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過來,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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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管,您不能進去!”
助理阻攔不住,金曼氣哼哼推門進去,“裴厲淵,你什么意思?”
“裴經(jīng)理,我攔不住……”助理怯怯的回答。
裴厲淵笑了笑,并沒生氣,“沒你的事!
辦公室里還有好幾個其他部門的主管,大家見到金曼怒氣沖沖闖進來,多半能猜到原因。他們不敢多話,但底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
“你們先去工作。”裴厲淵開口趕人,那幾位識相的拿著東西離開。
“一大早起來,就有人招惹金主管生氣了?”裴厲淵坐在轉椅里沒動,閑散的口氣。
啪!
金曼雙手撐在桌面,俯身朝他靠過去,“你想整我?”
“此話何解?”裴厲淵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辜狀。
“何解?”金曼臉色鐵青,妝容精致的小臉寫滿怒意,“你把歐新月安排到我這里,安的什么心自己明白!”
聽到她的話,裴厲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回答的極為從容,“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你以為我能安什么心?”
“少廢話!”
金曼并不買賬,望向他的目光陰霾,“你自己被降了職,心里不平衡找我發(fā)泄嗎?裴厲淵我告訴你,你就算把董事長抬出來也沒用,趕緊把那個小賤人給我弄走!”
“人已經(jīng)是你的了,隨你處置!瘪R克杯中的咖啡余香裊裊,裴厲淵手指輕抵杯沿,道:“金曼,我也告訴你,這人我就是特別給你安排的!
“你?!”金曼瞬間氣炸,踩著高跟鞋就要沖過去。
裴厲淵并沒躲閃,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能彪悍成什么樣?
“金子——”
身后有人叫,金曼不得不轉過頭,抬起的雙手緩緩放下。連憶晨站在辦公室外,語氣很平靜,“你跟我過來。”
這種時候連憶晨開口,明擺著給金曼臺階下。她抿唇猶豫了下,才仰首挺胸離開。
裴厲淵偏過頭,眼見連憶晨頭也不回的離開,唇間溢出一抹淡笑。
“晨晨!”
踏入這間辦公室,金曼頓時火冒三丈,“他媽的裴厲淵這個混蛋,你就是故意整我!”
端起桌上的冰鎮(zhèn)果汁,連憶晨親自遞給她,道:“消消火!
金曼當真被氣的不輕,端起果汁一股腦灌下去,“媽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她放下杯子又要起身,卻被連憶晨按住肩膀。
“好了!
連憶晨沉了沉神情,道:“爸爸讓她進來云深,我都要服從。”
聽到這個金曼更是氣不過,招來秘書又要了杯冰鎮(zhèn)果汁,一邊喝一邊說,“董事長降了裴厲淵的職,這挺好!可是為什么把歐新月弄進來,難道他要討好你小媽?”
連憶晨微微低著頭,額前散下的碎發(fā)擋住她此時的表情,“裴厲淵被降職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股價的事情他把責任承擔下來,云深不能不對他做出懲罰。至于歐新月,也許爸爸有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金曼依舊不服氣,“他如果考慮過你的感覺,就不會把歐新月弄到你眼前。而且那個小賤人跟裴厲淵的事情,你爸爸知道嗎?”
“不知道!边B憶晨緩緩抬起頭,黑亮的眼底一片暗色。
‘喀嚓喀嚓’咬著杯子里的冰塊,金曼試探的問她:“要不然咱們給董事長透透氣?”
連憶晨搖頭,回答的堅決,“爸爸剛出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別在惹他生氣了!
這話倒是不假,連少顯今早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開會,這些日子集團積壓很多事情,而那些股東們見他回來,也全都一窩蜂傾倒過來。
“一個歐新月,不會對我有什么影響!边B憶晨挑了挑眉,語氣倒是輕松不少。
“哼!”
金曼冷哼了聲,道:“很好,既然她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姐姐就成全她!”
“金子!”
