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古鎮(zhèn)
看著這些古建筑群,仿佛看到了那歲月的痕跡。
千年的滄桑、無數(shù)風雨的洗禮仿若從眼前飄過,是那樣的真實。未到古鎮(zhèn)之中,便能感覺到一種肅穆之感。
“也許,這是一個真正的千年古鎮(zhèn)給人應有的感覺。”寒子心想。
到了這里,夏侯勝淵開車的速度便放慢了下來。車子的發(fā)動機的聲音更小了,在這靜謐的古鎮(zhèn)之外,只聽見車輪搌壓道路發(fā)出的“沙沙”聲,令這位于群山邊緣的古鎮(zhèn)所在地顯得更加寧靜。
五六分鐘后,終于來到了古鎮(zhèn)的外面。
在古鎮(zhèn)的入口處,豎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看上去足了五六米高,三米寬,寒子凝目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塊石碑竟然是一整塊大石。
而最引起注意的是那石碑上,以小篆字體工刻著三個大字:“尢天鎮(zhèn)”。那字跡已然十分模糊,看上去恐怕已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不禁奇怪地問道:“二哥,此鎮(zhèn)不是說叫無夫鎮(zhèn)嗎,怎么變成尢天鎮(zhèn)了?”
夏侯勝淵緩緩地將駛進了鎮(zhèn)中,微笑道:“寒子兄弟,你猜呢?”
寒子略一思忖,便道:“原來是經(jīng)過歲月的風雨浸蝕,戰(zhàn)爭的磨擦,無夫兩字的上面筆畫不見了,這才變成了這樣。”
夏侯勝淵笑道:“不錯,正是如此。”
寒子道:“那為什么不加那兩笑上去呢?”
夏侯勝淵道:“一是為了保持這千年之物的原樣,二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夏侯家的祖輩們認為‘尢天’一名比‘無夫’一名更為好聽,圖個吉利,便不改了。先輩們說,這千年的古鎮(zhèn)在風雨飄搖中自動改了名,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
寒子道:“原來如此。”
古鎮(zhèn)不算很大,車子開在鋪著青石板的古道,道路不甚平坦,車子雖然開得很慢,還是有些顛簸。
古道兩邊都是以木頭建成的樓閣,均是雙檐八角,樓頂那古掘的瓷瓦經(jīng)過千年的風吹雨打,除了顯得陳舊且長有一些青苔之外,卻是甚少有損壞的。
古鎮(zhèn)上幾乎看不到有商店,此時天已入暮,家家戶戶都關(guān)上了大門,古掘的大木門顯得甚是幽雅。每一戶的圍墻都很高,看上去足有六米高,外墻刷著大紅的油漆,不過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風雨浸蝕,已然顯得極為陳舊,油漆剝落之處到處可見,但可見的紅漆仍然是那么的赤紅,不細雨吹拂之下,散發(fā)出一股古老的幽香,加上古建筑的古木的古味,竟予人一種寧靜深幽之感。
呼吸著這古鎮(zhèn)的深幽的香味,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幽古寧靜,寒子的心突然感到極為不安起來。
一股戾氣似乎突然從心底泛起,涌向了大腦。
閉起眼睛,感受了一下這里的氣氛,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古老的年代,金弋鐵馬,馳騁沙場,百萬雄兵對峙交戰(zhàn),自己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巨劍,戰(zhàn)鼓擂響,千軍萬馬對沖而去,瞬間乒乒乓乓之聲不絕于耳,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心中一股殺氣突然猛增。
夏侯勝淵本來開著車,心里想著馬上就要到家了,不知道家中的長輩們看到自己帶來的這個不速之客會作何感想,突然間感到一股殺伐之氣從身邊涌來,竟然他有喘不過氣來之感。心中大駭,不禁猛然一踩剎車,“嘎——”的一聲尖銳的響聲過后,車子但停了下來。
不過這次車速很慢,車子并沒有象在C城時那樣來個前后調(diào)換,而是很平穩(wěn)地停了下來。
