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混亂城市的白玫瑰
【任務編號:c-59853218
系統編號:t0000047
任務目標:1活下去(完成度?)
2保住朱麗葉寶石(完成度?)
完成等級:尚未評定
評價:尚未評定 】
碧藍天空, 白云悠然,田間小道兩旁是開得正盛的油菜花,油菜花一直盛開到山坡上,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黃燦燦一片,濃郁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村落。
扛著鋤頭的村民三三兩兩結伴, 黝黑的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今年氣候瞧著不錯,應該能有大豐收,老天保佑,后面千萬不要鬧洪災干旱。”
“不會的,不會的, 一定會有個好收成。”
“哎, 老李, 你家是不是準備換個種子?”
“是呀,上次我發現……”
幾人聊著天, 不遠處傳來孩子的打鬧聲,幾個挎著籃子的小孩邊走邊跳,臉上巨是興奮的笑容。
村民停下腳步,瞧了眼被花布蓋住的籃子,笑道:“送東西呢?”
幾個孩子連忙點頭,湊在一起, 嘰嘰喳喳道:“我媽做了糍粑, 讓我給云姐姐送過去, 可香咧。”
“我媽做了糕點,說云姐姐就喜歡這個味道,讓我趁熱送過去。”
“我姐姐做了糖糕……”
村民也不意外,這幅場景經常在村子里出現, “那快去吧,不然東西都冷了。”
“那叔,我先去了。”
“叔叔再見。”
幾個孩子繼續興奮地蹦蹦跳跳前往目的地,他們可喜歡云姐姐了,每次去送東西都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
微風輕拂,野花搖曳。
云姝坐在院子里乘涼,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走過去開門。
幾個孩子站在門口,興奮的神情變得忸怩,空閑的手揪著衣服,小腦袋垂著,時不時偷偷向上瞧一眼,害羞道:“云姐姐,我們給你送東西了。”
云姝眼眸彎起,高興將幾人迎進門,“快進來歇歇,走一路累了吧。”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拍拍胸脯,大聲道:“我不累!一點都不累!再走十公里都可以!”
云姝夸贊道:“那你真厲害。”
其他幾個孩子急了,紛紛道:“我也可以!我還能走十公、不對,一百公里!”
“我我我能跑一萬公里!比你們都厲害!”
看著他們求表揚的模樣,云姝哭笑不得,最后給每人一個摸頭,“好,大家都是最棒的。”
一群娃娃這才安靜下來,乖乖巧巧坐在小院中的竹椅上。
若是哪位家長在這,大概會笑著感慨,這群皮猴也只有在她這里才會安安分分。
云姝接過糕點,又回屋拿了些零食給他們,幾個孩子美滋滋地撕開零食包,慢慢吃起來。
媽媽說過,不能在姐姐面前表現的太粗魯,不然她會討厭他們。
吃完東西,云姝陪幾個孩子玩了一會,然后目送他們蹦蹦跳跳離開。
熱鬧的小院再次變得空蕩蕩。
幾個孩子都很懂事,沒有將小院弄得亂七八糟,云姝隨便收拾兩下,回到房子里休息。
這是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落。
三年前,云姝和祖母來到在這里生活,村子里的人都很友好,小心翼翼不泄露她的事,每次家里做出好吃的,都會給她送上一份。
半年前,祖母在病床上與世長辭,她一個人居住在小院里,雖然有時會感到寂寞,但并不打算離開。
云姝偶爾會想,或許自己的一生都將在這里度過。
但三天前,一封意外的來信打斷她的計劃。
寄信人自稱是祖母的姐妹,有血緣關系的那種,她在信中寫道,自己身患絕癥,已時日無多,希望能和年輕時斷絕關系的姐姐重修舊好,避免帶著遺憾離開。
還留下了電話號碼,說如果姐姐愿意聯系她,就打這個電話。
云姝剛開始以為是騙子,畢竟她和祖母在一起生活多,輾轉各個地方,祖母從未提起過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隨后又覺得不對,信中的話語情真意切,并不像假話,提起的幾件回憶的小事,她好像聽祖母說起過。
懷著猶疑的心情,云姝開始翻找起祖母的舊物,最后終于發現祖母的日記本。
看上面的日期,祖母寫日記的時候,她還年幼,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
說是日記,其實更偏向于回憶錄,里面寫滿了祖母年少時的往事,和父母的相處,和丈夫的相遇,和妹妹的扶持以及決裂,最后毅然決然離開家鄉。
祖母對和妹妹的決裂,無疑是痛苦的,對家鄉也是眷戀的,只是不知為何,她從未對孫女提起過這些事。
云姝看完日記,終于相信祖母有個妹妹,對方能查到這個地方,又用寄信的方式說明一切,足以說明用心。
可惜祖母已經過世,這封信來得遲了點。
若是能早一點該多好,她嘆息。
思考許久,云姝撥通信紙上的電話,如果一切屬實,那這位云女士就是自己在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是她的姨奶奶。
于情于理,她都不該忽視。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接通,蒼老沙啞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傳遞到耳邊,“喂?”
