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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十四章 多情少年


第十四章  多情少年

        那一夜,不知是雷聲驚動,還是體內某種原始的亢奮在膨脹?張冬生突然醒來,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

        深夜的窗外,風聲、雨聲、雷聲恣意大作。

        借閃電的瞬間余光,張冬生發現平躺的腰身上騎著一座蠕動的肉山,一對豐碩堅挺的肉球在他眼前上下晃動,就像兩只脹氣的氣球懸在空中翩翩起舞。

        不經意間勾起了懵懵懂懂的張冬生,回到了兒時在母親的懷抱吮奶的記憶,他的身體下意識的迎合著起舞的節奏,張開嘴巴努力想捕捉到那肉球上飄忽不定的凸點,過一把生命之源的口癮。

        張冬生的努力以失敗告終,他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在雷聲驟停的間隙里,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種奇怪“嗯、啊、呵”的啜息聲,方才明白不是在做夢。

        張冬生睜大眼睛,順著勁舞的肉球向豐腴的肩膀上望去:閃電光下,一張扭曲變形的蒼白鬼魘,在散落的發絲間嗚咽著喘氣。

        張冬生夢囈般顫栗著全身,感覺大腿根處濕漉漉的……

        張冬生迅速清醒起來,他固守了十多年的處子之身被踐踏了。他舉全身之力掀開身上的肉山,傷傷心心的痛哭起來,似乎要與窗外的風雨雷聲抗衡。他大喊著,天哪!這是什么事啊?

        三十多歲的魔鬼表姐,就這樣強取豪奪,把青春年少的的張冬生變成了誤食人間煙火的男人。

        那一年張冬生才十七歲,在縣城讀高中。

        入學時,張冬生本來是住在學校的學生宿舍。

        這個魔鬼表姐見張冬生長得高大帥氣,就以她老娘姓張為由認他為表弟。

        魔鬼處心積慮的多次勸張冬生搬到她家去住,說大宿舍又臟又臭又吵又鬧的,根本不利于身心健康和學習發展。說她家的房子又寬敞又衛生又清靜,房間閑著還不是閑著,就她和兩個老人住那么寬的房子有點冷清。要他住進去湊個人氣,二老多個人說話也好減少些孤獨,既然是親戚之間有啥客氣的。

        涉世未深的張冬生見她說的在情在理,猶豫了好久,終于借宿在這個認的親戚家里。

        親戚家二老年事已高,已從教育部門退休下來多年,兩個兒子有工作已成家另過。就這魔鬼表姐,早些年嫁出去了,不知什么原因夫妻過不來,離婚后就一直寡居娘家,每天在學校的食堂邊擺個賣小菜的攤子度日。

        張冬生才住進她家不到一個月,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倒霉事,叫他今后怎么做人啊。那時的張冬生,哪里知道三十多歲的女人對于男女情事正是如狼似虎的季節,更何況是身邊缺少男人侍弄的女人!

        那天早上搬出來后,張冬生恨死那個魔鬼表姐了,每次不小心看見她張冬生都心有余悸的躲得遠遠的。因此,張冬生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那道地獄門一次,由此落得了認的親戚家二老責怨他“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罵名。

        其實,那時張冬生已經談戀愛了。

        對于男女之事雖說是懵懵懂懂的,蠢蠢欲動的心卻倍感新奇和向往,但戀愛中的親昵動作僅局限于擁抱和親吻,躍躍欲試的心絲毫沒有半點敢逾越雷池的色膽。

        張冬生談戀愛的女朋友是他高中同學,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芳名叫幽草的姑娘。

        幽草學習成績優良,理科更為突出,是班上的理科科代表。

        張冬生跟她是同桌,常常向她請教數理化方面的學習問題,她對他有問必答,他對她眉來眼去的,常常有事無事的找她聊,一來二往他們便處出了感情。

        張冬生真的好喜歡幽草學習時的那份專注的神情,還有她那甜甜的酒窩掛在臉上襯托出的微笑。

        幽草在女生中算是中等身高,臉上的皮膚白里透紅,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春意盎然,天然生成的櫻桃小口細膩性感,飽滿的胸脯已長到了成熟的季節,后翹得恰到好處的臀部帶動兩只纖纖秀腿走路猶如細風擺柳。

        男生們偷偷觀看她時,都是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的眼神,張冬生拜倒在她的石榴下當然是情理之中事了。

        少男鐘情、少女懷春是生理發育的正常啟蒙階段,所以那個時期的早戀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談戀愛,只不過是一種彼此心理好奇的游戲而已。

        雖然幽草不是張冬生的初戀,但發生了這樣的事,張冬生覺得好對不起天真純潔的她。張冬生認為已經不純潔的他不能與她般配了。因為那時他至少還是一個很傳統的男孩、不,應該是男人吧!

        跟幽草分手時張冬生只是違心地說,他已經愛上別的女孩了。

        記得當時幽草一改往日的溫柔,狠狠扇了張冬生一耳光,恨恨地說了句——你總有一天要后悔的!

        幽草傷心地哭著跑開了。

        至于她傷心地哭了多久?張冬生不知道,但見了她好幾天都紅紅的眼睛,使他心里一直隱隱作痛。

        那個別的女孩名叫夢一,當時她與幽草在學校并稱“才色雙料”的校花。

        夢一天生麗質、秀外慧中,作文與演講聞名全校;幽草亭亭玉立、羞目含春,理科數理化成績名列前茅;張冬生呢,綜合學習中上等,身材頎長、五官端正,因生性開朗、能說會道,被譽為“白樂天”,最大的特點是自傲和輕狂,也贏得不少懷春學妹們的青睞。

        夢一也不是張冬生的初戀。

        準確的講張冬生的初戀是在小學,也許是他早熟吧,大概是在四年級時他就暗戀起他們的班長,一個衣著干凈樸素、性情文靜的叫羅平的女孩。

        可惜的是羅平讀完小學,她那重男輕女的爸爸讓她輟學了。

        后來,在張冬生讀高中時羅平就出嫁了。出嫁前張冬生曾去過她家幾次,她說過她也喜歡張冬生,并多次向他表明,只要張冬生家請媒去她家提親,她會毫不猶豫的退掉已定的親事。

        當時張冬生在讀書,也清楚自己的家境,根本不敢和老媽翠蘭講這事。

        羅平心不甘情不愿的嫁了,張冬生無奈的在心里痛惜了好久。后來聽說她婚后不是很幸福,因為一直沒有生養小孩,不知道是誰的原因。

        張冬生曾有過幾次想去探望她的念頭,但因種種原因始終沒有去成。所以,羅平在他心中是一個永久心痛。

        直到多年以后,一次異鄉打工的邂逅,終于讓他補償了一回對羅平心痛的遺憾。

        看到這里,大家一定看糊涂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別急,后面自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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