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紅色高跟鞋
余清韻腦子糊漿, 可人沒傻,她扯過潘妮胳膊就開跑,潘妮還在背著陳杰,差點手一松就丟下陳杰。
幸好陳杰身形瘦小并不重, 她把陳杰往上提了提, 跟著余清韻就開始跑。
余清韻現在腦子有些遲鈍模糊了,視線里的白霧無窮無盡, 但是她感覺自己步履生風, 跑得快極了。
余清韻現在不清醒, 但潘妮是清醒的。
她看著余清韻慢悠悠地跑著, 表情認真沉穩,兩頰已經有了點微微粉暈。
跑的真的很慢。
他們只跑了幾步,潘妮擔憂地扭頭注意身后的動靜,奇怪的“咦”了一聲。
身后一片白霧寂靜, 那群鬼影并沒有追上來,奇怪。
潘妮示意余清韻往后看。
余清韻也看到了身后空無一鬼。
兩個人面面相覷。
潘妮說:“清韻,現在怎么辦?”
余清韻說:“原路返回。”
潘妮說:“可他們呆在那里,我們再過去被殺死怎么辦。”
余清韻說:“要是想殺我們,它們早追過來了。不追我們就說明沒有必要。”
看著余清韻一臉平靜淡然, 潘妮還是選擇相信她。
但其實余清韻腦子早就一團糊漿, 她說話做事全憑第一感覺, 從不過腦,她剛說完話就已經忘記自己剛才具體說了些什么。
余清韻抬腳朝著剛才的方向走去, 潘妮有些忐忑不安, 背著陳杰跟在余清韻身后。
她狐疑地看著面前的余清韻, 背影沉穩, 跟平時沒什么區別, 散發著一種我自巍然不動的風范。
潘妮想了一下,這是大佬風范吧?而且一看就是面對邪祟經驗豐富的老手模樣,說不定人家還是什么玄學隱世家族的人。
潘妮跟著余清韻兩三步就走回剛才的位置,順利重新看到那一排排的鬼影。
鬼影們仍然是看著他們,但沒有一個鬼影有攻擊的傾向。
潘妮下意識看向余清韻,就見她開始盤腿坐在地上。
潘妮一直小心注意著旁邊一排鬼影的動靜,猶豫著,背好身后的陳杰,彎腰詢問余清韻:“清韻,這是要做什么?”
余清韻言簡意賅:“等車。”
等車等車?和這些邪祟一起等車?
潘妮震驚地看著余清韻,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然后又看了看旁邊一排排的鬼影。
鬼影沒反應,全都面無表情地盯著潘妮和余清韻。
“可是,”潘妮壓低聲音,“可是它們也在旁邊”
余清韻說:“你見到它們攻擊我們了嗎?”
“沒有,”潘妮說,“但這不代表它們到時候不會攻擊我們。”
余清韻說:“你說我們為什么要在水下撈他們的尸體?”
潘妮若有所思,不再多問,把陳杰放在一旁的地上,也跟著余清韻盤腿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公交車發動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漸漸變大。
公交車沖破白霧,停在它們一行人面前。
余清韻背起陳杰,站了起來,車窗坐著的劉思華,柳南風和李仁貴看到他們平安無事松了口氣,隨即又看到那一排排的鬼影。
“快跑!”柳南風注意到車外是單數,趕緊喊。
沒料到潘妮對他搖搖頭表示沒事,柳南風看著那排毫無動靜的鬼影,遲疑著沒有再開口說話。
司機透過玻璃看了他們一眼,摁下開門按鈕,鬼影們紛紛進入車內,潘妮低頭看著仍然盤坐在地上的余清韻。
后者垂頭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從剛才開始,潘妮就看到余清韻閉了眼睛,她有充分合理的理由認為余清韻睡著了。
鬼影已經全部進入車內,但司機仍然沒有關閉車門。
“小陳怎么了?”李仁貴看到陳杰閉著眼睛被潘妮背在身后。
“剛才在水下憋氣太久昏過去了。”潘妮說。
“那你按壓xiong部把積水弄出來了嗎?這個要及時處理。”劉思華說。
“處理了。”潘妮說。
余清韻盤坐在地上,已經站起來了的潘妮只好輕輕碰了碰余清韻的頭,想要開口叫她,可剛碰了頭,余清韻就直接倒在了一邊。
她的臉上紅暈更深了。
