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為什么要寫字?
小夫人見我們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是招呼下人給我和胡為民端茶倒水。
“二位宮師來的真不巧,老爺去宮里給貴妃娘娘瞧病去了,不在家!
我和胡為民瞪著比核桃還大的眼睛,雙雙盯著小夫人的肚子,至于她說了什么,我們都沒聽見。
小夫人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二位宮師莫要覺得奇怪,這個孩子是曲娘娘的。等我懷胎十月生下他,我就把他還給曲娘娘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你肚子里,怎么可能懷她的孩子?”
小夫人正剝了一顆葡萄要送進嘴里,聽我這么一問,拿著葡萄的手便停在了嘴邊:
“這有什么奇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懷胎五年的那個孩子也是曲娘娘的!
胡為民眼睛瞪的都要破眶而出了:
“可是那孩子我們都在陰路上見過,他不是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嗎?怎么可能還被你懷上?”
小夫人笑的極其開心:
“我知道啊,那孩子長大后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疼?赡鞘窃陉庨g,他現(xiàn)在要重回陽間,就只能投胎讓我再生他。不過這次生他下來,我和曲娘娘會親眼看著他長成那幅模樣!
我想都沒想就說:
“這孩子不能生。”
這邊小夫人還沒說話,那邊曲如屏已經(jīng)冷冷地開口了:
“孩子是我的,我說他能生,他就能生,我看誰敢阻攔?”
我急了:
“娘娘,那孩子本該去輪回的。如今再次回到陽間,已經(jīng)是倒反天罡了。你和小夫人執(zhí)意生他,只怕你們兩個都會遭天譴!
曲如屏冷笑:
“我不管什么天譴,我只要我的孩子回到我身邊!
這事太亂了,已經(jīng)不在我能理解范圍內(nèi)。我說到底只是個驅(qū)鬼師,捉鬼殺鬼我在行,但是這種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處理。
胡為民也是一臉抓瞎的樣子:
“小夫人,你從陰路回來還沒有半個月吧?怎么肚子就這么大了?這明顯不是正常孩子能長大的速度啊!
小夫人把剝了皮的葡萄送進嘴里,美滋滋地嚼著:
“陰路我都去了,你還指望我懷一個正常的孩子?再說了,誰家的孩子能讓他娘懷他兩次?你要說這孩子不正常,這個我比你更清楚。但是我和這孩子也是有緣,不然他也不能再次投胎到我身上!
我連連搖頭:
“你這不是懷胎,你這是鬼上身。而且你這種鬼上身屬于厲鬼投胎,將來會害死你的!
小夫人在太陽下舒服地躺著,溫暖不刺眼的陽光下,小夫人皮膚雪白,面頰紅潤。她一只手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幸福又愜意,像個真正要做娘的人一樣。
胡為民指著小夫人的肚子:
“山橋,這東西不能留,它就是個禍害,我們得想辦法除掉它。”
胡為民話音剛落,曲如屏的柳眉就倒豎起來:
“我看誰敢碰小夫人和我的孩子?”
小夫人似乎知道曲如屏會護著她,臉上仍然笑著,手里仍然剝著她的葡萄吃。
胡為民被曲如屏嚇到了,后退到我身后,問我怎么辦?
我也知道小夫人懷的不是人,我也知道這個東西不能留下。但是我又不會配墮胎藥,就算我會,小夫人也不可能喝啊。
怎么辦?總不能我拳打腳踢小夫人一頓,給那鬼孩子硬生生打出來吧?
胡為民還在問我:
“山橋,這個……到底要怎么辦啊?”
我想了想,眼前這情況,想問曲如屏要眼淚是不可能了,只能回去問問玄清道長這孩子怎么處理再說。
我和胡為民起身正要離開,小夫人卻攔住我們:
“二位宮師還沒說找老爺有什么事,怎么又要走了?”
我說:
“我們不找潘神醫(yī),我們是來找曲娘娘的!
曲如屏放下手中的毛筆:
“既然有事找我,怎么又不說什么事?”
我正發(fā)愁怎么開口,胡為民已經(jīng)一股腦的把人俑的事說了出來。
曲如屏聽的很認真,當她聽到玄清道長已經(jīng)在渡萊山時,身形一動就朝門外飄去:
“只是幾滴眼淚就可以做這等善事,我好像不應該拒絕吧?”
