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皇子顧南誠
順天府尹未來得及擦拭頭上的汗水,便直直的跪在顧南卿面前:“臣,參加王爺。下官來遲,懇請王爺恕罪。”
順天府尹的聲音,就像是在人群中放大無數倍一樣,精準的刺入每個人都耳朵。
街道上的所有人,瞬間跪地,聲音出奇的統一:“參加王爺。”
當今天昌的王爺只有一人,便是少年戰神顧南卿!是千百年來第一一個以“戰”字為封號的絕代天驕,更是百姓心中的無可匹敵信仰!
穆明月跪在地上,低著頭,嘴角斂著笑意:真好看,打仗打的那么厲害就算了,長得還那么好看。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存在。
是不是造物主造人的時候,獨獨寵愛了顧南卿呀,不然怎么會有人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舉動,都牽人心弦,深得我心吶。
冷淡的雙眸掃向百姓,顧南卿無欲無求的聲音傳遍街道:“起來吧。府尹大人,抓人吧。”
眾人默默的起身,看著威嚴的官兵,和戰神王爺,心臟亂跳:他們居然見到了戰神!啊啊啊!活的戰神!
在來的途中,兵器鋪老板已經講事情的經過同順天府尹訴說。
聽見王爺下令,順天府尹起身,指揮官兵:“把這女子壓入大牢,還有這個…”
豆大的眼睛一撇,刀疤男的面容映入眼簾,順天府尹聲音一凝,豆大的汗滴滾落在臉頰:這不是在逃犯,刀疤嗎?完了,事情大發了!
穆明月松開手,任由官兵抓住‘懷孕’的女子。女子已經放棄掙扎,眼神空洞,似是個提線木偶。
其他官兵圍住刀疤男的尸體,合力舉起。靜待順天府尹指示。
斂月星眸將順天府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顧南卿玉手敲著輪椅上的扶手:“府尹,可是有什么新發現。”
順天府尹瞬間跪倒在地:“稟王爺,確實有發現,這個刀疤乃是殺親案的兇手,此人心里極其變態,身手不凡,手段狠辣,全家上上下下十口人,皆被屠殺,且死狀奇慘無比,已經判了死刑,關在大牢深處,可在幾個月前的夜晚卻不知所蹤,下官也派人去緝拿追查,卻無所獲,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順天府尹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耳中,穆明月眼眸微縮:嘖嘖,誤打誤撞破壞了別人的局呀,擋了別人生財之路呀,能從大牢救出死囚,且能將死囚掌握在手,呵呵~有趣。
穆明月能想到的,顧南卿自是也明白,如今這種局面,還不宜輕舉妄動,畢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誰,敵暗我明,不好下手,但總歸會露出馬腳的:“將兩人壓入大牢,望府尹大人好生審判。”
明明毫無情緒波動的話,落在順天府尹耳中卻像是泰山壓身一般,汗水直流,身形卑彎。
順天府尹哆哆嗦嗦的起身,聲音帶著顫意:“帶走。”
隨即朝顧南卿行禮:“那下官告退。”
顧南卿頷首,示意準許。
順天府尹和官兵撤走之后,清雪和穆澤才擠到穆明月身邊,清雪小聲詢問:“小姐,你沒受傷吧?”
穆明月淡淡的撇了一眼清雪,語氣有些欠扁:“就這?傷我?你瞧不起誰吶。”
能傷她的從來不是明槍暗刺,而是那種看不見摸不到逃不掉的局。因為她已經被束縛在將軍府嫡女,海氏后人這些身份之下,無力掙脫,無法逃離,但她向來不是束手就擒之輩。
不管你信不信,有些事情從出生那天開始就注定好了,譬如身份,享受權利的同時,也伴隨著束縛和枷鎖。
清雪嘴角一抽,看向旁邊眼中藏著擔憂的穆澤,眼神流露出:我就說,不用擔心,看吧,被懟了!
穆澤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心中暗自吐槽:他怎么知道嫡姐這么勇。
看見寒寧推著顧南卿進了兵器鋪后,穆明月才收回眼神:“我們走吧。”
張哲眨了眨綠豆眼:這也太刺激了,剛才還只是小小的騙局,現在居然扯上了人命!還來了王爺,順天府尹,還有那么多官兵!真是世事無常啊,不行,等處理完事情后,得去清風庵一趟,將霉運通通洗掉。
見恩人要走,張哲急忙攔住:“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
穆明月帶著清雪穆澤,頭也沒回的朝將軍府走去,只留下一句:“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隨風飄進陳哲的耳中,鮮少見到如此果敢灑脫的女子,倒是令人印象深刻,不過有恩必報乃是陳家祖訓,可恩人不留名可怎么辦?真是難搞!
兵器鋪內院:
縱觀全程,寒寧還是有些疑問,不得解:“王爺,屬下不明白,為什么不在百姓辱罵穆小姐的時候幫她吶,這樣定然能在穆小姐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英雄救美可是千古佳緣。”
兵器鋪老板暑七長了一副娃娃臉,眼眸更是親和力滿滿的月牙眼,無論何時看去,都是一副笑模樣,令人心生親近之感。白胖白胖的手不重不輕的為顧南卿按摩肩膀:“我說寒寧呀,你這都看不明白,真是傻,腦子不行實力也不行,怪不得是暗衛尾巴扛霸子。哈哈哈哈。”
暑七,戰王府朱雀一脈,掌情報,七大朱雀主使之一。為人親和,眼光狠辣。
寒寧,戰王府白虎一脈,掌暗殺,暗衛倒數第一,與顧南卿從小一同長大,忠心耿耿。
顧南卿舒服的靠在輪椅背上,聲音懶洋洋的:“你看見穆明月的婢女在做什么了嗎?”