“小余怎么了?”李仁貴有些著急。
“可能是剛才我們下水發燒了。”潘妮說,“李叔你現在下來背一下清韻吧,現在我們不用怕邪祟了。”
看來余清韻他們已經處理好水下的尸體了。
柳南風和劉思華壓根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有些蒙圈地看著李仁貴下車背起余清韻。
一行人終于上車,司機關閉車門,車子啟動。
余清韻原本打碎的兩扇窗戶此刻已經完好如初。
她被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渾身濕透,劉思華趕緊拿出自己包里的外套先給她蓋蓋,這個醫學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摸著余清韻的額頭:“發燒了。而且她手上的傷口太嚴重了,需要快點包扎治療。”
緊接著車子速度開始慢了下來,眾人奇怪,看過去才發現那排鬼影和司機的身體在慢慢虛化。
最后直至消失,車子不動了。
窗外白霧散開了,太陽的輝光從地平線升起,照耀在公交車的玻璃上,點亮了眾人的眼中。
黎明到了。
一輛警車朝他們駛來。
眾人心里一緊,這輛公交車是哪個公司的,哪一班車,司機是誰,他們全都不知道。一行人坐在公交車上被警察看到了肯定要被盤問,加上寺廟里連環死人,估計要被警方打上重點懷疑對象的標記了。
眾人也不敢開口,就等著警車在公交車旁邊停下盤問他們。
警車勻速開著,警察車內警察目不斜視,開著警車開過了公交車。
“警察怎么不理我們?”劉思華說。
“不知道。”柳南風說。
“做個實驗。”潘妮說。
她把頭伸出窗外,朝剛開過去不遠的警車大喊:“警察,我們在這!”
警車繼續向前開往寺廟方向。
“會不會是車窗全關上了?”劉思華說。
“我剛才看到那輛警車開過我們的時候,那車窗是打開的。”潘妮說。
“看來這輛公交車不簡單。”柳南風說。
“畢竟是鬼車。”李仁貴說。
鬼車嗎?
柳南風和劉思華想到了余清韻之前瘋狂和司機搶方向盤,都那樣了還不翻車。
看來人家早在第五層了,就他們兩個還在第一層。
“鬼車也是車,既然有鬼車在,其他人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開車下山。”李仁貴說。
不過問題來了,車子不動了,誰來開?
李仁貴肩膀淤青提不起力氣,柳南風大動脈還有風險,潘妮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女生正好要照顧余清韻。
劉思華坐上司機的座位,嘗試著開車。
“你小心點啊。”潘妮不放心。
“我盡量!”劉思華說著,開始嘗試操控公交車。
這感覺真的很新奇,看著和其他平常的公交車沒什么區別,但這可是鬼車誒。
劉思華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公交車啟動了,先猛的扎向前,然后才緩緩行駛。
“你開車悠著點啊。”李仁貴說。
“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開著公交車啊。”劉思華在前頭聚精會神地操作著,眼睛直視前方,有些緊張。
-
余清韻握著漆黑匕首,身處一片茂密森林之中。
她站在森林里的道路上,不知道該干嘛。
她剛才不是還在白霧里嗎?
還在奇怪的想著,那聲熟悉的,轟隆作響的發動機的聲音在余清韻的背后響起。
余清韻直接就地一翻,身后的大樹樹干被公交車直接撞斷。
樹干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咯吱咯吱的,一個枝椏壓著一個枝椏,另一部分枝椏又因為樹干斷裂倒地而被地面弄斷。
余清韻扒上車子窗戶,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開著公交車撞她,該不會還是司機老熟人吧?
