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可是你?
今天要去縣城監(jiān)制機械磅秤的制作過程,路途有些遠,張云起了個大早。
有了嘚快嘚快的馬車,張云就讓老驢在家休息了。馬車就是好,花費了不到遺忘一半的時間就到了鎮(zhèn)上。到了王家,王子明正等在會客廳里。
“來的這樣早?”王子明以為還要等一會兒。
張云點點頭:“嗯,今天是駕馬車來的,速度快了不少。以后我就可以偷一會兒懶了。”
“可用過早飯?”
“用過了。”
“嗯,那就好。”王子明站起來,“咱們這就去縣里吧?”
張云見他強忍著滿面焦色,心下好笑:“行,走吧。”
出了聽松苑,兩人并排走在花園的路上,張云來回欣賞著左右的景色,好不愜意。
“二哥!”一聲少年清越的聲音響起來。
王子明朗聲一笑:“三弟!”原來是王家的三少爺王子興!
張云抬頭去看,只見轉角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最先出現的是一雙月白色云履,和一對淺藍色的寬袍大袖,然后整個頎長的身影顯了出來,只見他形似修竹,態(tài)如清風,端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貴公子模樣!張云一下子愣住了!
“王興!”她失聲道。
王子明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堂弟,王子明抱以同樣的眼光。
“咳咳,這是我大伯的二子,王子興,在同輩里行三。”王子明介紹。
張云回過神來,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分明一個少年版的王興!呵呵,只是人有相似罷了,怎么可能是他?她納了個萬福,道:“三少爺好。”
“三弟,這是張云姑娘。”
王子興禮貌的作揖:“張姑娘好。”
王子明問道:“三弟何去?”
“我的文章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大哥。”王子興笑道。
“那行,你快去吧。二哥我于此道是個盲人。”
兩人告了別,分別忙自己的去了。
王子明見張云自從見了三弟后情緒一直很奇怪,看著三弟好像也不認識她啊。況且三弟一直在京城,近幾個月才回了青樂鎮(zhèn)。而這張云看著也不像去過京城的樣子啊。
張云一路上恍恍惚惚。他會是王興嗎?不,不太可能。
王興是張云在軍事學院的同學,他是部隊子弟,為人正直率真,是一個非常風趣上進的男孩子。當初為了追到張云這一朵霸王花,他可吃了不少苦頭。兩人在一起的兩年里有很多快樂的時光,兩人本以為一輩子就要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了。誰知道大三的時候,有一次出去旅游,路上碰見搶劫的,王興為了救人,自己卻犧牲了!張云天天以淚洗面,眼睛幾乎都要哭瞎了。自那以后,張云就再也沒有動過心。
難道上天眷顧,讓王興來到這個時空,和自己再續(xù)前緣?自己都能有這樣的機遇,王興這么善良勇敢,應該也會吧?
“我這三弟啊,可是個天才!”王子明笑著介紹,果然張云很認真的扭過頭來聽。“我大伯一直在朝中為官,因此三弟從小長在京城,他三歲能詩,五歲能文,小小年紀便名噪京城。去年更是中了舉人,而且是第一,連中四元啊!”王子興不僅連中小三元后再中,而且次次都是案首,可謂名動天下!
張云聽得一愣,呵呵,她的王興那么愛玩,軍事技能樣樣都是第一,卻唯獨不愛讀書,除了軍事理論課,別的都是馬馬虎虎。
見王子明一臉探詢,張云很不舒服。她收斂情緒,故作吃驚:“這么厲害!可真是文曲星下凡哪!”一頓天花亂墜的夸贊。
“呵呵......”王子明搞不懂張云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到了一座大院子前面,王子明停了馬車:“到了。”立時便有伙計上前牽了馬車。
張云跳下來,往門上看去。來到古代以后,她已經養(yǎng)成了這樣的“好習慣”,到了一個院落前,先抬頭看上面的門匾。這是王家的“大匠坊”,這名字,真雷!
見張云一臉的忍俊不禁,王子明笑道:“這是我家太爺的一個老仆取得名字。俗是俗,倒挺貼合實際的。”
張云道:“挺好的。”
工匠們此刻正在研究圖紙,見了王子明,忙圍了上來。王子明道:“正主兒我給大家?guī)砹耍D紙就是這位張姑娘畫的。”
工匠們一臉吃驚,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這姑娘看著頂多也就十三四歲,跟想象的七八十歲的大師相差太遠了!
