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喜事連連
錦繡1645年春,這一年小比,行鶴在凝丹初期拿了個第三,役析則是第六。小比結束后,二人很勤快的沒去湊競賽的熱鬧,還是很認真的在小廣場一起晨讀。
這一天我難得早早來了小廣場,平時這會我還在睡懶覺呢。香香早早來送新衣服,要拉我一起去看競賽,衣服都留下競賽就不看了,我極其討厭吵鬧的環境。起都起了,再躺回去也睡不著了,不如就去看看兩個勤奮的少年吧。是的少年,二個小豆丁都已經比我高很多了,我的身高在整個宗門絕對是倒數的。
萬象閣的廊檐下,兩個少年穿著單薄的練功服,筆挺的坐在廊檐下默讀著書。小廣場上有幾個弟子堂的弟子在灑水打掃,二人絲毫沒有受影響,看起來讀的非常認真。萬象閣還沒到開門的時辰,大門禁閉著。
我驅使輪椅直接飛到他們身邊“小朋友們天天悶頭讀書修煉,無聊不?”
“師傅早。”“師叔祖。”兩人沒回答我的話,恭恭敬敬的問好。
“今天給你上一堂特殊的課吧?”看著這倆黑不溜秋高高瘦瘦的一臉正經的少年,我突然很想坑他們一次。
“師傅今日準備上哪項課?是修行功法?還是鍛造陣法?”“師叔祖講講奇門傀儡吧?”我在你們心中會的那么少么?想法簡單了少年。“今天我們練膽。”
“練膽?師傅,開飛行器出行您以前也說是給我練膽。可我至今沒明白這膽怎么練了。”
“你最初開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搞特殊與眾不同挺不好意思不樂意開它來著?”
“是的。”
“那現在呢?如果有幾個弟子在下方對你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你會如何?”
“阿鶴肯定是面無表情的從他們頭頂飛過啊。師叔祖這不是膽肥了,而是臉皮厚了啊。”
“這臉皮厚也是膽壯的一種表現。”
“是么?”
“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當然越縮越膽小,臉皮厚啥都敢做這膽量自然上去了。是不是這個理?”跟我說話辯理?你倆少上了幾十年網,完全沒得比啊。這不就忽悠住了,兩人不住點頭稱是,不住問今天怎么練。其實我還沒完全想好,邊走邊看吧,我帶著他們往弟子堂方向去。因為另一邊太熱鬧了,遠遠的還能聽到音樂聲傳來。等等音樂,我看著遠處弟子堂的屋脊想到了一個主意。還好我是坐輪椅上的,不然這突然停頓,他們肯定會問怎么回事,難道我說還在現想主意么?
弟子堂如今很熱鬧,在此受訓的弟子已經有數千人了,弟子堂的規模也一擴再擴,如今二三層的小樓已經有上萬座,預計不需要千年就能全部住滿了。弟子堂的主樓叫做訓誡堂,里面能容納數萬弟子集會。在訓誡堂前面有片大約萬余尺的大湖,有蛇無蛇如今就居住在里面。沿湖的建筑都是圖書館、任務處等等。我將他們帶到了湖邊,兩人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會唱歌么?”一臉期待瞬間變成一臉懵。
“不會也沒事,會吼就行。”然后我把好運來的歌詞寫下來,接著又輕輕唱了一遍。“你倆呢先在這把歌詞背出來,然后在這練幾遍。等熟練了,最后呢就上那訓誡堂屋頂去唱,唱的越響越好,最好是用上源力去唱,不會就算了,這個不強求。但是不管下面誰說你們什么,都不能下來不能停,聲音也不能輕了啊。至少唱足一個鐘才能下來。明白了么?”兩人很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他們會認真執行的,就是不知道行茗今天分派了誰在弟子堂執勤,會不會能不能讓他們停下趕下屋頂了。總之今天必有人要倒霉受罰了,希望不是我吧。哪怕就是我,我也挺期待的,如果要罰師傅師兄會罰什么呢?
我退到一邊靜靜看著他倆的表演。兩人練習了很久,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后,終于唱的挺順暢了。互相看了眼,然后同時起步跑起來跳上了訓誡堂的屋頂。他倆向屋頂跳的時候,我開始后撤了,剛飛出去不到千米,有人一把拉住了我輪椅。我一個差點被慣性甩了出去,還好被箍住了肩膀。回身一看,拉住我的是師兄,也是在左星也就這么幾個敢攔我了。
“師兄你嚇到我了,肩膀還被你捏疼了。”
“你也上去練練膽?”
“不要。”
“這倆都要一起讓你給教壞了。”
“是么?是我教壞了?”
“看他們表現吧。”
“結果不管能翻天,還是能耍寶,最終還是只猴子。”
“童童你怎么想出來的這主意?”
