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星哥哥,帆哥兒,樂哥兒咱們下周見。”錢雨坐在馬車中對著王星幾人揮著手。
“下周見!”幾人也坐在各自的馬車中,掀開簾子道別。
這一個星期王星在被吃瓜和吃瓜中平安度過了,比起在丞相府那幾年聽話本的日子,王星感覺上學也還挺不錯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父親是丞相,姨娘是大儒女兒的原因,自己在學習這一塊竟然一點都不吃力,而且記憶力相當好!想到自己在21世紀時背書那么痛苦,就很是感激自己這一世父母給的好基因了。
“小主子,您寫的那本書審核通過了,那彭管事正等您過去商討印刷出版的事情,一金茶館的袁掌柜也知道了小主子寫的這本書,想要先將書在茶館說個幾章再正式出版,這樣的話書會更好賣。西游記已經在咱們大靖朝各個書館大規模販賣了,很受歡迎,好多買不到的人都堆在書館不走,就怕自己走了,就又買不到新印刷出來的了。現在街邊也出現了很多賣金箍棒的小攤子,好多小孩子都撒潑打滾的讓家長買,那些小孩兒每天的口頭禪要不就是‘你這呆子’要不就是‘吃俺老孫一棒’的,很是有趣!現在連那書中唐僧的袈裟都有人仿制出來在成衣鋪子里賣了,買的人還不少。聽說皇上都讓朝廷的制衣紡做了一件,那件袈裟上的寶石都是真的,送去給上清寺的主持了。咱們一金茶館的先生也每天都在講西游記這本書,場場爆滿,袁掌柜這幾天都樂死了。”春華一五一十的跟王星說著這幾天都城發生的事兒。
王星從來都沒懷疑過西游記的實力,現在這么火自己也多多少少能想得到,坐在馬車里都能聽到外面有個孩子在喊‘孩兒們,跟俺老孫來’,看來百姓們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度還是挺大的。得知兩千年后這本書被批下來了也很是高興,想到自己找袁掌柜有事吩咐,便跟車夫道:“張叔,把馬車先趕去一金茶館吧!”
“好嘞。”車夫立馬掉頭。
“一金茶館旁邊的鋪子怎樣了?袁掌柜跟你說什么了嗎?”王星問著春華。
春華想了想:“這個事情袁掌柜沒說過。”
“嗯,那等去了我問問他吧!要是成了明天咱們得去莊子上一趟。”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王星幾人就到了茶館門口。有個跑堂的小伙計趕緊去叫掌柜了。
“小少爺今天不是剛休假嗎?怎么不先回府休息休息就來咱們茶館了?”袁掌柜笑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找袁掌柜有些事情,給你,你先看看能不能讓咱們茶館的先生將我寫的這個小故事講一講,之后在咱們茶館開辟出一面墻,當做留言墻,讓那些來聽書的人把自己聽到這個故事后的感想,寫到紙上并貼到留言墻上,讓大家都討論討論,看看到底是誰錯了。這面留言墻也可以長久保留下來,寫一些其他書的感想,讓聽書人有個交流,不知袁掌柜感覺怎樣?”王星跟著袁掌柜邊說,邊走進了上一次自己來的時候,進的那個包間坐到了靠門的木凳上。
那袁掌柜看了看這幾張紙上的小故事,故事很簡單,說是一個富貴老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都娶親了,小兒子天哥兒還沒上學,家里人對小兒子都很好。大兒媳有一個嫡親弟弟山哥兒,經常找天哥兒的麻煩,說一些很過分的話。天哥兒很委屈,爭辯不過便伸手去打,那山哥兒的小廝便大喊大叫,讓其他人過來看富家老爺的小兒子有多無禮。
后來,大兒媳懷孕了,全家都很重視。有一次辦賞花宴,那天哥兒本是和自己的小伙伴在玩耍,誰知那山哥兒又來找茬,緊跟著,大兒媳端著茶點也過來了,放下茶點后還不走,竟然挺著還沒坐穩胎的肚子站在一旁,看自己的弟弟對小叔各種數落,天哥兒終于氣急,要去打山哥兒,山哥兒跑到大兒媳身后,繼續出言不遜,天哥兒變去大嫂身后打了那山哥兒一拳,誰知那山哥兒竟然摔倒了,還壓倒了大兒媳,那大兒媳的孩子終是沒留住。問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呢?大兒媳的孩子沒留住應該怨怪于誰呢?
