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驚聞死訊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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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沉沉的壓抑,不久下起悶熱的小雨。
連憶晨雙腿蜷縮在沙發里,臉上的淚痕交錯。她不敢太大聲的哭,但眼淚怎么都抑制不住,壓抑的哭泣聲聽著更加讓人心疼。
男人從廚房里出來,看到連憶晨顫抖的雙肩,端著牛奶杯子的五指不斷收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神情平靜下來。
不大的沙發被她兩個人填滿,御兆錫放下手里的杯子,抽出兩張紙巾將她拉進懷里,動作輕柔的拭去她的眼淚。
“晨晨。”御兆錫薄唇微動,后面的話還沒出口,連憶晨已經張開雙手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我知道你比我更難過,但是你不要流淚,我會心疼,所以讓我代替你。”
御兆錫驀然怔住,雋黑的眼眸深處一片凄冷。御雍死了嗎?他好像還在夢境,看什么都感覺虛幻,可懷里抱著的人淚如雨下,又不得不讓他相信。
也許御雍真的死了。
胸前的襯衫很快潤濕一大片,御兆錫沒有再多說什么,任由連憶晨用眼淚發泄。他掌心輕輕的落在她的肩膀,仿佛用這個動作安撫她,又像是安撫自己。
許久以后,御兆錫伸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不要再哭了,不要忘記,你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
他的話顯然起到作用,連憶晨咬著唇,眼睛紅通通的泛著淚花,“兆錫,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最近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連憶晨都感覺身心疲憊。
“不許這樣說。”御兆錫劍眉緊蹙,掌心落在她的小腹輕撫,“我的孩子,只要他愿意來,都是最好的時候。”
意識到說錯話,連憶晨不禁深吸口氣,將手落在御兆錫的手背上,同他一起輕撫著小腹,歉然道:“寶寶對不起,媽媽給你道歉。”
“把牛奶喝了。”御兆錫把杯子遞進她的手里,連憶晨絲毫胃口都沒有。可她看著御兆錫失神的眼睛,不敢再說什么,低頭小口慢喝。
不想再讓他來安慰自己,更不想影響肚子里的寶寶。
不多時候,連憶晨喝完一杯牛奶。御兆錫攔腰將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中央,“睡吧。”
“兆錫……”
連憶晨下意識拉住他的手,不敢松開。
“別擔心,我陪你。”御兆錫坐在床邊,連憶晨緊緊握住他的手指,眼神黯淡無光,“不要吸煙,我知道你不會吸煙。”
御兆錫神色沉下去,許久后才嗯了聲。
翻身背對著他,連憶晨悄悄拉高被子。她把臉縮在里面,眼眶忍不住又酸澀起來。床頭柜一側,擺放著那個白雪公主娃娃,她猛然捂住嘴,眼淚無聲滑落眼眶。
怎么可以是御雍?他那么可愛,那么懂事
一個出生就被套牢的孩子,連生存都是難事。他沒有見過父母,沒有見過家人,甚至人類最簡單的生存本能都喪失,如果不是御兆錫,恐怕這個脆弱的生命,早已消失。
原本以為,御雍的人生已經跌到谷底。難道這樣對待他還不夠嗎?老天竟然還要剝奪他的命?可是他才只有十歲啊,甚至于,他還不能完整的喊出御兆錫的名字。
連憶晨死死咬著唇瓣,心疼如刀絞。這樣的事實她都無法接受,心里痛到極致,那么曾經用性命相救他的御兆錫,又會怎么樣?
她不敢想象。
縮在被子里的人并沒睡著,御兆錫望著她不時抽動的肩膀,就能知道她又在流淚。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勸阻,直到她漸漸安靜,呼吸聲均勻。
她的眼角掛著溫熱的淚痕,御兆錫用手輕柔的抹去。他不想讓她哭,一點兒都不想,可這些眼淚,卻又是他無法阻止的。
正如連憶晨說的那樣,讓她的眼淚代替他。
晨晨,謝謝還有你。
這樣的夜晚,御兆錫慶幸他的身邊,還有她。
身側的床頭柜上,擺放的白雪公主娃娃是被他換過的,御雍手里那個娃娃是他讓莫閑買回來的。御雍始終都不知道自己的娃娃被換了。
御兆錫伸手把玩具娃娃拿起來,緊緊握在手里。他想起每次抱著這個娃娃,御雍愛不釋手的模樣,眼眶倏然酸澀。
“晨晨。”
“錫錫。”
這是御雍所能表達的,全部情感。
御兆錫手指又開始發抖,他用力吸了一口氣,感覺左邊胸口悶悶的疼。好像要窒息,呼吸頻率都跟著快起來。
媽,你為什么不保佑御雍?