張云渾不在意,上前行了禮,也不管眾人目光,只是專心講解機械磅秤的結構原理,和制作的竅門。工匠們開始還有些輕視之心,越聽卻越吃驚,一個個狂熱的看著張云。張云有些吃不消,這些一個個長輩般的人物用這樣敬仰的目光看的自己有些承受不起。
“張姑娘,你說的別的我們都能湊合聽懂。只是,這鋼太貴重,不劃算吧?”掌事王土地問道。
對了,這時候技術有限,鋼的成型量是很低的。其主要原因是生鐵里的碳很難煉出去。古人沒有認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有傳說中的將三百童男童女投入煉鋼爐,以祭祀火神。實際上是因為大量含磷的有機物能產生強烈的碳化作用,降低鑄鐵的熔點,從而得到精良的好鋼。
張云把自己的觀點說了,王子明立刻找人去辦。
大匠坊是一個以做金屬制品為主的作坊,直接就可以煉制金屬。張云和王子明只能等,得幾個時辰之后才能出成果。王子明要在作坊里等,張云有些坐不住,只說下午再過來,她先出去轉一圈。
出門后,張云直接駕著車去了錦繡布莊。路掌柜見了張云,大老遠的就迎了過來。“云姑娘來了!快到里面喝杯茶!”
布莊里的布偶一直供不應求,這才幾天的功夫又要斷貨了,路掌柜很著急:“云姑娘,你那里還有貨沒有?”
“我的作坊又招了一些人手,速度也加快了。兩天后應該還能出一批應急。”
路掌柜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張云四下里在布莊里看了看,生意很好。她拱手道:“路掌柜,布莊里的余料可送到我那里了?”
路掌柜捋了一把胡須:“你那個朋友,叫紅梅的,真是個辦事利落的姑娘,她一早就拉走了!”
張云也沒什么大事情,便要告辭。
“那我兩天后去作坊拉貨啊。”路掌柜道。
“行。”
張云在街上看了一會兒,眼見到了中午,看來得下午才能去王家布莊了。也罷,還沒在縣城吃過飯呢,今天咱也下一回館子。
張云便找了一家酒樓進去。剛一進門,本想找個清凈的座位,沒走幾步,便見里面的樓梯上咕嚕嚕滾下一個人來。
張云停了腳步,這是誰,這么不下心!腳邊的人停了片刻,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只見他一身短打,年不過十二三,原來是酒樓的小二。
小兒摔得鼻青臉腫,他擦了擦臉上的鼻血,一臉畏懼,原來是被人欺負了。
掌柜的急忙過來看:“豆子,怎么了?”豆子到底沒忍住,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舅舅,那余將軍府的小姐怎的那樣跋扈?她說咱們酒樓的飯菜都是狗吃的,還逼著我非要上一道合乎她身份的菜,要不然,就掀翻酒樓。”
掌柜的嘆口氣:“誰不知這是個祖宗,你非要上前。唉,這可怎么辦?”余魅兒的外祖家在開封縣,她每年都要來玩一段時間。只是這姑娘真正的從小嬌生慣養(yǎng),碰見不合心意的事就大發(fā)雷霆。她爹愛女如珠,所以誰得罪了她只能自認倒霉。
青樂鎮(zhèn)一個王落秋,開封縣又來一個余魅兒。這古代怎么盡是這樣的紈绔。
見掌柜的竟然抹起眼淚,張云一陣無語。
有些食客道:“她嫌你家的飯不好吃,讓她走就是了。看你年齡一大把,哭哭啼啼的好沒道理。”
掌柜的抹了一把眼淚,道:“這余小姐誰能惹得起?”食客里點頭的比比皆是。這家酒樓著實不錯了,還能做炒菜,口味也正宗。
張云打算點了兩個小菜,自吃自己的,她并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煩。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會找上你。
張云扭過身,還未走開。忽見樓梯上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只見她一身彩衣,手執(zhí)長鞭,喝道:“流什么馬尿!本小姐最煩你們這些屁民,一個個蠢如豬。”一鞭子揮了下來。
眼看就要打到小二頭上,這不得把人打成腦殘啊!張云下意識的一抓,鞭子登時到了張云手里。這勁道真沖,饒是張云用了巧勁,還是虎口發(fā)麻,這小姐太狠毒了。
“你是什么東西?敢接我的鞭子!”余魅兒又驚又怒。
“喔,可能我是東西,那你就不是東西了。”張云悠然道。
“你!”余魅兒使勁拉鞭子,卻發(fā)現紋絲不動。
“表妹,不要鬧了!”男子溫和的聲音響起。
張云這才發(fā)現余魅兒身后站著一個身材高大,一身勁裝的男子,只是他站在拐角處,看的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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