曲如屏說著已經(jīng)飛身離去,我和胡為民連忙跟了出去。
曲如屏飄的比我們快,我擔心玄清道長那邊出事,就讓繡月先過去看著。
可是繡月卻不愿跟著曲如屏:
“伯公不會有事的,我倒是好奇剛才曲娘娘和小夫人都聊了什么。二位哥哥慢慢走著,我回去看看先!
繡月說著又飄忽回神醫(yī)府,我和胡為民有心叫她出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給小夫人解釋我們?nèi)チ擞只,只能干跺腳。
最后,胡為民說:
“算了算了,她要看就讓她去看吧,我們還是趕緊去渡萊山找伯公要緊!
我和胡為民馬不停蹄又跑回渡萊山,本以為玄清道長看不見曲如屏,他們也不可能有什么交流。但是我忘了,曲如屏會寫字,等我和胡為民喘著大氣跑到玄清道長身邊時,他們兩個已經(jīng)交流了好一陣了。
玄清道長見我們回來,都顧不上和我們說話,只是低頭在紙上寫著什么。
我和胡為民看玄清道長和曲如屏都臉色凝重,也不敢打擾,只能心急又無奈地在旁邊等著。
過了一會,胡為民突然對曲如屏說:
“娘娘,你們兩個說話,其實不用伯公寫字的!
曲如屏白了他一眼:
“不寫字,我怎么知道伯公想說什么?再說我這幾日一直和小夫人這樣,一點問題都沒有!
胡為民想靠近過去,曲如屏鳳眼一瞪,胡為民就站在了原地,只是伸出一只手,指著玄清道長說:
“伯公,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除了我和山橋,還有人在你旁邊說話?”
玄清道長一愣:
“剛才?好像沒有吧?”
胡為民也是一愣:
“不可能啊,我和山橋都能聽見,伯公怎么可能聽不見?”
玄清道長想了想:
“你是說和我寫字的這只皎鬼吧?”
胡為民嗯嗯著:
“對,她就是皎鬼。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來回寫字太麻煩,為什么不能像我和山橋這樣,直接和她說話呢?”
玄清道長更愣了:
“這個……這只皎鬼一上來就拿毛筆寫字給我看,還說讓我也寫字給她,所以我才……”
我忍不住要笑了。
玄清道長和曲如屏真是太逗了,明明一人一皎鬼都可以說話,卻在這費勁吧啦地寫什么字。
曲如屏好像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我和小夫人也是這樣的……”
我忍不住問:
“小夫人看不見你,肯定是你先寫字給她,告訴你在她身邊,然后你們就一直寫字了?”
曲如屏點頭:
“我以為她看不見我,就聽不到我說話,所以才寫字給她……”
曲如屏說到這突然反應過來:
“伯公也看不見我,他也聽不見我說話,我們不寫字怎么交流?”
這下輪到胡為民不會了: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我們能看見曲娘娘,能聽見她說話,伯公和小夫人就不能呢?”
我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說繡月是生魂,她有選擇誰看見她,誰看不見她的能力,這我還能理解。
可我和胡為民,玄清道長,小夫人,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曲如屏在我們面前,也只有一個皎鬼的身份,為什么我和胡為民能看見她,玄清道長和小夫人就看不見呢?
玄清道長也很納悶,三個人一只皎鬼,能看見的看不見的,都愣怔著不說話了。
太奇怪,也太詭異,這簡直比小夫人再次懷那孩子還讓人無解。
胡為民說會不會皎鬼只能被第一次看見她的人看見,后面的人就看不見了?
可是這又是為什么?胡為民也說不清。
玄清道長說難道是皎鬼知道他有事求她,所以才顯不出鬼身來?
可是我和胡為民現(xiàn)在也是有求于曲如屏,為什么我們還能看見她?
玄清道長也說不清。
其實這件事也沒有多重要,可是不把它說清楚,它就像一只癩蛤蟆爬在腳面上,不咬人,但是膈應人。
胡為民有點后悔自己多嘴:
“早知道找不到原因,我就不說了,省的給大家鬧心!
沒人說胡為民不對,這事又不怪他,這是大家的好奇心在作祟。
這時,留在神醫(yī)府偷看曲如屏和小夫人聊天的繡月回來了。
繡月本來興沖沖的想給我說什么來著,結果看我們?nèi)齻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我們怎么了?
胡為民撓了撓頭:
“也沒啥,就是……”
胡為民吧啦吧啦給繡月說完,本以為她也會像我們一樣愣起來,結果繡月卻“噗嗤”一笑:
“伯公和二位哥哥真不知道?要不要繡月告訴你們?yōu)槭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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