御兆錫性感的喉結動了動,喉間一片酸澀。縱然他的出生得不到大家的祝福,但他來到這個世界了不是嗎?既然來了,怎么可以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走掉?
御兆錫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調成靜音,害怕驚擾連憶晨。此時有電話進來,他放下手里的娃娃,起身走到臥室外面。
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御兆錫抿唇走到窗口,才把電話接通,“喂。”
“御少。”
電話那端的人謹慎匯報,“那個路段的監控錄像查不到。”
“為什么查不到?”
“前天那條路的線路有異常,幾處攝像頭都被燒毀,還沒來得及換新。”
前天?
御兆錫眼角沉了沉,今天御雍發生意外,前天剛好路段攝像頭被燒,真有這樣的巧合嗎?
“其他路段的攝像監控可以查到嗎?”
電話那端的人遲疑了下,隨后道:“那要請御少多等兩天,我再去查。”
“好。”御兆錫應了聲,掛斷電話。
窗外小雨淅瀝,御兆錫推開半扇窗,立刻有悶熱的潮氣撲面而來。他抿唇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幽靜的街道,神情逐漸沉寂。
御雍被奶奶帶走,事先能知情的人并不會多。御兆錫銳利的眼眸瞇了瞇,薄唇抿起的弧度危險。如果有人故意設局,那么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是意外。
御雍……
御兆錫仰起頭,夜空都被烏云遮檔,看不到月光。他雙手插兜站在窗前,腦海中猛然跳出一個畫面。
也許御雍還活著,此刻正躲在某處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御箏從睡夢中驚醒。她抹了把臉,手上都是淚水。昨晚整夜都在做夢,她記不清到底夢見什么,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哭的很傷心。
醒來后,眼淚猶在,她整個人也還沒從夢境中的悲傷中走出來。
臥室門打開,裴厲淵看到出來的人,下意識有些緊張,“昨晚沒睡好?”
御箏拉開椅子,臉色憔悴的坐在他對面,“你打算關我多久?”
聽到她的話,裴厲淵怔了怔,下一刻臉色又變的冷漠,“不是說過了嗎?等我拿到云深,你才能離開。”
“裴厲淵,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可以啊。”
男人笑著聳聳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里,“放開我”
御箏尖叫著踢打,但手腳很快被裴厲淵控制住。他反手扣緊懷里的人,抱著她走向臥室。
碰
臥室門關上,鐘點工阿姨端著早餐出來,卻只聽到臥室里有喊叫聲。她暗自搖搖頭,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能折騰,明明不缺錢也不缺房,還是郎才女貌,可這天天到底再鬧什么?
她只是來這里工作,不應該管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多參與。阿姨轉身走進廚房,伸手把門關上,避免惹事。
后背抵上柔軟的床墊,御箏掙扎著抬起上半身,卻被男人健碩的身體壓回去。
“不許碰我。”
御箏反抗的厲害,瞪著他的眼神充滿怒火。
曾經也是這樣的眼睛,望向他時只有柔情似水。裴厲淵忽然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似乎已經習慣御箏含情脈脈的對他,看到她眼底的厭惡時,他的心會很難受。
“我沒有碰過你嗎?”
裴厲淵強而有力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那張俊逸的臉龐抵在她的面前。他輕笑了聲,眼神落向身下的大床,笑道:“這張床上,我們碰的還少嗎?”