他向旁邊看去,只見寒子此時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過他的眼珠子卻不布滿了血絲,臉上的殺伐之氣還是極盛,在他睜開眼睛之后才慢慢地消逝,布滿血絲的雙眼亦慢慢回復原本清澈之色。
“寒子兄弟,你這是怎么了?”夏侯勝淵雖然對剛才那一股巨大的殺氣感到恐懼,但是想不明白的東西他也不愿去想,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此時的詢問,完全出于關(guān)心。
寒子是第二次在腦海中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了。第一次是在長城的最高處,當時他是感到長城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然后才出現(xiàn)那樣的戰(zhàn)爭場面。
而這一次,他卻是聞到這個古鎮(zhèn)的深幽的古老氣息而突然之間生出的感覺。
唯一相同的是,兩次均是看到秦始皇的形象,而每一次自己均會從心底里冒出一股巨大的戾殺之意。
“難道我的心底里竟然埋藏著極深的戾氣?腦海中出現(xiàn)那些血腥的場面,除了一種熟悉之感,竟然還有一種興奮之情?”他對自己內(nèi)心的這一種暴戾之氣感到來的不可思議,不過更多的則是震撼和恐懼。
那種發(fā)出內(nèi)心對自己這種意識的恐懼突然把他拉入了無盡的深淵。突然之間,他覺得天空漆黑一片,似乎仿佛跌進了幽冥地府之中,又似掉進了深不可測的時間黑洞之中,找不到內(nèi)心的方向。
除到夏侯勝淵突然剎車,問了他這一句話,他才突然之間被從那無盡的黑暗中拉了回來。
他的額頭上在這片刻之間竟然滲出了淋淋冷汗。拿手袖一抹,淡淡地道:“沒事,剛才突然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噩夢。”他不想把自己看到的那恐怖的畫面講予夏侯勝淵聽。因為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腦子里會出現(xiàn)那樣的奇怪畫面。
清醒過來之后,周圍又恢復了深幽的寧靜。
古鎮(zhèn),古樓閣,古道,還有古老深幽的氣息。
深吸了一口氣,寒子的心再一次平靜了下來。
夏侯勝淵再次發(fā)動車子,對于寒子的奇怪反應他也不愿去深究,對于這少年人的一切,他只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
車子駛過前面的閣樓群,經(jīng)過一座木孔橋,向前方山腳的另外一個小城堡而去。
寒子舉目看去,見這城堡的城墻并不算很高,也是跟剛才經(jīng)過的那些住戶的圍墻差不多,只不過這里把圍墻變成了城墻。
城墻上都留有墻垛,開有一個個小小的孔洞,想是古時候拿來作防御敵人用的。
城外一條五六米寬護城河繞城而過,也不知通往何處,不過此時卻看不見河中有水,不知是早已干枯還是此時不對季節(jié)。
不過城門卻門了,只是在稍顯高大的城門上方以蒼勁的筆法書寫著幾個大字:
夏侯堡!
這三個字看不出有多少年代了,也許是在三國時代夏侯榮在此建堡之時便寫下的,只不過這三個字經(jīng)過了千百年來的風雨洗禮,此時依然清晰有力,僅是在每一筆的曲彎處已然有些滑黑,估計是長年雨水刮滑所致。
城墻上的石頭亦是差不多,整個城墻城門顯得極是古掘恢宏。
城門與護城河之間是一座石造的孔橋,看上去似乎年代沒有那般久遠,可能是以前用的是架橋,后來取消建了這座石橋。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城門。
進城之后便看到城里的道路分成三岔,一條直通城后方,左右各一條。城中的路都是以青石板鋪成,樓閣跟城外的差不多,只不過城里的比外面的多了一些多層的樓閣,但也僅是三層。
夏侯勝淵將車子向右邊青石路拐去,駛了大約一百米之后,便看到一個約一百多平米的平臺,平臺有微小的斜坡而上,平臺之上此時正停著四輛小車。
原來這里是一個小停車場。
夏侯勝淵將車停下來以后,旁邊一間小屋里走出一個中年人來,看到他便微筆道:“九少爺,你回來啦。”隨即看到他那輛車,便奇怪地問道:“九少爺,你的RZ4000呢?怎的換成別克了?”