可出乎意外的是,車內空無一人。
方向盤自己轉動,車子猛地拐彎,余清韻由于慣性,飛撞向旁邊的座位板上。
公交車自己開始跑動,左急轉彎右急轉彎,余清韻被撞得七葷八素,肚子,肩膀,胳膊,脖子,頭都被撞了個遍,全身都疼,被折騰的不行。
她最后靠著一個個座位板,走到司機位置,舉起匕首刺向方向盤。
方向盤又是猛的一個打轉,余清韻不穩,手中的匕首差點刺入她自己的心臟,就好像算計好了。
余清韻直接扒著司機座位,把匕首快速刺入方向盤。
方向盤直接留出了黑色的血,車窗玻璃在一瞬間盡碎。
之后余清韻周圍的一切就像被撕碎一般,露出黑色的真實的世界。
一片虛無。
余清韻看不見任何東西,伸出手也看不見自己的□□。
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注視她。
她轉身看去,卻在快要看到對方的一剎那蘇醒。
余清韻冒著汗,一睜眼醒了。
她雙手疼痛不已,低頭看去,手臂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的樣子,空氣彌漫著醫藥難聞的味道。
周圍一片陌生,看樣子像是一間普通的酒店房間,但是很大。
此刻是夜晚,室內開了空調,涼涼的正合適。
余清韻看到自己床頭柜旁放著熟悉的黑色背包,她下床艱難地拉開背包拉鏈,查看背包,背包仍然濕漉漉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風霽月的頭顱還在里面,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這又是哪里?睡了一覺就逃離公交車了?
“你醒了,”風霽月出現,“你后面發燒,那群人開車帶著你下山,然后送你來了這里。”
余清韻說:“開車?”
風霽月說:“嗯,開車。”
“那輛鬼車?”
“嗯,而且開到縣城以后,那輛車就消失了。”
余清韻并不意外,畢竟是鬼車。她把自己在夢中的事告訴給風霽月,想聽聽他怎么看的。
“恭喜你又多了一樣詛咒,”風霽月說,“好奇你的新詛咒嗎?”
余清韻好奇,但她不能在風霽月面前表現出來,她直覺告訴她這個新詛咒跟鬼車有著直接聯系,她不想再當著風霽月的面展示自己的新詛咒了。
她搖頭,準備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既然你醒了,”風霽月說,“或許你能清理一下我的頭顱。”
“”余清韻心里嘆了口氣,“我的手現在這個狀態怎么幫你清理。”
“”風霽月說,“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你很快就能幫我清理了。”
余清韻翻了個身繼續睡,閉上了眼,沒有理會他。她那些傷一看就是需要好多個月慢慢休養生息,很快?想的美。
風霽月此刻有些好奇得過頭:“你這里倒是新奇,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
寺廟里的客房設施并沒有酒店房間來的齊全。
“這是空調,這是電腦,這是電風扇。”
“現在的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風霽月說,“只是我現在沒有實體,碰不到這些東西,不知道該如何操作。”
他可惜了一下,消失了,沒有再打擾余清韻。
余清韻一覺醒來,床邊坐著潘妮在給她削蘋果。
“你醒了,”潘妮說,“你的傷不好去醫院,解釋不清,我們合計讓劉思華去藥店給你買了點藥包扎了一下。”
原本劉思華還堅持讓余清韻一定要去醫院,因為這個傷勢真的太嚴重了,極有可能手會廢掉,可沒想到天亮以后開車到縣城里,劉思華就發現余清韻的傷口在極緩慢的,但能肉眼感知到的恢復,結合余清韻神秘的身份,或許人家體質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倒是省了去醫院的麻煩事。
“嗯。”余清韻挺滿意他們處理方式的。
這一天里,柳南風,劉思華,陳杰和李仁貴又陸陸續續來看余清韻。
柳南風和劉思華首先給余清韻道歉。
這兩個男生說希望以后余清韻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他們,雖然他們撞邪后沒有什么用,但在現代,自身技能還是挺有用的。
余清韻也沒客氣,她對柳南風說:“我需要你幫我查兩個電話號碼的主人。”
柳南風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幫上忙:“號碼是多少?”
