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看看她
我有點泄氣了,我沒想到胡為民的主意是打到依染身上。
“大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依染不能去渡萊山。”
胡為民看著我:
“怎么不能去?”
我說:
“依染雖然是肉身菩薩,但是她開口說話,已經沒了讓人起死回生的藥性……”
我說著就停了下來,自己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
胡為民提醒我:
“既然依染不能讓人起死回生,那你還擔心她去渡萊山干什么?”
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對啊,如果那個鬼嬰兒想用依染療傷,那小夫人帶依染去了,也只會讓她們白高興一場,我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胡為民看我鎖起了眉頭,又說:
“小夫人執意要帶藥回渡萊山,肯定是那個鬼東西的情況不妙。我們不如就借著依染的手,把玉鯨油送到鬼東西嘴里。只要那鬼東西成了廢物,別說皇上會高興,也是替我們除了一個禍害!
胡為民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放心:
“太危險了,萬一依染出事怎么辦?”
胡為民搖頭:
“不會的,曲娘娘和小夫人又不是殺戮之人,她們不可能傷害依染!
我也搖頭:
“我們讓依染送藥去害鬼嬰兒,又要曲娘娘和小夫人不傷害依染,這有點說不過去!
胡為民說:
“玉鯨油只是讓那鬼東西不能害人,又不會傷了它的性命,曲娘娘和小夫人不會為難依染的。”
這時,潘神醫開口道:
“對,玉鯨油藥效出來沒那么快。到時候你們早點把依染從山上接回來,應該沒事!
要說這件事并不周全,但是眼下我們三個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勉強一試了。
天色開始微亮,潘神醫怕小夫人發現自己,留下玉鯨油就走了。
我和胡為民坐在床上看著玉鯨油,兩個人開始推脫起來。
胡為民把玉鯨油推到我面前:
“山橋,這東西還是放在你身上吧。小夫人已經在我身上摸過了,這次該摸你了。”
我把玉鯨油又推給胡為民:
“大哥,向來都是你睡在外邊,還是放在你身上,小夫人摸起來也方便。”
胡為民再把玉鯨油給我推回來:
“你也方便,你今天帶著玉鯨油睡在外邊不就行了?”
我尷尬了:
“我睡……我不睡外邊。大哥說好的要保護我一輩子,可不能中途反悔。”
胡為民也不好意思了:
“說是那樣說,偶爾一次換了位置,出不了事的!
我和胡為民在床上來回推著玉鯨油,誰都不想把它裝在身上,誰都不想讓小夫人摸自己。
突然,胡為民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山橋,今天夜里我們是吃醉了酒,小夫人才摸進來的。后面呢?我們怎么才能讓小夫人再摸進來一次?”
我說:
“這個不難,大不了我們再吃潘神醫一頓酒,再醉一場去。”
一說到酒,我那忍了大半天的尿意突然就天崩地裂地席卷了我。我跳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雖然夜里沒睡好,但是胡為民醒了,我也沒了睡意。兩個人躺在床上,開始詳細計劃起了整個事情。
胡為民說:
“醉一場,讓小夫人把玉鯨油拿到手,然后呢?”
我說:
“我去平王府把依染放出來,讓她就在平王府等小夫人!
胡為民問我:
“依染會跟小夫人走嗎?她們又不熟。而且小夫人還當著依染的面,說過不許她進自己府門的話。”
我說:
“曲娘娘救了依染,只要小夫人說是曲娘娘要見依染,依染肯定會跟她去。”
胡為民又說:
“玉鯨油是藥,依染是送藥人。我們怎么才能讓小夫人認為,這玉鯨油必須經過依染的手,才會有用?”
我說:
“首先讓小夫人知道,依染有了玉鯨油,就有了讓人起死回生的藥性。但是我們為了不讓別人傷害依染,所以拿走了玉鯨油。這樣一來,想找依染的人,必須先經過我們這一關,不然任何人帶走依染也沒用。”
胡為民琢磨了好一陣才理解了我的意思,可他還是搖頭:
“不行,我們找潘神醫,不就是為了找能和依染一樣,有起死回生藥性的肉身菩薩嗎?如果小夫人知道依染和玉鯨油合起來就是肉身菩薩,而且這兩樣東西一直都在我們手里,那她肯定要問,我們為什么還來找潘神醫?”
我笑了笑:
“小夫人可能會懷疑,但是她絕對不會問我們。因為她只關心怎么帶走依染和玉鯨油,不可能操心我們想干什么!
胡為民點點頭:
“有道理,不過,我還有一點想不通!
我說:
“大哥想不通的,肯定也是小夫人想不通的。你盡管說,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胡為民說:
“依染一直被你護在法陣里,如果小夫人去了平王府,見到依染竟然在法陣外等她,她會不會懷疑我們在給她下套?”
我“嗯”了一聲:
“這個我也想過了,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像你說的那樣,把依染接到潘神醫府上。”
胡為民問我:
“然后呢?”