夏侯勝淵笑道:“木叔,我在C城撞車了,車子有些變形,現(xiàn)在暫拿不回來了,這輛是朋友的車。麻煩木叔幫洗一下。”
木叔拍拍胸口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九少爺,你咋的恁不小心,是不是又跟人家搶道了?”看來這個木叔平跟夏侯勝淵也甚好,常開玩笑。
夏侯勝淵笑道:“有一點吧,不跟你說了,我有朋友來呢。”木叔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一旁邊的寒子,但是夏侯勝淵不介紹,他倒是不好問。
寒子向他點了點頭以示問候,便跟著夏侯勝淵向右排樓閣走去。
夏侯勝淵指著右排樓閣的中間那棟道:“我們家便住在那一棟閣樓。我們夏侯家族爺爺一輩的有五人,現(xiàn)在還有兩位在世,五個爺爺共有十二個男丁,我老爸排名第六,不過現(xiàn)在家族中叔伯輩的也只剩下八人了。在我這一代中男丁則少了,只有九個,我是最小的一個男丁。男人們大都在外面打理家族的生意,平時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回來團聚和聆聽長輩訓。只有大哥夏侯孟然和五哥夏侯連松在家里面打理。”
一邊走著一邊向寒子介紹著,不片刻便到了位于右方中間的那棟閣樓。
閣樓分由三個方向的樓閣圍成,獨成一個小院,二進門院落。進去之后,前段是前院,后面才是三層高的三面閣樓。
走進內(nèi)院是一個天井,前方是正堂,在天井之時夏侯勝淵便高聲道:“小雅,我們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途中,一直沒有給小雅打過電話,寒子也只是在下飛機時打過一個電話給她。
夏侯勝淵話音剛落便聽到三樓上一聲歡呼:“寒子來了!”片刻之后便看見小雅的頭從三樓的一間房的花窗中伸出來,看到寒子在底下,臉上盡是驚喜之色,隨即便消失,緊接著聽見樓板“咚咚……”的聲音,片刻之后便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樓木梯口之處。
“寒子……”一聲如癡如醉的嬌呼,在這細雨紛飛的暮日里,如歡快的黃鸝,又如哭泣的杜鵑,悲喜之情都在這短短的兩個字之中。
寒子看著面前這個眼中涔著淚珠兒的少女,在昏暗的光線下,眼中那將滴未滴的淚珠兒閃爍著迷醉之光,就象是天上的星星在落淚。
憔悴的臉龐,微黑的眼圈,深深凹陷下去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哭泣時淚珠兒流淌過的痕跡。那一張臉龐,就象是雨打的白色梨花。
那一份見到他時的歡喜,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歡欣;那一份憔悴,卻如同狂風暴雨中搖曳的孤草,隨時都會被狂風暴雨卷席而去;
此時她便靜靜的站在那里,雙手手掌半握,指尖不經(jīng)意地揉搓著,呼吸顯得甚是急促,嬌柔的身軀有些微微發(fā)抖,臉色煞白,似乎已經(jīng)有幾天幾夜沒有睡過了。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純綿嵌綠花的睡袍,腳上是一雙大黃狗棉拖,大黃狗的眼睛很大很大,目光向前,眼神顯得極是凄婉,似乎與它的主人有著同樣的心情。
夏侯勝淵一看這場面自己似乎不宜存在,便道:“寒子兄弟,你跟小雅敘敘舊,我去找一下我爸爸,我們待會兒再談。”說完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小雅,你還好嗎?”寒子待得夏侯勝淵出去,這才凝望著她的眼睛柔柔地道。
這一句話仿佛來自他內(nèi)心的最深處,那份關(guān)心、牽掛、擔心、焦慮、等等一切的一切盡已包含在其中,深深的情意盡在這短短的幾個字中顯露無遺。
小雅一雙滿是淚珠兒的雙眸凝望著他,眼中盡是依戀和激動。
寒子亦是凝望著她的雙眼,輕輕地,他伸出了雙手,舉了起來。
“寒子……”
小雅猛地撲了過來,雙臂緊緊地箍住了他的雙肩,將頭深深地埋藏在他那寬厚的胸膛之上,瞬時痛哭出聲:“寒子,你再不來,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的眼淚嘩啦啦的淌了下來,如同夏日里的細雨,一顆連著一顆,多日來的憂慮、無助均在這一刻完全暴發(fā)出來。
