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蕭宵腰痛
某個工作日的下午,蕭宵在接收病人的時候突然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她仔細辨了辨,發現真的是當年救過她的那個亞裔警察。但是陪他一起來醫院的,居然是洪興的人。
蕭宵呆呆的:“長官你要是被劫持了就眨眨眼!
那個亞裔一下子笑出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沒有被劫持。我本來就是洪興的人,當時被派去美國保護蕭小姐,現在蕭小姐回來了我當然也就回來了。”
蕭宵大為吃驚。什么?在美國還有人保護我?為什么我一點都沒有被跟蹤的感覺!
他說自己是洪興的人,是蔣天生嗎?是他嗎!
肯定是他!
但是蔣天生既然派人保護她,為什么不直接打錢給她。
蕭宵想起自己在美國那幾年,為了搞錢,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有林姝貞在的時候她還可以茍延殘喘稍作休息,林姝貞回來后她的生活水平就直線下降,差點窮到哭著游回香港。陳浩南給的那張卡她根本就沒動,托楊炎還給他了。雖然后來無數次在深夜窮到哭出聲,對還卡的舉動無比懊悔。
蕭宵回香港已經很久了,從前舊友見了七七八八,陽仔已經上了大學,蘇嫻還是老樣子,臉上細紋都沒有多出一條來。
面對這位對她照拂頗多的昔日表嫂,蕭宵也不能說更多,畢竟死而復生這種事完全是天方夜譚,更何況蕭宵也并不想變回林清宵。那個膽大妄為的少女把蔣天生泡了就夠蕭宵頭疼的了。
說到蔣天生,蕭宵更頭疼了。自從上次醉酒后,她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但是跟著顧嘉寶去浪那天,蕭宵又在她又哭又鬧下喝了不少。
半夜的時候蔣天生來接她回去。這小半年來他就一直賴在她公寓里,只要她在,蔣天生必然給她做早餐。要命的是,蕭宵覺得自己越來越習慣這種生活。
上班有蔣天生來送,下班有蔣天生來接,每天一束花,早飯頓頓不重樣,時常還有親親抱抱舉高高,劃掉,并沒有舉高高!
她有時甚至恍惚地想,如果就這樣過下去,也許她不必再急著回去。
蕭宵被這樣舒適的生活磨掉了警戒心,覺得兩個人住還挺好。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蔣天生已經拿天氣涼了為理由搬進了她的臥室。
蕭宵:“。!”要塞失守!
然而對于怎么失守的,她完全不記得。
就只記得她喝多了后被蔣天生親得七葷八素,然后她就迷失在蔣天生惑人的低柔私語里。再然后蔣天生就抱著她進了臥室,再再然后,潮升潮落,她破碎的呻丨吟被盡數吞入要命的熱吻里……
情不自禁,心醉神迷。
第二天的蕭宵懊惱地一撐額頭。
你媽的,以后不僅不能喝酒,蔣天生惑人的鬼話也不能聽!蔣天生靠得住,張茗會上樹!
“蕭宵,跟我一起去查房!
被cue到的蕭宵霍然起身,腰胯酸軟差點又當場坐回去。她跟在查房的人群最后,抵著后腰勉力撐著,又問候了幾遍蔣天生全家。
“怎么了?”顧嘉寶從查房人群里撤出幾步,關切又八卦地看了眼她扶著腰的手。
蕭宵很想找個正當理由,但是老臉先紅了,這就導致她找的“昨晚一不小心撞到一只狗”的理由毫無說服力,且欲蓋彌彰。
顧嘉寶帶著姨母笑地撞了撞她,眼神促狹:“那只狗,是不是姓蔣?”
蕭宵:“……”顧嘉寶你閉嘴吧!
蕭宵沒什么威懾力地瞪她一眼,咬牙快步跟上了查房大隊。這一眼在顧嘉寶看來就是欲語還休的不勝嬌羞,她當下掏出手機,給林姝貞發了條信息:
蔣蕭大料,午休速來!
