆錫使了個顏色,示意心理疏導(dǎo)師已經(jīng)趕來。

  “裴厲淵。”

  前方一陣微風(fēng)拂來,男人抬眸望過去,御箏那雙黑亮的眼眸通透無比,“你嘗過失去心愛東西的滋味嗎?”

  裴厲淵倏地變了臉。

  “哥哥,閉上眼睛。”

  幾乎同一時刻,御兆錫和裴厲淵一起伸出手,想要抓住御箏。可她早已察覺,前傾的身體幅度很大,他們指尖只能觸碰到她身上那件連衣裙。

  “御箏”

  御兆錫五指一收,能夠攥住的只有空氣。

  裴厲淵大概早他三秒鐘,指尖勾住一條長長的白色蕾絲花邊,那是御箏裙子上的花邊。

  “不”

  連憶晨甚至還來不及呼喊,原本坐在露臺上的人影,瞬間消失不見。站直的雙腿霎時失去力氣,她半跪在樓頂,眼淚不受控制的滾出眼眶。

  碰

  重物落地的聲音,砸疼了所有人的心。

  ...


  (https://www.dzxsw.cc/book/40518/220382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江县| 台东县| 桦川县| 澎湖县| 惠东县| 东兰县| 安陆市| 延长县| 望奎县| 金川县| 宣武区| 宁河县| 湘潭县| 阜新市| 新邵县| 冷水江市| 嘉峪关市| 清苑县| 灵石县| 洪泽县| 江陵县| 眉山市| 海阳市| 灵川县| 城固县| 会泽县| 西平县| 新化县| 当涂县| 义乌市| 凤山市| 绵竹市| 陕西省| 武汉市| 奈曼旗| 富蕴县| 天全县| 永福县| 侯马市| 扶沟县| 井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