靠在這個男孩的懷里,她覺得便是天崩地裂、海水倒流都不會傷害到她。
在這個男孩的懷里,是最最安全的。
寒子感覺到她的身軀在顫抖著,感受到從她那綿軟溫膩的身休中傳來的那一份深深的信任和依賴,耳中聆聽著她那釋放的哭泣,心如刀割,緊緊地將她環(huán)抱緊摟著,柔聲地安慰道:“乖小雅,別怕,一切有我呢,有我在,誰也傷害不到你,寒子一定會保護你的。”
小雅哭泣著道:“寒子,我好害怕,大爺爺要拿我去祭斧。”
“祭斧?怎么回事?小雅,別怕,一切有我呢,你慢慢告訴我。”寒子心里疼如刀割一般。看著這個往日里活蹦亂跳、活潑開朗的女孩變成這般模樣,傷心、恐懼整個籠罩著她,竟然嚇得身體微微發(fā)抖。他心中一股無名怒火被激起,但是在此時軟弱的夏侯馨雅面前,他卻唯有將這股怒火強自壓在心底,反而是在言語之上輕聲地撫慰著她。
“寒子,我們上去再說,好嗎?”小雅伏在他的肩膀上哭釋良久,感受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一股安全之感滲進她的心田,心情已然平復了許多。輕輕地離開了那讓她依戀的懷抱。
“好。”寒子柔柔地道。
輕輕地,握緊她那冰涼的柔荑,兩人沿著木制樓梯拾級而上。
“篤-篤-篤-篤”,踏板聲輕輕敲擊著兩個年輕人的少年心懷。
在小雅的心里,只覺得這聲音便如同那古廟禪鐘一般,讓她清醒,予她一種寧靜之感。這個木梯她走過了千百回,卻從來沒有一回有如此感受。
偷偷地瞅了身邊的寒子一眼,心里頓時明白,那是因為有他在自己身邊。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予自己的安全之感,全都裝進了自己的心里了。
正因為如此,在他的身邊,哪怕是身邊一只討厭的蒼蠅或是蚊子的“嗡嗡”吵鬧之聲,也變成了這世間最為美妙的音樂。
悄悄地看著他,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種安然的、幸福的笑容。
任世間多少疾苦,有了他,便已足矣。
任天地多少風雨,有了他,她再也不害怕。
寒子的心里此時卻是波濤洶涌。腳踏木梯板的“篤篤”之聲如同一記記重錘重重地敲打著他的心弦。一想起“祭斧”兩字,他的腦海中便出現(xiàn)以前在電影電視中見過的那些拿活人生祭神魔的血淋淋的悲慘場景。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如同九天神火在炙烤著他的身心一股的難受。
然而,看到小雅那已安然寧靜的玉顏,他強忍著、壓制著來自心底的
這一股欲沖體而出的怒火。
他不忍心,也不想破壞她那脆弱的內(nèi)心深處的難得的那一份祥和。
喜歡她的笑,喜歡看她的活蹦亂跳。那些是他最愛看到的她的調(diào)皮的俏。
“這便是你的小姐閨房?好漂亮啊!”寒子看著這間往日里只有在屏幕里才能看到的古色古香的木屋,其中泛著一股淡淡的好兒幽香,予人清爽之感,又予人迷醉之意,他的心情便平復了許多,臉上泛起了柔柔的笑。
“嗯,是啦。漂亮吧。你可是本小姐閨房的第一個外姓男客,怎么樣,心底深處是否有泛起一種榮耀之感?”找回了平靜安祥之感的小雅調(diào)皮地輕笑道。
那一笑,如燦爛的百合盛開,眼角那尚泛著瑩光的淚珠兒,仿若那晨曦中的玉露,爽朗迷人。
玉榻前豎著一排半開的梅花屏風,幽古而典雅,繡花枕被整齊地擺放在玉榻之上,粉紅色的帳帷輕輕地披灑而下,如同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撫著玉榻。
“若是能在這樣的床上睡覺,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感覺?應該會很舒服吧?”寒子心想。
一個泛著古典柔美韻味的梳妝臺橫放在閨房的一角,上面擺放著三把褐色的牛角梳,兩密一疏。妝臺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化妝護膚品。妝臺正面,一個嵌著銅邊的鏡子向后斜放著,鏡子中映著兩個人。一個身著褐色皮衣的高個帥氣小伙子,另一個是如小鳥依人一般偎在小伙子的肩膀上少女,臉上泛著幸福的微笑。
一個他,一個她,這幅溫馨佳畫似乎在這一刻定格,若是永遠能夠這樣,那也是一種不錯的幸福。
掃了一眼閨房中的擺設(shè),寒子突然賊笑道:“當然是從心底感到榮幸之致,怕只怕你引狼入室,引來了一個偷心賊。”眼睛看著她,滿著了曖昧的光芒。
