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被當(dāng)眾逃婚的民國新娘10
云姝美貌之名傳遍平海市, 但云家卻無一人遇到麻煩,反而發(fā)展一帆風(fēng)順,不得不說荊南嶺在其中起了相當(dāng)大的作用。
云父感慨道:“荊司令倒是出乎為父意料。”
縱使以一個極度疼愛女兒的父親身份挑剔看去, 也挑不出錯誤。
云飛宇默然,那人對妹妹確實上心,原以為位高權(quán)重之人必定會有強大的掌控欲, 他一度擔(dān)心云姝以后會生活得不開心。
但就這幾個月觀察, 荊南嶺對云姝非常尊重,從不會無視她的想法, 也不會有任何強迫的行為。
若是兩人有分歧, 便會將道理擺出來, 一一說清楚,最后做出決定。
這比云飛宇最開始想的情況要好很多, 他拎起的心終于放下。
不過還不夠。
云飛宇看向云姝, 眼神一點一點柔和下去, 云家還需要不斷壯大,他要成為云姝堅實的后盾, 讓她一生無憂無慮。
至于腦子拎不清的管和鈺就和葉寶茗, 云飛宇早就和人打過招呼,他們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的機(jī)會。
踩著云姝追求愛情, 云飛宇決不允許。
瓊納斯很快拜訪云府,說明來意后, 下人領(lǐng)著他進(jìn)入正屋。
他坐在椅子上,想起即將到來的東方美人,綠色的眼睛中仿佛著火一般,渾身血液都仿佛在沸騰。
云家人從門口進(jìn)來。
瓊納斯立刻起身,目光徑直落在身上, 眼眨都不眨。
他的繆斯還是那么美。
“尼悶嚎!”瓊納斯努力用剛學(xué)會的華國語打招呼。
云父愣了下,隨后露出友善的笑意,“你好。”
云姝彎起唇角,悄悄地笑。
這人的腔調(diào)好有意思。
瓊納斯瞥見那一抹笑容,頓時說不出話,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口中喃喃囈語。
身邊的助手兼翻譯上前一步,“云老爺,上次宴會瓊納斯先生很榮幸得到云小姐的允許,可以上門為她作畫,昨日我們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過,不知現(xiàn)在是否有空?”
助手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瓊納斯愿意付出一切,只希望能為云小姐作畫,他當(dāng)然不會沒眼色得罪云家人。
云父笑道:“自然有空,昨日接到消息后,今天我們特地空出時間。”
一家四口全在這里。
最后雙方商議一番,決定在小庭院中作畫。
云家之前購買這座宅邸,正是看中了里面的小庭院,云姝喜愛照顧花草,這里最適合不過。
得益于云家和荊南嶺的費心,幾個月前還略顯荒涼的庭院此時已姹紫嫣紅。
云姝就坐在花叢正中央,素白的旗袍上紋在秀麗雅致的蘭花,盈盈的腰肢被細(xì)細(xì)勾勒出,如云似霧的美麗。
助手架好畫板。
瓊納斯將要用的顏料調(diào)好,隨后站在那里久久未動,他正以一種虔誠的、好似凝望女神的目光注視云姝。
她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不,應(yīng)該說她是所有藝術(shù)家心中的女神。
云父已經(jīng)將生意移交給云飛宇,今天正好和云母一起留在庭院中,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為女兒作畫。
“聽說不少人家都想請瓊納斯先生上門作畫,全被拒絕了。”云母小聲道。
云父驚訝道:“這人這么厲害?”