余清韻把父母兩人的電話號碼給了柳南風,柳南風點頭,說過一兩天就能給她信息。
劉思華那邊倒是暫時沒什么是余清韻需要的,他給余清韻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走了。
柳南風辦事效率很快,第三天上午就來找余清韻,順便告辭。
他帶來的結果有些在余清韻的意料之內:“這兩個號碼是空號。”
余清韻點頭,柳南風和潘妮向她告辭,互相都留了聯系方式,走了。
當晚,余清韻看著手機屏幕里的電話號碼良久,屏幕亮光映在余清韻的瞳孔之中,分辨不清其中情緒。
余清韻摁下其中一通電話號碼。
“母親”兩個大字出現在屏幕正中間。
夜深人靜的午夜,這通電話被打通了,里面傳來電流的滋滋聲。
“媽,”余清韻說,“我可能要在這邊玩上一陣子,過段時間再回。”
“滋滋,”那頭的人聲音失真,“好那你早點回回回回回滋滋。”
最后一刻,電話像是出現了故障,那聲“回”字一直伴隨著電流滋滋聲重復不斷。
“回回回回回”
余清韻顫抖著手,無視那頭的動靜:“我先掛了。”
她掛了電話,趕緊把手機甩向床鋪另一邊。
手機屏幕朝下,壓在床鋪被套之上,細縫之中隱隱透露著屏幕的微光,像是一個會吃人的怪物。
父母有問題。
余清韻慢慢平靜下來,重新拿起手機,關機,放在自己枕頭底下,她拆開繃帶。
手上微疼,那些細碎的,被玻璃割傷的傷口此刻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個別嚴重的還留有一點淺淺的傷。左手骨頭扔隱隱作痛,紫色肌膚表皮隱隱參夾著黃色,但并不妨礙日常行動。右手那被鬼嬰咬穿的手掌好的更快,居然已經有血肉回填,雖然還疼著,但可以正常使用了。
怎么樣看,余清韻都發現自己的自愈能力有些快的過頭了,簡直非人類,幸好沒去醫院。
余清韻簡單擦了一點劉思華臨走之前給她買好的對應藥物,然后纏好繃帶。
風霽月早在看到余清韻的手能活動了,就讓她給自己清理頭顱,換個新的衣物包裹自己。
那晚風霽月又是好奇的讓余清韻給她展示一下電視怎么操作的,余清韻胡亂操作了幾下,打開,換頻道,調節音量。
余清韻弄完這些就睡了,次日一早醒來,她總覺得周圍有些東西不太對。
她觀察尋找著周圍那些東西不對勁,最后盯了電視片刻,摸了摸電視,摸到一手溫熱。
晚上只有余清韻一個人睡在這間房里,是誰會半夜開電視?只有風霽月。
看來他還不知道電視使用過后溫度會上升。
余清韻心下微冷,這個風霽月說自己不是實體觸碰不到物品是騙她的。
她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像往常一樣,吃飯,睡覺,換藥。
這幾天的生活過得跟米蟲一樣可滋潤了。
李仁貴大老板不缺錢,他包了余清韻的藥費,酒店住宿費,日常開銷,還送了余清韻一大筆錢。
這些都被余清韻理所應當地收下。
好歹也是救了李仁貴一命,他的命確實也值錢。
李仁貴帶著陳杰和余清韻交換聯系方式,敘敘舊后就去忙著陳杰轉學的相關事宜,余清韻后面幾天沒人來找她,樂得清閑。
她日常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了叫客房服務送餐,然后刷手機,換藥,繼續睡。
風霽月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嗎?”風霽月說。
余清韻把臉從手機屏幕中抽離,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風霽月。
風霽月樂于享受,而且很喜愛現實生活中的各色景致,放在現代肯定是個活脫脫的現充。
余清韻繼續看手機,說:“不好奇。”
她都活了將近二十年了,怎么可能還好奇這里的街道。
風霽月深深地看了一眼余清韻,后面幾天沒有再出現。
余清韻沒理會,繼續看著手機,手機上各色新聞都有,娛樂新聞,軍事新聞,大新聞,小新聞。
余清韻微妙地發現,娛樂新聞不再像以往那般占據人們幾乎所有的視線,反而是那些殺人案,失蹤案越來越多。
她皺著眉頭看手機。
“我市最新發現一具無名女尸”
“深夜里傳出的慘叫,破碎的內臟”
“都市夜聞:但你聽到窗外有動靜的時候,千萬別看窗外!”
這些東西真的越來越多了,鬧的網上有些人心惶惶。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最近發生的殺人案,失蹤案還有什么夜半詭談越來越多了。】
【樓上能不能別自己嚇自己?引起社會恐慌對你有什么好處?】
【不是,我也覺得最近多的有些過分了,我身邊有鄰居前幾天就剛死了,還特別蹊蹺,警察那邊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這里也是!真的嚇死,然后那個死者家屬還去派出所大鬧了一場,發現警察現在接了特別多的案子,幾乎都沒有頭緒,忙都忙不過來。】
【有那么嚇人嗎?我這里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夸張啊……】
【反正我這幾天都不打算出門了,太恐怖了。】
余清韻把手機放在一邊,憂慮地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半響,她蜷縮在床上,睡了過去。
天一亮,余清韻照常點了客房服務,門外服務員工敲門,余清韻打開門,員工給了她一份餐盤。
上面裝著余清韻愛吃的青椒炒肉和香噴噴的白米飯,她點了三份。
員工微笑著說:“請慢用。”
余清韻點頭接過餐盤,忽然聽見一對夫妻從樓上下來,嗓門極大。
“我真是服了,這個賓館怎么還有人失蹤的,不住這里了。”
“換個酒店住好了。”
服務員工僵了僵,繼續保持職業微笑:“不必擔心,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這件事與酒店本身沒有太大關系。”
余清韻點頭,關上房門,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在手機上搜索附近的其他酒店。
她一聽那對夫妻的話就知道酒店也出問題了,現在不換酒店什么時候換?