御箏瞬間白了臉。
“箏箏。”
裴厲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別傻了,現在除了我,沒有人會收留你。御苑你還能回去嗎?上次的事情,御兆錫能夠原諒你嗎?況且……”
他斂下眉,后面的話沒敢再提。
想起御兆錫,御箏眼眸瞬間發紅。她咬著唇,忽然很恨。恨他,更恨自己。
“如果我是你,”裴厲淵低下頭,薄唇若有似無磨蹭過她的臉頰,“就會乖乖呆在這里,至少不會露宿街頭。”
“哼。”
御箏嘲弄的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裴厲淵,相比跟你在一起,我情愿露宿街頭”
男人俊臉一僵,再度繃緊神情,“你要是真想露宿街頭,那我也沒意見,可現在還不行,沒有拿到云深前,你別想踏出這里半步”
話落,裴厲淵咻的站起身。他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冷著臉走出去。
啪
臥室門又被狠狠甩上,御箏蜷縮著抱緊身體,淚如雨下。
這種日子,對于她來說已經是折磨。可當初她卻以為這是幸福的源泉,奮不顧身,甚至用盡一切辦法投身而來。
御箏,到底是你咎由自取啊
關上臥室門,裴厲淵抿唇往外走。經過客廳時,他猛然頓住腳步。家里的電話手機,他都已經沒收,御箏沒有辦法與外界聯系。
客廳中央的液晶電視占據整面墻,裴厲淵走過去,彎腰抽出電視機后面的信號線,一把狠狠扯斷,最近不能有任何新聞讓她看到。
希望過幾天,御雍的新聞就會平息吧。
裴厲淵嘆了口氣,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很多事情,似乎也超出他的想象,同他原本的預料,越來越偏離軌道。
昨天的轎車自燃事件,今天新聞中有人爆料出受害者的背景。先前關于御兆錫私生子假象的新聞剛剛平息,隨著昨天御雍的身亡,再次被大家議為焦點話題。
偌大的辦公室中,新聞主持人的聲音洪亮。唐言定定望著電視屏幕,眼前漸漸凝聚起一片水霧。雖然她跟御雍并沒什么血緣關系,但十年的相處,有些感情終究不可磨滅。
可憐的孩子,也許他的出生,注定就是一個錯誤。
啪
東方嘯突然推門進來,唐言臉上的悲傷還來不及掩藏。
“言言。”
“爸爸。”
唐言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東方嘯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不禁沉下臉。前段時間的御家丑聞鬧出來,他才知道御雍并非唐言的孩子。
東方嘯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沉聲道:“我的女兒這么聰明,但是這件事卻是很傻。”
唐言接過紙巾,不敢還嘴。她當然明白父親說的是她幫助御兆錫一起隱瞞御雍身世的事情,這件事她沒什么可以解釋的。
“以后不會了。”
唐言漠然一笑,女人這輩子終歸要傻一次。
東方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多責怪。新聞他也看到了,特別過來交代她幾句,“之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可現在御家狀況百出,你不能再跟他們有半點牽扯,知道嗎?”
唐言低著頭,眼睛盯著腳尖,“我明白。”
父親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御兆錫和御天鳴。
眼見她點頭,東方嘯放心的笑了笑。他這個女兒確實聰明,知道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事情,這點非常值得他欣賞。
“晚上回家吃飯,含含說想跟你聊天。”
“好啊,我正好也去看看她。”
東方嘯開心的離開,自從有了兒子的期盼,他已經不再需要去依附任何家族的力量。包括曾經他苦苦想要討好的御家,遠遠都不及他即將出生的兒子重要。
唐言笑了笑,心情說不出悲喜。
桌上的手機不期然響起來,唐言看到來電號碼,立刻蹙起眉。剛剛她還答應父親,不再與御家的人聯系,可此刻的電話,卻讓她有些心煩。
手機鈴聲漸漸停止,她始終都沒接聽。
很快的功夫,微信又響起來。唐言深吸口氣,點開后看到御天鳴的信息:我在別墅等你。
唐言沒有回復,原想置之不理。可想到剛才的新聞,她總是感覺心里不踏實。拿起手提包和車鑰匙,她交代秘書后,開車趕往別墅。
別墅的院門沒關,唐言把車停下后,提著包往里走。大門同樣也開著,客廳的黑色沙發里,御天鳴雙腿交疊坐著,手中夾著一根煙。
唐言嘆了口氣,反手將門關上。
聽到腳步聲,御天鳴挑眉看過去,黯然的眼神亮了亮,“為什么都不接我電話?”
