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王爺?shù)膲怯悬c松
這話便是側(cè)面印證了,夜聽云咯血之事,絕對與旁人無關(guān)。
鳳吟晚張了張唇,不等做聲卻被太后憤然打斷。
“哀家便知道方才她是故意在禪院放火,想趁亂對云兒不利!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拖出去行刑!”
見夜聽瀾并未有制止的意思,侍衛(wèi)們也不再耽擱,當即便架起鳳吟晚往外去。
與先前在王府受罰不同,有太后的人從旁盯著,行刑是一丁點都沒放水。
重重四十板子打下來,鳳吟晚已是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得快要昏死過去。
白日還明媚動人,豪爽地同他們一起烤肉的女子,現(xiàn)下變成這般模樣,眾人心中都有些不忍。
“宋副將。”
侍衛(wèi)才收了刑具,宋清安便已走近。
目光落在鳳吟晚身上,眼中痛色一閃而過,竟直接要伸手去扶人。
侍衛(wèi)見狀一驚,“宋副將。”
太后只下令重責(zé)鳳吟晚,卻并未說行刑后如何處置,現(xiàn)下沒有旨意,他們自然不敢輕易將人放走。
正欲阻攔,抬頭卻對上宋清安冷淡的眼神,侍衛(wèi)當即噤聲。
宋清安徑直將鳳吟晚扶起,又開口吩咐,“去同寺中的僧人討些藥來。”
現(xiàn)下姜如墨還在存善堂內(nèi),即便夜聽云已經(jīng)無恙,太后也絕不會讓他來給鳳吟晚醫(yī)治。
“這……”
侍衛(wèi)聞言更是為難。
“太后下令對墨王妃重責(zé)四十,現(xiàn)下行刑已經(jīng)結(jié)束,可并未說不準用藥醫(yī)治。”
“云王殿下之事尚未查清,墨王妃乃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愛女,若在此丟了性命,任誰也不好交代。”
確實如此。
況且,夜聽瀾雖未阻止刑罰,卻也并未松口要同鳳吟晚治罪。
侍衛(wèi)稍一猶豫便點點頭退開,誰知沒兩步又撞上亓玄。
“亓侍衛(wèi)。”
亓玄點點頭,連忙開口,“可是已經(jīng)行完刑了,王妃現(xiàn)下如何?”
侍衛(wèi)一怔,如實回稟。
“王妃昏了過去,方才已經(jīng)被宋副將送回禪院了。”
亓玄聞言眉頭一皺,“宋副將?”
想起他白日里和夜聽瀾是比試箭法的情形,亓玄眼皮子一跳,連忙又轉(zhuǎn)身往回走。
王妃被宋清安扶走了,這,不妙!
太后和姜如墨都在后堂守著,夜聽瀾面色沉冷坐在前堂,眉心蹙起似是在思量什么。
“王爺……”
見他去而復(fù)返,夜聽瀾皺眉抬眼,“本王不是讓你去看那女人嗎。”
亓玄心想。
我去了啊,王妃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王爺你的墻角,好像是有那么一丟丟的……松動!
低低瞧他一眼,亓玄小心開口。
“屬下方才問過了,王妃受刑后暈了過去,現(xiàn)下已經(jīng)被宋副將送回禪院了。”
夜聽瀾聞言面色驟然一冷,周身都冒出幾分寒氣。
“宋清安。”
這幾個字,怎么聽都有點咬牙切齒。
“行刑的侍衛(wèi)是這般說的,屬下也……”
“啪——”
桌上的茶盞被打翻在地,登時摔得四分五裂。
夜聽瀾抿唇,臉色寒到了極點。
……
“宋副將,藥取來了。”
宋清安才將鳳吟晚安置到榻上,侍衛(wèi)便已捧著藥追了進來。
宋清安頷首,“放下吧。”
侍衛(wèi)依言照做,剛準備退出去卻又頓住。
“宋副將,這藥……”
該怎么上?