她打算在安都縣養好傷再回自己家里看看那兩個父母。
安都縣真的太小了,基本上只有兩三個酒店,其他什么的小賓館搜都搜不到。
余清韻先在網上訂了離這家酒店最遠的一家酒店。
反正也要離開這家酒店了,余清韻打算今晚逛逛這里的夜市。
這里是少數民族地區,風俗人情會有些不同,夜晚的街道值得逛一逛,而且因為相應國家發展扶貧旅游業,這里的旅游景區做的不錯。
余清韻當晚背著背包,順手拿了自己需要換的藥裝在包里,出門了。
她今晚打算在外面逛一圈,再在這個酒店里住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去新的酒店。
余清韻走出去,看著導航,弄了個共享單車,慢悠悠地騎著單車。
她來到夜市,夜市上熱鬧極了,人潮涌動,燈火通明,各種美食的香味在鼻尖縈繞,余清韻口水分泌了。
她走到一處燒烤攤點了幾十串燒烤,又去了其他攤子買了炒粉,煎餃,余清韻不愛喝飲料喝奶茶,又買了幾瓶礦泉水。
最后她拎著一大袋東西在夜市上走著,旁邊一家燒烤攤上有一群學生邊吃邊玩。
一名女生說:“我跟你們說個鬼故事。”
“這是我們縣里的故事,從前有一個老奶奶,她每晚都聽到房子外面有高跟鞋的聲音,她問了周圍鄰居一圈,鄰居們也說他們聽到了聲音,后來他們不堪其擾,決定晚上一起找出那個高跟鞋的主人。”
“晚上到了,鄰居們和奶奶都聽到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他們打開了自家的大門,看到了一個黑裙女人。”
“她穿著格格不入的紅色高跟鞋。”
“后來呢?”
“后來,下雨了,那位奶奶和她的鄰居們都死了。”
“這是我們縣里的鬼故事嗎?怎么這么無聊,之前我也沒聽說過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之前也沒聽說過,是其他同學告訴我的,據說有人真的在縣里失蹤了。”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事了,慎得慌。我和你們說說隔壁班那對情侶”
余清韻坐在旁邊攤子上邊吃邊聽,有些無言以對。
她選擇繼續吃著自己買來的夜宵,靜靜的當一個游離在外的邊緣人,將大部分人的聲音納入耳中。
余清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引人注目了。
黑衣女人面色沉靜,身型纖細高挑,卻能看出線條流暢,繃帶纏繞從胳膊纏繞到手,背著一個大背包,通身淡然遺世,總感覺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她就好像里那些現代都市里隱世不出的家族子弟,透露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那群學生的注意力漸漸集中在她身上,周圍或多或少的人也忍不住打量她。
學生時期更看重外在皮囊。
“她長得好漂亮,主要還是有氣質。”
“感覺像里的人似的。”
“你說她該不會真的很厲害會武功吧。”
“我感覺不像,可能就是打扮的特殊了點。”
打扮?
余清韻看著自己的黑色短袖,黑色長褲,再正常不過了。
可能特殊一點的就是滿手臂的繃帶了。
她拿起最后一點燒烤,起身離開。
學生們的聲音隱隱有些聽不清了。
“她吃的好多,還這么瘦。”
“運動量大的人吃東西肯定多”
余清韻走到一處無人的街巷,因為沒人,所以這里燈光昏暗,街道狹窄。
余清韻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她邊吃邊走,頭頂有點濕,她抬頭,下小雨了。
“你就吃這些東西?”風霽月挑眉,“這些東西難登大雅之堂。”
余清韻才懶得理他,她走到旁邊一戶人家的屋檐下躲雨,低著頭吃東西。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余清韻抬眼,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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