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反戈
皇宮和六大城主的戰(zhàn)役終究是躲不了,雙方戰(zhàn)貼已下,于五日后。
五日不過彈指一揮。
狼煙四起,戰(zhàn)火紛飛,六大城主聯(lián)合,兵臨城下。
江陵城主和寧康城主皆為藥修,不適合出戰(zhàn)。
容辭身披戎裝,手握紅纓長槍,長發(fā)高高束起,英姿颯爽,她站于城墻上,看底下烏壓壓一片,皺眉道:“不對,怎么會那么多人?”
葉尋端飲下心頭血后,能屏蔽等級壓制后,金丹后期的修為在中圍也算佼佼者,和少年同樣穿盔戴甲,立于容辭身后。
還有兩大城主之子,韓文錦和李傳錫。
聽到容辭那番話,葉尋端也覺得奇怪,照陛下所說只有一個第一階級落入他們手中,反賊不應該能有這般人數(shù)出戰(zhàn)。
城墻下,看起來像是六大城主的兵隊都在下面。
這場戰(zhàn)役,似乎更難打了。
反賊領兵之人并非是六大城主的其中之一,而是一位鮮少有人見過的女子。
容辭見到她,聲音聽不出喜怒,“南瓊,果真是你。”
南瓊?那么巧和南枝一個姓?
葉尋端敏感的覺得這其中定有什么關聯(lián)。
“難得您還記得我,二公主息怒啊。”
女子突的一聲嬌笑,揮手一甩手,示意容辭看向身后軍隊,接著道,“二公主,您猜為何這有那么多人啊?”
容辭面上波瀾不顯,靠近她的葉尋端看到容辭握著長槍的手背青筋盡顯,知道她在用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南瓊沒打算知道容辭想不想聽,自顧自繼續(xù)道,“取了大皇子心頭血之后,再將魂魄溶于陣法,那么多的人往那一站,就可以啦…”
“瘋子。”葉尋端光聽著就覺得駭人,忍不住低聲吐出兩個字,這真的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榭宴垂眸,并未發(fā)表他的看法。
倏地,容辭被激瞳孔放大,氣血上涌,放聲大喊:“開城門,戰(zhàn)!”
葉尋端覺得不妙,很明顯,他們根本就沒算到六大城主的兵力竟然能出動那么多,反賊就是在激容辭的情緒,還想出言制止。
容辭轉身,葉尋端他們只能跟上去。
容辭命令剛下,城門便開,焚的狼煙直沖天空,漫天的狼煙經(jīng)久不散,烏沉沉的壓的人透不過氣。
葉尋端在開戰(zhàn)前,拋給少年一個一定要注意安全的眼神。
緊張氣氛下,少年還能朝他展顏一笑。
葉尋端突然想著,他好像多慮了,少年如今可不是當初任由人捏圓搓扁的藥修,修為比自己還高一個大境界啊!
南瓊握著的是一把長劍,見容辭出來,早早做好應對準備,“你們不許上前先。”
她回頭對著反賊軍隊道。
六大城主此戰(zhàn)不在前線,他們在后方等待更好時機。反賊軍隊由南瓊和另外三名主帥帶領。
三名主帥聽到南瓊出聲,點點頭。
單挑?容辭果斷接下,抬手止住皇宮軍隊繼續(xù)上前的打算。
風馳電摯間,容辭手握長槍便往南瓊腦門刺去,南瓊反應不遜,一個翻身躲開。
容辭第一階級金丹中期,南瓊也是金丹中期,但卻是第二階級,在沒有等級壓制的情況下,二人實力不相上下。
南瓊還能挑釁,“二公主不過如此,還沒你皇兄厲害呢。”
意思不就是她連大皇子都能殺了取心頭血溶魂魄,容辭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葉尋端聽著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南瓊殺大皇子之前肯定不能屏蔽等級壓制,那她如何能得手?”