云母點頭道:“而且他是主動要求為姝姝作畫。”
云父自豪道:“姝姝美麗可愛,是我們捧在手心的寶貝,瓊納斯先生主動要求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嗎。”
云姝小時候容顏尚未長開,便有畫家見之心喜,希望能留下畫作,現(xiàn)在這副場景他完全不意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潔白的畫布染上其他色彩。
云父和云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下人小心走過來,低聲匯報道:“老爺,荊司令來了。”
云父道:“帶荊司令來這里。”
下人應(yīng)聲,轉(zhuǎn)身離去。
云母掩唇輕笑,心中滿意,荊南嶺三天兩頭拜訪云府,目的為誰不言而喻。
他對云姝越重視越上心,云母越放心。
片刻后。
荊南嶺跟在下人身后走過來,森寒俊美的容顏一如既往,眸光冷冽,氣勢攝人。
來到□□院,他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云姝身上,周身氣場慢慢柔和。
這邊,瓊納斯和助手說了兩句話,助手看向云姝,“云小姐,能笑一下嗎?想一些開心的事,笑一下。”
瓊納斯眼神灼熱,他想將繆斯最美的一面畫下來。
話音剛落,云姝微微側(cè)首,清澈的眸中映入一個挺拔的身影,于是那輕輕翹起的唇角不自覺上揚,明媚動人的笑容傾瀉而出。
溫柔的日光落在身上,長而密的黑睫輕顫,她眸中藏著三月最溫柔的風(fēng)。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暫停,直至一聲輕響發(fā)出。
手中的畫筆墜落,瓊納斯愣愣地看著她,心臟劇烈鼓動,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微笑時,萬物只能淪為陪襯。
他有預(yù)感,這幅畫會成為他一生中至高的杰作。
……
幾天后,荊南嶺對云姝提起另一件事。
“教我用槍?”云姝驚訝道。
“不是需要你做什么,但你要知道它的用法。”荊南嶺道,“想學(xué)嗎?”
他希望云姝能多一些自保能力,但如果她真的不想學(xué),他也不強求。
云姝感興趣道:“我想試試。”
火車上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時代多學(xué)一點防身的東西,總歸沒有壞處。
司令府戒備森嚴(yán),光是門口就站著好幾個士兵。
云姝跟在荊南嶺身后,路過的士兵紛紛朝兩人行禮,偶爾能感覺到一些士兵隱蔽看來的目光,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在又一個士兵路過后,云姝咦了一聲,停下腳步。
荊南嶺垂眸,“怎么了?”
云姝盯著左邊的士兵看了一會,“他好眼熟呀,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被盯著的士兵面色慢慢漲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
副官看了這人一眼,笑道:“云小姐,他曾在云府待過一段時間,是最先去保護(hù)你的人,后來因為某些軍中某些事情被調(diào)回來了。”
云姝恍然大悟,她就說這人很眼熟。
“之前麻煩你了,謝謝。”云姝道。
士兵愣住,面上紅暈更深,大聲激昂道:“能保護(hù)云小姐是我的榮幸!”
這一聲吼得方圓十里都能聽見,吼完后,他自己也呆住了。
云姝一怔,隨后抿唇一笑,朝兩人再次點點頭,這才繼續(xù)跟在荊南嶺身后。
纖細(xì)的身影遠(yuǎn)去。
留在原地的士兵還陷在那個笑容中,同伴羨慕地?fù)v了搗他的胳膊,“你小子可真好運,云小姐竟然記得你。”
云姝名揚平海市,不知多少人想要拜訪她都沒有機(jī)會,更別提被她記住。
荊南嶺在云姝的安全上向來把控極嚴(yán),不給任何人機(jī)會,特別是有歹人妄圖入侵云家后,守衛(wèi)云家的人手又翻了一倍。
那么多人守在云家,云小姐卻記得這個早就調(diào)走的人,可真讓人嫉妒。
士兵嘿嘿傻笑,他也覺得自己超幸運。
司令府有專門練習(xí)的靶場。
長桌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女士槍支,讓云姝大開眼界。
云家從商,雖然能尋到很多東西,但被管控的槍支確實不好找。
荊南嶺道:“每個都試試,挑一個你認(rèn)為拿著最舒服的。”
云姝挨個試了一遍,最后選中一個重量較輕小巧槍支,冰涼的金屬感讓她有些興奮。
荊南嶺簡要講解了一下槍支結(jié)構(gòu),指著扳機(jī)道:“扣動這里,子彈就會射出來。”
介紹完,他示意云姝往旁邊挪一點,隨后單手持槍,手臂持平,姿勢利落瀟灑,漆黑的眼神中是極致的冷靜。
扳機(jī)扣動,巨大的聲響在耳邊炸開。
荊南嶺的手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幾乎不曾晃動。
士兵察看靶子情況,小跑回來匯報,興奮道:“司令,正中紅心。”
云姝眸光晶亮,“好厲害呀。”
這里距離靶子至少有五十米遠(yuǎn)。
荊南嶺道:“要試試嗎?”
