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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 183 章


崔驁當(dāng)然沒有蠢到以為沈蘭息是在關(guān)心他,  他們彼此心中清楚沈蘭息問的究竟是誰。

        在沈蘭息心中崔驁遇刺不要緊,但連累周寅,此事便令他在意。雖然他是個(gè)實(shí)在兩袖清風(fēng)的皇子,  手下幾乎沒有任何勢力,  但多年來他也不是在菩提寺中白住了這么多年的。若得知刺客有關(guān)的消息一二,  他不會對此熟視無睹。

        崔驁被提到刺殺之事后臉頓時(shí)臭了下來,但凡提及此事,  他便總會想到是自己害了周寅,心中陷入煎熬。

        但有繃帶遮掩,  旁人并不能看出他的神色。

        所以在崔驁沒有回答后沈蘭息重新問了一遍:“刺殺你的人是誰,可有頭緒。”他自認(rèn)為自己問的還算有禮,崔驁不答是他沒有禮貌。

        崔驁語氣僵硬:“與你無關(guān)。”

        “你讓她受驚了。”意思是崔驁做得不好,  他有權(quán)知道是誰傷害周寅。

        崔驁?jiān)桨l(fā)氣悶,咬牙切齒:“我不知道。”這是實(shí)話,  他的確不知道是誰所為。京兆尹早些時(shí)候過來親問過,  詢問了他刺殺相關(guān)事宜。奈何他與刺客交手最多的時(shí)候根本沒有記憶,只有割手之前那一段兒記憶。他按著那一段記憶將事情同京兆尹交代一遍,  沒見他有什么反應(yīng),  便知道事情恐怕難了。

        沈蘭息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原先是想讓崔驁離周寅遠(yuǎn)些,  后來又意識到自己并沒有這個(gè)權(quán)力與立場這么做,所以沒有這么說。

        而崔驁卻從他欲言又止的動(dòng)作里讀懂更多,  他向來遲鈍卻明白沈蘭息想說什么。

        他險(xiǎn)些讓周寅受傷,他該離周寅遠(yuǎn)一些,他都知道,  但是他不告訴旁人他知道。

        兩人一下子沉默下來,  并不理會對方,  只相對著一坐一趟,然而卻別有一番默契的融洽。

        “你怎么了?”感受到崔驁傳達(dá)出來的低落,系統(tǒng)問道。

        “沒什么。”他低落到一定境界,懶得與誰多說。

        正殿一片深海般的死寂,偏殿中則是一派歡聲笑語。

        周寅一醒來,沈蘭亭的眼淚頓時(shí)收了,不想叫她看了難受。一番噓寒問暖后沈蘭亭見周寅雖然虛弱,身上卻沒什么傷勢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你沒受什么傷,不然我一定說什么也要找崔驁的事!他都已經(jīng)斷了胳膊和腿兒還不老實(shí),非要帶你往東山去,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底下怎么有這么能惹麻煩的人!”沈蘭亭越說越氣,直想給崔驁兩拳來解氣。

        周寅靠坐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聞言急忙為崔驁解釋:“是我不好,不怪他的。”

        沈蘭亭聽她這樣說便更覺得是崔驁的錯(cuò)了,周寅性子向來很好,出了什么問題都往自己肩上擔(dān)。

        果然只聽她認(rèn)真說道:“他先前打算去東山時(shí)來問過我的,我同意了他才與我一道去了。說來也是我不好,若我不同意,他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去的。”

        沈蘭亭心說果然如此,嘴上也道:“說來說去還是他不好,他若沒這提議不也不需要你來同意去東山的事情了嗎?你啊,就是性子太柔和,不愿意說別人的不是。本來就是他的錯(cuò)!而且你一開始肯定勸他不要去了的,是不是?”

        周寅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滿臉不可思議,即使什么也沒說出口,神情也已經(jīng)說明一切。

        沈蘭亭看了后心火中燒,她就知道依阿寅的性格必然是勸他不要去了的,偏偏他還一意孤行!

        她只恨不得立刻去找崔驁分辯清楚,讓他以后離周寅越遠(yuǎn)越好,不要害她再陷入險(xiǎn)境。

        “我就知道是這樣。”沈蘭亭現(xiàn)在陪著周寅,無暇去警告崔驁,于是決定從源頭上下手,小心勸慰周寅,“阿寅,你日后還是不要同他往來了。他這樣的人,總會給你帶來禍端,我不想讓你再因他受罪了。”

        周寅一訝,只好道:“可遇到刺客時(shí)還多虧崔小將軍挺身而出將刺客擊退,如此我才能全身而退,多虧他救我一命……”

        聽周寅說什么救命之恩,沈蘭亭簡直要兩眼一黑暈過去了。她忙將周寅的思想掰回正軌:“停一停,若不是他你也不會陷入險(xiǎn)境,可千萬別謝謝他了。”

        她正發(fā)愁著周寅心善肯定要對崔驁千恩萬謝,正愁著怎么說服她,只聽外面通報(bào)太子殿下來了。她精神一振,雖還在心里詫異怎么三皇兄與大皇兄沒有一道來,但還是從床邊起身,眼疾手快地為人將床帳放下。

        因是養(yǎng)傷,周寅只穿了中衣,不好見客。

        沈蘭玨尚遵循規(guī)矩禮儀,一言一行不失風(fēng)度,只是失了不疾不徐的速度。他上身穩(wěn)定不動(dòng),步履不停,直到見到帳內(nèi)人影一顆心才放下來。

