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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深夜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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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電梯門打開,連憶晨三步并作兩步朝最前方走過去,卻在門外被秘書刻意阻擋住,“總裁,董事長交代過不讓人進去。網”

  “沒你的事。”連憶晨提包欲向前,秘書再次挺身阻攔。

  “讓開!”

  辦公室的大門緊閉,連憶晨徹底沉下臉,秘書猶豫許久才側過身,并為她門推開,“您請。”

  北向朝陽的方位,采光效果極佳。書桌后整面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刺眼。連少顯端坐在座椅中,神情微微沉著。

  歐新月坐在側面的轉椅中,邊上的黑色真皮沙發里,裴厲淵雙腿交疊,正在慢悠悠品著咖啡,一臉愜意舒爽的閑適。

  只有金曼站在連少顯對面,一張俏臉早已泛起青白之色。

  連憶晨瞇了瞇眼,心底的怒火陡然躥升。他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爸爸,你讓金曼來要做什么?”視線越過歐新月那抹有恃無恐的表情,連憶晨并沒太過意外,她演戲的本領,自己一早就知道。

  “哼!”連少顯敲了敲桌子,厲聲道:“金曼做過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數。”

  “董事長。”

  金曼雖然站著,但神情并沒絲毫遜色,“安排我部門員工的工作,應該是我份內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錯在哪里?”

  “安排員工工作是你的責任這沒錯,但你是怎么安排新月的?”

  “后勤工作。”

  金曼回答的理直氣壯,連少顯蹙起眉,問道:“后勤工作也包括打掃廁所?”

  讓她打掃廁所都是輕的?!金曼如此想,畢竟顧忌連少顯,只能不予回答。

  “連叔叔,”歐新月怯怯的開口,“金主管說,二十樓整層的廁所都要我負責。”

  “胡鬧——”

  連少顯拍了桌子,“身為總務部主管,竟然這么惡搞,這要是傳言出去,人家怎么看待云深?我們這么大一個集團,名聲是讓你這么糟蹋的嗎?”

  先前只顧著看歐新月不順眼,金曼確實把輿論影響這回事給疏忽了。如今連少顯發脾氣,她倒也冷靜下來。

  連憶晨紅唇輕抿,并沒直接插話。雖然爸爸這脾氣發的讓她很生氣,可有一點他考慮的周全。那就是人言可畏,云深走在風口浪尖,也許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若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那后果都有可能是不可預見的。

  側面轉椅里,歐新月見到金曼被訓,心底舒服不少。她挑眉看向裴厲淵,只見他端著咖啡慢品,并沒看到他有任何眼神回應。

  咖啡并不怎么好喝,但看金曼出糗倒是挺有意思。這些年來,金曼對待他的態度一直很囂張,裴厲淵笑了笑,適時開口補刀:“連叔,金主管最近激進的很,連我都看不順眼。”

  “哦?”連少顯臉色一沉。

  連憶晨同金曼同時抬起頭,四道目光咻咻射向裴厲淵。

  “果然啊,”連少顯搖搖頭,盯著金曼傲氣十足的模樣,神情變化:“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一個個膽子都大起來了。”

  “厲淵,通知總務,金曼降職。”連少顯雷厲風行的決定。

  “好。”裴厲淵站起身,明顯被打算幫忙。

  “你敢?”連憶晨瞪了眼裴厲淵嘴角那抹笑,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轉向前方書桌后面的人:“爸爸,金曼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連少顯知道女兒的脾氣,當即蹙起眉,“你的責任回來再說。”

  “不行!”

  連憶晨錯開裴厲淵走過去,站在書桌前目光凜然,“金曼是我的人,我的人犯錯也是我犯錯,你要是覺得該罰,連我一起罰。”

  “晨晨!”

  連少顯有些不高興,但連憶晨并沒退讓,直言道:“爸爸,金曼的錯不至于降職!我不同意!”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替人承擔,那時廣碧云剛帶著歐新月嫁過來,對于那個總是弄壞她心愛玩具,或者衣服的小妹妹,她也總是這般袒護。

  “哎……”

  連少顯嘆了口氣,緊蹙的眉頭稍有舒展。暗暗觀察著他的臉色,歐新月似乎猜到什么,忙先一步開口,“連叔叔,憶晨姐姐說的對,這不是什么大事,我想金主管她也不是故意的。”

  嘖嘖嘖!