云姝躍躍欲試,站到他剛才站在位置上。
靶子放擺到大概幾米開外的地方。
云姝在荊南嶺的提示下擺好姿勢,視線專注對準(zhǔn)紅心,三點一線,扣動扳機(jī),槍支傳來的后坐力讓她手臂有些發(fā)麻,對準(zhǔn)的槍口不由偏離。
最后打在靶子的邊緣處。
云姝嘆氣,這么近的距離,她居然差點沒打中。
荊南嶺立刻查看她的情況,確定只是肌膚有些紅后,道:“不用急,剛才做得不錯。”
副官笑道:“云小姐第一次能打中目標(biāo),已經(jīng)很厲害了,很多人第一次連靶子都打不中。”
云姝高興起來,“真的嗎?”
荊南嶺頷首,“真的,新手都不熟練,練習(xí)多了,自然就厲害了。”
荊司令和副官極有默契地隱去別人靶子的距離。
云姝打起精神,繼續(xù)在荊南嶺的指導(dǎo)下練習(xí),女士□□殺傷力小,同時作用力也小,尚且在她的忍受范圍內(nèi)。
只是練習(xí)了一會,云姝總覺得不對勁,開槍的時候很別扭,她求助地看向身邊人。
荊南嶺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到云姝面前,幫忙調(diào)整握姿,隨后眼神一閃。
云姝正在感受調(diào)整后的變化,忽地,那人俯著身,左手伸到前面,托住槍托稍稍上移,右手搭在肩膀上,幫她穩(wěn)住身形。
這種姿勢就好像整個人被他環(huán)抱住,她能感受到他強烈的、毫無遮掩的存在感,以及手上若有似無的如同火燒的觸碰。
地上的影子此刻重疊在一起。
云姝身體僵住,雪白的臉上紅暈彌漫。
“身體放松,回想我剛才說的內(nèi)容,集中注意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低低的嗓音響起。
云姝胡亂嗯了一聲,隨后肅著小臉,努力排除外界干擾,只是那紅得滴血的耳垂著實沒有說服力。
身后的人一點一點幫她調(diào)整角度,最后停住。
“就是現(xiàn)在。”
云姝下意識扣動扳機(jī),被后坐力帶得晃動的手被緊緊握住,停在原處。
子彈疾馳而出,正中紅心。
云姝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她再三確定是正中紅心后,心情一下子飛揚起來。
“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云姝趴在荊南嶺懷中,眸光璀璨至極。
荊南嶺垂眸望著她興奮的小臉,“看到了,做得很棒。”
云姝更開心了。
“我還想再試試!”
荊南嶺低笑,“像剛才那樣?”