        他從清早便馳馬歸來,直到入門的前一刻心都還在懸著。

        “周女郎。”他竭力保持冷靜,使自己顯得不那么激動(dòng)。

        沈蘭亭卻想讓大皇兄別忍了,見到阿寅他終于不再攏著眉頭,眉眼舒展如花綻開一樣,偏他以為自己掩飾得還好,實(shí)在叫人沒眼看。

        她見大皇兄這樣看重阿寅,也是見著了他的真心,只是她始終不覺得大皇兄算是阿寅的良配,因無論是她還是大皇兄頭上還有一人,那便是他們父皇。

        身在皇家,一切身不由己,皆由皇上定奪。即便沈蘭亭一直不想面對此事,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和大皇兄、三皇兄等宮中一切公主皇子們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

        尤其是她大皇兄,當(dāng)朝太子沈蘭玨。

        太子的婚姻不容兒戲,甚至是政治斗爭的籌碼。她大皇兄要娶誰自己說了并不能算數(shù),哪怕他有一顆真心也沒用,而父皇是打死也不可能讓這樣身世的阿寅來做當(dāng)朝太子妃。

        是以沈蘭亭再看向大皇兄時(shí)眼中多了些同情。

        周寅聞言要下床行禮一樣,口中先道:“見過太子殿下。”

        沈蘭玨忙道:“周女郎不必多禮,歇息就好。”聽她語聲只是虛弱了些,他不由得松一口氣。

        “我聽太醫(yī)說你身子虛弱,晚些時(shí)候我讓人送幾顆參來,請你務(wù)必收下。”沈蘭玨語氣嚴(yán)肅,雖然她沒受傷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但她身體底子虛弱這回事反而更讓他為她擔(dān)心。

        “不必這么麻煩的。”周寅立刻試圖婉拒,“太醫(yī)大人已經(jīng)為我開了補(bǔ)身子的藥……”

        沈蘭玨聽她推拒并不意外,好在他早已想好說辭:“此物在我?guī)旆恐衅饺斩逊e也并無大用,若能拿來救人,使你身子好些反倒能盡了它們的用處,比壓在庫里強(qiáng)上不少。一直放在那里,也不過是死物。”

        沈蘭亭有些牙酸,過去她生病時(shí)大皇兄也只會捧著書看,哪里這樣盡心盡力地勸過。

        周寅似乎被他哄得輕愣,不知說什么好,只道:“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沈蘭玨笑起來:“哪里不好?我覺得這樣很好,物盡其用。”

        周寅見推脫不得,便隔著帳子輕輕一嘆:“給您添麻煩了。”

        沈蘭玨忙道:“不麻煩的。”

        他這樣捧場的態(tài)度終于使周寅郁郁不樂的心情輕快了些,隔著帳子輕輕笑了一聲。

        聽她這么一笑沈蘭玨后知后覺自己反應(yīng)得似乎太過急切,頓時(shí)不好意思起來。

        沈蘭亭感到自己在此處十分多余,偏偏她如果現(xiàn)在離開會讓二人更加不自在,于是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邊端茶喝水。

        眼見為實(shí),親眼目睹周寅無事沈蘭玨還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在崔驁殿中人多耳雜,且他如今還沒有向父皇求娶一定能得到恩準(zhǔn)的能力,他再多的喜歡也只能掩藏下去免得讓他父皇留意到周寅反而不好。

        殊不知周寅早已進(jìn)入他父皇的視野。

        沈蘭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熱情,勉強(qiáng)按耐著性子不那么熱情地又說了兩句,不敢逗留而后便離開了。

        沈蘭玨一走,沈蘭亭不顧自己喝了一肚子茶正想說些什么,殿外便唱道:“三皇子殿下到。”

        她要打起帳子的手一頓,隔著帳簾與周寅兩兩相望,忍不住笑起來:“才送走一個(gè)又來一個(gè),阿寅,你實(shí)在太受歡迎了。”

        周寅像是有些羞澀地?fù)u了搖頭,輕聲細(xì)語道:“是大家好善良,知道我受傷了都愿意來看我,我很感謝大家。”

        沈蘭亭微微搖頭心想這與善良關(guān)系可不大,只是因?yàn)槭悄惚娙瞬旁敢膺@么來的。

        沈蘭息彼時(shí)已經(jīng)入內(nèi),沈蘭亭懶洋洋地在椅子上坐著,也懶得再起來大費(fèi)周章地行禮,于是遠(yuǎn)遠(yuǎn)叫了一聲:“三皇兄。”

        沈蘭息遙遙同她點(diǎn)頭,二人這也算是見過禮了。方才太子坐的那張椅子還沒挪走,沈蘭息正好順勢坐下。

        一坐下他便靜靜望著周寅,久久難以收回目光。剛得知周寅與崔驁?jiān)谏街杏龃虝r(shí)他差點(diǎn)因?yàn)轶@厥過度而犯病,若不是還惦記著周寅好不好,他怕是又要聞藥。而如今一見到她還能平安無事地坐在床帳之后,過去與她鬧矛盾的種種都不重要了。她不愛理他也沒關(guān)系,只要平平安安就好。而他也因此事看清自己究竟該怎么做。

        他早該與王二劃清界限,不該幫他分毫的。他幫著王二,便是在踐踏他自己的心意,難怪周女郎與他生氣。

        而更可笑的是他到現(xiàn)在才想明白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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