午休的時候顧嘉寶和林姝貞兩個人死死圍住了蕭宵,逼她透露一切交往細節來。
關于蔣天生的身份,在圣布里恩就只有張茗和林姝貞清楚,顧嘉寶和其他一干吃瓜群眾就只認為蔣天生是個有錢的老帥哥。老帥哥多有錢呢,他們并沒有猜過。
對于蔣天生和蕭宵的初遇,蕭宵只說是那天在趕著去上課,結果一滑板撞進了蔣天生懷里,還掉了本寫了她名字的書。這樣的浪漫初遇,讓蕭宵的愛情神話在醫院大肆流傳。醫院的單身狗們甚至還開始流行滑滑板上班,但是在骨折了幾個人后,單身狗們又紛紛開始倒賣二手滑板。
蕭宵瀟灑一甩頭,爺的氣質你們模仿不來,爺只是傳說。
這樣平靜而美好的日子又繼續過了很久,蕭宵終于熬過了三班倒的實習期。
下班的時候蔣天生來接她,他靠著車門抽著雪茄等她,筆挺的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世間無二。那雙含笑的眼睛望過來,看著她,眼里的柔情滿得幾乎要溢出來。蕭宵忍不住微笑,小跑著上前抱了抱他。
林姝貞和kevin晚上有個約會,兩個人手牽手走了。
此刻,握著方向盤,一個人在車里的楊炎覺得自己就像走在路邊被人莫名踹了兩腳的狗。
蔣天生這兩天頻繁與他的下屬會面,時常要回渣甸山,干脆把蕭宵也打包帶了回去。
自從這個世界有了林清宵之后,蕭宵覺得那些大事件的時間線變了不少。比如按漫畫來講,陳浩南應該至少還有兩三年才出場,但是他現在卻已經是銅鑼灣的話事人了。而且,他和蔣天生的年齡差也不對,漫畫里蔣天生對陳浩南來說如父如兄,但是在這里,兩個人的年齡差絕不會超過二十歲,十五都有可能。
而遠遠不止這些,很多事件都改變了。讓蔣天生和蔣天養爭風吃醋的蓉蓉在蔣天養入獄后就銷聲匿跡不知所蹤,而車寶山據說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雖然對于這個重要人物的消失蕭宵一直都心存疑竇,但蔣天生既然這樣說了,那姑且相信吧。
蕭宵躺進椅子里,大大舒了口氣,沒有車寶山,那蔣天養的洪興分社實力應該也會大減,小結巴也不至于喪命,陳浩南也不至于墮落,最后的福田之戰也不會發生。
真是太好了。蕭宵坐在醫院的辦公室里抱著保溫杯喝了口枸杞茶熱茶,滿足到嘆息。
“蕭宵。”張茗在門口大聲喊她,“跟我去坐門診。”
蕭宵一溜煙跑出去。雖然不是很懂明明等會要跟幾個學長去查房的怎么突然就被叫去坐門診了,但反正張茗是血管外科的主管,她現在的頂頭上司,跟著去就對了。
門診室里,病人進進出出,蕭宵仔細聽著張茗和病人的溝通,認真協助體查,幫忙寫處方,及時捧哏。蕭宵覺得自己不僅是個小學徒,還是個忠心的狗腿子和場控。
進出診室的年輕人一般都是獨身前來,很少有人陪伴,但是眼前這個彪形大漢旁邊卻陪了個嬌滴滴的漂亮大姐姐。面對嬌俏窈窕的大姐姐,蕭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張茗剛剛有事出去了,蕭宵跟這兩個人解釋了一下,讓他們稍稍等待,主治醫生很快就會回來。
等待過程中,蕭宵看了眼嶄新的病歷本,簡單問了一下病情。這個叫做張可以的男人最近一個星期以來下肢腫脹偶有酸脹感,還是從普外科過來的,蕭宵在心里初步判斷是靜脈栓塞。
漂亮的大姐姐看著男人的樣子有些擔心,問蕭宵他的病情嚴不嚴重,蕭宵一時也不好回答,她跟著張茗接觸門診也不過一個月,常見的病例都沒見全,一時不敢妄言。但這時候一般還是撫慰病人和家屬情緒為主,蕭宵回了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你別擔心,雖然在做彩超前還不能斷定病情是否嚴重,但是這位先生看起來健康強壯,我相信一定可以很快痊愈的!