連憶晨想要喊住她,但金曼已經(jīng)怒氣沖沖離開。她抿起唇,秀氣的眉頭緊鎖,這件事不要說金曼感覺無法接受,就算是她也很難理解。
可是人是爸爸親自安排過來的,她只能壓制著金曼。
整個上午,連憶晨都沒出過辦公室的門。她怔怔坐在轉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心思工作。良久,她拉開抽屜,從最下面取出一個玻璃相框。
相框中是一張泛黃的照片,連憶晨定定望著里面的兩個人,眼眶漸漸發(fā)紅。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媽媽,只有照片中的這個影像。
爸爸說,這就是媽媽,是一個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她的生命的人。
有多少次午夜夢回,連憶晨都在祈求上蒼,能夠讓她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都會覺得幸福?墒菋寢審臎]出現(xiàn)過,即使在她的夢里。
醒來后,她能見到的,只有照片。她無法摸一摸媽媽,更無法聽一聽媽媽的聲音,記憶最深處,媽媽對她的所有概念,只有生命與鮮血。
都說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連憶晨相信爸爸是愛媽媽的,只是媽媽離開的太早。她抬起手,輕輕撫著相框中爸爸和媽媽的結婚照,心底滿是失落。
人這一生,說起來可以很長,卻也可以很短。連憶晨不知道現(xiàn)在對于爸爸來說,她的媽媽還意味著什么?她不敢問,也許連她自己都不能再肯定什么。
一上午基本都荒廢過去,連憶晨心情不怎么好的下樓。她坐電梯到樓下,想找金曼一起吃午餐。
電梯門打開,走廊中聚集不少人。她怔了怔,前方人群中有激烈的吵鬧聲傳過來。
“為什么讓我端茶倒水,我又不是傭人!”歐新月雙手叉腰站在金曼面前,語氣咄咄逼人,“厲淵哥哥讓我來這里,不是讓我做這些伺候人的事情!”
“伺候人?”金曼冷冷勾起唇,笑道:“后勤工作對于一個部門來說很重要,大家的衣食住行都需要你來打理,這不叫伺候人,應該叫做為同事服務,做好本職工作!”
“本職工作?”聽到這個歐新月臉色更加難看,她一把扯下胳膊上的套袖,怒聲道:“打掃廁所也是本質(zhì)工作?”
“說的不錯!
金曼拍拍巴掌,妝容精致的臉頰笑容明艷,“廁所可是必不可少的重點部門,所有人每天都必須使用的,并且整個部門利用率最高的地方!”
她故意把話說的這么惡心,氣的歐新月臉色發(fā)青。
連憶晨站在人群外圍,聽到金曼的譏諷,不禁勾起唇。這丫頭就是喜歡惹事!
“金曼,你沒權利這么安排我!”
歐新月怒極,抬手指著金曼的鼻子叫道:“是連叔叔讓我來的,又是厲淵哥哥幫我安排的,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啊——”
眾人聽到歐新月的話都一陣唏噓,難怪她突然空降進云深,原來人家有后臺!
“哎喲!”
金曼捂著嘴笑了笑,眼底的神情漠然轉冷,“聽說現(xiàn)在有后臺的都好使,那我倒想問問歐小姐,你這后臺是幾個意思?”
連少顯做事并不喜歡張揚,來之前廣碧云曾經(jīng)叮囑過女兒,不讓她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避免惹來麻煩,但今天被金曼這樣擠兌,她氣的沒辦法才會矢口。
眼見她不說話,金曼笑著挑了挑眉,道:“你說你長得也不難看,怎么就那么讓人討厭呢?!”
頓了頓,金曼跨步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拍著歐新月的肩膀,厲聲說:“姐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所以別跟我裝,我不吃你這套!”
聞言,歐新月眼底的神情瞬間沉下去。她瞪著金曼的眼睛,道:“金曼,你給我等著!”
話落,她轉過身撥開人群,作勢就要上樓。
“站。
歐新月停住腳步,回過身時,連憶晨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
“你要去哪里?”
“你們都欺負我,連叔叔不會答應的!
似乎猜到她會這樣說,連憶晨勾了勾唇,語氣很穩(wěn),“爸爸還在開會,沒空見你。”
“我不信!睔W新月欲走,卻被連憶晨一把扼住手腕,“這里是云深集團,不是連家,沒有你的連叔叔!”
