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帝王指婚
陌桑見老頭子這么爽快答應(yīng)過來給彌生施針,就猜到他是沖著玉髓果來的。
眉心蹙在一起,面上一臉為難道:“上官爺爺,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玉髓果給您孫子上官公子了,您老這樣半路截糊不太好吧。人家可不想挑拔你們祖孫倆關(guān)系。”
聞言,上官老神醫(yī)不屑地冷一聲:“什么叫挑拔我們祖孫的有關(guān)系,他敢不認(rèn)我這當(dāng)祖父的,我還不想認(rèn)他這個孫子呢。居然為躲一個小女子逃到南疆不毛之地,我的老臉都讓他丟光。”
“您一點也不老,要不是怕上官叔叔生氣,人家都想叫您叔叔。”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唯馬屁不穿,陌桑毫不吝嗇自己拍馬屁功夫,這次卻偏偏失效。
“趕緊拿來吧。”上官老神醫(yī)根本不賣她賬。
“上官爺爺,您這樣做人家會很為難。”陌桑瞪大眼睛,無辜又可憐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白發(fā)老頭。
“臭丫頭,少給我裝可憐,拿來吧。”上官老神醫(yī)活了八十多歲,什么人沒見過,自然不會被陌桑的小把戲騙到。
陌桑嘴巴一扁,給了宮憫一個眼色。
宮憫面無表情道為:“前輩,請隨晚輩一起去藥庫取玉髓果。”
上官老神醫(yī)鼻子里哼哼兩聲,指著宮憫道:“還是你小子爽快,不像這臭丫頭磨磨嘰嘰,也不想一想當(dāng)年,是誰把她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我不過是這幾年不太理會她,她有好東西就會想著那個沒用的小子,忘記我這糟老頭。”
陌桑被上官老神醫(yī)吐槽,抬頭看天空假裝沒聽到,打著呵欠道:“彌生已經(jīng)沒事,我回房休息,困死我啦。”
宮憫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一停,回頭對上官老神醫(yī)道:“前輩,桑兒前些日子不小心感冒,后來雖然好了,不過晚輩還是不放心,您不如給她開個藥膳的方子,給她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
“當(dāng)然,她是我一輩子的病人。”上官老神醫(yī)不假思索地回答。
聽到兩人的對話,陌桑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一僵,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憫。
回來之前,他明明答應(yīng)過不會強(qiáng)逼她吃藥膳,現(xiàn)在卻反口,嘴巴不由一扁,一臉不滿委屈地看著他。
宮憫直接無視她眼中的控訴,帶著上官老神醫(yī)繼續(xù)往前走,小丫頭就是欠教訓(xùn),不教訓(xùn)她一回不知道吸取教訓(xùn)。
回到房間,陌桑中午沒有休息,沐浴過后不等宮憫回來就爬上床。
半寐半醒的時候,突然身上被什么東西一壓,忍不住想驚叫,豈料剛張開的櫻口,就被灼熱的柔軟堵住。
熟悉的味道包襲而來,陌桑繃緊的神經(jīng)馬上放松。
這個男人就是喜歡玩偷襲,抬起手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淺淺地回應(yīng)他的索吻。
感覺到陌桑的回應(yīng),宮憫也不由愣一下,本想趁她熟睡偷香一下,沒想到她居然回應(yīng)自己,心里一陣激動。
陌桑馬上察覺到宮憫的異樣,頓時后悔不已。
自己干嘛要回應(yīng)他,心里一陣無奈,意識卻也漸漸被宮憫帶著走遠(yuǎn),隨著他一起沉淪,一起漫步在云端上。
房間外面,白芷和宮白在守夜。
白芷麻木地聽著里面,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一臉平靜道:“小白,我們打個賭吧。”
宮白本來快要睡著,聽到白芷的聲音,睡意更濃道:“有什么好賭,照這情形,郡主肯定會內(nèi)外傷的,沒意思,不賭。”
咳咳……
白芷尷尬地咳嗽兩聲,也不知道某人是有意還是無心,每次都會在郡主身上留些印記。
而郡主每次醒來看到,不是無所謂地一笑,就是無奈地一笑,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印記。
聰明人的心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大人物的心思,果然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懂的。