“我最近很忙。”唐言提著餐盒進來,猜想他中午沒有吃飯。
看到她買來的食物,御天鳴不可抑制的笑起來,“我們一起吃。”
“嗯。”唐言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筷子。
外面的菜味道還不錯,唐言吃得不多,御天鳴倒是沒少吃,并且吃的很愜意。將剩下的餐盒打包,唐言看了眼時間,道:“我要回去了,下午還要開會。”
“言言。”
御天鳴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唐言來不及阻止,他已經低下頭,將吻落在她的嘴角。
氣息綿長的熱吻似乎不受控制,唐言理智并沒喪失。她卯足一口氣,伸手扣住他的肩膀,“天鳴,你是不是有事?”
御天鳴親吻的動作霎時停住,唐言看到他躲閃的黑眸,腦袋里好像有什么炸開,“御雍的事……跟你有關?”
御天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許久后才點點頭。
“你瘋了”
唐言白了臉,一把將他推開。
“如果不是他出事,就是我跟我媽有事。”御天鳴低著頭,掏出一根煙點上,“言言,我也不想這樣的。”
“你……”
唐言心尖發抖,說不出話來。
這兩天御天鳴晚上都睡不著,閉上眼睛總是感覺御雍在他眼前晃蕩。明明也沒見過他幾次,可夢里總是能夠看到他那雙黑黑的眼睛。
御天鳴狠狠吸了口煙,將還點著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內,“我要盡快拿到御氏,跟你結婚。”
別墅的客廳中一片寂靜,唐言感覺心跳的很厲害。她沒有料想到,事情的發展,遠超出她的想象。
午飯沒有吃,御箏躲在房里睡了一覺。起來已是下午三點,她打開門出去,鐘點工阿姨都已經開始準備晚餐了。
“御小姐,你餓不餓?”
御箏搖搖頭,她這幾天都沒有什么食欲,一整天不吃飯也不會餓。書房里的書沒什么可看的,她坐在沙發里,把電視機打開。
屏幕亮起來后,沒有圖像。
“阿姨,電視怎么不能看了?”
鐘點工阿姨走過來,狐疑道:“怎么回事?早上裴先生還看過的呀。”
她彎腰檢查了下,看到斷掉的信號線,“哎喲,原來是線斷了,我找人來修。”
維修工人倒是來的挺快,前后不過半個小時,電視里重新又有了聲音。阿姨看到電視弄好,又轉身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餐。
御箏坐在沙發里,手里拿著遙控器一個臺一個臺的調,并沒有什么目標。窗外夕陽漸落,她盯著那片緋色,瞬間想起御苑后院的湖邊。
以前這種時候,她都會蹲在湖邊喂黑珍珠和白糯米,等著哥哥回家陪她吃飯。這對天鵝的名字都是她取的,黑珍珠項鏈是媽媽留給她的,白糯米丸子是她最喜歡的食物。
“哥哥……”
御箏眼眶酸了酸,眼淚隱在眼眶中不敢落下。離家時她理直氣壯,信誓旦旦她能幸福。如今要是這副樣子回去,只怕哥哥會更生氣吧。
御箏捂住臉,她沒臉見到哥哥,更沒臉回家
五點時,有新聞回放。御箏低著頭,并沒看電視,主持人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里:“前日市中心發生一起轎車自燃爆炸事件,車內被困孩童后經知情人爆料,極有可能是前度御家丑聞中曾被涉及的私生子御雍……”
電視新聞一閃而逝,御箏驚駭的瞪著電視屏幕,臉上的血色全然褪盡。
御雍出事了?
晚上六點鐘,裴厲淵準時回來。鐘點工阿姨將晚餐準備好,在他回來時便離開。
男人洗過手出來,沙發里那道人影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過來吃飯。”
御箏沒有動,裴厲淵起身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冰,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午飯又沒吃?
裴厲淵心頭火起,拿起筷子塞給他,冷聲道:“快點吃飯。”
啪
御箏伸手把客廳里的電視機打開,“我看到新聞了。”
男人臉色大變。
“御雍出事了嗎?”
裴厲淵薄唇緊抿,握著筷子的五指不斷收緊。
他的緘默,只讓御箏整顆心都抽搐起來。她蹭的站起身,跑向大門。
“御箏”
裴厲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臉色陰霾,“你不能回去。”
御箏卯足全身的力氣掙扎,吼叫:“我要回去,我必須要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
裴厲淵也怒了,瞪著她吼道:“御雍已經死了,你回去又能做什么?”