聽到她的話,歐新月臉色變了變。
“第一天上班就不服從安排嗎?”連憶晨盯著她鐵青的臉,并沒任何多余的感情,“云深的員工守則你看過嗎?不服從安排的后果就是被辭退!”
“你們故意整我!”歐新月瞇了瞇眼。
故意整她倒是談不上,不過見到不爽肯定是真。連憶晨抿唇笑了笑,道:“任何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如果你來云深只想看風景,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后轉下樓,云深不要這樣的人!”
“你——”
歐新月臉色不斷漲紅,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在指指點點,偷看笑話。可是連憶晨跟金曼比起來又有不同,她又不能來硬的。
“好,我去工作!
歐新月低頭走到桌前,拿起剛剛被她丟開的套袖,緩緩轉過身走向走廊盡頭。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金曼原以為今天她會大鬧一場,沒想到歐新月還挺能忍,竟然選擇忍辱負重。
大家眼見風波平息,識相的都離開。
“你別再給我鬧幺蛾子就行!边B憶晨無奈的撇撇嘴,金曼這性格也是太張揚了些,不知深淺,容易招惹麻煩。
“哼,我看她不順眼嘛!苯鹇吐曕故遣桓腋斪。
連憶晨自然心里也不痛快,但她會顧忌云深,顧忌連少顯的感覺。不想讓爸爸為難,所以即使她有多么不舒服,都盡量壓抑自己。
“差不多就行了。”連憶晨拉過金曼往電梯走,不忘叮囑她:“我不想因為她鬧出什么,更不想讓我爸爸難做!”
“好吧!”金曼勉為其難的答應,完全看在連憶晨的面子上,“不過先讓我玩兩天,你也看到她剛才的囂張樣子了,我要是不治治她,她以后就能騎我頭上。”
連憶晨扯唇笑了笑,了解金曼爭強好勝的脾氣。更何況,她心里也很不爽!
久別集團事務,連少顯忙的團團轉。連憶晨相見父親一面,竟也沒排上對,股東們一個接一個的來討好,她無奈的笑了笑。
算了,歐新月那點小事沒必要拿出來說,給她一些教訓也是必然。
回到辦公室,助理將市中心廣場的修改設計圖送進來,再次讓連憶晨過目。這個項目是她親自跟進,并且為云深拿下的一個大項目,雖說是公益項目,但背后隱藏的商機卻很多。
相比市場推廣,連憶晨更加偏愛設計。如今連少顯回來,她只需要把后續(xù)工作安排其他人跟進,自己一心研究設計圖紙。以前云深承建的各種公益項目圖紙,多數(shù)出自連少顯之手,如今連憶晨接手,對于她自己親自操刀設計的這個項目,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
力求盡善盡美,便是連憶晨此時的心情。她坐在電腦前,再一次查看自己的設計圖,又發(fā)覺有兩處細微處設計的不夠理想。
其實無關大局,但連憶晨對于自己的設計圖,總抱著追求完美的態(tài)度。
桌上的手機響,她沒看來電,直接把電話接通,“喂?”
“是我,”電話那端的男人出聲,連憶晨一怔,將注意力從設計圖上收起來,“有事?”
御兆錫握著手機走到安靜的地方,道:“今晚我有事不能早回去,我昨天答應箏箏送她一套書,你能不能幫我去買回來?”
“書?”連憶晨勾起唇,故意揶揄,“你還缺書嗎?”
他是不缺書,但是能給御箏看的倒是不多。御兆錫似乎笑了聲,聽出她的打趣,心情頗好的跟她玩笑,“我那些都是原本珍藏版,你真的忍心被箏箏拿去當童話書?”
“噗!”
連憶晨撇撇嘴,語氣含著一絲嬌嗔,“好吧,勉強幫你一次。”
“!
只有這么一句簡單的謝謝?連憶晨想起他平時的傲嬌模樣,暗暗不服,“只是這樣謝我?”
“唔!”
電話那端的男人輕嘆了聲,唇邊的笑意即使隔著話筒都能傳遞過來,“既然你不滿意口頭的,那就只能等我晚上回去,好好用行動來表示我的感激。”
連憶晨咬著唇,雙頰滾燙,“快說買什么?”