  金曼被歐新月的話惡心的想笑。原本她站在這里被董事長訓也沒覺得委屈,可見到連憶晨為了她如此的據理力爭,忽然心里就難過起來。

  “厲淵,你怎么看?”

  連少顯遇事總會問一問裴厲淵的意見,這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一道銳利的目光飛射而來,裴厲淵瞅著連憶晨投來的憤怒眼神,驀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她虎視眈眈他的白玉鎮紙時也是如此模樣。

  裴厲淵單手插在褲兜里,半垂的眼眸落向腳尖,“也許這是金主管特別的訓練新人手法,不過并不適合云深。”

  這話明顯幫助金曼打圓場,歐新月抿起唇,盯著裴厲淵垂下的俊臉,神情陰霾下來。

  半響,連少顯又看了看女兒固執的臉色,終于退讓一步,“好吧,金曼這件事可以不深究,但她后半年的所有福利都要取消,職位不變,工資降級。”

  “新月,你還有話說嗎?”連少顯目光溫和的看過來。

  歐新月嘴角的弧度僵硬的揚起,道:“沒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連少顯算是將這件事畫上句號,“你們都去工作吧。”

  裴厲淵轉過身,深邃的眼眸自連憶晨臉上掃過,很快離開。歐新月快步跟上,分明滿肚子話要逼問。

  他們一前一后走出去,金曼才拉著連憶晨欲走。

  “晨晨留下。”連少顯開口,金曼只能獨自出去。

  辦公室的大門關上,連憶晨并沒動,依舊站在原地,直到連少顯從桌后走過來,笑吟吟拉過她的手,道:“生爸爸的氣了?”

  “沒有。”連憶晨低頭坐進椅子里,那表情擺明騙不了人。

  連少顯拉過轉椅坐在她的身邊,語氣神情都比剛才緩和很多,“爸爸知道你看中金曼,但她做事如此張揚,今后會連累你的名聲。”

  金曼性格有些沖動,連憶晨不是不知道,但讓她今天感覺生氣難過的,卻是連少顯的態度。金曼有錯固然可以罰,但決不能因為歐新月的挑撥。

  “爸爸,你為什么要讓歐新月來公司?”她終于忍不住去問。

  連少顯怔了怔,狐疑道:“你覺得呢?”

  連憶晨搖搖頭,“我不知道。”

  “新月雖然嬌慣些,但她肯用心學,能力也不錯。”連少顯抬起女兒的臉,望向她的眼神溫柔,“以后云深交給你,你不能感情用事。比如金曼來說,她工作能力確實很好,人也精明干練,但她性格容易沖動,這種人你善加利用就是幫手,若是利用不好就能毀了你!”

  連憶晨動了動嘴,沒找到話反駁。

  “晨晨,碧云嫁進咱們家也有十年了,雖然新月是她的女兒,但你們都在一個家里長大,爸爸希望你們也能成為姐妹,就好象你跟厲淵的感情一樣。”連少顯這番話說的懇切,但連憶晨心底卻有著濃濃的酸澀。

  怎么可能一樣?

  那些只有她能體會的差異,也許爸爸從沒察覺。連憶晨抿起唇,心頭有委屈,更有失落,“……我不想讓你為難。”

  連少顯欣慰的笑了笑,仔細盯著她的臉,眉頭漸蹙,“是不是有事瞞著爸爸?”

  他的觀察力,再加上對女兒的了解,很容易看出連憶晨掩藏在眼底的那絲失落。不過經過剛剛的事情,連憶晨卻一點兒都不愿意對他提起昨晚差點被罰跪的事情。

  “沒有。”

  連憶晨站起身,道:“我先去工作。”

  女兒的細微表情逃不過他的眼睛,連少顯抿起唇,有片刻的失落。

  雖然今天的事情,連憶晨保住金曼,但有一點連少顯說的對,金曼做事太過張揚,有時候太過沖動容易惹事。

  她拿起電話,沉吟片刻后又放下。爸爸說的對,金曼這性格確實需要挫一挫。

  今天的事情,雖然在她據理力爭下沒有懲罰金曼,但連憶晨也看出爸爸的心思。看起來,他把歐新月弄進云深集團,完全是深思熟慮的,并且還是廣碧云哀求過的。

  正如她之前所說,一個歐新月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爸爸對歐新月的態度,卻令她有很深的感觸,以及失落。