“閑的瞎想,突然就想到了啊。”
“你這腦袋瓜太能想了。”師兄邊說邊輕輕拍了拍我后腦勺。“先退遠點再說吧。”說完他直接推著輪椅饒了小半圈湖,到了弟子堂的食肆前。弟子堂的食肆如今是宗門最大的食肆,沿湖還有一排涼亭,師兄直接帶我進了最近一間涼亭。
對面行鶴已經開嗓子唱了起來,雖然調不對,可足夠響亮。役析等行鶴唱了兩句才開始應和著一起唱了起來。一開始兩人放的不開,唱過兩遍之后訓誡堂前已經站了不少弟子在小聲議論了,也許習慣了高聲歌唱,也許眾人的議論反而打開了嗓門,反正兩人唱嗨了。至于膽子有沒有練好我不知道,反正我看著挺樂挺開心就是了,那么多小弟子在邊上嘰嘰喳喳的我也不先吵得慌了,自顧自笑癱在輪椅上。
“看來這膽練沒練上還不知道,臉皮絕對是會厚不少啊。”
“不行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么多人呢看著呢,注意點形象吧。矮那么一寸,都情愿坐幾百年輪椅的人。以后不得躲屋里幾百年不見人啊?”
“我也一起練皮厚了唄。這么多人,是正好到飯點了吧?”
“師傅師叔,一起進去吃個飯吧,看來他們還能唱上一會。”
“你不去阻止么?行茗。”
“師叔,事事親為,我會累死的。今天當班的管現場,我只管事后處理。”
“越來越有宗主派頭了呢。”
“師叔祖耳提面命那么多年,不敢沒有啊。”
我們在弟子堂食肆的里坐定,還是個單間,條件很不錯,比在極星可好多了。行茗自顧自去點了菜,還給我們拿來了碗筷。“弟子堂食肆菜品比較少,我就做主點好了。”
菜上的很快,外面的歌聲還挺響亮的,我們一邊聽一邊吃起來。吃完行茗主動起來撤了碗碟,沏了一壺茶。我端上茶碗的時候,兩人的聲音都開始有點嘶啞了。
“這倆孩子是太實誠了還是有點傻啊,嗓子都啞了。”
“我倒覺得是玩的太興奮了。”
“別的不說,這歌真喜慶。師叔想出來的?”
“我可想不出來,抄來的。是挺喜慶,不過嗓子啞了唱就不太喜慶了啊。行茗是有什么喜事么?感覺你好開心啊。”
“呃,師叔還不知道么?那師傅也不知道了?”行茗看著師兄,師兄有點茫然“看來我高興的早了點。兩位能當今天沒見過我么?”
“老實的快點說出來。”
“這,師傅,您能不能先答應不告訴師兄師妹是我說的啊?”
“是行夜和香香的喜事啊?”
“哎,這是師叔猜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對吧,師傅。”
“別耍寶了,趕緊說。”
“師叔已經說完了啊,師兄和香香師妹的喜事。添丁進口,絕對的大喜事。我已經在琢磨給準備什么百日禮了,師傅你會給什么啊?我這給的不能壓過您啊。”
我和師兄都呆住了,“添丁進口的喜事,那可真是夠大的,也夠驚。喜不喜么,我是挺喜的,師兄看來就只有驚了。”
“這……確實有點突然了。你們先心里樂樂得了,先別往外說,我去找行夜談談。”不往外說?還得談談?談什么?怎么談才能讓一個活生生的小嬰兒不被人所知?我突然有了很不好想法,沖起來抱住師兄的胳膊拖住。“不可以。”
“童童?”
“沒出生的小嬰兒,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所以不可以。”我死死抱住師兄隔壁不讓他走。
“你想什么呢?”師兄給了我一腦瓜崩,欲言又止轉頭對行茗說“外面那兩個傻小子不唱了,該你去看看了。”“是”行茗很快退出單間,師兄看著行茗關好了門才又對我說“童童,很喜歡孩子么?那你覺得蘇小小怎么樣?”
“那個是假的,可眼前這個是真的,我不能眼看著他連出生的權利都沒有。”
“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人么?我都默許他倆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有個孩子我還不許生?修士要有孩子多難啊,越是高階越難,香香都渡劫期了,這很可能是他們此生唯一的孩子,我會不讓他出生?”
“那為什么不讓說呢?”
“我們還有八千多年要去域外之地你忘了?這個孩子不一定能帶著一起去吧?從沒出生那刻起,我們就該為他創造一個安全的環境。”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做爺爺的也想那么遠啊。”不是不要孩子我就安心了,馬上松開了師兄。
“我不該為他想那么遠,那我該多想想蘇小小么?”
“你還是等她真的存在時候再想吧。”
“也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去跟行夜談談,你去看看香香吧?”