聊了兩句,確定對方就是寄信的人,云姝猶豫一會,還是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及祖母已經故去的事實。
云女士這次沉默良久,慢慢道:“是嗎,原來遲了,原來遲了呀。”
她的嗓音中滿是死氣沉沉的暮氣,云姝有些不忍心,她想起祖母躺在床上的時候,虛弱到仿佛隨時能離開。
生與死的界限如此模糊。
“還請您保重身體,祖母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您傷心。”
“是的,她向來是個愛操心的性子,總是跟在我后面收拾殘局。”云女士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而后安靜一會,提了一個要求。
她希望云姝能帶著祖母的骨灰回到故鄉。
“可……”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希望你能滿足我最后兩個心愿,我想和她葬在一起,想親眼看你一眼,而且姐姐——也一定想回到這里。”顫顫巍巍的聲音繼續道,“你愿意嗎?”
“如果真的不愿意……就算了吧。”
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對面的遺憾和難過。
云姝最終選擇答應,雖然沒見過面,但最后的血脈親人病重,自己確實應該去看一眼。
祖母臨終前曾遙遙望向窗外,面露遺憾。
之前云姝不懂為什么,現在想來大抵是遺憾沒和妹妹和好。
而且通過日記可以看出,祖母一直在懷念故鄉,她想幫祖母實現心愿,也想去祖母長大的故鄉生活。
聽到她的答應,云女士沙啞的嗓音多了一次生氣,“好,我在這里等你,要我派人去接你嗎?”
不等云姝回話,她又絮絮叨叨道:“還是派人去接你,你有什么要帶的東西提前收拾好,姐姐的東西也記得都帶上,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等到了你再看看有哪里需要改的……”
熱情的態度讓云姝無法拒絕,也不忍心拒絕。
掛掉電話,云姝在沙灘坐了一會,目光再次落到日記上。
里面有一個反復出現的城市。
霧城。
這就是祖母的家鄉。
按照云女士所說,接她的人會在兩天后到達,云姝打算等會收拾東西,先去搜集資料,研究一下這座城市。
網絡上的相關詞條很多,
云姝撿了幾個熱度比較高的點開。
霧城,一個由于地理位置,時常籠罩薄霧的城市,高樓大廈藏在濃濃的霧中,如同佇立的黑影,也是一個犯罪率高到離譜的城市,是第二名的數倍。
它仿佛與其他城市隔開,自成一個奇怪的體系,外人不得隨意窺視。
云姝住的居所大多都是祖母精挑細選出來的民風淳樸之地,她對犯罪率高其實沒有太多概念。
只要自己多注意點,跟在以前一樣深入簡出,應該沒有問題。
祖母曾經長大的城市,這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
云姝繼續往下發照片,等看到霧城的美食和風景,游客愉快高興的笑容,心中憂慮逐漸消失。
霧城不一定像網上某些帖子說得那樣離譜。
心中對霧城有了大概的雛形,云姝開始收拾行李,和村民一一告別,安撫好哭唧唧的小蘿卜頭,在第三天的早上,等到來接她的車子。
然后發現有點不對勁。
黑色豪車低調優雅,車型流暢,云姝沉默了,這輛車她在雜志上看過,價值八位數,全球限量。
她好像、貌似對云女士的身家產生了誤解。
“小姐,請上車。”身材高大的保鏢彎腰行禮,神色嚴肅。
縱使面前人在大熱天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口罩,戴著墨鏡,保鏢依舊面不改色,只要身份對上,其他的一切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內。
