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討賞錢
什么?依染是瘋了吧?她大師兄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我怎么可能相思他?
再說了,我想的事情,可比相思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重要多了。
我懶得搭理依染,快走幾步到了胡為民的前面。
胡為民畢竟扛著一個人,沒有我腳步快。我聽見胡為民和依染還在拿我打趣,頭也沒回,只當自己沒聽見。
我們三個回到京城的時候,街市兩旁的早吃鋪子才剛剛開張。胡為民一手拿一個比依染的臉還大的炊餅,邊吃邊問我,是先回去呂老爺的府上,還是直接進宮。
我問他回呂府干什么,胡為民說:
“不是要帶扎羅阿去陰曹地府嗎?肯定要去看看那座通冥法壇還能不能用,不然怎么下去?”
我說:
“可是斗法大會的第一輪我們已經沒有名次了,如果斗法器大賽還不參加,將來怎么有地位在皇宮里待著?”
胡為民想了想:
“也是,那就先回皇宮吧。反正扎羅阿現在什么都不知道,等我們忙完了再處理他也行。”
我和胡為民決定好了,就開始往皇宮出發。讓我意外的是,依染竟然什么話都沒說。
這就有點不對勁,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那個鬼東西到底受了什么傷,但是它既然等著肉身菩薩救命,那應該很嚴重了。
可是依染,她怎么不催著我和胡為民先去陰曹地府呢?
更何況,她不是對那個鬼東西有心思嗎?難道她不擔心那個鬼東西死了?
我很想問問依染,但是一想,萬一依染反應過來,要我和胡為民現在就帶她去陰曹地府,我們還得想辦法再推脫她,實在麻煩,還是不問了。
到了皇宮,胡為民把提前準備好的一荷包銀子塞到之前給我們安排住處的小太監手里,小太監高興的臉都笑成了花:
“就說二位宮師會回來的,這不,今天中午的斗法器大賽,我都給二位宮師留了位置啦!
我和胡為民一聽,大賽既然是安排在中午,那我們剛好可以趁點時間睡一覺。畢竟昨天晚上熬了一夜,這會早都人困馬乏,哈欠連天了。
小太監收了錢,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另給我和胡為民安排了一間寬敞的屋子,又給依染單獨安排了住處,這才喜笑著說:
“二位宮師盡管睡著,等到了時間,我會親自來請二位過去!
小太監說完就離開了,出了門后,還不忘仔細地替我們把門關上。
小太監一走,我和胡為民都雙雙累倒在床上。
胡為民有心,還知道問一句:
“依染一個人住別處,不會出什么事吧?”
我說:
“這里是皇宮,哪有那么容易……”
我話沒說完,就被胡為民的呼嚕聲打斷了。
我想嘲笑胡為民給依然的這半截子關心,可是還沒想好說啥,自己也睡過去了。
實在是太累了,如果只是跑了趟遠路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一晚上過的驚心動魄,還斗智斗勇,實在是讓人心力憔悴。
這一覺睡的特別沉,小太監敲門我們不應,拍臉我們不醒,嚇得他還以為我和胡為民死過去了。
小太監也是個狠人,眼看我和胡為民怎么都不醒,干脆用手捂著我和胡為民的口鼻,硬生生把我們憋醒了。
“哎喲喂,哪有二位宮師這種睡法的?你們再不起來,那斗法器大賽都要結束了!
我和胡為民本來還頭腦暈乎著,聽小太監說大賽要結束了,兩個人立刻跳起來。
小太監也不含糊,領著我們就匆匆趕往參加大賽的地方。
還好,我和胡為民只是錯過了頭兩個驅鬼師的法器展示,后面還有好幾個人正在準備著。
斗法器大賽被安排的像一個擂臺賽,周圍是供看客休息的看臺?磁_有三層高,繞著賽臺轉了一圈。最上面那層視角最好,可以全方位看見賽臺上的每一處風景。
這層看臺也叫高屋,里面設有可坐可臥的錦榻。一應的茶水爐子,酒水器具,點心水果都備的齊全,是皇上和皇親國戚才能入座的地方。
中間那層幾乎和賽臺持平,視角會被限制。如果臺上的人背對著自己,那就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了。
這層是給各位朝中的重臣預備的,也是軟椅軟凳,一應吃喝都有。
最下面那層已經算不上是看臺了,就是一些宮女和小太監,以及一些閑雜人等待的地方,是為了服務上面兩層的人。
我和胡為民既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朝中重臣,自然沒有資格去上兩層。收錢的小太監把我們領到一個人少的角落,就算是給我們安頓了。
胡為民又氣又笑:
“好幾兩銀子,就給我們放在雜人堆里?”
我說:
“他就是個太監,你就是給他百兩黃金,他也把你安排不到上面去!
這時,賽臺上正走上去另一個驅鬼師。那人背對著我和胡為民,為了能看到那人的正臉,我和胡為民穿過人群,來到賽臺的另一邊。
好不容易看到那個驅鬼師的臉了,是個年輕的男人,手里正搗鼓著一個類似于法鈴的東西。
胡為民看著看著就嗤笑了一聲:
“一個破法鈴,也敢拿到這里丟人現眼!
我也覺得那法鈴很上不了臺面,這東西就是響個動靜,嚇唬嚇唬惡鬼還行,要說真的能和惡鬼斗生死,它連門都沒有。
我讓胡為民掏幾兩銀子,問身邊的小太監打聽打聽,前面可有什么厲害的法器出來?