  午后陽光肆虐,明黃色跑車飛馳開進素西堂。堂前的陰涼處擺著一張石桌,御老太太聽到汽車的引擎聲,立刻吩咐傭人去把事先熬煮的東西端出來。

  “怎么才回來?”老太太聲音有微有不悅。

  御天鳴隨手把車鑰匙丟開,道:“奶奶,我可是犧牲了一張鉆石卡,才能把我媽送去香港。”

  老太太嘆了口氣,“她自己總是沉不住氣,要我怎么幫她?你把她送走也好,我耳根子也能消停幾天。”

  御天鳴隨手抽出一支煙,卻被老太太伸手奪過去,轉而遞給他一碗湯。

  “什么東西?”御天鳴盯著白瓷盅里的濃黑湯色,勾唇笑了笑,“聽說前幾天,我那位未來的弟媳婦把你親自準備的補藥都給倒了?”

  舒霞搖著手里的蒲扇,臉色陰霾的補充,“何止是倒了,她根本就不領老太太的情。”

  “又多嘴!”御老太太沉下臉,罵道:“還沒長記性嗎?”

  “是。”舒霞低下頭,不敢還嘴。

  老太太瞥了眼她的右腿,語氣緩和些,“膝蓋怎么樣?”

  “好多了。”舒霞到底伺候老太太幾十年,她們之間這份主仆情誼還是有的。

  “嗯,”老太太點頭,叮囑她,“按時服藥。”

  “謝謝老太太關心,我這身子骨好著呢,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舒霞站在御天鳴跟老太太中間,輕搖著蒲扇為他們解暑。

  御天鳴輕笑了聲,瞪著那個白瓷盅調侃道:“奶奶,我以前也是被你這么補出來的?”

  “這孩子,越發沒個正經樣子。”老太太雖然沉下臉罵他,但語氣始終都是溫和的。

  舒霞也跟著笑,將涼茶端起來遞給御天鳴,“大少爺,老太太給您準備的是消暑湯。”

  嫌棄的推開那碗消暑湯,御天鳴并不碰,站起身往后堂走,“我先去洗澡。”

  眼見愛孫離開,御老太太才吩咐傭人,“大少爺不愿意喝湯,晚飯給他準備一些去火的東西,這天氣太熱。”

  “是。”傭人端著白瓷盅離開。

  舒霞將切好的西瓜端起來遞給老太太,陪她坐在邊上聊天,“哎,咱們大少爺又聰明又懂事,還跟老太太您這么投緣,怎么偏偏就投生在榮芝的肚子里。”

  老太太咬了口西瓜,目光沉了沉,“那也不怕,他姓御,也是御家的子孫。”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老太太您想過沒有,兆錫少爺也姓御啊,他也是御家的子孫,而且他的媽,可是御家名正言順的太太。”

  啪——

  御老太太丟開手里的碗,吼道:“不許提起那個女人。”

  “是是是,是我多嘴。”舒霞一慌,急忙跪在她的腳邊。右腿膝蓋還沒好,又突然這么跪下,疼的她呲牙咧嘴。

  想起以前的事情,老太太就發火,眼底有種濃重的怒火,“當初不應該讓那個禍害輕易就死了,她留下的孽債,我們御家要還到什么時候?!”

  舒霞低頭再也不敢插話,這中間有些隱秘事情,外人并不得知。即便她伺候老太太幾十年,但有些東西,她也沒資格知曉!

  臨近下班,御兆錫打電話過來,連憶晨走出云深大廈后,略等了等,那輛銀色跑車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上車。”

  連憶晨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找我干什么?”

  “吃飯。”御兆錫回答的簡練,連憶晨咂咂嘴,沒在多問。

  男人將車開到商業街的南面,這片不算繁華,環境相對安靜。

  “這兒有好吃的的地方?”連憶晨來過,這里多數都是商鋪,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沒什么特別的餐廳。

  “有。”御兆錫牽過她的手,把她拉入一間沒有招牌的店鋪。

  店員拉開大門,連憶晨半推半就隨他進去,卻在深入的那刻,整個人都愣住。一處裝修的如同圖書館的門面,里面竟然是個烤肉店。

  不是吧?!

  連憶晨震驚的撇撇嘴,這設計理念太強大了。

  “這是……你的?”根據以往的經驗,連憶晨已有很強的判斷力。

  “嗯。”男人特別驕傲的點點頭,拉她坐下,道:“隨便點,我請客。”

  好意思嗎?

  連憶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己開店自己吃,還要付錢嗎?切!不過她倒是很想吃烤肉,抽出跟書本一模一樣的菜單,零零碎碎點了二十多樣。

  多是多了點,但是不需要自己付錢,連憶晨心里難免也有點小陰暗!

