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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含大量許清竹視角


貪心,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詞。

原本覺得自己無欲無求,無愛也能過活。

現在卻步步逼近,  想要她的愛。

甚至,愛少了都不行。

許清竹的聲音很低,氣聲囫圇地說完一整句,曖/昧又繾綣。

梁適卻陷在之前的深吻之中,意識迷離,一時間沒抽出身來,也沒聽到她說什么。

等問的時候,  許清竹已經不再說了,  反倒口及她的耳垂。

泛著涼意的指腹在梁適的腺體上作亂,  濃郁的白毫銀針的茶香味彌散在車內,梁適攬住她的腰,低聲和她商量,  “別鬧了,晚上。”

“說好了晚上不鬧的。”許清竹說。

梁適:“……”

這幾日她們似乎都是不約而同地默契打破約定。

分明想著絕不再做,  卻總一次又一次地破/戒。

也確實令人愉悅。

梁適問她:“那你不上班了嗎?”

“可以不上。”許清竹啞著聲音回答。

“還在外面。”梁適說著頓了下:“許清竹,你是不是發情期還沒過去?”

這話不知觸動了許清竹哪根敏感的弦,  就像是身上按了彈簧一樣,立刻起身坐到車座上。

一點兒都沒有沉溺于情愛之中的模樣。

車內氣氛頓時冷下來,旖旎感不復存在。

剛才那炙熱的吻仿佛都是梁適的錯覺。

“我……”梁適抿唇,  略有些手足無措地問:“我說錯什么了嗎?”

許清竹整了整略有些凌亂的衣服,  從車座底下撈起那杯奶茶,  又從袋子里拿了吸管,  冷靜地戳開。

砰!

很重的一聲響。

許清竹吸了一口奶茶,  底部的珍珠很黏,  口感一般。

“沒。”許清竹眉眼淡淡地:“我只是想喝奶茶了。”

和剛才坐在梁適腿上和梁適熱吻的人,  仿佛不是同一個。

剛才的吻熾熱到快要將梁適融化,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梁適肯定在車上就和她荒唐一場。

可顧慮到她下午還有事要處理,所以才及時剎車。

而現在的許清竹抽身太快,低斂著眉眼喝奶茶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經歷過情動的人,可問她的時候,她偏偏說自己沒生氣。

梁適不知該如何,只能安靜地等待。

許清竹吮吸奶茶的聲音很小,可是在安靜的車里卻聽得真切。

甚至連她咀嚼珍珠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以及她喉嚨吞咽的聲音。

這算是一種折磨。

隔了會兒,梁適又低聲問她:“許清竹,你公司里遇到什么煩心事兒了嗎?”

因為覺得許清竹生氣了,所以梁適不太敢喊那種親昵的稱呼,就連喊許清竹這三個字也是小心翼翼的。

許清竹搖頭:“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甚至都有了收購小公司的計劃。

“那……”梁適想不到還有什么讓她生氣,頓了良久也沒說出來。

許清竹皺著眉喝了半杯不太好喝的奶茶,通過咀嚼有些粘牙的珍珠來讓自己平復心情。

用了好大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去,能夠正常對梁適說話。

她看向梁適:“梁適,你為什么要對我好呢?”

梁適錯愕,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

但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是我老婆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

許清竹纖白的手指捏著奶茶杯,pvc材質的杯子在她手中快要被捏變形,發出了一點點聲響,伴隨著奶茶液體晃動杯壁的聲音。

“如果你老婆是別人呢?你也會對她這么好嗎?”許清竹淡聲問。

梁適愣怔。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喜歡許清竹好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一直以來,看似是她主動在靠近許清竹,實則是許清竹不斷地包容她。

許清竹很聰明,聰明到能猜中另一個世界,能猜到她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卻什么都沒問。

包括她回來。

許清竹所有的好奇都可以在她的沉默中戛然而止。

就像是剛才那樣,分明是她先撩撥的,她先情動的,可也是她先抽身的。

她讓梁適捉摸不透。

片刻后,梁適說:“不存在這個問題啊。”

“你是我老婆,我對你好。”梁適說:“不會有別人來當我老婆,所以……就只有你。”

在這種時候,梁適不善言辭得離譜,她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來讓許清竹明白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的意思。

“但如果有呢?”許清竹說:“如果你遇到的是別人,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許清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看得梁適臉熱。

有種在上學期間回答老師問題回答不上來的窘迫感。

良久,許清竹嘆了口氣,“算了。”

她低斂下眉眼喝了口奶茶,在梁適說:“這個問題沒有假設的……”

許清竹傾身吻了過去,口中的奶茶悉數渡過去,甜膩的味道在兩人口齒之間彌漫。

把梁適所有不合時宜的回答都堵了回去。

許清竹這次的吻比之前還瘋。

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喘息聲比之前大得多,幾次都差點呼吸不過來。

梁適的背脊靠在車后座,許清竹的腿直接盤在她腰上。

唇珠上所有的水波皆被對方吞入腹中。

……

僅僅是簡單的接吻,就勾出了許清竹的生理性眼淚,虛虛地掛在眼睫上,看上去可憐地想讓人再欺負一下。

也是在今天,梁適才明白什么叫舌尖能給櫻桃打結,并且解鎖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許清竹的舌頭太過于靈活。就像是在水中游曳的一尾魚。