云姝笑容一僵,想起之前的場面,染著些許紅暈的小臉剎那間如桃花綻放,紅得誘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荊南嶺見好就好,可不能把人逗急了。
傍晚,用過晚餐,荊南嶺將云姝送回云家,路上提起了另一件事。
平海市即將舉行大型拍賣會,拍賣會主人送上邀請函,邀請荊南嶺及云姝共同出席。
云姝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她還沒去過拍賣會,只聽哥哥說過幾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尤其是這次拍賣會,聽說有不少好東西。
不過在拍賣會之前,《星辰》報社的社長先找上門來。
社長小心翼翼投去目光,“云小姐,之前那期報紙賣脫銷了,很多人要求加印,你看這……”
云姝搖頭,“當(dāng)初說好只印兩千份。”
她其實不想讓照片登報,但社長軟磨硬泡,她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但加印就絕不可能了。
社長苦著臉,他也知道呀。
可追捧云姝的人太多了,毫不夸張地說,整個平海市都找不出幾個不追捧的她的人。
就連那些眼高于頂?shù)难笕藗個都扒著華國語老師瘋狂學(xué)習(xí),她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社長猜測,學(xué)習(xí)華國語的熱潮估計會持續(xù)很久很久。
還有一些自詡為才子的年輕人面帶笑容和他套近乎,實則個個都想從他這里打聽消息,還有人想摸到他家里偷報紙,簡直不能忍。
云姝的態(tài)度很堅定,社長最終帶著遺憾離開了。
云飛宇道:“為什么不愿意?”
云姝笑道:“這個時代需要更多不同的思想和聲音,我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得到了好的反饋,這就已經(jīng)夠了。”
以后會有更多的人關(guān)注弱勢女子的生存境況,她也會繼續(xù)努力,為這個時代獻(xiàn)出一份力量。
云飛宇的眼神漸漸柔軟,他揉了揉妹妹的頭,心中的想法越發(fā)堅定。
……
拍賣會當(dāng)天。
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結(jié)伴而行,進(jìn)入拍賣場。
明亮華麗的大廳中,珠光寶飾熠熠生輝,精致的琉璃壁燈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白色的地磚鑲嵌著金邊,處處奢華。
一共兩層樓,有包廂,也有直接坐在大廳的客人。
圓桌上鋪著白布,上面擺滿水果點心,以及一個金色的鈴鐺。
穿著馬甲的侍者和穿著旗袍的侍女安靜站在周圍。
結(jié)伴而來的人坐到同一個桌子上,偶爾交談兩句,眼神不自覺飄向大門處。
“聽說這次云小姐會來,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了,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拍賣會主人親口說了,若是假的,你猜這里多少人會憤怒甩袖而去。”
“那便好,自從上次宴會一別,再無緣得見云小姐,心中著實思念。”
“這話你可敢當(dāng)著荊司令的面說。”
“何必說這種話,云小姐猶如九天明月,我等心懷欽慕,實乃常事。”
黑色的車子在拍賣會門口停下,門童趕忙上前,為客人開門,然而那人出來的瞬間,門童呆在原地。
荊南嶺將云姝牽下車,她順勢挽著他的臂彎。
門童還呆愣愣站在那,云姝對他道謝,他才惶惶然回神,失魂落魄地注視著那個纖細(xì)美麗的背影。
那便是被贊為明珠的云小姐。
見她一面,當(dāng)真再看不進(jìn)其他人。
大廳的門被緩緩拉開。
眾人目光再次聚集過去,這次他們不像之前那樣失望地收回視線,而是眼神變得更加熱烈。
云小姐來了。
金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鍍上一層朦朧的輕紗,她穿的旗袍是純黑色,只在腰間和領(lǐng)口繡著白色的臘梅。
極致的簡單,極致的美麗。
“終于再次見到她了。”有人低低感嘆道。
有人率先動了,剩下的人也跟著動了。
雖然拍賣會上大家一般不寒暄,但誰讓這位是云小姐呢,能和她多說一句話,他們也樂意。
云姝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起身的眾人朝她走過來,其中有不少宴會上的熟臉龐。
“云小姐,下午好。”