為首的保鏢打開車門,其他保鏢順勢接過行李。
云姝輕聲道謝,坐進車內。
黑車緩緩駛離鄉村,朝著霧都進發。
兩天后的清晨,黑車到達目的地。
天空霧蒙蒙一片,沉沉壓在心口,厚厚的霧靄讓整個城市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朦朦朧朧,看不分明。
車輛行駛期間,云姝和姨婆婆一直保持聯系,老人家每次聽到她的嗓音,心情就會好上不少。
但電話聯系好幾天,云姝沒聽過姨婆婆提起自己的家人,心中有了猜測。
推開房門,屋內的一切映入眼簾,一塵不染的墻壁,隨候在一旁的私人醫生,頂尖的醫療設備,醫院的病房被完全復刻在房子里。
躺在床上將行就木的老人,花白的頭發,布滿皺紋的臉龐,略顯明亮的眼神。
云姝怔住,太像了,這位云女士和祖母太像了,哪怕容貌老去,也無法掩蓋眉宇間的相似。
沒有人會懷疑她們的血緣關系。
對方也愣住,很快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包容的笑意,沒有對她的裝扮提出意見,“過來坐。”
云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藏在墨鏡后的眸光復雜,好像又看見祖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云女士熟稔地牽起話頭,聊起曾經的事,在她的引導下,云姝很快拋棄那一絲不自在,說起自己和祖母相處的趣事。
兩人聊天氛圍是肉眼可見的溫馨,旁邊幾人目露震驚,互相對了個眼色,不可這位女士竟然有如此溫柔的時候,如同一個真正的慈愛長輩。
要知道云女士對待敵人的手段堪稱狠辣。
看來這位小姐的地位不可估計。
云女士口中的祖母和她印象中溫柔的祖母截然不同,云姝聽得津津有味。
但很快云女士由于精力不濟,眼中露出乏色,但她依舊拉著云姝的手,絮絮叨叨說著曾經的事。
醫生看了眼儀器,趕忙朝云姝使了個眼色。
云姝微不可查點頭,柔聲道:“姨奶奶,我今天才來,坐了很久的車,有點餓,你先休息一會,等會我再來陪你聊天。”
云女士喘了口氣,露出懊惱的神情,“看我這記性,你快去吃東西,餓壞身體就不好了。”
退出房間,站在門口,回想起于女士艱難呼吸的模樣,云姝忽然很難過很難過。
生命總是這樣反復無常。
跟在傭人身后,云姝來到自己的房間,如云女士所說,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來。
這表明對方調查過自己,云姝并不覺得冒犯,大概因為她是她唯一的親人,云姝對親人總要多一份包容。
“小姐,您的行李已經送到房間,請問還缺些什么,我馬上派人準備。”女傭非常識趣地省略了生疏的稱呼。
云姝點頭,“不用了,我要的都在。”
晚上,云姝吃完晚飯,洗漱完,按照約定那樣再次來到云女士的房間。
這會房間只剩她一人。
云女士露出真切的慈愛的笑意,勉強支起胳膊,朝云姝揮揮手,“孩子,過來。”
兩人再次聊起白天的話題,云女士說起曾經的往事,眼中露出回憶的幸福,每當她累的時候,云姝便會自然接過話題,說起自己的事。
她柔軟的嗓音仿佛山澗清泉,泠泠作響,聽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睡覺前,云女士喃喃嘆息:“好孩子,如果我能拉下臉,早點找上你們就好了。”
一連幾天,云姝都陪在云女士身邊,沒有半點不耐,倒不如說她很期待和云女士的相處。
這天,房間里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名男士西裝革履,手上提著公文包,一副精英做派,身后兩人同樣穿著西裝,神色嚴肅認真。
云女士望著云姝道:“這么久了,我能看看你的容貌嗎?”