梁適所有的理智在瞬間土崩瓦解,只想跟她一起荒唐。

可也只停在了接吻這步。

只是許清竹的毛衣下擺被推上去一些,露出了漂亮的小腹。

許清竹瘦,但她不喜歡健身,所以腹部沒有贅肉,卻也沒馬甲線。

前幾日她倆在床上還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許清竹信誓旦旦地說:“有人說只要足夠瘦就會有馬甲線的,所以等我再瘦瘦就有了。”

梁適卻道:“有沒有馬甲線是要看體脂率的,所以要運動。”

許清竹捂住耳朵,“我不聽。”

當時也幼稚得很。

內衣的排扣只需要往回一摁就全部解開。

梁適也不算太木訥,在接吻時也會一點簡單的撩撥。

可那些撩撥在許清竹那炙熱到快要把人融化的吻里,顯得很青澀。

許清竹在快把自己逼到呼吸不過來時才結束了這個吻,她的眼淚順勢落在了梁適的臉頰。

發熱。

許清竹大口地喘著粗氣,調整呼吸。

等到她調整過來以后才啞著聲音道:“我發情期結束了。”

梁適的手下意識捏了下,卻惹得許清竹痛得喊出聲,隨后輕飄飄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梁適這才把手抽出來,順勢把她的毛衣給揪下來。

“嗯。”梁適說。

許清竹的眼尾泛紅,眼神卻清明,“Oga不是只有發情期才會跟人親近。”

梁適和她平視,四目相對。

許清竹拽過她的領口,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我喜歡你才和你親近。”許清竹說:“不是因為你是我妻子。”

“我其實好痛了。”許清竹說著聲音略有些哽咽,“上邊疼,下邊也疼,但我想跟你做……因為是跟你,不是喜歡做。”

她抬手擦掉梁適嘴角暈開的口紅。

說完之后看著梁適略有些呆滯的眼神,她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什么都說不下去了。

“算了。”許清竹從她身上下來,從一旁拿起自己的外套,推開車門下車。

可是在她要走的時候,梁適拽著她胳膊把她拽回來,車門再一次嘭地合上。

這次被拽回來是直接拽到了梁適懷里。

甚至許清竹重心不穩,直接整個人摔在梁適身上,狠狠地把梁適砸了一下。

梁適悶哼一聲,可還是低頭看向許清竹。

那雙淺褐色瞳仁像是玻璃彈珠一樣,漂亮得不像話。

許清竹的眼睛里氳氤著水霧。


“干嘛?”許清竹說:“我去上班了。”

“等等。”梁適的手緊緊拽著她手腕不放,“你等我思考一下。”

“那你先思考。”許清竹試著掙脫她的手腕,“等晚上再說吧。”

“不行,得現在。”梁適盯著她看,指腹摩挲過她的下眼瞼,“我不跟你說清楚,你又要哭。”

許清竹聞言一怔,倔強地別過臉,“才不會。”

“嬌氣包。”梁適無奈地笑:“我知道你的。”

“別以為你很懂我。”許清竹說:“你連做旁觀者都做不明白,一時半會怎么可能思考明白我的話。”

梁適抿唇:“什么意思?”

“梁晚晚喜歡陳眠,你看出來了嗎?”許清竹說。

梁適:“……”

“沒有。”梁適說完頓了頓,“陳眠就是晚晚的偶像啊,她喜歡陳眠不是正常的嗎?”

“不是那種喜歡。”許清竹說:“是另一種。”

梁適:“……”

“喜歡不是就一種嗎?”梁適反問。

許清竹:“……”

“所以我說跟你說不清楚。”許清竹說:“你不用明白了,我會自己調節好的。”

許清竹說后半句的時候帶著難以言喻的委屈,可這已經是她盡量調節好的情緒。

總歸是有些難以控制。

愛情如果可以控制,那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

情感本身就是復雜的。

復雜到許清竹用了很長時間去鉆研,卻只學到了皮毛。

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陷入苦惱,但都自己默默消化。

告訴自己,沒關系的,喜歡一個人沒必要讓她也喜歡自己。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不顧一切地對她好嗎?要什么回應呢?

——梁適已經很忙很累了,就不要拿這些小事去打擾她。

——總是問愛不愛,也顯得太矯情了,太矯情梁適也不會喜歡的。

她用這些話安慰過自己無數次,可是她真的太貪心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永遠做到自己像在海邊對梁適承諾的那樣——你可以吻我,不必負責。

許清竹以前一直都覺得感情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就是我喜歡你,你不必回應我,我會負責好我自己的感情。