她不好意思了嗎?御兆錫薄唇揚起的弧度溫柔,心底有暖流劃過。
記好他要買的書后,連憶晨急忙掛斷電話。她拍了拍緋紅的臉頰,果斷察覺自己跟他不是一個檔次。調(diào)戲變作被調(diào)戲,這是個什么情況?
掃了眼墻上的掛鐘,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既然領取他的任務,連憶晨就會完成,反正被他鬧的也沒心思工作,她干脆提早下班,幫他去買書。
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家書店,這里算是安城比較大的店鋪之一。一層各種書籍幾乎都涉獵,二層都是音像制品。
童話書并不難買,連憶晨在一樓左側很容易找到。不過有一本已經(jīng)賣完,她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詢問老板后總算找到有貨,但最快明天才能到。
連憶晨辦事很認真,她留給老板電話,到貨后要及時通知她。
抱著選好的幾本書,連憶晨走到收銀臺,排隊結帳。這家書店開在街角鬧市區(qū),平時客人很多,她隨手翻開一頁,眼底難掩笑意。
這種書她家里也有幾本,初中時候最喜歡看。那時候她總在想,為什么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她一個都沒遇見呢?
“!
前面有人轉過身,連憶晨抬起頭,眼底頓生笑意,“阿周?”
“真的是你!鳖佒茉擔心認錯人,忙跟身后排隊的人對調(diào)位置,站在連憶晨身邊來,“你來買書?”
他見到懷里抱著幾本書,湊近細看后不禁蹙了蹙眉,“你喜歡看這種?”
“呃……”
連憶晨擺擺手,解釋道:“給我妹妹買的!
“哦。”顏周這才點點頭,她看著也不想這么幼稚的人。
“你也來買書?”連憶晨反問。
顏周揚起手里的一張cd,笑道:“不是,我買這個。”
他穿著體恤牛仔,一副耳麥搭在肩上,全身透著嘻哈風。連憶晨笑了笑,同他閑話起來,“你平時不上班都聽這些?”
“才不呢!”顏周搖頭,把他手里的cd伸過來,指給連憶晨看,“這么老的曲子我才不喜歡,是我三哥要的!
老?
連憶晨瞥了眼那張cd上的曲目,暗暗流汗。那些歌曲她也很喜歡的,怎么就老了呢?難怪現(xiàn)在人都說三歲一個代溝,看起來她在顏周也很老吧!
顏周好像并沒差距她的異樣,依舊跟她熱切的聊天。前面結帳的隊伍漸漸往前,連憶晨抱著書往后錯開,禮貌的說道:“你先。”
顏周笑了笑,把cd放在桌上。
“65塊,謝謝。”老板掃過條形碼,卻遲遲沒有等到錢。
“65塊!崩习逵种貜鸵槐椤
“我耳朵沒聾!”顏周臉色沉下來,他雙手沿著上衣口袋摸到下面褲子口袋,可惜都沒找到一份錢。壞了,他沒有出門帶錢的習慣!
后面有人開始催,“能不能行啊,你一邊找去,我們先結帳!”
顏周咻的厲目,瞬間擺出一副小爺模樣,“等著,我不能結帳,你們也都別想結!”
“這人怎么回事啊?”
“是啊,你沒錢還耽誤別人,什么人!”
周圍議論聲不少,連憶晨蹙起眉,問道:“我們一起結。”
“不要。”顏周揚起下巴,“我就不結!
大家都在指指點點,老板遇見這么個難纏的主兒也沒辦法。連憶晨尷尬的笑了笑,往前湊過去道:“一張cd而已,算我送你的!
這話聽著舒服很多,顏周撇撇嘴,勉為其難的點頭,“好吧!
結帳以后,顏周跟著連憶晨走出書店。他瞅了眼手里的cd,不禁笑道:“這是我三哥要的,算他欠你的,回頭我告訴他!”
汗!
連憶晨并不想要誰欠誰的,她只想趕緊結帳走人。
“用不著客氣!边B憶晨婉拒,路邊有輛高級黑色轎車駛來,顏周瞇了瞇眼,準備下車的司機立刻會意,轉身又回到車里。
“你要走了?”
