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人的小貓
兩個人一頓飯吃了好久餐廳才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人。
“姜哥，萬萬，你們交卷好早。”徐朗看見他倆，趕忙帶著王麟趕過來。
“還好吧。”虞萬萬撓撓頭，這次好像是交卷有些早。
“還好？這叫還好？姜哥牛批我是知道的，沒想到萬萬也這么厲害。”徐朗快被這份數(shù)學(xué)卷子折磨死了，虞萬萬竟竟然說還好！
“我之前交卷也沒這么快的，這次碰巧了。”虞萬萬趕忙解釋，只是越解釋好像越不對勁。
“好了，萬萬，你別說了，你越說我心越痛。”說著徐朗做出西子捧心狀。
“別耍寶了，趕緊去買飯吧，一會人就多了。”姜北說。
“哦，對！”徐朗這次反應(yīng)過來，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喊，“雞腿我來了。”
姜北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怎么能這么傻，王麟也跟著他跑，跑了沒兩步又回了頭。
“文婷和鄭赫唯一會也要過來，姜哥幫她倆也占個座位！”說完也飛奔向餐廳窗口。
虞萬萬被他們兩個逗得眉眼彎彎，“徐朗好可愛啊。”
“網(wǎng)上都說，夸人可愛就是這個人沒什么優(yōu)點可以夸。”姜北沖她挑挑眉。
“不，我說的可愛是真心的。”虞萬萬故作嚴肅，眼珠一轉(zhuǎn)，“你還關(guān)注網(wǎng)上說什么呢？”
“我為什么不能關(guān)注網(wǎng)上說什么啊？”
“人家學(xué)神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你不合格啊。”
“我不是學(xué)神，他們都叫我校霸。”姜北逗她。
“校霸就更不關(guān)注了，人家忙著打人呢。”
“我這個校霸不打人，我一般都是懲惡揚善。”姜北朝虞萬萬眨眨眼，一臉正義凜然。
“那你好特別哦。”虞萬萬捧著臉笑。
本來就是在聊天，沒什么正經(jīng)話，就只是這樣姜北就覺得很開心了，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和她說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嗎？
兩人正說著，徐朗王麟就過來了，身后還跟著文婷和鄭赫唯，她們倆一來就直奔窗口了，正好在買雞腿的地方和徐朗王麟碰上。
幾人落座，幾個學(xué)霸在一起能討論些什么呢，不是今天的試卷，就是明天的試卷。
“太難了，數(shù)學(xué)太難了！”文婷的數(shù)學(xué)是所有科目里最差的，對數(shù)學(xué)可謂是怨念深重。
“我也覺得。”鄭赫唯立馬附和。
“是吧，是吧，赫唯數(shù)學(xué)好都這么覺得，我的數(shù)學(xué)成績指定完蛋了。”文婷憂心忡忡。
“你們知道姜哥和萬萬交卷有多早嗎！”徐朗啃著雞腿控訴。
“姜哥我知道，萬萬數(shù)學(xué)也這么厲害嗎？”文婷說。
“她交卷比我還早一些。”姜北難得回話。
“我去——”桌上一束束怨念的目光朝虞萬萬投射過來。
虞萬萬假笑了兩聲，“假期學(xué)了學(xué)，就做的快了那么一點點。”說著試探看向他們。
文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握住了虞萬萬的手，“數(shù)學(xué)好的人理綜都不錯，蹭蹭福氣，蹭蹭福氣。”
虞萬萬噗地笑了出來，把另一只手也附在文婷的手上，“福氣都給你。”
鄭赫唯也趕緊把手和她們倆攥到一起，“還有我！還有我！”
三個小姑娘握著手，一片歲月靜好。
看的徐朗一臉蠢蠢欲動，“王麟，你說有用嗎？”
“有用沒用我不知道，但你要攥上去，下午的手指定是不能用了。”王麟說著看了一眼姜北，笑容大徹大悟。
徐朗看了一眼姜北，姜北正笑瞇瞇地盯著他，他卻偏偏感受到一陣殺氣，這福氣不要也罷。
“兄弟，還是你看的透徹。”徐朗拍了拍王麟的肩膀，繼續(xù)低頭干飯。
虞萬萬已經(jīng)吃完了，坐著等他們，眼神掃過周圍，發(fā)現(xiàn)楚晴正拿著餐盤找位子。
虞萬萬剛想招手讓她過來，楚晴就和幾個男生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那男生推推搡搡的，虞萬萬皺了皺眉趕緊往楚晴那邊去，姜北幾人緊隨其后。
“臭婊子，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領(lǐng)頭的那個男生用手抵著楚晴的頭，楚晴退一步他就跟一步。
虞萬萬將楚晴擋在后面。