胡為民捂著錢袋子,臉都疼哆嗦了:
“又使銀子?那個小太監你讓我給十兩,我才包了六兩,這會又讓我出幾兩!
我氣胡為民貪財,但是也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知道了別人的實力,才好決定咱們使什么東西出去!
胡為民還是不肯:
“管別人做什么?我們有吞吞在,你還有三清神符,還怕輸給他們不成?”
吞天藤好久沒有露頭,這會聽胡為民喊它,“噌”的一聲就從我懷里伸出腦袋:
“我厲害,不怕他們!
我一把將吞天藤的腦袋塞回懷里:
“別吱聲,現在還不是你出來的時候。”
胡為民不解:
“什么意思?待會不讓吞吞給我們長臉?”
我用下巴指了指臺上的那個年輕人:
“要都是這種貨色,你的銀龍結血木就夠他們看的了,用不著吞吞出面!
胡為民嘿嘿一笑:
“你咋知道我帶了銀龍結血木?”
我上下打量著胡為民:
“你前心后背都鼓鼓囊囊的,不是帶了銀龍結血木和金剛軋鬼木那些寶貝,難道是裝著饃饃?”
胡為民“哈”了一聲:
“這些寶貝好久沒用了,要不是你說要參加斗法器大賽,我都舍不得翻騰出來。”
我搖搖頭:
“其實用不到這些,大哥,你那張青龍白虎符還在不在?”
胡為民伸手在兜里一陣掏摸,然后把一張符紙塞到我手里:
“給你,別惦記了!
我想笑:
“大哥誤會了,我不是惦記你的神符。我的意思是,待會我們只要用青龍白虎符引一道龍虎墻出來,估計就能震住場子!
胡為民說:
“隨你便,反正這神符只有你的神咒能使的動,你自己看著用吧!
這是,旁邊突然穿出一陣響鑼聲,本來喧鬧的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響鑼聲持續了三聲,胡為民激動起來:
“看來這個法鈴要開始表演了,咱們且看看熱鬧!
胡為民說的沒錯,等三聲響鑼敲完后,賽臺上的那個年輕人已經開始拿腔拿調的擺陣勢了。
只見他先是扎了一個能扯到蛋疼的大馬步,然后沉著腰,挺著背,雙手把法鈴高高的舉過頭頂。
然后,他就扯著他的大馬步,開始繞著賽臺轉圈。
他一直轉圈……
胡為民像個娘們一樣捂著嘴問我:
“山橋,我能笑不?”
我硬憋著自己的笑,很嚴肅地說:
“不能。”
那個年輕人還在轉圈……
胡為民像是吃了滿肚子活青蛙一樣,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山橋,我有點忍不住了!
我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別說話!
那個年輕人一直扯著他的大馬步轉圈,他一直轉圈……
胡為民實在受不了了:
“山橋,如果我是那只和他斗命的鬼,我肯定已經死了,被他逗死了!
我“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順便把我快要沖出嗓子的大笑咽下去:
“那你還真是幸運,不是那只鬼!
終于,那個年輕人不轉圈了,他停在賽臺的正中間,開始搖起了法鈴。
法鈴主要靠聲音震懾惡鬼,就在我以為他的法鈴會叮叮當當響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把法鈴狠狠地扣到地上。
只聽一聲尖厲凄慘的嘶吼聲后,那只法鈴下竟然流出了一灘黑血。
我和胡為民瞬間就挺直了身子。
可能在外行人眼里,這一幕就和變戲法一樣,只管看個熱鬧。但是在我和胡為民眼里,這個使法鈴的年輕人可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現在可是青天白日,而且周圍還有這么多活人。能在陽氣這么重的地方出來的鬼,絕對不是一般的鬼。就算那鬼無意傷人,但是敢在這樣種場合出來的,也必定是鬼膽包天的東西了。
而這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能用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法鈴,捉這樣一只鬼,實在是不可小覷。
關鍵是,這個法鈴從頭到尾都沒有響。不敢想象,如果加上法鈴的聲音,會不會那鬼當場就會顯出原形?
周圍的看臺上,先是響起一片驚呼,緊接著就是喝彩聲。
我估計沒有幾個人看懂其中的厲害,但是他們看到空無一物的賽臺上,一個平平無奇的法鈴下,突然扣出一灘黑血,就是用腳指頭猜,也知道是捉了一只鬼進去。
年輕人在眾人的喝彩聲中,雙指并攏捏了一個結印,然后慢慢拿開了法鈴。
更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小小的法鈴下,一只蜷縮著身體的惡鬼正在慢慢伸展鬼身。
那只惡鬼披頭散發,身體臃腫。雖然看不出本來面貌,但是只看它龐大的身軀,也知道是個不好對付的鬼。
那只惡鬼的身體在慢慢腫大,膨脹。年輕人用結著結印的雙指指著它,讓它無法逃脫。
周圍的看臺上,喝彩聲消失,驚呼聲再起,所有人都擔心那惡鬼會突然竄起來傷人。
只有那年輕人還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控制著那惡鬼,一直到它的身形已經占到了賽臺的一大半,這才用結印把它收到了法鈴里。
看臺上再次想起喝彩聲,最下面那層的宮女和小太監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個彩碗,開始在上兩層的看臺上來回穿梭。
胡為民看的發懵:
“這是……給法鈴討賞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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