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中秋節番外
“許久沒有見你了,想了,便過來看看。”蕭疏寒給自己斟了杯酒,“你也知道,我一向不貪口腹之欲,可今天好歹也是過節。為師破個例,喝點兒酒。”
“說起貪欲啊,為師心中貪念最盛。想要你平安喜樂,又想要你不離眼前。”蕭疏寒苦笑,到底還是他做的不夠周全,若是周全,把這一碗水端平了,又怎么會落得如此。
對面還是沒有動靜,房間里只能聽得蕭疏寒一人嘮叨。平日里他不愛說話,蔡居誠走后他便愈發沉寂。許是二兩黃湯上了頭,蕭疏寒平日里不敢的憋在心中的話統統一吐為快。
沈袖敲敲門走了進去,蕭疏寒臉上的笑立馬不見,似是不滿被打擾。
“你是?”蕭疏寒醉眼朦朧的。繞是如此他的氣場也使沈袖膽戰心驚。
“蕭掌門,梁媽媽去中原了,我如今是這點香閣的管事。”沈袖擦擦虛汗。
“管事?”酒杯握在手里,蕭疏寒細細思量一番,“這兒大小事情你都管的著?”
“正是如此。”嘴上應答著,心里把蔡居誠罵個千八百遍,怎么惹了這么個活祖宗。
蕭疏寒站起身來,回顧四周,“我交了銀子了,居誠怎么還不來見我?可是不夠,還需多少。”
沈袖看著掏銀子的蕭疏寒立馬犯了難,“蕭掌門也是大人物,何苦為難我們,這蔡居誠早先偷偷跑了,欠我們的銀子還未還。我們還想問您要人呢!”
跑了?蕭疏寒的大腦處于遲鈍狀態,良久才想起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他有多久未見到蔡居誠了,一年還是兩年。
“他一跑就沒個蹤影。音訊全無,生死不知,既然蕭掌門還念著師徒之情,不妨替蔡居誠還了那帳。”沈袖說完連忙退后兩步,近來江湖都傳蕭掌門的性子是愈發奇怪了,沈袖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怒了他。
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這句話讓蕭疏寒猛地一震,“他會死嗎?”
沈袖一臉為難,“出門在外,總歸有點兒危險。何況蔡居誠那性子,我就這么一說,您別搭理我這張臭嘴。”
蕭疏寒點了點頭,把銀票交給沈袖,“這些可夠?”
“夠了,夠了。還多了。”沈袖說著還小心翼翼看了蕭疏寒一眼,“蔡居誠在這兒白吃白喝的,這多了的錢……”
蕭疏寒了然,“不必還我了。只是日后不許咒他,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沈袖點頭哈腰的連忙稱是。
沒有蔡居誠的空屋子,只會徒增感傷。蕭疏寒的心和這空屋子一樣,四下里沒點兒歸屬,空落落的。
“往年居誠會沿著河道放花燈。”沈袖給指了條路,這才送走了微醺的蕭疏寒。
待蕭疏寒走后,才有一人慢慢走來。
沈袖手里的銀票猶如燙手山芋。
來人嗤笑一聲,“我走時不是湊夠了贖身錢,你但還借著我名義撈油水。”
真是不湊巧,沈袖連忙遞上銀票,“這不是想著你出門在外,為你湊些費用。”
手中被強塞進一疊銀票,蔡居誠妥帖的放入袖袋里,“我不肯回武當,不肯留音訊就是怕他還鉆死胡同,結果還是如此。”
沈袖難得說句明白話,“既然還心生愛慕,這又是何苦。”
蔡居誠穿戴好斗笠,不理會沈袖的話,只是自顧自道,“好久沒回來了,我來看看你,這點香閣還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
沈袖想說些什么,可終歸還是沒開口。
蔡居誠走出去,夜晚的金陵還熱鬧的很,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人。
一頭白發,手里拎著個糖葫蘆。
蔡居誠伸出手來,卻是觸摸不到的距離,他嘗過那滋味,酸酸甜甜的,永遠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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