“會說話嗎，不會說話就把嘴捐給有需要的人！”虞萬萬一臉冷硬，姜北站在她旁邊，徐朗王麟也和他們并排站在一起，文婷和鄭赫唯在后面安慰著楚晴。
“姜北？咱兩井水不犯河水，這是我和那婊子的事情，你起開。”領(lǐng)頭的那個男生比他們高一級，是一中眾所周知的刺頭。
他和姜北不一樣，姜北雖然小錯不斷，但確實沒在學(xué)校打過人，關(guān)于他的傳聞大多都是從校外傳進來的。
領(lǐng)頭的男生可是實打?qū)嵉钠圬撏瑢W(xué)，在國旗下念檢討都不知道念了多少回。
“你誰？”姜北一臉冷漠，這可激怒了那男生。
“你媽，姜北你給老子記……”還沒等他說完，姜北就一腳踹了上去，“我管你叫什么！”
徐朗、王麟也被激起了血性，和那男生的小弟纏斗起來。
虞萬萬剛想上手幫忙，就聽見姜北說話，“你別動手，把楚晴帶走。”
虞萬萬看楚晴顫顫巍巍的樣子，心里有些煩躁，把楚晴從文婷、鄭赫唯手里接過來。
“走！”
還沒走幾步，幾個姑娘就被那男生的一個小弟攔住了，虞萬萬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手。
文婷看愣了，“萬萬會打架？！”
鄭赫唯看她和一個大男生纏斗還不落下乘，甚至十分輕松，想起了她之前說過周六周日都會去武館，這才明白人家去武館不是減肥去了，是真練武去了。
“萬萬應(yīng)該沒事，先把楚晴帶出去吧。”
文婷點點頭，兩個人架著腿軟地楚晴出了餐廳。
在餐廳這種人流量巨多的地方打架，不被老師知道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海和安志明，還有那男生的班主任齊騰，很快趕到了現(xiàn)場，看見門口坐著的文婷三人，皺了皺眉，沒說什么。
姜北和虞萬萬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他們來的時候架已經(jīng)打完了，那四個人躺在地上，為首的那個還被姜北用校服捆住了手腳。
“老師好。”幾個人站在一處，看見有老師來了甚至還彎腰問好，場景十分玄幻。
別說眾多圍觀同學(xué)了，連老師都不知作何反應(yīng)。
還是吳海先回過神來，“你們幾個跟我去校長辦公室。”
姜北幾人倒是抬腿就走，十分自在，倒在地上的那幾人可就慘了，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還得去扶自家被捆住的老大。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餐廳，見文婷三人還在那里，安志明此刻也沒了笑模樣，出聲讓他們?nèi)艘哺?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一中好久沒有那么大型的聚眾斗毆了。
虞校長看著這三個老師面色凝重，學(xué)生身上帶彩，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虞萬萬看著自家三爺爺嚴肅的表情，拼命往后躲，完了，完了，剛來就惹禍，在學(xué)校挨完，回家還得接著挨。
虞校長其實早就看到了虞萬萬，沒管她，回家后有的是時間教育。
“說說吧，怎么回事！”虞校長站在他們面前。
領(lǐng)頭的男生惡人先告狀，“他們打人！”看向姜北的目光滿是嫉恨。
“具體一點！”吳海出聲。
安志明看了一圈，“文婷，你說怎么回事。”
文婷上前兩步，條理清晰的敘述完整個事件，把每一個辱罵的詞說的清清楚楚，幾個老師都忍不住皺眉。
“孫斌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虞校長面色不變。
孫斌自知理虧，餐廳的人證又多，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一口咬定，“是姜北先動手的。”
“你……”徐朗想反駁，但確實沒什么好反駁的。
幾人憤憤的看著孫斌，孫斌有些得意。
楚晴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氣，“我有話說，校長。”
“怎么了？”作為這場聚眾斗毆的唯一受害者，虞校長態(tài)度十分溫和。
“是孫斌先動的手，他先推的我。”楚晴眼睛紅紅的，滿是淚花。
“楚晴，你……”孫斌惡狠狠地看著他，楚晴下意識地抖了兩下。
虞萬萬看在眼里，稍稍側(cè)身替楚晴擋住了孫斌的目光。
虞校長掃過他們，心里知道是孫斌找麻煩，但姜北、虞萬萬他們也確實是動手了。
“無論如何，在學(xué)校打架斗毆都是不對的，除楚晴、文婷、鄭赫唯全體記大過，考試結(jié)束后在全體師生面前朗讀檢討，2000字以上，我會通知你們的家長的。”
“行了，都回去吧，吳主任通知一下這幾個學(xué)生的班主任。”
