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血祭臺與道姑
我和胡為民眼睜睜看著即將打開的銅門,兩個人都渾身冰涼。
要是再不隱身,我們就要被門后面的人發現了。
雖然我和胡為民前后兩次來蔣莽的豢鬼局,但是很幸運的,我們都沒有碰見蔣莽的人,但是這次好像是躲不過去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那扇銅門有點不對勁。
銅門只有一人多高,但是卻有四五米寬。而且雙開的銅門如果全部打開,那就有十米左右的寬度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門該有的制式。
還有,銅門的表面有陰刻的紋路。那紋路呈一座山的樣子,山上有一個祭祀臺,祭祀臺上倒掛著一個被割破了喉嚨的人。
這東西,我好像聽我爹說過,這是一種邪陣,叫血祭臺,專門鎮壓人的魂魄,讓人死后不能輪回。
既然是陣,那肯定就有陣眼。
冥狐突然失靈,我和胡為民不能隱身,想要不被銅門里的人發現,我只能破了血祭臺的陣眼,破壞掉銅門,讓它打不開,里面的人也出不來。
想到這里,我突然就沖著銅門跑了過去。
胡為民驚的幾乎跳起來,一邊伸手想拉住我,一邊聲音極地的問了我一句:
“你干什么?”
我沒理胡為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銅門跟前,然后張嘴就把一口舌 尖血噴到了銅門上。
我已經沒有時間慢慢去找陣眼了,只能用舌 尖血去找。
舌 尖血落在銅門上,并沒有流下來,而是很快就倒流回去,最后在祭祀臺上那個被倒掛的人的喉嚨處,凝成一個指頭蛋大的血珠。
看來這就是陣眼了,我不敢怠慢,連忙左手握拳,然后右手順著左胳膊往下一推,一道比我手腕還粗的金光直接打到了陣眼上。
只聽“嘎嘣”一聲,銅門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卡住了,“轟隆隆”的開門聲也戛然而止。
一切都是在電石火光之間完成的,而且出奇的順利,我都有點忍不住要得意了。
我拍拍手,很神氣地昂著頭,還沒轉身就對胡為民和繡月說:
“沒事了,這門上的邪陣被我壞了陣眼,它再也不可能被打開了。”
我以為身后會傳來胡為民的驚嘆聲,或者繡月小聲又激動地夸我一句:
“哇,南大哥好厲害啊。”
但是沒有,我身后靜悄悄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覺得不妙,臉色一變,連忙就轉頭去看他倆。
只見胡為民和繡月的目光根本不在我的身上,而是死死地看著銅門的方向。
我下意識的也扭頭去看銅門。
結果這一看才發現,我只是破了我這邊銅門上陣眼,但是另一扇銅門,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銅門打開處,一只穿著黑鍛鞋的大腳剛剛落地。只要再多一秒,那個人就會整個出來,看見我和胡為民。
我的身上再次冰冷下來,剛才的得意和昂首挺胸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那扇門上有沒有血祭臺,不過它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現在過去破壞它。
胡為民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兩眼一閉說:
“完了完了完了,這回肯定要被發現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繡月突然對著冥狐的腦袋就拍了一下:
“一直都好使的很,怎么這會就不靈了?”
也不知道是繡月拍的那一下起了作用,還是冥狐不想我和胡為民出事,總之它的嘴里突然就吐出一團濃黑的霧氣,瞬間就籠罩住了……胡為民一個人!
是我多情了,看來冥狐只是不想胡為民出事,而不是我,和胡為民。
濃黑的霧氣和胡為民一起消失在我眼前,而我還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原地。
銅門處,那個穿著黑鍛鞋的人,我已經能看到他挺出來的大肚子了。
雖然還沒有看見那人的臉,但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繡月張口結舌地看著我:
“這……這混沌陰氣怎么不靠近你?”
我一臉苦笑,什么都不想多說。
我怎么知道混沌陰氣為什么不靠近我?冥狐不是我的,混沌陰氣也不是我吐出來的,你問我,我問誰?