  點好餐,服務員去準備,連憶晨靜下心來才發現,這家店里并沒其他客人。她雙手托腮打量著對面的男人,不禁嘆了口氣。

  嗯,跟著這位少爺的脾氣和性格,這家餐廳必然不會接待除了他以外的顧客。反正他又不缺錢,開個餐廳就是給自己弄個食堂而已。

  很快的功夫,服務員將連憶晨點的食物都端來。炭火點上,立刻有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服務員拿起架子將肉一片片放在烤爐上,細心的將肉烤好,然后分別放在他們兩人的盤中。

  “啊!”

  第一塊肉還冒著熱氣,連憶晨被燙的縮了縮舌頭。御兆錫用筷子把她那塊肉直接搶過來,沉聲道:“慢慢吃。”

  “唔——”

  連憶晨咬著唇,憤怒的瞪著他。卻見御兆錫把夾在筷子頭上的肉放在嘴邊耐心的吹,等到溫度適宜后才重新放回她的碗里,“吃吧。”

  裹上醬汁的烤肉香氣四溢,連憶晨慢慢夾起來放進嘴里,整個腦袋都要埋進桌子里。要不要這樣啊?他總是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做出如此令她心動的舉動,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嘛!

  因為每當這種時候,她除了臉紅就是羞澀,好丟人噠!

  面前的人并沒露出往常的吃相,御兆錫蹙了蹙眉,關心的問她:“味道不好?”

  “不是。”

  “不喜歡吃肉?”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減肥。”

  “……”

  御兆錫黑眸輕瞇,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柔軟的地方柔軟,她要減什么肥?!

  “不許亂想!”他的眼神*裸讓連憶晨羞愧,紅著臉警告他。

  半響,御兆錫好像明白過來什么,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別減,減肥也是有技術的,如果亂減,會讓不該減的地方瘦掉。”

  不該減的地方?

  連憶晨詫異的看看他,又一點點順著他的目光瞥向自己的胸前,瞬間大怒,“御兆錫,你這個臭流氓!”

  哦,生氣了!

  御兆錫咂咂嘴,伸手將發飆的連憶晨擁入懷里。邊上伺候的服務員早就跑開,人家一個年輕小姑娘徹底被打情罵俏的這兩位很虐。

  連憶晨在他懷里掙扎不開,鬧到自己氣喘吁吁,半躺在他的胸前恢復體力。

  她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白襯衫下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起伏。御兆錫眼底的眸色沉了沉,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

  “等等。”

  按住他的肩膀,連憶晨仰起頭抵到他的俊臉前,伸出拇指跟食指捏下他嘴角一個很小的孜然粒。隨后,她又抽出紙巾,幫他仔細擦拭嘴角。

  “好了。”對于愛美又潔癖的處女男來說,絕對接受不了非完美。

  御兆錫定定望著她的動作,那雙雋黑的眼底驀然一亮,“現在可以親了嗎?”

  呃……

  連憶晨一巴掌拍過去,這男人總是曲解她的意思。

  順勢將她的小手握入掌心,御兆錫低下頭,精準的將唇落在她的嘴角。雖然店里沒有其他客人,但也有服務人員,連憶晨害怕的往后躲,卻被他按住腦袋,吻的更深。

  懷里的人可憐巴巴發出嗚咽的求饒聲,御兆錫故意壓著她不動,見她瞪著一雙憤恨的眼睛,卻又拿他毫無辦法。

  也許御兆錫自己都不曾留心,他此刻眼底散發出來的暖意,竟然比那燃燒的炭火還要炙熱。

  吃完這頓烤肉,連憶晨決定再也不來第二次。雖然味道很棒,肉質很好,但她丟不起那個人啊。店里就他們兩人,她一邊吃一邊防衛,被占便宜那是經常的。最要命的是,他占便宜就占吧,偏偏還要占的那么高調!

  最后店里服務人員,全都自覺自發撤離。

  你問為什么這樣?

  答案是,畫面太美,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開車回到御苑,連憶晨氣哼哼鉆進浴室,直接把門鎖上。混蛋!吃個烤肉而已,他吃的應該是肉,為什么她卻覺得自己比那些肉還可憐!

