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憑借著惠妃提供的線索,又因為此事是沖著皇嗣去的,更加連累了皇上的心尖兒寵淑妃,石鶴齡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回皇上,這是庶人白氏曾經(jīng)的女史許慕雙。”石鶴齡將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史帶到了太極殿偏殿,慕容玨的面前。
“又是白氏?”慕容玨反問道,可見他并不認為此事會和冷宮的白若雪有關。
“奴婢參見皇上。”許慕雙因為受了刑,聲音有些虛弱,但目光堅定,讓人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
“你曾在白氏身邊侍候?”慕容玨冷冽的聲音響起,下面跪著的許慕雙不由得一抖。但還是回道:“是,奴婢曾是白小主身邊的一等女史。”
“呵,石鶴齡,去請淑妃還有惠妃過來,朕倒要看看有什么深仇大恨!”慕容玨諷刺一笑,看著下面跪著的許慕雙,雙眸閃過一絲狠厲。
在溫舒窈和惠妃到來之前,慕容玨就神情冷漠的坐在上首,殿內靜悄悄的,似乎針掉到地上都可以聽見聲音,殿內侍候的內監(jiān)女史,都不敢大聲喘氣,下面跪著的許慕雙卻依然一臉不懼的模樣,似乎并不怕自己要承受的后果。
溫舒窈雖然胳膊上還有傷,但她還是很快就到了太極殿外,和惠妃正好碰上。
“淑妃姐姐,姐姐可聽說了,里面的是白氏曾經(jīng)的一等女史。”惠妃一只手搭在薄芷的手上,一只手扶著自己的后腰,小心翼翼的走進溫舒窈道。
“妹妹覺得會是白氏嗎?”溫舒窈淺淺一笑,回問道。
惠妃一時也有些摸不準,但就連石鶴齡也只查到了許慕雙的身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她,而她之前和石鶴齡透露的人似乎與此事并無任何干系。
“好了,我們進去,或許就知道誰才是幕后黑手了。”溫舒窈見惠妃微微蹙眉,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都坐吧。”看到二人進來,慕容玨先是看了一眼溫舒窈的胳膊,見她并無不適之意,這才看向惠妃的肚子應道。
“皇上可是找到了想要謀害惠妃妹妹腹中皇嗣的人?”溫舒窈也不客氣,上來就問道。
見溫舒窈一來就直擊主題,慕容玨也是有些無奈,但還是會道:“石鶴齡查到了白氏的女史,窈窈覺得會是白氏做的嗎?”
溫舒窈對上了慕容玨溫和的目光,淺淺笑道:“臣妾可是不相信啊。”她又看向許慕雙問道:“你家主子都畏罪自盡了,怎么你還對她如此忠心?你如今在何處當差,就不怕現(xiàn)在的主子心里不悅嗎?”
“淑妃娘娘,奴婢并未有新主,奴婢的主子只有白小主一人,白小主因為您才自盡身亡,奴婢心里不忿,為了給白小主報仇,這才做下錯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許慕雙依然很是硬氣地回道,她抬頭對上了溫舒窈審視的目光,“但奴婢不后悔,只是可惜淑妃娘娘那日并未乘坐轎攆,不然那些滑石粉,足夠您從轎攆上跌落,保不齊命就沒了。”
聽到許慕雙的話,慕容玨面色一黑,伸出腳猛地踹向跪著的許慕雙,聲音冷冽:“你個賤婢!當真以為這樣就能為你背后的主子遮掩了嗎?”
因著身上有鞭傷,又受了慕容玨滿是怒氣的一腳,許慕雙直接就吐了血。
看到地上的血跡,惠妃不由得蹙了蹙眉。
“皇上,讓人將血跡處理了吧。”溫舒窈看了眼惠妃,開口道。
慕容玨也注意到了惠妃的不適,擺了擺手讓人來收拾。
“慕雙,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那主子手里?讓你如此的不顧一切?!”溫舒窈的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冷意,聽上去竟有些和慕容玨相似。
太極殿這邊在審問許慕雙的同時,寒泠宮那邊卻也并不平靜。
“白氏身邊的人?那還算是白氏的人嗎?”上官靜若雖然又被關在了寒泠宮,但上官氏的勢力層出不窮,宮內的風吹草動她依然非常清楚。
菱心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也認為許慕雙不可能是為了白氏報仇,畢竟白氏是畏罪自盡的,有理有據(jù),何來報仇一說?“主子,自從白氏死后,我們就在也沒接觸過她的人,如今此人擇了新主,做下錯事,這背后的齷齪事,想必皇后娘娘那邊很快就能查出來。”
“東西都送過去了?”上官靜若微微一笑,問道。
“當然,主子放心便是,都是苗琥珀親自查出來的,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上官靜若看著菱心,笑問道:“你呢?你查到的恐怕不只那些,怎么不都給皇后送去?”