就在我心灰意冷準備被人發現時,憑空里突然伸出胡為民的一只手,猛地一下就把我扯到了他的懷里。
我驚的剛要出聲,胡為民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噓,別說話。這混沌陰氣只隱身,不隱聲。”
我把要問的話“咕咚”一聲咽回肚子里,忙不迭地點頭。
胡為民的懷里真溫暖,讓我有點劫后余生的感動。
這時,胡為民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示意我看銅門里出來的那個人。
黑色鍛鞋,青色長袍,身壯如塔,臉上全是疙瘩肉,是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這個男人,我和胡為民都沒見過,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男人出來后,目不斜視,徑直朝前走去。
我以為只是那男人一個人出來,沒想到他的身后還有東西出來。
只見那個東西像人不是人,像鬼不是鬼。瓦盆大的腦袋垂在地上,身子幾乎是對折到一起的。
那個東西從銅門里慢慢走出來,等前面的男人走出七八步遠后,才慢慢直起身子。
好家伙,那東西對折時只有一人高,但是等它抬起瓦盆大的腦袋我才發現,它足足有五米多高。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那東西渾身只有一張青黑色的干皮,兩條只剩骨頭的胳膊垂到膝蓋下面。走路雖然搖搖晃晃像是要摔倒一樣,但是每踏出一步,腳下都是一聲巨響。
我和胡為民都看呆了,繡月在旁邊低聲說:
“這就是已經煉成的鬼兵。”
胡為民滿臉驚詫:
“鬼兵不是用人煉的嗎?什么人能長這么高?”
胡為民忘了,混沌陰氣只能隱身,不能隱聲。他這邊一說話,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和那個巨高無比的鬼兵同時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一瞬間,我和胡為民都忘了自己還在隱身,兩個人嚇的臉都白了。
幸好那一人一鬼兵看不見我們,只是張望了一眼又朝前走去。
我以為這個鬼兵出來后,不會再有別的東西出來。
可是沒想到,在那個鬼兵的后面,竟然陸陸續續一直有鬼兵出來。
每個鬼兵都是瓦盆大的腦袋,五米多高的身材。都是一樣的青黑色干皮裹著骨頭架子,走起路來,腳下也都是“哐哐哐”的巨響聲。
這次,胡為民再也不敢說話了,連繡月都噤了聲。
慌亂間,我還沒忘記數數鬼兵有多少個。
也不算太多,也就四五十個。
那個兇神惡煞的人,領著四五十個五米多高的巨型鬼兵,慢慢離開。
一直等它們都走遠了,繡月才再次低聲說道:
“鬼兵是拿人煉的,但是這些鬼兵們之間會自相殘殺,勝出的鬼兵會吃掉死去的鬼兵,然后把自己養的更大更狠。”
我梗著脖子想吞口唾沫,但是嘴巴里干的什么都沒有,說出的話也嘶啞起來:
“它們……去干什么?”
繡月說:
“能從這扇銅門里出來的,都是已經煉成的鬼兵。不過它們還要進行下一輪廝殺,只有最后留下的,才是真正厲害到可以行軍打仗的鬼兵。”
我干著嗓子繼續問道:
“不是說怖嬰會吃掉這些鬼兵嗎?它怎么不吃?”
繡月說:
“怖嬰是偷吃,如果這些鬼兵被人看的太緊,怖嬰也是沒法下手的。”
我看著那些遠去的鬼兵們,它們太高大了。如果讓我和胡為民去斗它們,還沒等我們靠近,鬼兵一個胳膊就能把我們掄飛出去。
這時,胡為民突然說:
“我們還是趕緊去找怖嬰吧,看看能不能讓它多吃幾個鬼兵。”
胡為民說著就拉我往銅門處走,繡月也緊跟著我和胡為民進了銅門。
我已經沒有辦法去想象銅門后的情景了,只能木著腦子往里走。
銅門很厚,感覺和我的腦袋差不多寬窄,怪不得剛才打開時發出那般“轟隆隆”的聲音。
我和胡為民雖然知道自己隱身,但是在進到銅門時,兩個人還是忍不住的發抖。
胡為民緊緊地抱著我的肩膀,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般小心。
我也比胡為民好不到哪去,幾乎整個人都偎進了胡為民的懷里。
終于進到了銅門里,雖然我已經極大可能的想銅門后會是什么樣,但是真的親眼看到,我還是被驚爆了眼珠。
剛才銅門上陰刻的那個血祭臺,竟然活生生出現在銅門后,一個被剝的一干二凈的男子被倒掛在血祭臺上。
血祭臺的旁邊,一個身穿道袍,手拿利刃的道士正準備割破那男人的喉嚨。
胡為民忍不住嘀咕:
“這里怎么還有道士?”
繡月小聲說:
“不是道士,是道姑。”
道姑?
我心里一動,突然想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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