無論你是否喜歡我,都無法影響我喜歡你。

哪怕你很不喜歡我,哪怕你有很多顧慮,但只要你在這一刻動了心,我就可以讓你不負責任地享受這一刻的歡愉。

因為——我愛你。

但是梁適太好了。

好到讓她想要占為己有,想讓她只對自己笑,想讓她只對自己露出那種寵溺的笑,想讓她只和自己在一起情動。

許清竹想做她世界里的唯一,想做她身邊最獨特的那個。

而不是單純因為自己是她的老婆,所以她對自己溫柔,她對自己好。

梁適對所有人都是好的啊。

許清竹并不特別。

就在剛才,許清竹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的,可是看著梁適那為難的表情,許清竹就覺得答案也沒那么重要了。

反正只要梁適還在身邊就行了。

她不想看見梁適那種難過的表情。

許清竹說服自己,可以一個人獨自消化的。

她想給梁適好多好多愛,想彌補她所有沒得到的愛。

可她無形中給梁適出了難題。

許清竹內心一揪一揪地疼,她低斂下眉眼,“真的沒事,你不要多想,我剛才……”

她頓了頓,佯裝無所謂地安慰梁適:“是逗你玩的啊。”

梁適愕然,“什么意思?”

“就……”許清竹說著去親了她一下,“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這話太扯淡了。

別說梁適,許清竹自己都不信。

可是許清竹自己的心情就足夠糟糕了啊。

她這幾天總不可避免地想到這些事,陷入到一種思維怪圈里。

甚至在最過分的時候想,不如離婚好了。

她當初結婚是跟那個人結的,并不是現在的梁適。

可是一旦離婚,還能再結婚嗎?

現在的梁適還會再跟她在一起嗎?

這幾乎是不敢去想的問題,因為這件事兒她甚至在辦公室里偷偷掉過眼淚。

盡管她將這些歸類為:發情期后的敏感心理。

也在網上查過資料,說是Oga在被Alpha標記之后會有這種不安感,會擔心Alpha隨時離開。

畢竟在Alpha和Oga的感情之中,最受影響的是Oga。

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Oga都更對Alpha要依賴一些,網上說這是信息素的影響。

可許清竹覺得,即便沒有信息素,她也被這個影響得夠嗆。

信息素只是一種外力的輔助,而她是從心理上真的依賴梁適。

這種依賴并不是說需要梁適去幫她做事,而是擔心她會離開。

就像之前一樣,昏迷不醒。

盡管現在她醒來了,也保證過不會像上次那樣再次消失。

但她說得一定是真的嗎?

她上次的消失是她自己都沒預料到的。

對于梁適自己都未知的事情,做出來的保證又有幾分可信度?

梁適太冷靜了,雖然平日里被她調侃揶揄幾句也會臉紅,可她在看到路邊一對情侶做點兒羞羞事兒的時候,也會臉紅。

那只是她的特性。

并不能當做她愛自己的證明。

許清竹有時覺得自己過分聰明,過分喜歡觀察和追究細節了。

她能清晰地判斷出很多事,就像她知道梁適會需要在她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和梁適愈發熟悉之后,就知道她并不是個愛好廣泛且高雅的人。

哪怕她是個俗人,許清竹也喜歡。

可她會帶許清竹去聽音樂會。

那位鋼琴家雖在國際上享有盛譽,名聲卻不太好,許清竹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他,但梁適問了,她便說喜歡。

還有去做陶瓷那次。

梁適對這種手工做得很認真,但她并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像完成任務那樣去做。

再加上那次去玩密室逃脫。

許清竹是真的慌,她恨不得直白地跟梁適說:“你有什么任務要做,你告訴我,我都會幫你完成的。”

可她不敢,她怕梁適退縮、害怕。

所以只能輕巧地試探,在一次次試探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凡是梁適提出的,許清竹都不會拒絕。

也都出于此。

許清竹覺得自己可以自我欺騙一輩子的,只要梁適還是現在的梁適。

是她的姐姐。

她能做到。

可最近情緒愈發在失控邊緣,她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很多問題,想到失眠,想到淚流,最后在深夜去勾動梁適的情愫,和她做那些事來讓自己緩和情緒。

大抵是在經歷過發情期以后,她越來越患得患失。

甚至有天做了噩夢,醒來摸到身邊空了,她就害怕得打哆嗦,慌忙起身去找,結果腿一彎跪倒在地。

那天只是梁適起夜去了個衛生間。

當梁適回來的時候,看見她跪倒在地都被嚇到了,立刻上前抱起她,問她怎么了。

許清竹才后知后覺自己的行為太過于荒唐,也不敢說是怕梁適消失才這樣,怕她會因為自己昏迷了很長時間而內疚。

所以許清竹撒謊道:“睡得太久,腿麻了。”

梁適還笑她,“真是活久見。”

那日她們又做得很荒唐。

從夜半到天亮,許清竹的嗓子都哭啞了。

那些在梁適面前不敢表露的情緒,都借由性/事來發泄出來。

許清竹此刻也不敢再在這個空間里待下去了,她怕自己哭出來。

她用力掙開梁適的手,“我真的還有事,要先走了。”

梁適卻拉住她,把她抱在自己懷里。

片刻后,梁適說:“許清竹,不會有別人。”

梁適的聲音有些晦澀,在這種還算正經的情況和場景下,頗有些難以啟齒。

可她還是堅定地道:“只有你。”

——你是唯一的,也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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