“死了?”御箏蒼白的唇色開始發抖,“不會的,御雍不會死。”
“箏箏”
裴厲淵嘆了口氣,想把她擁入懷里,卻被御箏一個巴掌煽懵。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裴厲淵臉色鐵青,但沒有躲開。
“裴厲淵,如果不是你把新聞爆出來,御雍也不會……”
這兩天裴厲淵也在反思,原本他想對付的敵人是御兆錫,可怎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他抿著唇,無力反駁。
“放開我”
御箏情緒激烈的反抗,裴厲淵更不敢松手。這種時候讓御箏回家,說不定御兆錫會把怒氣牽扯到她身上。
男人的力氣終究大過女人,御箏掙扎的滿頭是汗,還是沒能掙扎開。
“鬧夠了嗎?”裴厲淵盯著她,聲音不自覺柔軟下來,“御箏,這件事是意外,沒人能夠預料。”
意外?
御箏笑得慘淡。
懷里的人漸漸不在反抗,裴厲淵剛要松口氣,后腦一陣悶疼。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已然陷入灰暗,人也跟著倒地。
御箏手里握著一根球桿,這是她剛才藏好的東西。她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再度紅了紅。裴厲淵,我們之間也會有個結局。
穿上外套,御箏從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拿出錢包,抽出兩張鈔票,立刻離開。她不能確定裴厲淵昏迷多久,對自己下手的力度并無把握。
走出小區,御箏很快攔到一輛出租車。司機將車開上山路,山下有人攔住車,但看到車里的人,又很快放行。
御苑兩扇巨大的鐵門開著,御箏付了車錢,快步往里走。
“小姐?”家里有傭人見到她,驚喜的喊出聲。
客廳里空空蕩蕩沒有人,御箏白著臉,顫聲問道:“御雍呢?”
傭人立刻低下頭,表情悲傷。
二樓走廊鋪著白色地毯,御箏一步步踩上去,手心都是冷汗。遠遠的,她就能聽到哭聲,這更讓她的心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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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閑跪坐在御雍的床邊,周圍擺滿御雍平時喜歡的玩具。莫閑一件件拿起來,擦拭干凈,一個大男人哭的稀里嘩啦。
“御雍呢?”
身后驀然有道女聲,莫閑嚇了一跳。他轉身看到御箏,瞬間又是悲從中來,“御箏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御雍呢?”
御箏提高音量又問了遍,聲音卻含著滿滿的顫音。
“boss他……”莫閑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他死了。”
御箏眼前一陣眩暈,感覺心中唯一支撐的東西,就那么倒塌了。
“不”
御箏瞬間崩潰,尖聲叫道:“是我害死他的”
“御箏小姐。”
莫閑看到她情緒失控,急忙走過來,“boss坐的車出了意外,不是御箏小姐的錯”
前段時間丑聞的照片被曝光,除了御兆錫,沒有知道那張照片是御箏拍的。她用力搖搖頭,絕望的叫道:“不,是我害死御雍的”
話落,她猛然轉過身,風一樣跑下樓。
“御箏小姐。”
莫閑感覺她情緒不對,立刻抬腳追上去。
御箏跑的很快,冉漾看到她慘白的臉色,下意識也想拉住她,“御箏,你要去哪里?等你哥哥回來啊”
冉漾并沒抓住御箏,并且被她用力推開。
“冉小姐,你沒事吧?”莫閑后面追出來,扶起摔倒在地的冉漾。
“沒事。”冉漾搖搖頭。
這樣一耽誤,御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里。
外面天色黑暗,冉漾察覺不對勁,轉身回到客廳,拿起電話打給御兆錫。
叮咚叮咚
門鈴不斷響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緩緩坐起身。
叮咚
門鈴還在響,裴厲淵捂住疼痛的后腦,將大門打開。
“御箏在哪里?”
門一打開,御兆錫雙手揪住裴厲淵的衣領,面色陰霾。連憶晨抓住他的手,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御箏?
裴厲淵臉色一白。
所有房間都是空的,哪里還有御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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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是**情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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