沒等到少年的回答等到韓文錦的了,只聽他淡淡道,“大皇子和南瓊曾經(jīng)是戀人。”
葉尋端:“!”震驚。
戀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榭宴也覺得搞笑,人啊,不管以前多么相依相伴,到最后還不是眼都不眨就能將對方殺了。
葉尋端是,南瓊也是。
許是葉尋端疑問太明顯,韓文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南瓊是南枝的妹妹,應是南枝謀反失敗后心生怨念。”
“不對啊,既然南瓊和大皇子相戀,那南枝和慕容凌竹相戀時需要第一階級證婚應該不難吧?”葉尋端不自覺問。
韓文錦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南瓊,南瓊和南枝長得是有幾分相似的,更像是透過南瓊在想另外一個人,他笑了一下,解答葉尋端的問題,“這就是南瓊接近大皇子的目的啊…”
容辭下城墻后冷靜了許多,沒接南瓊的話,一手收回長槍,腳尖點地騰空飛起,狠狠將長槍抵出刺去。
只是眨眼,直逼南瓊面門,她方才說的話不過挑釁,真打起來才發(fā)現(xiàn)二公主實力竟不弱,迅速避開。
容辭長槍出手后,她不打算再收回,腰間迅速抽出軟劍,追著南瓊閃躲的方向而去,南瓊急忙拔劍格擋。
高手過招,一個呼吸時間,二人交鋒出招不下十次,實力較低的人眼睛動態(tài)視力達不到她們速度的,根本看不清二人交手的招式,只能看到容辭和南瓊迅速相碰,又迅速分開。
在這一刻,那些只認為二公主仗著等級壓制才能囂張跋扈的人徹底對她改觀了。
容辭是有實力在的。
不過片刻,南瓊便落于下風,氣喘吁吁,手臂被容辭刺了一劍,容辭氣息也有些微亂,她道,“不過爾爾。”
首戰(zhàn)容辭勝,皇宮算是開了一個好頭。
南瓊面子上掛不住,眼露厲色,怒道,“給我殺!”
“殺!”容辭一歪頭,率先只身沖上前鋒,紅色披風在空中翻滾,殺出一條血路。
葉尋端執(zhí)起隨月,和少年對視點頭,飛身一躍,二人背靠背也進入廝殺當中。
雙方兵隊相會,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何時,開始下雨,雙方旌旗被雨水打濕,卻不影響烈風帶著它吹得獵獵作響,雨越下越大,沖刷著被血色浸透的地板。
元嬰少年殺得尤為猛,一個人挑了敵軍兩名主帥,剩下一名主帥葉尋端和他相對。
這般下來,皇宮人數(shù)少,實力卻強,打著打著,竟隱隱有要處于上分的狀態(tài)。
南瓊沒有顧被容辭刺傷的手,企圖在容辭一打五的間隙中奪她個措手不及,容辭堪堪躲過。
韓文錦見少年對兩名主帥,大吼一聲:“千小兄弟,我來助你!”
少年應對得雖不能說得心應手,但不至于落了下風,聽到韓文錦的話,正想說不用,可余光見他的劍鋒,似乎是對著自己!
少年心頭一驚,正要避開,兩大主帥怎么可能如他愿,攻勢愈發(fā)猛,不讓少年有片刻脫身時機。
葉尋端恰好看到這個場景,驚呼一聲,“月白!”
隨月脫手而出,電光火石間,隨月和韓文錦的劍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勢頭猛地嚇人,韓文錦虎口震痛,劍飛出幾米開外,他霍然做出反應,足間連點數(shù)下,就到了敵軍陣營。
葉尋端缺了武器,被還在與他交纏打斗的主帥找到機會,葉尋端悶哼一聲,肩胛骨被刺了個對穿。
“師父!”少年心神一亂震驚怒喊,想脫身去看葉尋端情況,兩大主帥見勢動作更猛,更不可能讓他如心意。
李傳錫注意到葉尋端那邊的局勢,忙飛身上前擋開主帥一擊,抱起葉尋端跳到另一處。
容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猛斬數(shù)人跳到二人面前,和李傳錫背對背護著受傷的葉尋端。
“韓文錦你在干什么?!”李傳錫怒問。
“哈哈哈哈哈…我在干什么?我還想問你們在干什么呢?”韓文錦露出一個很不能理解的笑容。
他問:“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獡碜o昏君?等級壓制政權難道不應該推翻嗎?”
雙方暫時休戰(zhàn),中間隔了數(shù)十米的安全線。
韓文錦站在皇城軍隊的敵對面。
少年一脫身,直奔葉尋端的方向,看他面色慘敗,還沒來得及包扎,不斷有血從傷口溢出,眼眶立馬就紅了,忙撕了衣襟想給他止血。
葉尋端也不知道為什么救少年的動作能那么順手,或許是肩負少年喊著師父的職責?或許是前面都救了他那么多次后,成了習慣?
“受傷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你哭什么?”他的唇毫無血色,還能開個玩笑。
如果說在少年遇到危險的時候葉尋端想也不想便忽略自己的處境出手,榭宴沒一點反應是不可能的,在葉尋端被刺中的那一刻,榭宴差點就將兩個礙眼的主帥一擊斃命。
少年聽到葉尋端的話淚水下一秒就忍不住了,想說的話太多又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師父……”
不知何時,城墻上。
陛下,江陵城主和寧康城主在高處觀察局勢。
江陵城主韓蕭塵見到韓文錦倒戈反叛,氣得漲紅了臉怒不可遏大聲斥道,“韓文錦你這小兔崽子做什么?!”
韓文錦聞聲身形僵了一瞬,隨即立刻調(diào)整狀態(tài),直視對上韓蕭塵質問的目光,“父親大人,您等著我建立一個新政權吧。”
“逆子…你…你別喊我父親!”韓蕭塵被他的一番話激得勃然大怒,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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