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銅鎖鏈
玄清道長本來半瞇著眼睛,被我這么一問,立刻睜大眼睛看向我:
“瞎說,那邪陣能滅殺一切活人和陰鬼,最是狠毒無情,怎么能是我布的?”
我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惹的玄清道長不高興了,還想繼續問他什么,又有點張不開嘴。
胡為民看我不說話,自己開口說:
“伯公,既然那邪陣不是你布的,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
玄清道長嘆了口氣:
“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我有個師兄進了皇宮嗎?”
我連忙接話:
“知道,就是他騙你去皇宮,還騙你說中陰人是惡鬼,還讓你布陣絞殺他們。”
玄清道長說:
“就是他,那年我已經在懸崖上布好了黑血池和雷電陣,可是我師兄看皇上也在行宮,就想賣弄自己的本事,于是又用封靈滅法符布了那個邪陣。”
我說:
“伯公既然知道他布了邪陣,為什么不破了它?”
玄清道長“唉”了一聲:
“當時我不知道他騙了我,所以他說布邪陣只是為了更保險,我也就信了他。”
這時,胡為民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示意我跟他出去一下。
我本來想說有什么話不能當著玄清道長的面說,但是看胡為民臉色難看,也只能在玄清道長不解的目光中和胡為民走了出去。
一直等我們走出白云觀,胡為民才連連搖頭說:
“不對不對。”
我看著胡為民:
“什么不對?”
胡為民說:
“山橋,我感覺你伯公沒說實話,他可能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
我不知道胡為民什么意思,但是我也沒有第一時間懷疑他。以我倆現在的信任度,他就算說翔是香的,我也會先嘗嘗再說。
“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胡為民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后,才低聲說:
“山橋,你伯公既然知道那個邪陣,為什么我們出發前他不說?非要等到我們破陣回來后才說?”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有什么不對勁?”
胡為民急的嘴里“嘖”了一聲:
“如果我們出發前他說了,我們是不是就會提前防范?可是他沒說,那就等于他明知道我們會死在那里,但是他不在乎啊。”
我渾身“唰”的一下就冷了。
胡為民說的沒錯,玄清道長要是不知道邪陣的存在,那我們無話可說。可是他偏偏知道,但是又不告訴我們,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了。
我和胡為民都僵在原地,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辦。
我說:
“要不要問問玄清道長?”
胡為民說:
“怎么問?如果他就是有意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問了,就等于是和他翻臉了。”
我說:
“不問也不行吧?萬一他有什么隱情,那我們豈不是冤枉他了?”
胡為民說:
“他自己都說自己知道邪陣存在,還能有什么隱情?”
我說:
“還是問問吧,畢竟我們還要求他想辦法處理那一千多中陰人的事。”
胡為民左右為難:
“也是……可是……就怕……唉,算了,他是你伯公,還是你說了算吧。”
我和胡為民臉色凝重地回到白云觀里,兩個人站在玄清道長面前,囁嚅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玄清道長看我們兩個人都神色有異,先開口問我們了:
“大侄子,可是碰到了什么為難的事?”
胡為民戳了戳我,示意我說話。
我猶豫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問道:
“伯公,為什么我們出發前,你沒說邪陣的事?”
玄清道長也是個聰明人,立馬就反應過來我們在為難什么:
“大侄子,不是伯公不說,那個邪陣雖然厲害,但是伯公在離開皇宮前已經將它封死了。只要沒人觸動它,它就等于不存在。”
我說:
“可是我們用雀陰破了黑血池和雷電陣后,并沒有人去碰那個邪陣,邪陣還是啟動了。”
玄清道長也是一臉的想不明白: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按說邪陣已經被我封死,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去觸發它,它是不可能有用的。”
這時,一直站在我身邊的繡月小聲說:
“南大哥,會不會是那個生魂觸發了邪陣?”
我一愣,怎么把那個東西給忘了?
我問玄清道長知不知道懸崖底下有生魂,玄清道長一臉茫然:
“不知道啊。”
我又問如果真有生魂去觸發邪陣,邪陣會不會被啟動?