要買的已經(jīng)買完,連憶晨肯定要走。她點了點頭,禮貌的詢問:“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鳖佒苈柭柤纾菑埌啄鄣哪橗嬋局。
畢竟跟他不算太熟,連憶晨也不好多讓,她道了聲再見便拿著東西離開。白色悍馬開出停車場,她下意識又往路邊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顏周的身影。
沒想到他速度還是蠻快的。
駕車回到御苑,連憶晨步伐輕盈的往里走,她剛踏進客廳就見到御箏站在玄關,“箏箏,你的書我買了!
“唔唔!”
御箏背過身,對著她一個勁使眼色,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再說什么。
“怎么了?”連憶晨沒有察覺不對,換了鞋徑直往里走。
御箏剛要開口,已經(jīng)有人先她一步,“少奶奶!
舒霞低頭走過來,連憶晨看到她,霎時明白過來為什么御箏那副表情。糟糕,惹上麻煩了!
“回來了!
客廳的主位上,御老太太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連憶晨咬著唇,立刻意識到不好。
“大嫂,你是不是還要出去?”御箏擠眉弄眼暗示,連憶晨把書遞給她,附和道:“是啊是啊,我還有事要出去!
“站住!
老太太冷下臉,連憶晨倒吸口氣,不得不面對,“奶奶。”
“御箏,你上樓去!崩咸l(fā)話。
“哦!庇~抱著書本不緊不慢上樓,她故意愁眉苦臉,卻在轉身前丟給連憶晨一個眼神。她跑上樓,關上門后立刻給御兆錫打電話。
“有話跟我說嗎?”御老太太捧著茶碗,笑吟吟開口。
連憶晨臉色還算平靜,“沒有。”
啪!
茶碗擲向桌面,御老太太沉下臉,舒霞立刻把人帶出來,“少奶奶,老太太每天給你送來的補藥,你都按時喝了嗎?”
連憶晨一怔,沒有說話。
“你每天負責給少奶奶送藥,你來說。”舒霞瞪著站在邊上的傭人,語氣極冷。那個小姑娘早就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聲音都帶著哭腔,“我,我……”
她低頭走到連憶晨身邊,哀求道:“少奶奶,您別怪我!
傭人含著眼淚抬起頭,直言道:“少奶奶沒有喝藥,我看到她把藥都倒掉!
這是早就收集好證據(jù),只等她回來定罪了吧?!連憶晨不愿意連累其他人,她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傭人拉起來,道:“我沒喝!
“為什么不喝?”舒霞見她承認,不禁暗自歡喜。
“苦!边B憶晨如實回答,那藥當真很苦。
“碰——”
茶碗被人狠狠丟過來,碎裂在她的腳下,連憶晨抬起頭,只見御老太太臉色氣的鐵青,聲音更是陰霾,“跪下!”
跪?
連憶晨錯愕不已,憑什么讓她跪?就因為沒喝那些破藥?!
“不跪?”御老太太冷哼了聲,她今天既然來,肯定有備而來。舒霞會意的點點頭,立刻有兩個彪形大漢上前。
這是老太太親自帶來的人,秦叔也不能攔。他臉色凝重的杵在邊上,抬眼瞅向大門外。
連憶晨第一次看到這種陣勢,有些懵了,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怎么轉眼就要跑她身上來實現(xiàn)了嗎?那兩個人作勢就要過來,她似乎都能預感到他們會按住她的肩膀,強行讓她下跪。
可越是這樣,連憶晨越是不服。她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握緊手里的包,打算豁出去!
“誰敢動她一下。”
這刻,連憶晨恍然發(fā)覺,御兆錫的聲音竟然令她如此想念。她偏過頭,邁著急促步伐朝她走過來的男人,就是那個每次都欺負他的男人嗎?
御兆錫薄唇輕抿,掃了眼前方那些人,黑眸不禁瞇了瞇。御箏電話里說的不算清楚,他一路飚車回來,早就猜測到*不離十。
“傻站著干什么?”男人開口的聲音總是那么高傲,連憶晨鼻尖一酸,委屈的垂下頭。
討厭!怎么每次都說她傻?!
“過來!
御兆錫雙腿并攏站在原地,抬起右手朝她伸過去,道:“過來,站在我身邊。”
有他這句話,連憶晨偷偷抿起唇,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與他并肩而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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