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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土重木折水多土流


拍賣會開始的時間定在了太陽西下的時分,參會的人借著余暉看清去的路,又扯開漸濃的黯色掩蓋自己的行蹤,待所有交易達成之際,便是夜間宴席正式開始的時候。人們解放天性,盡情狂歡,男男女女,抱在一處,不分彼此,醇酒香味和胃酸發(fā)酵的味道攪和到了一處。

        磬寧三人追到外面時,天上已經(jīng)掛滿了星子,白日在鬧市謀生的人們已經(jīng)歸家,已成家的和家人一起享受熱乎乎的飯菜,單身的約上三兩好友去家中享受一壺濁酒,門房的隔音效果不好,嘈雜的歡鬧溢出室外。晾曬衣物的竹竿在巷道里排了幾排,新洗的衣服滴答滴答地滴水,攤販家門前的破板車堆著滿是汗?jié)n的短褂,整條小道變得逼仄不堪。

        “站住!”

        齊環(huán)的追罵聲在滿是雜音的街巷里顯得脆弱不堪,偶爾有個別注意到的,端著個飯碗湊到窗邊看熱鬧,一閃而過的身影讓他們誤以為是哪個倒霉鬼被小毛賊偷走了錢包,或者是一個被恩客拋棄的姑娘在追著對方打。

        沅默和他的同伙靈活跑過狹窄臟亂的街道,沒有打翻沿途任何一根晾衣架,他們在參會前就做好了二手規(guī)劃,私自開發(fā)的逃跑道路直通來時的暗道,若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就從那個出口逃走。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停下。]

        磬寧邊跑邊思考著,瞟了一眼自己挑選的兩位隊友,又遙望了一陣前方即將要到的適合對戰(zhàn)的開闊帶。

        “阿玉,你能不能用水在他們面前設(shè)置一道屏障?”

        繁玉一愣:“可以是可以,但是以他們的身手,我一個文輔設(shè)置的屏障會不會……”

        “無妨,只要有就夠了,況且,你的實力,就是很多武修型的也不及!

        說完,磬寧扭頭和齊環(huán)對視一眼,迅速對接了她們之后要采取的戰(zhàn)術(shù)。見狀,繁玉也不再猶豫,踩著所有人都跑出了居民區(qū)的節(jié)點,雙臂在空中畫了個圈,藍色的元靈如水波流動,如江河會面,最后匯成了海洋,在敵人面前掀起了滔天巨浪。

        敵人以一面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土墻迎擊巨浪,將水流分散至兩旁,待海潮退去,觸水的土墻便遂成了石塊,搭成幫助他們逃跑的跳板。

        小姑娘們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走,在追擊方面,齊環(huán)和磬寧配合始終無懈可擊,在海浪的掩護下,她們一人揮出金絲,一人喚出藤木,明明是相克的屬性,絲與藤卻能以一種完美的比例相互協(xié)調(diào),擰成一股麻花后又分開,穿透激流,分別向兩位“犯人”飛去,纏上對方的手腳。

        若是尋常賊子,那他們早就被兩條“繩索”控制住了,不過現(xiàn)在她們面前的不是普通敵人,元靈繩索只碰到了敵人一瞬便碎成了光屑。

        “一條沒了還有第二條,還逃嗎?”

        磬寧說著,運起了力量,一條一米左右長的元靈綠藤纏著她的手腕、小臂,雖然攻擊沒能擒住目標,但她們還是達到了目的,拖住了對方。

        現(xiàn)在,他們一行在附近居民的生活廣場上停留。扎根了幾十年的大榕樹佇立在廣場中央,黃褐的土地坑坑洼洼,個別小坑還有積水,泥土濕軟,居民們在這里洗衣服、淘米、洗菜的證明。

        “到底只是小丫頭,連金、木相克這么簡單的道理都忘了!