玄清道長認真想了一下:
“如果那個生魂是刻意的,肯定能啟動邪陣。”
胡為民問啟動邪陣需要什么東西,玄清道長說:
“只要撕掉陣眼上的一道神符就可以了。”
玄清道長說完,不等我和胡為民再開口問他,自己突然皺著眉頭說:
“那也不可能啊,生魂雖無人形,但是也有生死。如果它真的敢動我的神符,它自己也會被邪陣滅殺的。”
我聽的渾身更冷了:
“伯公,如果那個生魂撕了你的神符,但是它還沒死……是不是就證明那個生魂很厲害?”
玄清道長搖頭:
“這不可能,除非那生魂是金身菩薩,否則不可能逃脫邪陣的滅殺。”
生魂?金身菩薩?
我也覺得不可能,怎么會有生魂比金身菩薩還厲害?
可是,繡月見過那個生魂,她是在邪陣啟動后,雀陰都被邪陣壓到地上去了,她去救胡為民的時候看見那個生魂的。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那個生魂啟動了邪陣,那它并沒有死,而是和胡為民一樣,也跑到裂縫里躲避去了,又正好被同為生魂的繡月看到。
邪陣被啟動,但是那個生魂沒死,難道它真的比金身菩薩還厲害?
我越想越覺得后怕。
這么厲害的生魂,我們還看不見它。如果它以后想要害我和胡為民,我們連防它都不知道怎么防。
現在,唯一能看見它的繡月還被嚇破了膽子,想靠繡月去反擊它更是不可能。
胡為民看我一臉愁容,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和我一起垮著個大臉。
玄清道長看我和胡為民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反而樂了起來:
“大侄子,可是為難那個生魂的事?”
我苦著臉:
“邪陣沒了,但是生魂還在。如果不是它撕了伯公的神符還好,要真是它,那我們就麻煩大了。”
胡為民也眉頭緊皺:
“肯定是它撕的。那個生魂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雀陰破開黑血池和雷電陣的時候出現。它擺明了是針對我們的,我們以后肯定會麻煩。”
玄清道長微微一笑:
“如果真有能撕掉我神符的生魂,那我倒想會會它。”
玄清道長一句話,立馬把我和胡為民從灰敗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玄清道長是何許人也?
想當年我爹那么厲害,還要眼饞他的寶貝。而且我爹留給我唯一的救命神器,也是從玄清道長這里拿走的。
如果玄清道長愿意出手,那我和胡為民就可以松一口氣了。
胡為民先高興起來:
“伯公如果身體無恙的話,不如這就跟我們走吧。”
我也想高興,但是突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伯公,生魂和鬼不一樣,它不是人人都能看得見的。那個生魂我們都沒見過,不知道伯公有沒有辦法看見它?”
玄清道長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我:
“既然你們都沒看見那個生魂,那你們怎么知道它存在的?”
忘了,一直沒告訴玄清道長,其實我們身邊就有一個生魂。
我看了一眼繡月,繡月撇著嘴:
“都不許打我的主意,我肯定不會去對付那個生魂。”
我對著繡月說,但是在玄清道長看來,我其實是對著空氣說話:
“不讓你對付那個生魂,我就是想說,我準備把你的事告訴玄清道長。”
繡月不甚在意道:
“你只管說你的,但是我不會讓他看見我。”
這個確實,繡月可以自己選擇讓誰看見她,而不是誰想看見她都可以。
我這邊盡量言簡意賅地給玄清道長說了繡月,玄清道長點點頭:
“難怪,我就說你們怎么知道那個生魂的,原來是你們身邊也有一個生魂。”
我怕玄清道長說出讓繡月生魂去對付那個生魂話,再嚇到繡月,就提前對玄清道長說:
“我這個生魂,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可是她看見的那個生魂,不但面目猙獰,而且還比她高大許多。所以……”
不等我把話說完,玄清道長點點頭說:
“放心,我既然說自己去會那個生魂,就不會借旁人的手,更不可能去為難一個女子。”
玄清道長畢竟年紀大了,平時也是個德高望重人,所以他說這話,我信。
可是下一秒,玄清道長突然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鎖鏈,一揚手就扔到了空中。
緊接著,我身旁的繡月一聲慘叫,就被銅鎖鏈鎖住了脖子。
我和胡為民大驚失色:
“伯公,你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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