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青顏嚇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懷平王不是那種看不起人的人。
果然,懷平王答應(yīng)了,只是他還有個(gè)條件:
“你我三人既然要稱師徒,那你們和皇上也算是有了一點(diǎn)緣分。所以,有件事我必須提前告知你二人。”
懷平王說著又沉默了,似乎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很為難一樣。
結(jié)果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為什么為難了:
“你們以后在皇上身邊,如果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危險(xiǎn),你們必須第一個(gè)救他。如果你們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要傷害他,也不能動手。”
胡為民以為自己聽錯了,噔噔兩步走到懷平王面前:
“王爺,他都要?dú)⒛悖阍趺催替他說話?”
懷平王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他殺我,是怕我奪了他的江山。我不想他死,是怕這江山亂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受苦。”
我和胡為民都震驚了。
懷平王遭受了這樣的厄運(yùn),心里還記掛著天下蒼生,試問這樣的胸懷和氣魄,怎么能讓人不敬佩?又怎么可能傷害他,而不保護(hù)他?
不過,懷平王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和胡為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可能對皇上造成傷害?
“王爺,宮里的事雖然復(fù)雜多變,但是我兄弟二人只為殺怖嬰而來。只要我們手刃了惡鬼,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不會和宮里的事多糾纏。”
胡為民看我說的太委婉,干脆直接說:
“王爺,我們不被皇上殺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有本事殺皇上去?”
懷平王撫著被點(diǎn)點(diǎn)鮮血沾染的胡須,微微一笑:
“既然我答應(yīng)收你二人為徒,你們自然就有了殺皇上的本事,只是不能用罷了。”
我說:
“王爺放心,既然我二人拜你為師,自然一切都要聽師父的話。”
懷平王放下心來,轉(zhuǎn)身坐到太師椅上,說:
“府中雜亂,我們也就不講究了。你二人給我磕個(gè)頭,這拜師禮就算成了。”
胡為民連忙搖頭:
“那不行,王爺可以不講究,但是我兄弟二人可不能委屈了師父。王爺請稍等,我這就去準(zhǔn)備拜師禮。”
胡為民說著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大堆東西進(jìn)來:
“王爺請看,這是蓮子,代表師父以后會苦心教育我們。這是紅豆,代表師父希望我們以后會鴻運(yùn)高照。這是桂圓,代表師父想我們師業(yè)圓滿。這是肉,代表我們兄弟二人對師父的感激和敬意。這是……”
胡為民說的有模有樣,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懂的這么多。
胡為民一臉的鄭重其事:
“這叫束侑六禮,是拜師最為重要的禮數(shù),可不能馬虎。”
懷平王也被感動了,一連說了幾個(gè)“好”字:
“難得你們這么有心,我一生帶兵領(lǐng)將,收徒卻還是第一次。以后我們就以師徒相稱,我定然保你們在宮中無憂。”
繡月也在一旁替我們欣喜:
“二位哥哥有了懷平王在暗中扶持,以后做起事來就更有底氣了。”
儀兒一直乖乖地聽我們說話,這會見大家都喜笑顏開,指著那堆束侑六禮說:
“儀兒想吃。”
懷平王將儀兒穩(wěn)抱在懷里:
“儀兒乖,這些東西都是生的,等做熟了才能吃。”
胡為民拜了王爺為師,臉上早就樂開了花,抱起束侑六禮說:
“我這就讓人去做。”
胡為民抱著東西奔出殿門,我知道他是去找青顏了,就回頭對懷平王說:
“師父,我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gè)女子,以后她也要住在府里了。”
懷平王說:
“無妨,府中人多才顯得熱鬧。”
我點(diǎn)點(diǎn)頭:
“一會飯食做好了,我讓她進(jìn)正殿一趟。她看不見師父,但是師父可以見見她。”
懷平王正要點(diǎn)頭,胡為民卻風(fēng)一樣沖了進(jìn)來:
“山橋,怎么不見青顏了?”
我轉(zhuǎn)身看著胡為民:
“什么叫不見了?”
胡為民指了指外面的天色:
“天都黑了,我想著趕緊做好飯食給儀兒吃。結(jié)果把整個(gè)王府都找遍了,就是不見青顏的蹤影。”
奇怪,青顏初來乍到,應(yīng)該沒有什么相熟的人邀她出門,她會去哪里呢?
我朝門口走去:
“平王府太大,青顏應(yīng)該是去找什么東西迷了路,我們再去看看。”
我正要和胡為民離開,突然發(fā)現(xiàn)繡月也不在我身邊。
怎么回事?怎么兩個(gè)女人都消失不見了?
我心里有點(diǎn)慌。
繡月還好說,畢竟她只是一縷生魂,沒有什么東西能看見她,她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
但是青顏就不行了,我明天還要給蔣憐兒回話。她這時(shí)候消失了,蔣憐兒肯定會認(rèn)為她有問題,是被我藏匿起來了。
胡為民也注意到繡月不見了,還沒走出正殿的大門就問我:
“繡月呢?”
我正要說不知道,沒想到繡月突然從黑暗中飄忽出來:
“二位哥哥,我知道青顏在哪里,你們跟我來。”
胡為民問繡月去了哪里,繡月也不說話,只往夜色里飄去,我和胡為民緊跟著她。
平王府的東側(cè)另有一個(gè)破落的小院,里面只有幾間下人房。繡月一路帶我們過去,然后指著其中一個(gè)小房說:
“她在那里。”
胡為民看了看那個(gè)小房:
“不可能,這地方我剛才看過了,沒人。”
繡月看著我:
“南大哥應(yīng)該能看到她。”
我心里一凜。
如果我能看到,那就說明青顏是鬼。
可是,如果青顏真的是鬼,胡為民應(yīng)該也能看到啊。他哪次殺鬼,不是眼睛看著鬼去殺的?
胡為民說:
“我以前看鬼,眼睛上是抹了牛淚的。但是那東西我早就用完了,還是你去看吧。”
我“啊”了一聲:
“你要用牛淚才能見鬼?”
胡為民白了我一眼: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生就能見鬼?”
我說:
“怎么以前沒聽你說過這事?”
胡為民說:
“全天下的驅(qū)鬼師都要用牛淚抹眼才能見鬼,只是你不知道。再說你又沒問,我怎么說起?”
繡月見我們不做正事,反而在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飄忽到我面前:
“南大哥,你要是再不進(jìn)去看就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繡月什么意思:
“什么叫來不及了?難道青顏會飛走不成?”
繡月一臉焦急:
“比飛走可怕多了。”
胡為民來了好奇心:
“有多可怕?吃人?”
繡月?lián)u頭:
“不是吃人,是嚇人。”
我和胡為民笑了:
“有多嚇人?”
繡月生氣了,很用力地指著小房說:
“二位哥哥就不能自己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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