        說話的是那名女性,從聲音推斷,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材氣質(zhì)比蓉姐更為成熟豐滿,她有意把沅默護在身后,怕是覺得沅默與丫頭們交過一次手,會出戰(zhàn)不利。她涂了紅指甲油的雙手被若隱若現(xiàn)的風沙團包裹著,那風沙隨時能發(fā)起突襲,割傷女孩們的眼睛和臉蛋。

        “也許我們是年輕了點,但是木克土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磬寧擺出一副散漫的態(tài)度,翠色元靈的行動與她的神態(tài)相反,凝聚成型,蓄勢待發(fā)。

        “那邊的,你的青梅上次被你刺傷以后,發(fā)了好幾天高燒啊,水米難進,還得一罐一罐地灌苦藥,另外,那個傷口太深了,以后會留疤啊!

        再出手前,磬寧繞過女人,和她們的“舊相識”打了一波心理戰(zhàn),沅默聽了,果真動搖不已,四肢微微顫抖。

        “捂上耳朵,別聽她說!”

        女人怒斥道。

        “年紀輕輕的,心地怎么這么臟!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磬寧聳聳肩。

        女人也不多跟她們廢話了,電光火石間,鋪天蓋地的泥流便襲向了三個女孩,若三人逃得慢一點,恐怕現(xiàn)在她們就被埋在土包底下了。

        磬寧忍不住咂舌,這次的敵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冷血無情,若說先前的幾位少年身上還殘余著一點年輕生命的青澀和惻隱,那面前的女人則是被歲月洗去了所有關(guān)于溫情的性格特性,手段陰狠,毫無憐憫。不難想象,要是土流真的把人蓋住了,那女人一定會催動元靈把黃土夷平,讓尸骨長眠地底,在外面看來,偌大的開闊帶完好如初,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殺戮之罪,竟敢說犯就犯嗎?]

        齊環(huán)想著,手心滲出了虛汗。

        在她的認知里,星靈子就該讓自己的超凡能力常居于戒律之下!安坏猛詡诵悦笔瞧渲凶罨镜囊粭l。

        同受震撼的磬寧很快便平復下來,全心投入到戰(zhàn)斗中去,朝左右使了個眼色,齊環(huán)、繁玉當即領(lǐng)會,前者追隨磬寧對付女性星靈子,后者則直奔躲在女人羽翼下的沅默。

        “年紀輕輕的居然二對一?夠黑心的喲!

        女人譏笑道。

        “不敢不敢,您的經(jīng)驗,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看的,相信您一定可以同時指教我們的!

        磬寧嘴上不服軟。

        “臭丫頭,也就只有嘴皮子逞強了,小心金、木相沖,反噬害己!

        接著,女子也不再客氣,召出兩塊巨大的土石,頭部削尖,徑直朝二位刺去。磬寧和齊環(huán)拉開距離,一人放出藤條甩走石塊,一人以百根金絲擊穿了石塊。

        “木克土確實不錯,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土重木折’的道理呢?”

        中年女人優(yōu)雅地行了個禮,腳邊、掌心卻聚起了更多的沙土,被面具上的寶石護衛(wèi)著的眼眸盡是森森陰氣。

        另一邊,暫時失去了前輩保護的沅默正和他的新對手僵持不下。兩人都沒有相互放狠話,繁玉“唰”地打開扇子,殺了過去,動作干凈利落。懷里護著鱗片的沅默退后半步,扇子略過他的臉,金屬的光芒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怎么樣,這次我倆是水系對水系,文輔對文輔,不算我們欺負你了吧?”

