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千化龍
我臊的臉紅脖子粗,盡管我知道那里是“哪里”,但是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不好說,但是曲如屏和小夫人是過來人,而且她們都是女子,讓她們告訴依染比較方便。
可是曲如屏和小夫人卻都搖頭:
“依染知不知道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的那里到底是什么樣。”
我有點茫然:
“什么意思?”
小夫人快人快語:
“當(dāng)然是要看過他那里,才能知道他是男是女啊。”
小夫人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說要給依染普及知識,而是要確定扎羅阿到底是男是女。
可是,小夫人說要“看過那里”……
誰去看?
雖然我剛才確實有解開扎羅阿衣服的沖動,但是我想解開的只是他的衣領(lǐng),看看他的喉結(jié),我可沒想過要解開他“那里”的衣服。
小夫人嗤笑一聲看著我:
“南宮師,你不是說要送此人去陰曹地府嗎?那就由你去看。你總不能都不知道,自己舍命送下去的人是男是女吧?”
什么?讓我去看?
“我不看,他是男是女都和我無關(guān),我只要不失言,送他去陰曹地府就好。”
小夫人轉(zhuǎn)身就挽住了依染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后才說到:
“可是你沒有依染妹妹的崇神符,你也帶不走他啊。既然依染妹妹想知道此人是男是女,你不看也得看吧?”
什么叫依染想知道?我看是小夫人你想知道吧?
我忿忿地盯著小夫人,明知道她在為難我,卻沒有辦法對付她。
依染還在上下打量著扎羅阿的尸身,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一個人身上的“哪里”,能證明他是男是女?
這時,胡為民忍不住了,走上去就開始解扎羅阿的上衣:
“這有什么?我就當(dāng)自己是個仵作,解開看看,全當(dāng)是驗尸了。”
胡為民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扎羅阿的上衣……
他倒是膽大,也不怕扎羅阿真是女子,那大家就有可能看到點什么了。
可惜的是,扎羅阿的胸前一馬平川。除了又白又僵的皮膚,什么都沒有。
胡為民指著扎羅阿的皮膚,說:
“男人……有這么白的嗎?”
曲如屏在旁邊冷笑一聲:
“你要是死了,皮膚也會是這般慘白。”
小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能看出什么來?我家依染說了,她的崇神符只喝女子的血。你得讓她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女子?”
我真服了小夫人,竟然可以如此的空口說白話。明明依染嘴都沒張,她怎么就說話了?
“小夫人,你與潘神醫(yī)夫妻多年,自然什么都懂。可是依染還未涉世事,我怕她看了,心里會膈應(yīng)起來。”
小夫人哈哈一笑:
“南宮師,既然你說我懂,那我就替我依然妹妹看一眼。只要你解開此人那里的衣服,我就可以告訴依染妹妹,此人到底是男是女。”
看來小夫人是死也要為難我了,胡為民看不下去,又一次沖出來說:
“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我給他驗個全尸再說。”
胡為民說著就動手解扎羅阿的褲子,依染想要睜眼細瞧,被小夫人一把拉的背過了身。
我也低下了頭,我不好意思看。
可是,我剛低下頭,胡為民卻突然問我:
“山橋,你看這是什么?”
我沒有抬頭看,我以為胡為民已經(jīng)看見了什么:
“你讓小夫人看,是她要看的。”
小夫人一直在旁邊看,她既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低頭,她正等著胡為民給扎羅阿驗全尸。
可是,當(dāng)我聽見小夫人也“咦”看一聲,也問了一聲“這是什么”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小夫人知曉男女之事,如果她真的看到了“那什么”,她不可能問“這是什么”。
于是我也抬頭去看,結(jié)果我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是什么啊?”
只見胡為民已經(jīng)把扎羅阿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處,扎羅阿的里面還穿著一件白色的里褲。但是這件里褲的褲腰上,卻盤著一條兩指粗細,繞著扎羅阿的腰部走了一圈的巨型蜈蚣。
那蜈蚣的身子兩邊,是密密麻麻的百足。所有百足的一邊緊抓著里褲的一邊,另一邊的百足,則深深地嵌進了扎羅阿的肉里。
百足蜈蚣還是活的,可能是突然把它亮了出來,它的身子還一拱一拱的,正拼命把自己的百足往扎羅阿的肉里抓。
小夫人自己看熱鬧,忘了手里還挽著依染。依染聽大家都疑惑一聲后沒了動靜,也轉(zhuǎn)頭來看。
然后依染就驚叫出聲:
“千化龍,這東西……大師兄為什么要用它?”
沒人知道千化龍是什么東西,依染驚叫,大家又紛紛抬頭看她。
胡為民想用手去指那百足蜈蚣,問依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可是依染卻對他大喊一聲:
“胡宮師莫要碰它,千化龍入肉生根,入身化形,別被它傷到了你。”
依染越說,我們幾個越聽不懂了。但是聽依然的意思,這百足蜈蚣不是什么好東西,幾個人立刻都起身避開。
小夫人知曉“那東西”,但是這百足蜈蚣她肯定沒見過。剛才她還護著依染,這會卻躲在了依然的身后:
“這蟲子……是會吃人的嗎?”
依染還沒開口,胡為民就說:
“這哪里是什么蟲子,這明明是一條蜈蚣。”
依染深吸一口氣,然后搖搖頭說:
“這不是蜈蚣,這是我們覽山觀的一種蟲符。和崇神符一樣,都是用各種活物煉制的。”
百足蜈蚣,黑蝙蝠,還有扎羅阿用過的漠影蛇。我不知道這個杵里國的覽山觀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感覺他們能用這些東西做符,好像有點邪性。
“依染,我記得扎羅阿說過一個叫黑咒的東西,是不是和你說的這個蟲符有關(guān)系?”