不說別的,鳳吟晚可是墨王妃,僅憑著這一重身份,他們便絕不能直接動手。
宋清安自然知曉分寸,沉思了下,掀唇,“去將同行的那位秦姑娘請來。”
隨行的軍士都是男人,寺中又沒有侍候的女眷,眼下雖知秦如憐與鳳吟晚不睦,但為著她的名節(jié),也只能如此了。
目光從鳳吟晚身上掃過,宋清安眸子闔了闔,轉(zhuǎn)身出了禪房。
……
“咳咳——”
伴著陣劇烈的咳嗽,夜聽云將口中殘存的血瘀吐出,而后悠悠轉(zhuǎn)醒。
一旁的太后見狀連忙湊上前,“云兒,哀家的好孫兒,可是醒了!”
夜聽云昏厥了近兩個時辰,太后除去被夜聽瀾命人強行送回去的那會兒,一直守在后堂之內(nèi)。
現(xiàn)下見他醒了,眼眶微紅,有些喜極而泣。
“姜太醫(yī),快來給云兒把脈!”
一旁待命的姜如墨聞言當即上前。
房中不見夜聽瀾的身影,氣氛也是異常凝重,夜聽云茫然抬頭。
“皇祖母,這是怎么了?”
太后聞言眼眶又紅幾分,“都是那鳳吟晚!資質(zhì)愚鈍,庸才害人,私自給你喝下有問題的湯藥,才會害得你心疾發(fā)作!”
夜聽云聞言一怔。
“皇祖母說,鳳吟晚給孫兒喝的湯藥有問題?”
太后點點頭,正準備開口,房門卻被夜聽瀾推開。
“三哥。”
夜聽云正聽得一頭霧水,見夜聽瀾進來,連忙就想要起身。
夜聽瀾見狀快步上前,“如何?”
這句是在問姜如墨。
“回王爺太后,云王殿下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并無大礙。”
有了咯血那一出,太后謹慎追問,“當真?這次不會再有錯了吧?”
姜如墨頷首,“請?zhí)蠓判模仆醯钕麦w內(nèi)血瘀已除,不會再出現(xiàn)異樣了。”
太后聞言這才松口氣,低頭卻又聽夜聽云開口追問。
“皇祖母,您方才說是……三嫂給我喝的湯藥有問題?”
雖然很不情愿,但這幾日鳳吟晚的照顧他也看在眼中。
在太后面前,他也愿意稱鳳吟晚一聲“三嫂”。
太后聞言卻是不滿。
“那鳳吟晚擅自改了姜太醫(yī)的藥方,導(dǎo)致你心疾發(fā)作,還出現(xiàn)了咯血之癥,若不是姜太醫(yī)及時出手,現(xiàn)下還不知是何情形!”
掃了眼一旁的夜聽瀾,她又道。
“此事瀾兒也受了蒙蔽,若非如此,斷不會任由她胡來!”
夜聽云自然不相信鳳吟晚會害自己。
抬眼卻見夜聽瀾薄唇緊抿,并未出聲。
夜聽云皺了皺眉,只好又看向太后,“皇祖母,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三嫂現(xiàn)下人在何處?”
這幾日他喝著鳳吟晚的湯藥,雖說實在是苦了些,可也自覺體內(nèi)疏通,要比先前好上許多。
無緣無故,那女人怎會害自己。
太后聞言臉色沉下幾分。
“云兒!怎么連你也被她蒙蔽,哀家已命人將鳳吟晚拖出去,重罰四十大板。”
饒是夜聽云,聞言心中也暗暗一驚。
太后對他一向溺愛,可四十大板落在一個女子身上,這恐怕……
“皇祖母,回京的幾日,孫兒的身子一直都是由三嫂診治,她開的湯藥兒臣已喝了數(shù)日,并未出現(xiàn)任何問題啊。”
“孫兒以為,此事定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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