        失了一次手的繁玉,斂了斂氣神,慢悠悠搖著手里的紙扇,這是她的專屬武器,扇面邊緣鑲有極薄極鋒利的精鋼,偽裝性能極好,常常能傷人于無形。

        兩人僅歇了一口氣就再度投身戰(zhàn)局。

        繁玉耍起紙扇行云流水,扇子在她手里猶如一尾白豚,豚喙所到之處必見血光。沅默怕是從未遇到過如此奇特的武器,最擅長的雙首刃此刻竟顯得有些笨拙,加上他現(xiàn)在只騰得出一只手,另一只手還得護著鱗片,生活廣場上濕軟的泥讓他的很難調(diào)整重心。繁玉比對方熟悉場地,大致知道哪個地方不好踩,主場作戰(zhàn)和獨門巧技配上之前的心理攻勢令繁玉占據(jù)了優(yōu)勢,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難分勝負,扇面的鋒刃幾次劃到沅默的面具邊緣。

        忽然,躁動的魚鱗立了功,洶涌的元靈流讓沅默難以承受,一個踉蹌便相當于出了破綻,繁玉趁勢而上,扇子在的沅默捏著魚鱗那只手上割開了一道口子。沅默的手腕登時血流如注,但他還是抓住金鱗不松手。繁玉意欲去奪,卻被以來的巨石阻止了。

        “穩(wěn)住,別這么沒用。”

        相比于繁玉和沅默這邊的膠著,女子和環(huán)、寧這邊的局勢近乎“一邊倒”。試過一輪實力后,女人就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對付兩個后輩了,不但搶盡了風頭,還能分神去救沅默一馬。

        仿佛元靈源源不斷一樣,任其操縱的尖銳石塊碎了又生,無論被擊破了多少次皆是如此。不間斷的元靈消耗讓齊環(huán)和磬寧動作變得遲緩了起來,近不了施法人的身,而同樣在耗費著不少元靈的敵人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臉上不見疲憊之色。

        “真是個糟糕的搭配,你們就不適合在一起出動!

        女人嘲諷著,又回頭沖沅默喊。

        “差不多得了吧,穩(wěn)住了!

        磬寧聞言,想到了先前南方海島光芒消散的元靈秘寶,大呼“不好”,同齊環(huán)擠擠眼睛,示意她繞過女人的攻擊,直取沅默手里的寶貝。

        齊環(huán)明了隊友的指示,立即和對方相向奔跑,那石塊也跟在她們身后追著來,在彼此相撞的前一刻,猛地分開兩邊跑,由于慣性,石塊來不及轉(zhuǎn)移,“轟隆”一聲,兩石相撞,碎成了渣。

        齊環(huán)和磬寧趁機脫身戰(zhàn)局,徑直奔向沅默所在地,她們的對手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手指一勾,碎石馬上重新結(jié)合,尖銳的部分變得更鋒利駭人。

        “之前不是還想抓我嗎?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你們倒逃跑了……別想逃哦!

        兩個小姑娘心系金色鱗片,無暇顧及身后的鋒刃,背部正對著巨石,雖有元靈護體,但石塊要是真的追上了,免不了一頓剖肉刺骨的貫穿傷。

        這一幕看得繁玉心驚肉跳,她停下與與沅默的爭斗,藍色的眼睛盯著兩塊巨石,又瞧瞧腳底下松軟的泥土,她記得,廣場的大榕樹下有一口水井,井水連通著地下河,若能借助地利,抽出一部分底下水結(jié)合大量元靈構(gòu)筑一堵水墻,一定能緩沖不少石鋒的沖擊。

        說干就干,繁玉將周身元靈匯聚于手掌,重重拍了一下地面,水流受到元靈的牽引,頃刻間,噴薄而出,與瑩藍色的元靈結(jié)合在一起,成為了比戰(zhàn)局開頭的浪潮更為驚人的水墻,約莫六米高,寬十幾米,厚度則達到了三米以上。

        操縱土石的星靈子被水墻的出現(xiàn)打得猝不及防,一時竟忘了給石刃加固,兩塊土石沖進了水流中,激起一陣巨浪,浪花過后,它們又一次迎來了碎裂的結(jié)局。

        土雖克水,可如果水流夠大,便能沖散淤積的土石,“水多土流”正是如此。

        石頭沒了,水墻也被撞碎了下了,水珠四散,五人活動的地方仿佛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水滴到土里不見了,經(jīng)過層層滲透,它們最終還是回歸到了地下河的懷抱。

        繁玉在蒙蒙小雨中跪倒在地大喘氣,搭建水墻花光了她現(xiàn)有的元靈和體力,再要她起來和敵人對打是不能了。

        戰(zhàn)況陷入了停滯狀態(tài),女子瞟了一眼額間冒汗的沅默和他懷里的東西,勾起唇角,無視三個姑娘,來到沅默身邊。

        “可以了,走!”