我說:
“就說依染從陰曹地府回來,還有隱疾在身,必須請潘神醫給她救治。這樣一來還可以一時雙鳥,到時候那鬼嬰兒傻了,就說依染本身有病,和玉鯨油結合后藥效變了性質,才出了紕漏。”
說實話,這個計劃越說,我心里越沒底。
一切看上去都能說得通,但是也漏洞百出。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小夫人和曲如屏是真的走投無路,她們除了拿依染和玉鯨油冒險一試,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件事勉強敲定下來,但是要真的實施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我和胡為民還有潘神醫,一連密謀了好幾天,最后終于在又喝了一頓大酒后,才讓小夫人拿走了玉鯨油。
接下來就是接依染進神醫府,小夫人知道了依染和玉鯨油的作用,對依染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甚至都以姊妹相稱起來。
終于,小夫人帶著依染和玉鯨油,趁著夜色從神醫府的大門里匆匆離去,我和胡為民還有潘神醫躲在暗處看著,都不知道該松一口氣,還是繼續提心吊膽著。
潘神醫終究還是擔心小夫人,我說:
“小夫人只是被那鬼嬰兒牽了心神,或許以后她會反應過來,但是只要那鬼嬰兒吃了藥,一切也就那樣了!
潘神醫搖搖頭:
“我家夫人要是真的反應過來,我的苦日子也就來了。”
胡為民嫌潘神醫前怕狼后怕虎,說:
“總比讓她留在渡萊山上丟了性命的好。你別忘了,皇上是怎么都不可能放過那個鬼東西的。”
潘神醫還是唉聲嘆氣:
“就怕那個鬼嬰兒傻了,我家夫人也不肯回來!
我也覺得潘神醫有點啰嗦了:
“潘神醫,你家夫人就算不回來,總比她死了好。你要是再這么憂前慮后的,那你現在就追出去,把實情告訴她好了!
潘神醫不說話了,他怎么可能去害小夫人?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諸多委屈放在心里,等以后有機會了再和小夫人緩和矛盾,希望小夫人能原諒他。
小夫人和渡萊山的事,暫且算是應付過去了。正好呂府那邊來人,說“呂小姐”已經能下床走路,呂老爺請胡為民回去談成親的事。
胡為民讓我和他一起去呂府,我沒去;蕦m里的斗法大會,第二輪已經開始了,我得回去那邊看看。
臨走前,我問潘神醫肉身菩薩的事,潘神醫說:
“你既然要拿肉身菩薩去救青顏,那我就是沒辦法,也會想辦法去找它。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這邊有消息會告訴你!
我點點頭,謝過潘神醫后,就和胡為民分頭離開了。
進了皇宮,我先封了一大包碎銀子去找那個小太監。那個小太監掂著重重的銀子,笑的臉都開花了:
“不急呢,斗法大會的事我一直替你操心著。三天后,會有十個驅鬼師進行第一輪的斗法器大賽。你不和他們斗,你先去看看,摸一摸他們的實力再說。”
我說:
“十個人一輪嗎?總共有多少驅鬼師參加?前后要多少天結束?”
小太監說:
“上次的驅鬼大賽結束后,差不多有百十來個驅鬼師留了下來。你在第一輪沒有成績,但是好在皇上看重你,再加上有巴大人給你美言,你可以在最后一輪亮一亮法器!
小太監說著就在我身上打量:
“南宮師,我看別的驅鬼師出入都有法器在身,你可有什么準備的?”
我想了想:
“有一道符,不過它在我的身體里,只能到時候斗法器的時候亮出來!
小太監也是見過世面的,并沒有追問一張符怎么能在人的身體里,只點了點頭說:
“有就好。百十來個驅鬼師,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參加完比賽。你最好每場都跟著看,如果覺得自己的法器沒有他們的厲害,也好去提前去準備別的!
我沒說我還有一個吞天藤,吞天藤可是上古神物。這家伙平日里裝的懶散,但是我知道它的實際本事肯定不是一般的厲害。
正好,這幾日我就帶著吞天藤去看看別人的法器,也好讓它做個準備。到時候我除了三清符,就指望它給我長臉了。
皇宮里的法器大賽還有三天才開始,我閑待著也沒事,就又轉頭去找胡為民了。
胡為民畢竟是我大哥,繡月也不是外人。他們兩個要是成親,我不管作為他們任何一方的娘家人,都沒有不出現的道理。
到了呂府,不等我去見胡為民,先把我請到了一間沒人的屋子。
我看呂老爺臉色凝重,還以為繡月那邊出了什么事,結果呂老爺搖著頭說:
“小女沒事,我今日找你,是有別的事對你說。”
我松了口氣,只要繡月沒事,那別的事對我來說都不是事。
“呂老爺,以后我大哥和令千金成親,我就要高攀做你的親戚了。你有什么事盡管開口,只要能用的上我,我一定不會推辭!
其實我有點想不來,呂老爺家大業大,人脈關系更是直通到皇宮里,他還能有什么事來找我?
呂老爺讓下人送了茶水進來,我們二人靜等著下人出去后,呂老爺才字斟句酌的開口了:
“南宮師,我聽說……你能隨意出入陰曹地府?”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能出入,但是絕對不是隨意。前后去過兩次,兩次都差點死在那里!
呂老爺的臉色有點為難,我直接開口問他:
“呂老爺可是想讓我去找令千金回來?”
我以為呂老爺會點頭,沒想到他卻搖了搖頭:
“我找人算過,小女這一世的命數已經盡了。她死了這么久,應該已經輪回去了!
我看著呂老爺:
“那……呂老爺何故又問我去陰曹地府的話?”
呂老爺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起身向我抱拳到:
“南宮師,如今府上的這位小女,我呂家已經認了。從今往后,我只會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絕不會慢待她一分一毫!
呂老爺太鄭重其事,但是我知道他真正想說的肯定不是這些話。
“呂老爺,有話你就直說,我和你不是外人!
呂老爺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
“南宮師,我想請你去一趟陰曹地府,打聽一下小女死去后投胎到了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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