“你若無聊,不如打打太極吧。”宮白說著,已經(jīng)擺出太極起式。
“你練吧,我在旁邊看著就行。”白芷無奈垂下頭,絲毫沒有跟宮白對練的意思。
這家伙八成是對太極走火入魔,天天練也不煩,太極雖然不錯,不過夠用就行。
其實對太極走火入魔的何止是宮白一人,宮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人都中了太極的毒,府中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練太極的身影。
宮白見白芷不來興趣,就自己練了起來。
白芷哪會知道他的心思,自幼跟在主子身邊,清楚地知道主子經(jīng)常是一心多用。
他們打賭的事,主子心里肯定明鏡似的,沒準(zhǔn)哪天就會一起算總賬,所以他還是認(rèn)真地練太極,努力地練太極。
房間里面。
面對宮憫的熱情,陌桑等不到停戰(zhàn),就徹底昏睡過去。
昏睡過去前,陌桑仿佛看到宮憫對自己展開了笑顏。
那一瞬間的美現(xiàn),就像是天使在對她微笑,累極得她安心地閉上眼睛。
宮憫看著沉沉睡去人兒,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把柔若無骨的身軀霸道地?fù)砣霊牙铩?br />
陌桑再次恢復(fù)意識時,累得連腳趾頭都懶得動一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陌桑緩緩睜開眼,外面的太陽正烈,肚子又咕嚕一聲響,應(yīng)該是午膳時間。
陌桑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動,可是……肚子不爭氣,無奈地出聲問:“誰在外面,進(jìn)來一下咳咳……”連嗓子都是啞的,昨天晚上某人折騰她折騰得到底有多瘋狂。
門吱吖一聲推開,倪裳和海棠走進(jìn)。
海棠一臉曖昧地笑道:“郡主醒了,奴婢和倪裳伺候您起床。”
“給我杯水。”
陌桑說完又咳了兩聲,心里暗道:“王八蛋,就不能悠著一點。”
天天在一起,至于餓這樣嗎?
喝完海棠遞過來的水,披衣來到浴室。
看到熱氣騰騰,散發(fā)著藥香味的浴桶時,陌桑面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無語地把自己浸入浴桶里面。
藥浴呀!
這個男人非要弄得闔府的人都知道嗎?
陌桑頓時覺得自己沒臉見人,直接人把毛巾把覆在臉上。
太丟人了,以后還是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突然……
蓋在臉上的毛巾被拿走。
陌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宮憫放大的五官近在眼前,連忙別開臉不敢跟他對視。
宮憫不以為然地把毛巾放到水里,浸濕,再輕輕擦著她的后背,上面全是紅的、紫的吻印,當(dāng)中還有幾個特別明顯的咬印。
陌桑想要閃避開時,宮憫突然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與他對視。
宮憫的五官近在咫尺,臉上輕輕拂過他呼吸時噴出的氣息,陌桑緊張地咽一下口水,連耳根在都發(fā)熱。
宮憫盯著陌桑的臉看了一會兒,不緊不慢道:“夫人,害羞的模樣,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樣誘人,為夫會控制不住自己。”
陌桑心里愣一下,唇上就一陣溫潤酥麻。
宮憫正輕輕碎碎咬著她的唇,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抵擋不住她的誘惑。
陌桑一陣發(fā)毛,整個人猛地哆嗦一下,就滑入浴桶里面,乘機(jī)躲到浴桶另一邊,微微喘著氣,不敢看宮憫欲求不滿的表情。
“桑兒……”
宮憫不滿地看著陌桑。
陌桑把身體沒入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有些微緊張道:“宮憫,你差不多行了,再敢靠過來我跟你分房睡。”
“夫人美色當(dāng)前,為夫若不心動,豈不是對夫人大鴻第一美人魅力的懷疑。”宮憫一臉從容淡然,仿佛每天晚上不折騰她,就是對她第一美人稱號的侮辱。
陌桑縮在水中,一臉緊張兮兮道:“夫君的好意妾身心領(lǐng),妾身歷經(jīng)生死,早已不在乎這些虛名。”
宮憫看到陌桑緊張的小模樣,眸中藏著一絲笑意:“夫人謙虛了,你的美麗是實至名歸,不然為夫怎會為你失控。”
伸出手想試一下水溫,陌桑卻馬上雙臂抱緊自己,一副防色狼的姿勢。
宮憫一陣無語,手伸進(jìn)水里試試水溫:“水涼了,快起來。連早膳都錯過了,你肚子不餓嗎?”