虞校長揉揉眉心，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了。
“虞萬萬、姜北、楚晴留下。”虞校長忽然出聲，“安老師也留下。”
虞校長將幾人引到沙發(fā)上坐下，表情和藹。
“楚晴，孫斌那伙人是第一次欺負你嗎？”虞校長的聲音十分溫和，楚晴卻還是害怕，低垂著腦袋不說話。
虞萬萬看在眼里，握住了楚晴的手，低聲安慰她，“別怕。”
楚晴還是不說話，眼淚留下，嗚嗚咽咽的。
“楚晴，相信我，我不會讓孫斌不會再欺負你你。”姜北定定地看著楚晴。
楚晴抬起頭來，張了張嘴，深吸了一口氣說，目光堅定，“沒有，這是第一次。”
虞校長皺了皺，“楚晴，你要相信老師。”
楚晴又低下了頭，“沒有，這就是第一次。”
虞萬萬眼里劃過一絲疑惑，虞校長剛才說“相信老師”的時候，楚晴好像冷笑了一聲？
眾人再問她就只搖頭，什么也不說。
她不說大家也沒什么辦法，虞校長只能讓吳海將楚晴送回班級，楚晴忽然抓住虞萬萬的手，淚汪汪的眼盯著她。
虞萬萬試著猜測楚晴的想法，“你是想讓我陪你回去？”
楚晴點點頭，虞萬萬將目光移向虞校長，虞校長朝她點點頭。
“那我就和吳主任帶楚晴回去了。”虞萬萬帶著楚晴站起身。
“姜北，你也走吧。”虞校長拍拍他的肩膀。
姜北微微落后虞萬萬他們幾步，虞校長低聲對姜北囑咐了兩句，“注意點楚晴，別讓孫斌他們再找她麻煩。”
姜北微微點頭，跟著虞萬萬離開了。
虞校長坐在辦公椅上，臉色沉重，事情好像沒這么簡單。
安老師帶他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安撫楚晴，楚晴不大應(yīng)聲，只是偶爾才應(yīng)兩聲，看起來對安志明十分抵觸。
虞萬萬和姜北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太對勁。
幾人剛回到班級，就迎來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打架事件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甚至還有人偷偷拿手機錄了像。
楚晴低垂著腦袋回到座位趴下，企圖擋住眾人探究的眼神。
虞萬萬看著她，嘆了口氣，回頭看向姜北，姜北皺著眉，拍了拍桌子，聲音冷淡，“看什么？”
這話一說眾人紛紛移開了目光，虞萬萬低頭笑了笑，對姜北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么？”姜北皺著眉。
“吃的，楚晴沒吃午飯。”
“我和你一起去。”姜北怕孫斌那伙孫子再找她麻煩。
虞萬萬看趴在桌子上的楚晴，欲言又止。
姜北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怕有人來找楚晴的麻煩。
“你當(dāng)徐朗、王麟他們是死的？”
“也是，一起吧。”虞萬萬呼出一口氣，她確實有點魔怔了。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虞萬萬張了幾次嘴，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楚晴的事情絕對沒這么簡單，校長辦公室里她肯定隱瞞了什么，他似乎對老師都很防備。”姜北率先開口。
虞萬萬嘆了一口氣，“你也看出來了。”虞萬萬看向姜北，“我想去找孫斌談?wù)劊铱傆X得他知道些什么。”
“好，考完試，我和你一起。”姜北也正有此意。
兩個人買了面包和牛奶就匆匆忙忙回了教室，楚晴依舊在那里趴著，虞萬萬把面包和牛奶放到了她桌子上，沒有喊她。
午休過后就是理綜和英語考試了，好多人中午都不休息，捧著課本復(fù)習(xí)。
虞萬萬一向信奉平時積累才是王道，課本看也不看，趴在桌子上就睡。
姜北買的抱枕還沒到，虞萬萬也忘記買，只能墊著自己的外套，姜北看小姑娘穿著單衣，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輕輕給她披上了。
虞萬萬毫無察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怎么把衣服給我了。”虞萬萬一看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誰的，把衣服遞給姜北，姜北伸手接過，虞萬萬又突然不松手了。
“我是不是得給你洗一下。”虞萬萬眼巴巴的看著姜北，電視劇都這么演的，就算只是披了一下都得洗。
姜北忍俊不禁，“你當(dāng)演電視劇呢，披了一下而已。”
虞萬萬笑了兩聲，松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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