小雅“噗嗤”一笑,美人如玉笑如花,裝著惡狠狠地道:“本小姐武功高強,有哪個賊如此大膽,也打本小姐的主意?看本小姐不打斷他的狗腿。”不過想起在娛樂城中他強行欺負自己的情景,想起他的霸道和粗魯,臉不禁突然紅了起來,心想:“他會不會來真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寒子見她嬌嗔薄怒之樣,笑意盈盈,心中不由得一蕩,突然攬過她來,滾蕩的厚唇印在她那冰涼的玉唇之上。
“臭寒子,你壞死了,每次都要欺負人家。”良久之后,兩人才從激情的擁吻中分了開來,小雅臉紅如霞,嬌艷如花。
或許是得傳了寒子的溫度,冰涼的嘴唇泛著盈瑩之光。寒子忍不住在她的櫻唇上又輕輕一啜,方才笑道:“你不是自詡武功高強的俠女嗎?怎的碰到我這個偷心賊便全身酥軟無力,任我欺負了?”
小雅在他寬厚的胸口上輕輕一捶,嗔道:“誰知道你這個冤家,好象人家前世欠了你似的,一到了你面前,但功力全失,那還不剩下任你欺負輕薄的份。”
看著她那嬌柔的女兒狀,哪里還有往日那潑辣之樣,心中不禁泛超聲波了憐愛之情,伸出手來輕撫她的柔順的發(fā)絲,柔聲道:“小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的、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有我在,便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拉著他在她的玉榻上坐下,緊緊地挨著他,稍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他那雙溫暖的大手中,小雅這才向他說起了整件事情的詳細情形。
原來,當年夏侯家族的老祖宗為了獲得血斧魔力之助,竟然按受了那五神通之一通觀日通的魔咒,那魔咒以夏侯家族之血起咒,答應那觀日通每隔得七七四十九年便要奉上一名夏侯家族中未滿十八歲的美麗女子去祭斧,若不照辦,血斧將會在魔咒之下殺光夏侯家族所有的男人,直至滅族。那血斧乃是上古邪惡之物,擁有著神鬼莫測的力量,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當年夏侯榮便是因為到了時間之時不忍犧牲家族中的女子而遭到血斧魔咒的之制,最后戰(zhàn)死。這魔咒就是夏侯家族的附骨咒,近兩千年來一直都在困繞和控制著夏侯家族。據(jù)家族秘卷記載,在夏侯馨雅之前,夏侯家族已經(jīng)向觀日通這個淫魔的供奉了三十五名家族少女,若是算上小雅的話,則是三十六個。
夏侯家族族規(guī)極嚴,一般之事由家主打理,但是碰上這些關(guān)系到族中生死命運的大事,則是直接由家族中的現(xiàn)在還活著的兩個爺爺作主。此次將小雅供奉祭斧的決定亦是兩個爺爺決定的。
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小雅也不知道這祭斧卻是如何個祭法,兩個爺爺也沒有與她說過,只叫她準備好。而這些事更是只有家族中少數(shù)幾個人知曉。她雖然一向很聽長輩的話,長輩們也都很疼她,此次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兩個爺爺也不會作如此決定。
她也看到,前幾天兩個爺爺找他和父親去談這件事的時候亦是悲痛欲絕,一臉的無奈。她也曾問過兩個爺爺,為什么不反抗,但是兩個爺爺只是搖頭不語,一臉戚然。
寒子心里為這個家族感到悲痛,真是其情可憫,但其法卻是不可取,他不知道夏侯家的先輩們?yōu)楹螌δ怯^日通如此懼怕,也不知道究竟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能力反抗,那觀日通究竟擁有多么恐怖的威力,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定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如此去犧牲。哪怕是戰(zhàn)至一兵一卒,哪怕便是全族之人一個不留,他不會屈服。
就是現(xiàn)在,他也不會。
在他的面前,小雅似乎沒有了恐懼,沒有了害怕,因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一定會沒有事。自從決定把此事告訴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走一條什么路。