  脫了衣服,連憶晨立刻開始沖洗。等她麻利的洗好,換上睡衣推門出去時,臥室里并沒御兆錫的身影。

  不過沙發里有他換下來的衣物,連憶晨看了看,猜到他應該又去游泳。她眨了眨眼,從臥室下樓,跑到后院的湖邊。

  御兆錫傍晚喜歡在湖里游,他說是陪寵物,但連憶晨偷偷在湖邊試過水。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湖里的水最舒服。

  “御兆錫。”

  湖面只有那對天鵝,連憶晨見到遮陽傘下放置的拖鞋,猜到他肯定在水里。她站在湖邊好久,才逐漸看到水面有氣泡泛起。

  這男人又在潛水。

  嘩啦——

  連憶晨愣神的功夫,她面前平靜的水面突然躥出一個人影。緊接著,她就覺得手腕緊了下,撲通一聲身子落入水里。

  “啊!”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連憶晨嗆了口水,不過她很快浮出水面,罵道:“御兆錫,你太討厭了!”

  “一起游?”

  男人開口邀約,眼睛里微微帶著不屑,“上次你說,你游泳很好?”

  游泳她是不怵,可她身上穿著睡衣啊!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御兆錫伸手朝著水下指了指,道:“沒關系,我什么都沒穿。”

  噗!

  連憶晨不敢置信的瞪著她,這混蛋到底真話還是假話?他不會真是裸泳吧?!

  “要看看嗎?”男人友好熱情的邀約,連憶晨立刻變臉,側過身往前游開,“不要!”

  沒想到她回過神竟能游出幾米,御兆錫一笑,身體猛然沒入水里,手腳合并成一條直線,如同魚兒擺水般朝她追去。

  幾個來回下來,連憶晨的速度倒也不差。這片湖水并不冷,她游的興起。

  “還比嗎?”身邊的男人突然消失,連憶晨下意識找尋,突然有什么游到她的腳下,然后御兆錫那張俊臉便出現在她的身后。

  “你……”連憶晨只覺腰間一緊,御兆錫健碩的胸膛已經抵上她的后背,“別動。”

  連憶晨當真不敢掙扎,這是在水里,她沒有力氣擺脫。更何況,剛剛他說沒穿泳褲,她更加因為他們緊貼的身體,動也不敢動。

  “嘎嘎——”

  偏偏這種時候,那對天鵝還來搗亂。黑天鵝揮舞著翅膀,頻頻撲騰出水花,想要吸引身邊那只白天鵝的注意力。

  “看到沒有?”御兆錫輕輕滑動水面,笑聲抵在她的耳后。

  “看什么?”連憶晨努力想要躲開他,但他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后頸。

  男人微微一笑,張開雙臂圈住她的肩膀,道:“黑珍珠到了交配期,你最好乖乖不要動,我可不想把它教壞了!”

  “……”

  連憶晨倒吸口氣,整張臉頰霎時紅透。她憤怒的偏過頭,咬牙切齒瞪著身后的一臉曖昧的男人,“御、兆、錫!”

  “嗯。”男人勾起唇,還在笑,“你想給它們表演一下?”

  我去啊!

  連憶晨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全身燥熱,猛然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好吧,她也需要降降溫了!

  憋氣的功夫倒也不錯。御兆錫掐著時間,算計著她將要冒頭的地方游過去。

  卻不料,連憶晨想要故意嚇唬他。這男人整晚都在欺負她,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排解。

  “連憶晨!”

  幾分鐘后,御兆錫有些不確定的喊了句。她的肺活量有這么強嗎?平時接個吻都能喘半天!不過學霸哥哥忘記了,肺活量這東西的大小,不能按照接吻來計算呀!

  湖面平靜無波,御兆錫沉下臉,打算沉入水面去找。前方突然有一圈圈漣漪泛出水面,緊接著一道白色身影面朝下慢慢的浮出水面。

  這是什么情況?嚇唬他?!

  御兆錫哭笑不得,他剛要往前游過去,卻不想身后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

  “啊!啊!”

  幽暗的湖面,女人海藻般的長發飄散在水面。那白色的衣裙蕩漾在眼底,御箏雙手抱著腦袋,臉色慘白如紙,令她不停的驚恐尖叫。

  “箏箏!”

  御兆錫瞬間意識到什么,一個側身游到岸邊,迅速拿起浴袍穿上,忙將御箏摟在懷里。

  湖里的人聽到叫聲,立刻浮出水面。連憶晨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珠,也朝岸邊游過去。她剛剛爬上岸,就聽御箏哭著嘶吼道:“哥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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