寒寧瞪了暑七一眼,腦中努力回想,穆明月的婢女的模樣,左思右想,腦袋都要空了還是未曾想到婢女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王爺你看他,我就說寒寧傻吧,他壓根就沒注意到。”暑七毫不留情的嘲笑起寒寧。
“那你注意到了嗎?笑啥,笑個屁!”寒寧立馬反駁道。
暑七藐視的看著寒寧:“我去報官了,沒注意到太正常了,更何況我又沒見過穆明月的婢女,可不像某人,年紀輕輕記憶力腦子都不行。”
…行吧,他真的說不過暑七這個死胖子。
對于兩個人吵吵鬧鬧顧南卿已經習慣了,每次見面兩個不是互懟就是互噴。也有可能是暑七單方面虐寒寧,碾壓式的勝利。
“穆明月的婢女,從始至終臉上都是云淡風輕,沒有絲毫擔心穆明月的安危以及名聲清譽,這說明在她眼中,穆明月可以完美解決這場紛爭,事實證明,穆明月確實能力卓越,不似尋常女子。
其次便是你所說的,我為什么不在百姓辱罵穆明月時候,英雄救美。因為沒有立場,我若貿然進入,反而會激化百姓情緒,若我以戰王的身份壓制,百姓定然會以為我偏袒穆明月,于穆明月的名聲來說,實屬不利,最好的方式,便是報官,順天府是離百姓最近的官,順天府尹在百姓眼中便是青天大老爺,若有他作證,穆明月定然能全身而退。
當然,這都是我所想的,事實上,穆明月并不需要我插手,便已經完美解決。”一字一句皆是贊賞,顧南卿鮮少夸人,但對于穆明月,他毫不吝嗇的贊賞夸獎。
寒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復雜…
暑七看來看寒寧又看了看王爺,心中已有猜測,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穆明…穆小姐不會是咱們未來的王妃吧。”
寒寧傲嬌的白了一眼暑七:“自然得看王爺能不能拿下。”
…這還用你說!!!暑七已經無力吐槽這個腦子不好的傻東西。
許是想到什么,寒寧無視暑七的白眼,朝顧南卿道:“王爺,你之前說有緣自會相見,看來你和穆明月實屬有大大的緣分,不如屬下去查一查穆明月出身如何。若是門第不高,我們也好早做打算。”
顧南卿望向窗外,天空湛藍,艷陽云稀,聲音淡漠中隱帶著決絕,似是做了某種決定:“好。”
………………………
胭脂樓對面便是皇都第一酒樓,尚陽酒樓。
尚陽酒樓,乃是富豪貴族云集之地,其中的以梅蘭竹菊四雅間為最,而“竹”字間,便是為當今三皇子,皇后之子-顧南誠所預留的。
“竹”字間,最靠近街道,視角極佳,打開窗戶,向外望去,便可將繁花似錦的街道盡收眼底。關上窗戶,便可隔絕一切雜音,是個不可多得的典雅清幽之地。
身處鬧市,亦可清雅如竹,森森而立。
而剛才穆明月的所行所做皆落在顧南誠眼中,顧南誠右手執白子,左手執黑子,黑白錯落,左右互搏。
棋盤之上,黑子節節敗退,白子隨意擺落卻將黑子圍困于城。大局已定,黑子必敗。
“剛才那個姑娘,你可認識?”顧南誠放下棋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阿宇。
青衣俊杰,謙謙君子,斂鋒內秀。
阿宇眉頭蹙起:“奴才,還真沒有見過,瞧那個姑娘儀態不凡,應是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女,可若真的是貴女,大多都會入過宮,像如此不凡的姑娘,奴才見過必然有印象,可奴才沒有印象,想來門第不高,只是儀態絕佳。”
顧南誠低聲輕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贊賞,聲音不似顧南卿那般冷淡無欲,像是溪水橫穿松石的靈脆動人,令人沉醉:“只是儀態絕佳嗎?我瞧著倒是個,心性堅韌,才思敏捷之人,而且對時機的把握精準無比。”
阿宇有些錯愕,三皇子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且夸人點到為止,如今這種情況,怕是相中人家小姑娘了:“殿下,要奴才說,身為皇子殿下的后院確實少了些,如今殿下既然欣賞,不如娶進來。對那個姑娘來說,也算是光耀門楣,高嫁了。”
三皇子殿下顧南誠,后院只有一個正妃和一個側妃。
許是在考慮阿宇所說的,顧南誠沒有立即回答阿宇的話:若是真的能娶了這么一位妙人,想來日后也不會無趣:“此言有理,你去打聽打聽,這個姑娘出身如何。”
見顧南誠同意,阿宇眼眸一亮,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阿宇領命:“放心殿下,奴才保證完成任務。”他記得這個姑娘是從胭脂樓過來的吧,想來胭脂樓的人應該清楚這個姑娘是何身份。
阿宇說干就干,匆匆的出了尚陽酒樓,朝胭脂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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