不過,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也有著深深的隱憂,那一份隱憂來自于家族內(nèi)部,寒子要想把她解脫出來,必須要經(jīng)過大爺爺那一關(guān)。
小雅看著他那堅定的臉龐,看著她時還帶著淡定的微笑,仿佛在告訴她,有他在,一切都OK。
問了一些夏侯勝淵沒有跟他說過的情況,他對夏侯家又多了幾分了解。
現(xiàn)在持掌夏侯家族的是家族中排第三的夏侯鴻峰,但是除了大事之外,他平時也不出來了理事,一般的事務,包括外面的家族生意,便交給了第三代打理,堡中現(xiàn)在基本上是第三代的老大夏侯孟然,老五夏侯連松從旁協(xié)助。
而作為家族中碩果僅存的兩位老人,也就是小雅口中的大爺爺和另外一個六爺爺,幾乎一年到頭都是呆在后山閉關(guān),只有碰對大節(jié)或是祭祖之時才會出來主持一下。
“小雅,你們在上面嗎?”下面?zhèn)鱽砹讼暮顒贉Y的聲音。
“在。”小雅伸出頭去應了一聲。
夏侯勝淵道:“老爸叫我們過去齋堂那里吃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那里了,叫上寒子兄弟。你們快些啊,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
小雅應了聲,轉(zhuǎn)過身來將窗子關(guān)上,看了寒子一眼,臉一紅道:“寒子,人家要換衣服,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呢。”
寒子賊兮兮地瞅著她那曼妙的身材,嘿嘿笑道:“不用了吧,我可是正人君子,面對誘惑也不會輕易動心的。大不了我轉(zhuǎn)過身去,你換好了再叫我。”
小雅嗔道:“不理你啦,心想欺負人家。”說著自在衣柜里找好了衣裙,走到那屏風前,手一拉,“嘩啦啦”聲中,將屏風拉了起來,將她和玉榻都包圍在里面了。
看來她換衣服之時,并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呆在屋里,也不怕真的“引狼入室”。
片刻之后,里面亮起了粉紅色的床頭燈,寒子就坐在屋子里的會客方椅上,床頭燈透過那畫著寒冬梅花的屏風,映出了一個曼妙妙的身影。寒子在不經(jīng)易的一瞥之間,目光再也離不開了。
但見小雅那溫婉的影子輕輕的晃動著,手臂緩緩地在前面動了幾下,那是在解著睡衣的扣子。
那動作,很輕,很柔。
“這個往日潑辣的丫頭,何曾有過如此溫柔的一面?”寒子看著那透過燈光的身影,是如此之美,絕對是對人類視覺的一種挑戰(zhàn)。
解下睡衣,手臂輕輕一甩,似是將之丟上了玉榻,那動作,如同是天上七仙女舞動是一個柔美的動作。
溫柔、婉約,不帶一絲人間俗世的一塵囂。
沒有了束縛,燈光從她的對面映射而來,那身子顯露無遺,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絕沒有一絲多余的地方。
也許,這不是人世間完美的身子,但是她給寒子視角上的刺激卻是無經(jīng)倫比的。
夕陽西下,古堡之中,小姐閨房里,梅花屏風后面,粉紅色的燈光下,那一抹美麗,也許將是令他終生難忘的畫面。
此時,寒子竟然醉了。
他的腦子便定格在那一個畫面,至于后來小雅是如何穿上的衣裙,似乎他是一點印象沒有,他就象是一個雕像般的定在了那里。
直到上身黃色的絨毛線衣、下身一條綠色的棉裙的小雅如同電視中的超級模特兒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他楞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呆子,在想什么,幫我看看這樣穿漂不漂亮。”
說著輕巧地在他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
那動作輕盈如蝶舞,靈動似山間的精靈。
柔美的線條,曼妙的身材,如風中飄蕩的秋菊。
一股幽香入鼻,寒子竟然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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