依染輕輕點頭道:
“所有蟲符,都必須用黑咒才能召喚的動。而且所有被黑咒使過的蟲符都會變成黑色。黑色越深,表示蟲符越厲害。”
我見過扎羅阿的黑蝙蝠和漠影蛇,感覺那兩個東西雖然也黑,但是都沒有扎羅阿腰上的這條百足蜈蚣黑。
胡為民也看出來了,可能是怕那百足蜈蚣突然飛起來勾他吧,又后退了兩步才問依染:
“依染,這百足蜈蚣可比你大師兄的漠影蛇黑,也比你手里的黑蝙蝠黑,它是不是最厲害的?”
依染再次強調(diào):
“這不是蜈蚣,這東西叫千化龍,是可以改變?nèi)说纳眢w的。”
小夫人看著還在蠕動的千化龍,臉上出現(xiàn)被螞蟻爬滿身的悚然之色:
“怎么改變?是把人變成蜈蚣?”
依染搖搖頭,突然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樣,臉上出現(xiàn)恍然大悟之色:
“千化龍,拿女血喂,則男人用它可成女人。拿男血喂,則女人用它可成男人,看來大師兄是想拿它改變自己的性別。”
依染說完,自己像是嘴里塞了一只蒼蠅一樣,臉上滿是嫌嘔的樣子。
我們幾個也是一陣的頭皮發(fā)麻。
這個扎羅阿到底發(fā)什么瘋?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改變自己?
扎羅阿的里褲和腰上的皮肉,都被千化龍緊緊地抓著。沒人敢再去解他的里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我問依染:
“所以你大師兄是想把自己男變女,還是女變男?”
依染也困惑起來:
“崇神符只喝女子的血,所以現(xiàn)在的大師兄應(yīng)該是女子。可是……”
依染猶豫著,斟酌著怎么說接下來的話,胡為民在旁邊搶道:
“那就是說你大師兄以前是男的唄,他想讓自己成為女的,所以才用這多腳蜈蚣變自己。”
依染又一次加重語氣說:
“它不是蜈蚣,它叫千化龍,你哪里有見過三尺多長的蜈蚣?”
胡為民說:
“你們都用人血喂它,它就是只螞蟻,估計都能長成大象。”
依染被胡為民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的想笑,硬是咬著朱唇才忍住了笑意:
“胡宮師,千化龍真的不是蜈蚣,它只是長的和蜈蚣很像。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我們覽山觀看看,我們還有很多蟲符,都是大家平日里不曾見過的東西。”
胡為民一聽有稀奇看,也不覺得害怕,臉上竟然有點期待起來:
“那敢情好,到時候你給我再送幾個蟲符,讓我也厲害一把。”
小夫人“哈”的一聲笑了:
“怎么,胡宮師也厭倦了男兒身,想做個女子試試男人的滋味?”
小夫人實在不知羞恥,這樣的話竟然也說得出口?
眼看著胡為民漲紅了臉皮又要跟小夫人吵,我趕緊插嘴道:
“又說到哪里去了?大家還是想想,怎么才能知道這個扎羅阿到底是男是女吧?”
我說完又問依染:
“依染,你剛才說黑蝙蝠只喝女子的血,又說了一個可是,可是什么?”
依染略略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臉上又起了猶豫之色:
“我說可是,是說崇神符雖然喝女子的血,可是大師兄明明是男子,他為什么要把自己變成女子呢?”
胡為民開始瞎猜:
“會不會變成女子后,他用你們的蟲符和那什么黑咒,就會更厲害?”
依染搖頭:
“蟲符和黑咒,并不會因為男女不同而有變化。相反,男子用這些東西,會因為自身力氣大,使用起來更為方便。尤其是那些大型的蟲符,男子反而比女子更占便宜。”
這就讓人想不通了,沒人會放棄自己的優(yōu)勢,而暴露自己的弱點。如果依染說的大型蟲符,里面會有豺狼虎豹之類的東西,或者說那些蟲符只能是力氣大的男子才能使用,那扎羅阿為什么要舍棄自己力氣,去使用蝙蝠蜈蚣這樣的小物?
看扎羅阿這么費力氣的讓自己男變女,如果沒有別的目的,單就這一點就說不過去啊。
依染也想不明白:
“千化龍,從來都是使給別人的陰招。這東西用的好了,才會讓人男女之身互換。如果用不好,就得一輩子承受千化龍噬肉喝血之痛。我實在想不出來,大師兄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聽依染的意思,這千化龍不管怎么用,都不會有一個讓人好受的結(jié)果,那扎羅阿這么對自己,他到底圖什么?
這時候,胡為民又開始爆了一句金句出來:
“可能他就是閑的蛋疼,所以才這么玩自己。”
依染沒有聽懂胡為民的一語雙關(guān),但還是搖頭道:
“大師兄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他從來做事都是有目的,要對自己有極大的利益。像千化龍這種足以稱的上是酷刑的蟲符,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自己用。”
就在這時,我終于抓住了讓依染把黑蝙蝠給扎羅阿用的理由:
“依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你大師兄這么做的目的,不如你就讓黑蝙蝠收了他的尸身。等我們把他送去陰曹地府,讓他自己成了肉身菩薩后,我們再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依染知道我說的大家,其實是指我和胡為民,淺笑一聲后說道:
“我都說了我只想讓他死,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與我何干?”
(https://www.dzxsw.cc/book/40214112/3636577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