“其他的事,主子雖然避開了我,但到底您才是我的主子。”菱心對上她的目光,坦然地說道。
“你明白就好,你自幼就在我身邊伺候,終究是和她人不同,我雖姓上官,但不想成為徹頭徹尾的棋子,總要做出些事,證明我還在活著,而不是他的傀儡。”上官靜若目光悠遠的看向桌上的花瓶,幽幽的說道。
“主子,您不可任性,有些事您不該做。”菱心也心疼上官靜若,入宮十六年,無一子半女,更是被太子瑾連累,困在了這凄冷的地方。
“呵,任性?我有任性的資本嗎?我只是想要證明我還活著,而不是死在了永德二十六年。”說著,上官靜若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清淚,“我到底比堂姊幸運,她當年任性,永遠的留在永德二十六年,而我卻依然活著。”
“主子,那邊……”
“我不在乎,他們還要留著我的命,留著后宮最大的眼線。”上官靜若勾唇一笑,手腕微轉就將手中的茶盞扔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皇后那邊的確得到了證據(jù),看著手里那張紙上記著的東西,皇后微微蹙眉,但還是吩咐琥珀將東西送去了太極殿。
“娘娘不過去嗎?”琥珀接過皇后手里的信封,疑惑地問道。
“此事與本宮無關,皇上也只召了淑妃和惠妃過去,本宮遍不過去了,有這些東西,皇上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誰了。”皇后笑了笑,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
慕容玨拿到皇后讓人送來的信封時,看向琥珀問道:“這是皇后讓人查的?”
“回皇上,是娘娘吩咐的,那日淑妃娘娘摔傷之后,娘娘就吩咐了奴婢,雖耽誤了些時間,但里面的內容卻是真的。”琥珀福身一禮道。
“皇后為何沒有過來?”
“娘娘晨起身子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這是臨出門前,皇后讓人告訴她的,若是皇上問起,就讓她如此回答。
聽到皇后身子不適,慕容玨微微蹙眉,沉聲問道:“皇后身子如何?可喚了太醫(yī)?”
“回皇上,娘娘并無大礙,太醫(yī)說多歇息便可。”琥珀恭謹?shù)鼗氐溃佳鄣痛梗粗孛妗?
“那便好,你回去伺候皇后,此番勞煩皇后了。”慕容玨聽到皇后并無大礙,皺著的眉頭散開,當看到手里的內容時,眸底劃過一絲寒意。
“傅德昌,傳葉美人。”慕容玨話落,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石鶴齡也一臉陰沉的帶著葉美人走了進來。
葉婉玲一進門,看了一眼跪著的女史,才福身行禮道:“婢妾參見皇上,淑妃娘娘,惠妃娘娘。”
慕容玨看向她,也不說免禮,直接道:“葉美人是來請罪的?”
“皇上,婢妾糊涂,敢問婢妾何罪之有?若是因為慕雙,她和那個賤奴的事兒婢妾也是才知曉,沒想到他二人竟是如此……的關系。”說著,葉婉玲蹙了蹙眉,似是被惡心到了一般。
“呵,葉美人真是無辜啊,以為將那內監(jiān)打得半死就能讓皇上和本宮還有惠妃相信你嗎?”聽到葉婉玲的話,慕容玨還未說什么,溫舒窈到是目光狠厲的看著她道。
“淑妃娘娘,婢妾真的不知,婢妾怎么會害您呢?婢妾與您無冤無仇,怎么會害您?”葉婉玲一臉無辜的反問道,她又轉頭看向慕容玨道,“皇上,婢妾是嫉妒淑妃娘娘得寵,但婢妾知道自己并不得您的喜愛,平日里是萬萬不敢觸怒娘娘的,婢妾怎會害娘娘啊?”說著,葉婉玲淚如雨下,看上去委屈極了。
“葉美人,你要害的人難道不是本宮嗎?若非本宮晚了淑妃姐姐幾步,恐怕如今命都沒了!”惠妃聲音本就清冷,如今更是讓人發(fā)寒。
“妹妹,不要動怒,小心孩子。”溫舒窈拍了拍惠妃的手安撫道,然后不在看葉婉玲,而是看向慕容玨,慕容玨對上她的目光,知道她沒有耐心了。
他將手里的東西,扔到葉婉玲的面前,葉婉玲哭聲停止,有些呆滯的看著手中的內容,“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明明……明明她們是為了白若雪不平的!”
“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皇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這不是真的,她說過的……我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看著葉婉玲陷入了癲狂,慕容玨微微蹙眉,她?“石鶴齡,把她帶下去,還有那兩個賤奴,一并賜死!葉美人之父從五品戶部員外郎葉浩言教女無方,奪去官位,讓他好好兒在家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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