“云小姐,你上次說得的話,我妹妹……”
“云小姐,我是那個……”
幾位國外貴族面帶笑容擠到云姝面前,紛紛用華國語和她打招呼。
“云小姐,您比之前更美了。”
“云小姐,確實是如你所說,華國語很美。”
“希望之后有更多機(jī)會能和你交流。”
經(jīng)過這些天的奮斗學(xué)習(xí),他們已經(jīng)能進(jìn)行簡單的交流,這下她總愿意和他們說話了吧。
云姝面露驚訝,隨后眼眸彎起,“有機(jī)會的話。”
她看向后面的人群,還看到方寒澈、方夫人、管玨和管父。
管玨愣是擠到最前面,笑著喚:“姝姐姐。”
他這一聲立刻吸引了無數(shù)嫉妒的目光,這人是誰,喊的這樣親密。
云姝道:“阿玨,你也來了呀。”
雖然管和鈺做事不地道,但她對管玨感官很好,之前和他相處也很輕松,所以一直和對方保持聯(lián)系,云家也默認(rèn)了這件事。
有這么個弟弟感覺還不錯。
管玨道:“我跟父親一起來的,未曾想湊巧碰到姝姐姐,姐姐今晚可有什么想要的,告訴我一聲。”
此話一出,嘈雜的聲音變小,大家都想知道她屬意的東西,說不定能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
云姝道:“我還沒看清單,暫時不清楚。”
眾人遺憾,繼續(xù)不停找話題聊天。
云姝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往荊南嶺身邊靠近了些。
荊南嶺向前一步,眸光如刀,淡淡掃向面前這些人,無形的壓力擴(kuò)散開來。
湊上前的人脊背一涼,不自覺后退,讓出道路。
荊南嶺這才慢條斯理道:“借過。”
拍賣會主人張先生趁機(jī)上前,面上掛著得體熱情的笑容,“云小姐到來,令我這簡陋的拍賣會增色不少,鄙人非常榮幸。”
“您太夸張了。”云姝笑道。
張先生笑而不語,這可不是夸張,是他的真心話。
“荊司令和云小姐的包廂在二樓,我領(lǐng)你們上去。”
二樓的包廂比一樓要更華麗,大多一模一樣,唯有一間不同,其他包廂只有后面放著一個屏風(fēng),但正中間的包廂前面還墜著水晶珠簾,里面的一切顯得影影綽綽。
“這是為云小姐特地準(zhǔn)備的。”張先生熱切道,“里面的人也經(jīng)過嚴(yán)格培訓(xùn)。”
荊南嶺打量四周,“你有心了。”
云姝也很滿意,和張先生道謝。
有一層珠簾擋著,那些灼熱的目光總算收斂了些。
張先生退出包廂,站了好一會,狂跳的心臟才慢慢平復(fù),他是近期才回平海市,聽聞荊司令有了心上人,是云家的小姐。
不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在看到那張報紙后驟然改變,如今見到本人,方知報紙甚至未將她一半的美麗呈現(xiàn)出來。
舉世無雙,名不虛傳。
拍賣會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達(dá)現(xiàn)場,寬敞華麗的大廳中,低低的交談聲在各個角落響起。
來遲一步的人從別人的談話中知道,坐在二樓正中間包廂的,就是那位備受追捧的云小姐。
細(xì)碎晶瑩的水晶珠簾隔絕了大部分目光,眾人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不由心生嘆息。
整點,拍賣會開始。
穿著紅色旗袍的拍賣師笑吟吟走到拍賣臺上,為客人介紹規(guī)則。
“……拍賣會的規(guī)則是每次叫價十萬,上不封頂,諸位先生小姐可要看好了,一旦我這鈴鐺敲響,就代表交易已成,之后出再高的價也是無用。”
“這里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珍品,無論是買著自己收藏也好,又或是贈與他人也罷,錯過了,就再沒有機(jī)會。”
拍賣師的話語似乎是隨意一說,又好像意味深長,一切端看大家怎么理解。
“那么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師目光含笑,“我左邊的便是今天第一件拍賣品,下面開始走貨。”
穿著旗袍的女子小心翼翼托起一個底盤,透明的玻璃罩下,是一個精致的花瓶,似乎是某個朝代的作品。
花瓶在每一個包廂面前停一會,讓買家有觀察的機(jī)會。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當(dāng)花瓶在二樓正中間的包廂停留時,所有人同時看去。
云小姐會對這個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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