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陌桑。
陌桑撇撇嘴,反問道:“都是誰害的?”
看到宮憫臉上一怔,陌桑機(jī)不可失道:“你在這里看著,人家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外面,我一會兒就出來用膳。”
見陌桑防賊似的模樣,宮憫無奈轉(zhuǎn)身往外面走。
陌桑看著宮憫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氣,心里暗道:“這個家伙,當(dāng)日的孤傲、高冷呢?”
什么高冷男神,分明是一個流氓。
正想從水中站起來時,宮憫突然回過身朝她走來。
陌桑連忙再次縮回水里,看著宮憫朝自己走過來的步伐快要哭出來,這個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宮憫假裝沒有看到陌桑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走到她面前道:“差點忘記告訴你,陛下已經(jīng)下旨,把陸言玉指婚給顏惑。”
陌桑馬上震驚得張大嘴巴,好半晌才道:“我就那么隨口一說,你們的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后面的語氣詞還沒出口,宮憫已經(jīng)伸手把她水里撈出來,陌桑本能地慘叫一聲。
“夫君,你想干什么?”陌桑雙手抱胸,遮得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你的身體不好,不宜泡太長時間。”
宮憫抱著陌桑不著片縷的光滑身體走到屏風(fēng)前,拿起干凈布巾,替她擦掉身上的水滴。
陌桑聽到他的理由想哭。
這就是他對她上下其手的理由。
擦身上的水用布巾就好,把嘴唇貼上來算什么意思……手不要到處亂摸。
兩人你推我就。在浴室里折騰了近半個時辰。
陌桑豆腐都被某人吃盡占盡,終于把衣服穿好,面紅紅地走出偏廳,低著頭不敢看眾人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桌子上,午膳已經(jīng)擺好。
陌桑走過去坐下,也不等宮憫上桌,就端起碗,一口氣喝了半碗湯。
宮憫也換了一身常服出來,坐在陌桑對面,端起碗不緊不慢地喝湯,姿勢優(yōu)美,動作優(yōu)雅,面無表情,又恢復(fù)高冷男神該有的態(tài)度。
陌桑看到后,暗暗吐槽:“裝模作樣,虛偽。”
“夫人,湯喝完了,該吃米飯,看著為夫又不能填飽肚子。”宮憫伸手拿下陌桑手上的空碗。
“你不知道秀……”
陌桑把到口的秀色可餐,硬生生吞回肚子里面,端起旁邊的米飯,埋頭猛扒,差點又變相地夸這個臭流氓。
宮憫挾了一筷子的菜到她碗里,若有所思問:“夫人,為夫不知道秀什么?”目光像長針一樣,能看穿陌桑深處的心思。
“沒沒沒什么。餓了,吃飯。”
陌桑趕緊差開話題,給自己挾了一塊肉,直接到塞到口里。
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三個丫頭都投去同情的目光,郡主昨天晚上一定是累壞了,不然不會這樣大量地補(bǔ)充食物。
陌桑要是知道自己丫頭們在想什么,肯定馬上把肉吐出來,保持以前細(xì)嚼慢咽的優(yōu)雅端莊姿態(tài),可惜被宮憫一番折騰,都快要忘記自己原來是什么樣的。
陌桑是化羞憤為食量,居然吃把屬于她的那份飯菜,吃得連菜汁都不剩一滴。
宮憫早就放下碗,端著茶杯靜靜地看陌桑吃東西,見她放下碗筷才道:“你要是天天吃得這么香甜,我辛苦點也沒關(guān)系。”