“好啊,我要跟香香先預約好,我要認小寶寶做干兒子。”
“做什么?”
“啊?哦,干閨女也行。”
“差輩了。”
“這個,不重要。”
“你覺得香香或者行夜敢答應?”
“看來你在旁邊肯定不敢了。沒關系,正好跟我的小侄子差不多大,到時候青梅竹馬成就一對娃娃親。這你就管不了啦,哈哈。”
“哪來的小侄子?”
“萬寧啊,她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呢,我多見多識廣啊。她吃的那些都快比醋都酸了,還跟我裝呢。”
“是么?那宗門一下子將有兩個小娃娃,好啊,好事成雙啊。”
“那兩個傻小子唱的應景吧?”
“原來你是這么慶祝的啊。”
師兄推著輪椅兩人有說有笑回了居所,直奔香香那邊而去。
師兄在與行夜商量后決定,香香先留在居所裝閉關,我們會將孩子一直藏到孩子懂事,最后讓他自己選擇未來的路該怎么走。我才不管他們呢,我開開心心的去給孩子們做玩具了。
行鶴與役析最終被罰了打掃,掃十年的小廣場,而且還得是在完成所有任務之后。
在競賽的最后一天,有一男子找到行鶴,他們就在小廣場角落里說了好一會話。那天我忙著做小玩具沒去萬象閣,沒去檢查他倆的功課,當天晚上行鶴主動到蘑菇園來找我了。
“你怎么來啦?修煉有什么問題?”
“師傅,今天卡森家派人來找我了。”
“找你干嘛?問你為什么不死呢?還是接你去當少爺了?”
“師傅都看到了”
“可能就那么幾種,很好猜,不需要看。你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回答的?”
“當初要殺我們的時候,我就決定跟他們勢不兩立了。我說他認錯人,我沒聽過也沒見過什么卡森家的人。師傅,我能與卡森家徹底斷開么?”
“當然可以啊,你有家有宗門,也可以有爹有娘啊。”
“爹?我從來不想認他,我恨他。”
“我又沒說那個。”
“啊?師傅,什么意思啊?”
“你到宗門有多少年了?”
“包括之前養傷的時間,攏共八百多年了。”
“八百多年啊,認識這么多年,你覺得役哺做你爹,不好么?”
“哺叔叔?他跟我娘……”
“雙方有意,可礙于你都不敢更進一步呢。我看他們這樣尬著,有些年頭了。這會呢你需要一個爹,這正好有個現場的啊。就看你這個要不要吧?”
“我要!可是……哺叔叔的修為。”
“太低了,嫌棄啊?”
“不是,我只是怕他們會對哺叔叔不利。”
“他們要敢在宗門對誰不利,你們娘倆早該涼了。你呢,既然愿意,就去跟你娘好好談談吧。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他們當主婚人啊。”
“好的,謝謝師傅。那我先走了,師傅再見。”
“你的小飛機呢?”
“在呢在呢,忘了,我開小飛機回去。”
當晚浣娘和役哺一起來找我了,為了行鶴,他們想盡快完婚。浣娘的相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說行鶴與他們那個小鶴就是面貌相似而已,至于什么檢查啊,動個手腳想要什么結果有什么結果。
趁著競賽來的人還沒走,我隔天就給他們舉辦了婚禮,卡森家的來人青著臉參加了宴席。我們編造了一個一家三口不幸失散,如今喜相逢又相認的故事。其他客人都說著恭賀的話,只有卡森家人有質疑,行森適時在旁邊說“這怎么可能有假啊,我親自給做的檢測呢。之前行鶴還是我師弟呢,如今算我孫輩啦。”
“那不行,我拜師了的,認回了爹,不能不要師傅啊。咱們各論各的。”
“那我倆咋論啊?”
“我要叫你師兄,我爹還得叫你師傅,這不行啊。”
“這亂的論不清了,都叫名吧。”師兄就喜歡總結發言,一錘定音。
宴席后,行鶴母子搬去與役哺同住。沒幾天役析陪著行鶴找到行茗,他倆想同住,請行茗給安排個地方,這樣他倆一起修行方便,也不會打攪役哺與浣娘兩人新婚獨處,最后不知師兄怎么想的,讓他倆搬到了竹林里。這么多年一直沒變化過的竹林終于不一樣了,兩間小小的屋子建在了竹林邊。自此他倆的功課又多了很多,做完我布置的,師兄也會給他們布置一堆,還時常會安排他倆去做點小事。
這一年秋月里豐收的時候,我的小侄子蘇瑞出生了。到冬月里第一場雪開始降下時,我內定的干兒子也降生了,行夜與香香想了很久沒想好名字,我先給起了小名,叫做夜來香,這名字一直叫到他凝丹,師兄才給起了大名。錦繡1645這一年,應該就是錦繡歷以來最開心的一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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