袁掌柜快速看完了這個簡單的小故事,感覺是個很有話題的事情,想來聽書人肯定都會踴躍發言的:“小主子想的這個留言墻還真是個好主意,能讓很多不同時間段來聽書的人共同交流,想必以后墻面不會空了。這個故事小的也看完了,是個可以讓市井大眾商討的事情,小的會讓說書先生再細化一些,回頭穿插在西游記的空余時間。”
“嗯,那就這么辦吧!袁掌柜怎么知道我寫了一本書?”
袁掌柜捂嘴一笑:“是三爺那天來送西游記的時候跟小的說的。”
王星很無語,自己的三哥嘴巴好大哦!明明還想著等拿到印刷好的書后,讓袁掌柜猜一猜作者的:“就按袁掌柜說的來吧,等書印刷好后,咱們茶館先講上一陣子,等講到第八章,再讓書館賣書,一會兒我去書館跟彭管事也說說。”為什么是第八章呢?當然是因為第八章結尾停在了男女主大婚,女主卻在新婚當晚要刺殺男主那一塊,一些聽書的人想要趕快知道下面的情節肯定會去買書的。
“好的。”
“對了,還有,上次拖袁掌柜打聽的咱們隔壁的鋪子怎樣啦?”王星一拍腦門問道。
袁掌柜:“小的之前一直在打聽那家鋪子的東家,也就前兩天才得到消息,那家鋪子原是做木材生意的,后來兒子去文城做了官,就跟著兒子去了文城。咱們西郊的鋪子行情也不太好,他們本來也想著賣的,可是一直無人問津,得知小公子要買,他們很是高興。他們鋪子旁邊的那個食肆也是他們家的,那個店的東家已經連續好幾月不交租打算退房了,他們說如果要是小主子有興趣,他們可以便宜賣。”
王星眼睛一亮:“果真嗎?那個食肆還挺大的,我這兒也正好有一些做吃食的方子,如果買下來,改造一番,倒是可以先試試水,看看開小吃街的前景怎樣了。”
“是真的,如果小少爺誠心買,咱們可以先給他們大概的收購價格,他們如果感覺合適,會派人從文城回來與咱們過戶房契。就是不知小少爺說的這小吃街是什么,東郊食肆還是很多的,咱們賣吃的根本競爭不過的。”袁掌柜看著頭腦發熱的小主子勸道。
“袁掌柜感覺咱們盤下那兩間鋪子需多少銀錢?我回府后合計合計。東郊的食肆我大致都知道賣些什么吃食,放心,咱們不賣東郊那些吃食,不會和他們范沖突的。”王星氣定神閑的喝了口茶,在21世紀,自己不敢說吃過多少正經菜,但是正經小吃倒吃過不少,煎餅果子、涼皮涼面、酸辣粉、肉夾饃、臭豆腐、麻辣燙、卷餅、日本壽司、韓式冷面、各種炸物應有盡有,可以先從最簡單的煎餅果子,涼皮涼面,冷面這種吃食做起。另一些現在還沒找到合適調料的小吃可以先放放,都城東郊那邊有個互市市場,里面跑商的商人不少,每五天就有一次大規模的集市,自己趕上了可以去那邊逛逛,也可以讓春華常往那邊跑著些,找些稀奇的植物回來,應該能發現些新調料。
袁掌柜看著小主子胸有成竹的樣子就不再勸了:“咱們盤那兩間鋪子大概需要四百五十兩,咱們茶館旁邊的鋪子小一點,一百五十兩就差不多,可是那食肆還挺大的,大概需要三百兩左右,而且小主子后期改造裝修,還要再花上一筆不小的費用,小主子可要好好思量一下。”
“好,那就先這樣,我回府先合計合計。”王星這幾年也攢了不少家當,買肯定是能買的下的,就是現在貨源不知道光靠自己那個小莊子能否供得上,如果供不上后期還需要一筆買原料的支出,這么一想,自己的小金庫還是有些緊張的。
王星離開一金茶館后,又去了書館,跟書館的彭管事商定下了書籍印刷冊數和排版問題,也說了等書籍印刷好后,先讓一金茶館的先生說幾章再的賣事情便回府了。
等王星回到丞相府,已經過了午時了,吃了午飯后,又去拜見了老太太,太太,便來到青竹院看看周姨娘。
“姨娘,這是孩兒剛才在那杏花居買的糕點,在學舍的同窗那里嘗過,很是美味,老太太和太太那我都送了,也給姨娘買了您最愛吃的桂花口味的,姨娘空閑時可以嘗嘗。”王星坐在周姨娘的書房內,看著正在畫秋景的周姨娘說道。
周姨娘看到那精致包裝的糕點,放下手中的筆,親手接過交給蘭兒,雖然心里高興極了卻還是假模假樣道:“你跟姨娘客氣什么,維護好老太太和太太就成,咱們娘兒倆也不在乎這些虛的。”
王星心想如果我沒看到你那泛紅的眼和顫抖的手我就信了:“哪里的話,孩兒喜歡姨娘,給姨娘買點糕點算啥!以后孩兒還要給姨娘買更多好東西。”
周姨娘笑彎了眼,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好好,姨娘等著星星買的好東西。星星這幾天在國子監待得怎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怎么會有人欺負孩兒呢?他們都巴不得跟孩兒搞好關系呢!孩兒的爹可是丞相,姨娘你放心,孩兒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王星拍胸脯保證著。
周姨娘走過去將王星攬在懷中,用手細細的摸著兒子的一眉一眼:“嗯,沒瘦,我兒還是這么俊俏,姨娘放心了。”
蘭兒也笑嘻嘻在一旁道:“小少爺不知,姨娘這幾天都擔心的睡不好,如今看小少爺如此有精神,想必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周姨娘聽著婢女的打趣,轉身敲了蘭兒一下:“我睡不好,是因為天氣太熱了,跟星哥兒有什么關系,不許胡說。”
蘭兒捂嘴偷笑:“是是是!”