陌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漱口時看到白芷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幡然覺醒,瞪一眼宮憫道:“女人的身材比生命還重要,偶爾放縱一兩回就好,過尤不及。”
這是一語雙關(guān)。
宮憫笑而不語。
兩人吃好后,小丫頭們撤下桌子上的東西。
陌桑悠悠問:“白芷,彌生可醒來了?”某人昨晚一直纏她,無非是怕她太過擔(dān)憂會失眠。
“醒了。”
白芷爽快地應(yīng)一聲,笑著道:“彌月正陪著他,他比之前還有精神。”
陌桑一愣,被上官老神醫(yī)施針強(qiáng)行從幻境中拉出,多多少少會有損傷,怎么可能之前更加精進(jìn)。
除非……
陌桑驚訝地看向?qū)m憫。
宮憫面無表情淡淡道:“上官前輩沒有按那人給的方法為彌生施針,而是用了另一種方法刺激他,助他突破障礙。”
陌桑竟無言以對,果然是一個一個老奸巨滑。
再次感嘆,這些年自己沒有被他們賣掉,真是撞了狗屎運,換成別人不知道被賣了多少手。
忽然想起圣旨的事情:“夫君,陛下不會因為我那么一提,就真的把陸言玉指婚給顏惑吧。”
“是顏老太君入宮求的,不過多半也是顏惑授意。陸叔知道圣旨的事情后一直想要見你。你也知道陸小姐一心想嫁上官尺素,如今突然把她指婚給顏惑,自然是難以接受,恐怕需要你開導(dǎo)開導(dǎo)。”
陌桑問起,宮憫也毫不隱瞞,況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陌桑露出一個苦瓜表情,這比讓她領(lǐng)兵出戰(zhàn)還可怕。
“你說得有道理,顏惑自然接受了;陛下也覺得不錯,自然就準(zhǔn)了,還親自下旨,昭告天下。”
宮憫也沒想到,陌桑幾句話就說服顏惑。
這婚事要是做成了,顏老太君都不知道會怎么感謝小丫頭呢。
陌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本意是先讓顏惑跟陸言玉先接觸一下,就像她跟宮憫一樣,哪想到顏惑這么著急,直接跟顏老太君商量,更不想到顏老太君如此迫不及待。
萬一陸言玉認(rèn)死理,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見她愁眉不展,宮憫淡淡道:“陸言玉若真那么喜歡上官尺素,早就追到南疆,你放心吧。”
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讓陌桑有些生氣,可事實如此,不然她也不會給顏惑建議,或許陸言玉并沒有那么喜歡上官尺素。
但愿如此。
陌桑在心里祈禱。
休息一會兒,宮憫入書房看公文后,陸總管便來求見。
陸總求見,陌桑自然不能避而不見,馬上請到茶廳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說指婚的事情。
陌桑親自給陸總泡了一杯茶,面帶笑容道:“陸叔想說什么我都知道了,我想先聽聽陸叔的想法,再說說我的意見。”
“我的想法?”陸總管面浮一絲不解。
“就你、陸大人、陸夫人,是希望陸小姐嫁入顏府,還是希望她嫁入上官府?”
陌桑把兩條路擺在陸總管面前。
意思是他們怎么選擇,她就怎么幫忙。
雖然她也屬意陸言玉嫁給顏惑,不過還是會尊重陸府的選擇。
陸總管愣了一下:“這個不太好說,兩府是各有各的優(yōu)缺點,我們身為長輩,自然是希望玉兒幸福,只要能給玉兒幸福,誰都無所謂。”
“既然如此,你安排我跟陸小姐見一面,我當(dāng)面問問她的意思。”
陌桑十分果決道,作長輩的已經(jīng)這么說,就讓陸言玉自己來判斷,顏惑和上官尺素,跟誰在一起她會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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