        隨著一陣風沙滾滾,敵人消失在了夜色下,他們高價收走的魚鱗如破爛一般躺在泥土里。

        齊環(huán)上前,手指碰到魚鱗時不知被什么燙到了又縮回去,磬寧接上,小心地將鱗片捧在掌心,她們還是遲了,魚鱗不復初時的金光閃閃,徹底成了一片在死魚身上扣下來的普通鱗片。

        “我就該把第一武器亮出來讓他們吃吃苦頭!

        繁玉忿忿不平地看著敵人消失的方向,將折扇收回存儲飾品里。

        “所以說,你們遇到了一位不一般的強敵!

        復命的時候,方燃責備她們什么,表情平靜和往常無異,許是因為她們是臨時招募來搭把手的,所以格外開恩些,若是會內(nèi)的自己人,此刻怕是早已被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能不能描述一下她的樣子?”

        方燃問。

        “她戴著一個紅寶石的面具,頭發(fā)有些卷,身高大概是……”

        聽著齊環(huán)的描述,方燃的表情竟慢慢緊繃起來,十指悄悄握緊,似在克制什么。磬寧看出了端倪,卻也沒有點破,知道就算自己問了也沒結(jié)果。

        最后,方燃保持著首席應有的儀態(tài),給臨時招來的幫手支付了酬金,并作了友好告別。

        “你很有能力,要不要考慮加三年以后加入統(tǒng)會?”

        五個姑娘離開前,方燃特地點出了在行動中頗具領(lǐng)袖氣質(zhì)的磬寧。

        磬寧掂了掂錢袋,漫不經(jīng)心道:“三年啊……三年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還說不定呢?”

        而后,她就帶著友人離開了,她們將要前往下一個地方,繼續(xù)追查由安蝶媛竹馬帶出來的一連串內(nèi)幕了。四人組先行,繁玉打算多陪母親兩天再和自己的小隊會和。

        經(jīng)此一事,莫家礙于未來親家的態(tài)度和星靈子協(xié)會的地位,決定采用繁玉和宗佑的想法,上報自家桐油林發(fā)現(xiàn)了元靈石的事,他們可不想讓自家的嫡長孫女嫁過去難堪。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似乎可以圓滿結(jié)束了,如果蓉姐沒有變裝去跟蹤莫宗倫的話。

        走在前頭的莫宗倫并沒有做什么變裝,他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旁人也不會為此生疑,因為他要拜訪的對象是族妹的未來公公——陳先生。

        “放了條小魚給他們釣,可算是消停一點了!

        陳先生打發(fā)了所有人,和莫宗倫兩個人在會客室里獨處,滿腹怨氣地指責星靈子統(tǒng)會的作為,展現(xiàn)給外人的溫和形象不見蹤跡,陰郁得如同冬日風雨。

        “對了,你家的事,怎么樣了?”

        陳先生斜視就著茶點大快朵頤的莫宗倫,問道。

        “放心吧,我們家的桐油林有兩處礦藏地,我只上報了比較少的那一塊,另外一塊,除了你我,沒人知道!

        “做得好!

        聽到好消息,陳先生臉上的陰霾消退了一半。

        “放心吧,咱們兩家是姻親,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相反,以后我們兩家還要多多合作才是!

        得了肯定的莫宗倫嘿嘿傻笑著,為表友好,伸出了滿是糕餅油膩的手,陳先生強忍著不適,和他握了一下手以示誠意,隨后,馬上在桌底下掏出帕子擦油。

        躲在暗處蓉姐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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