周姨娘心里那點小愁緒被蘭兒一打斷也不再消沉了,讓蘭兒從自己的柜子里搬來了一個小匣子,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鑰匙打開了上面的鎖,在里面拿出了一疊銀票:“你在外上學,以后銀錢肯定用得上,姨娘先給你兩千兩,你父親給你的茶館和太太給你的那個莊子收益都不算是特別大的,姨娘在金城有個脂粉鋪子,這些年掙了不少,姨娘不愛交際也沒什么花錢的應酬,這些錢你先拿著花,以后沒錢了再問姨娘要。之前姨娘不怎么關注這些身外之物,你上學了姨娘也沒有想到要給你些銀錢用,是姨娘的不是了。”
王星知道周姨娘身上有一些文人的傲氣在,不屑談論這些俗物,沒想到周姨娘這些年竟也攢了一些家底,不過王星目前倒是還不缺錢:“姨娘不必自責,孩兒了解姨娘的。這些錢您先收好,孩兒目前不缺錢,等孩兒缺錢了再問姨娘要。倒是孩兒打算盤下茶館旁的幾間鋪子,做些營生,平時孩兒上學肯定不容易照顧到,姨娘以后不忙的時候,可以多去那里坐坐,鎮鎮場子,孩兒先謝過姨娘了。”
“這有什么的,姨娘肯定會經常去你的鋪子坐坐的,這錢你也別跟姨娘客氣,收好,盤鋪子外加后期改造的費用可是不少,別難為住自己。”周姨娘不由分說將那疊錢塞進了王星手中。
王星又推拒了幾次,周姨娘氣的把王星趕了出去:“你這孩子,還跟姨娘客氣什么,快些回院休息去吧!今天晚上,還得拜見你父親,哥哥!”
“好的,姨娘,孩兒先告退!”王星只得拿著錢溜溜地回院算家當去了。
戌時朗月院,又到了家中幾個男人賞月談心的日子,王星吃著庭院茶桌上的茶點,聽著老爹和兩個哥哥說著朝中之事,眼看著就要散場了。
忽然,王丞相轉向了王星:“對了,星哥兒在國子監可有遇到什么事情解決不了的嗎?”
“沒有的,父親放心!他們都不敢欺負我的。”王星拍了拍胸脯。
“可是我怎么聽說那驃騎將軍府的找你麻煩了?”王丞相捻了捻胡須。
王星沒想到自家老爹如此關心自己,便將那天的事情大概說了幾句。
王丞相點了點頭,一旁的大哥王楊出聲道:“那趙小公子名聲可是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有什么貓膩在其中,你與他結交他的人品可信的過?”
“自然是信的過的。”王星隨后又將趙天樂身上發生的那些事兒跟父親,哥哥們說了一遍。
“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他那個嫂子也確實有些嫌疑在身上。星哥兒是已經想好解決辦法了嗎?”
王星聽了大哥的疑問點了點頭:“嗯,我打算用輿論的方式將流言分成幾個方向引導一番,這幾天接觸下來我感覺天樂不像是會騙人的,而且那齊文峰確實有些過分。”
“嗯,這就好。”王楊點了點頭。
王丞相想了想那齊氏的父親齊蒙,是之前退下去的吏部尚書嘉愛國提拔上來的,結果吏部那老頭兒一退,那齊蒙立馬傍上了驃騎大將軍與那嘉家勢利劃清了界限,也是個兩面三刀的人,星星要是想要幫幫自己的小友倒也無不可。
“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六皇子要去國子監上學了,咱們家與他外祖家有些矛盾,到時候他如果找你麻煩,你遠著他點就行。”王丞相囑咐著。
王星很是疑問:“為何皇子會去國子監上學?他們不是都在宮內學習嗎?”