正好這時張茗回來了,蕭宵趕緊說了她所了解的情況,張茗點了點頭。自己再次詢問細節和體查后開了彩超單。
兩個人相繼離開,那個女人扶著他,還是有些擔心他的病情,張可以笑著安撫了她幾句。
“蕭宵。”張茗又喊她,“你今天怎么如坐針氈?哪里不舒服嗎?”
蕭宵老臉微紅,總不能說是縱欲后的腰痛。她支支吾吾說撞到了冰箱門。
張茗看了眼扭扭捏捏的人,不是很懂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這么多年來,她在自己面前做的傻事明明也不少了。他翻著記錄本,口氣隨意:“晚上各個醫院的主治醫生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蕭宵聽得心頭一動,又覺得自己現在還有些不夠格:“不了吧。我才剛畢業,應該還不適合那種大佬云集的場合。”
“蕭宵!睆堒鋈煌O铝耸诸^的事,“為什么要一直拒絕別人呢?既然我已經邀請了你,就說明已經認可你的能力了。你怎么還畏首畏尾的?”張茗有些嚴肅,總覺得她在專業上處事穩重,但又顧慮太多。
“我……”蕭宵“我”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覺得張茗所看重的仍舊是她還在港醫大時所表現出來的優異,可已經過了這么多年,她早就成長了,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否配得上張茗的倚重。血管外科的醫生這么多,張茗卻偏偏看重她一個,蕭宵壓力巨大。
張茗見她不再說話,瞟她一眼,兀自下了決定:“那就這樣,下班后跟我一起去。”
一個多鐘頭后,靜脈栓塞的病人回來過,張茗開了藥,讓過幾天來復查驗血,并交待注意這兩天是否有牙齦出血或鼻內出血等情況。
五點半的時候門診結束,兩人各自交班,只是張茗還需要寫醫療報告和病人保險相關的資料,又費去不少工夫。蕭宵就趁著這個時間給蔣天生打了電話,說是和同事出去聚餐,不必來接她,蔣天生應了一聲,又囑咐她盡量少喝酒,他算是受夠了醉酒后的蕭宵。蕭宵笑了笑,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總覺得蔣天生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這幾天她搬回了自己租的公寓,因為渣甸山最近總有不少人進進出出,氣氛出奇得壓抑。她問了楊炎,結果他什么都不肯說。蕭宵翻翻白眼,既然這些事不該讓她知道,她索性就搬回公寓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蔣天生并沒有跟著她搬過去。蕭宵無所謂這些,沒有蔣天生在身邊動手動腳,她剛好可以把張茗給的幾本學術書籍肝完。
蕭宵將手機放回包里,盲猜最近大概又是洪興又跟東英掐起來了。這兩個社團一直互掐,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會這樣神神秘秘奇奇怪怪。
醫生們的聚會很快就結束了,在場的大多都是主刀醫生,飲酒是大忌。張茗這樣年輕有為又有名氣的醫生在聚會上頗受歡迎,連帶著蕭宵身上也被投來不少目光。
這種聚會往往是醫委會有什么新政策要出臺,就找來各個醫院各個科室的領頭醫生先通個氣。久而久之,醫委會的政策不再重要,帶各自的弟子出來溜溜成為了主要目的。只是蕭宵這個弟子,在各大醫學博士面前顯得并不是那么夠看的樣子。她忽然開始考慮繼續要不要讀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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