“小弟這都不知道嗎?”三哥王松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
王星問號臉:“星星應該知道嗎?”
王楊敲了下王松的頭:“你逗小弟干嘛?本來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就不多,你當年不是還差點打了一個皇子么!”轉臉看向王星:“星星不必多想,只是因為前朝的一些事情導致咱們靖朝皇家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除太子外,任何皇子不得接受正統皇室教育,只要皇子滿了六歲,都會送出宮,去各大學院學習為臣之道。”
王丞相點點頭:“對,我一會兒讓劉喜給你送本野史書,你應該沒看過,可以看看了解一下。父親也是當年你三哥打人后才知道國子監有皇子存在的,畢竟你父親我也只是個農家子,對世家權貴少爺聚集地的國子監了解甚少,你們母親知道這件事情后還笑話了我好久,這也是為什么國子監只收世家子弟或者有推薦信的學子的原因。其實如果不和皇子同屆也無需知道這些,可是誰知那六皇子就選中國子監了呢!哎!他那母親大鬧一頓到底沒將他留在宮內。”
“好的,以后孩兒在學舍會更加謹言慎行的。”王星感嘆道。
父子幾個又說了一些事情,王星也說了說自己要盤鋪子的事,王丞相和王楊、王松也大致了解了下,都感覺還不錯,王松還給推薦了好的裝修團隊,這個小聚就散了。
等王星看完王丞相送來的野史書,躺到自己床上的時候已經都快子時了,想了想自己這一天簡直是從早忙到晚,明天還要去莊子上就更加身心疲憊。不過值得高興地事情也是有很多的,首先就是下午在房內查看自己的小私庫,加上周姨娘給的竟然已經有塊四千兩了,盤外面的鋪子綽綽有余,王星樂的如同吃了蜜的老鼠。
另一件事兒就是看到了野史,吃到了一個很大的瓜,王星感覺前朝跟自己了解到的那個唐朝,一樣又不一樣。這個國家以前確實叫唐朝,也確實是皇室嫡出兄弟相殘,二皇子把身為太子的大哥殺了,而且把太子大哥家全滅。可壞就壞在,太子早就有所察覺,雖然心中還是相信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居多,但是也秘密將自己的幾個即將臨盆的侍妾和幾個親信送走了,而且還和親信要求,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只有第一個生產的侍妾的孩子,才能夠當做皇室繼承人來養育,其余的孩子都只能學習為臣之道。后來,親信帶著那幾個侍妾到了太子的一處私密軍事基地,得知太子死亡的消息后就隱匿了起來。如此幾十年后,當年的二皇子已經為皇多年,因為不滿封為太子的大皇子種種,將太子廢黜了,野史中分析說是那個皇上看到自己的嫡長子太子就想到了當年被自己殺死的太子哥哥,心中很是不平,能當皇上的憑什么只能是嫡長子呢?所以就格外器重自己的嫡二子,結果嫡二子并沒有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還中途早亡了,最后彌留之際只能將江山交給了那個能當個守城之主的嫡三子,含恨而終。而那嫡三子確實當了一陣守城皇帝,可后來卻貪圖享樂,要將政權交與自己的皇后,朝堂震蕩,民不聊生,就在這時,遼國經過很多年的休養已經不想再給朝廷進貢了,就發動了戰爭。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原太子的嫡出皇長女,帶著自己的兒子也出現了,將當年二皇子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為了恢復原太子名譽及地位,發動內戰,最終爭回了皇權。原太子的皇長女成了靖朝的開國女皇,她的兒子也被立為了太子,后來因為朝中官員不滿女皇的兒子將自己的嫡長女封為皇太女,鬧了很久,從而不得不又變成了嫡長子繼位的傳統。但雖說那位皇上同意了大臣們的這個要求,卻也讓大臣們不得不同意了皇帝的一個,就是只有嫡長子才能接受繼承人教育,其余皇子滿六歲后一律送出皇宮,去各大學院接受為臣之道,后來這一條就變成了皇室不成文的規定了。如果有哪些皇帝不想接受這條規定,皇家的宗室就會將那個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從宗室中挑選一位能力超群的,能接受規則的上位。畢竟當年宗室中很多能力超強的王爺,都是接受了規定才下位的,你個既得利益者想要違反規定,那就從你這兒先換起了。從靖朝開國到現在都換過兩個皇帝了,王星心想皇家宗室的權利也真是夠大的,不過這樣也好,公不公平另說,倒是避免了自己后代一些沒有必要的死亡了。不知不覺間,王星就吃著瓜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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