云姝不會拒絕云女士的要求,但猶豫地看了眼其他人,意思很明確。
云女士會意,揮揮手讓周圍人下去。
云姝摘下口罩和墨鏡,一張令世界為之神魂顛倒的容顏逐漸出現在眼前,云女士表情滯住,這一刻,她猛然理解姐姐為什么不肯回來這座城市,也調查不到云姝的真實容貌。
姐姐將云姝保護很好,那眉眼間的純然仿若澄澈的湖面,斂盡無數光華。
但她自私地將云姝帶回來,更舍不得這孩子離開,就讓這孩子再多陪她一段時間,多陪一段時間就好。
原想著今天將遺囑立下,若是云姝對權利感興趣,就留人輔佐她。
若是云姝不感興趣,就將資產交給旁人打理,她露個面,當個幕后老板就好。
但現在云女士決定推翻自己的計劃,她很慶幸云姝今天才摘下偽裝,這樣等自己死后,云姝在手下的幫助下,可以改頭換面離開,當個低調的富豪。
這孩子本身就是無比珍貴的存在,只要她愿意,名利唾手可得。
時間一天天過去。
云女士的精神狀態日漸變好,宅地中的人對云姝越來越敬重。
這位現在可是云女士的心頭寶,磕一下,云女士森寒的目光就會刺過來。
但蒼老到極致的身體終究有限度,云女士還是在某個清晨情況突然惡化,云姝得知消息,立刻沖到房門前,卻被冰冷豪華的房門攔住。
她惶然站在門外,像是找不到歸路。
兩小時后,房門打開,醫生走出來,“小姐,夫人喊你進去。”
云姝踉蹌著沖到床前,緊緊握住云女士的手,半晌說不出話。
一切語言在生死面前都顯得無力。
云女士安撫笑道:“別傷心,我和你祖母年少時感情好,若能同一年離開,也是一件幸事。”
云姝更難過了。
不久,西裝革領的男人再次踏進房間。
“姝姝,這是我的律師,今天叫他來是為了遺囑的事。”
云姝搖頭,蔥白的指尖隱隱泛白,不想承認最后一個親人也要離她而去。
云女士慈愛笑笑:“總是要分別的,你能陪我這么久,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溫柔得不像個殺伐果斷的女強人。
眾人已經習慣了。
處理完遺囑的事,床上的老人帶著氧氣面罩輕輕閉上眼,就這樣安靜地與世長辭,嘴角的笑意帶著抹不去的擔憂。
云姝一年內送走兩個親人,哭都哭不出來了,木木立在床邊,周身縈繞著哀傷。
“小姐,請節哀。”容貌俊朗的律師走到她身邊。
云姝勉強回道:“許律師,謝謝你。”
自己身邊這位就是云女士指定的律師,稍后會協助處理云家的財產。
陰天,蒙蒙細雨。
云女士作為霧城說得上話的人物,葬禮來了不少人,云姝作為她承認的血脈,理所當然得到所有人的目光。
這可是個金疙瘩,抱在懷里能生金的那種,云家龐大的財產都由她繼承。
照片中的云女士笑容和藹,顯然是近期所照。
靈柩前,穿著黑色長裙的身影纖細單薄,黑紗禮帽和奇怪的口罩遮住大半容顏,露在外的皓腕如同霜雪,充斥著易碎的美感。
有人忍不住露出貪婪的神情,若是美人和財產兼得,再好不過。
大家或真情或假意紛紛抹著眼淚上來,“云小姐,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哭壞身子可就不好了。”
“是呀,走的人總希望我們這些留下的人能重新開始生活。”
“云小姐不要傷心,家母和云總是好友,由于身體原因未能前來,若是不介意,以后云小姐可以來我家。”
“云總和我的交情非常好,云小姐遇到事可以來找我……”
云姝被人群簇擁著,近乎窒息,洶涌而來的貪婪幾乎將她淹沒,本就憔悴的人身形越發不穩。
最后還是管家趕來,帶著得體的笑意,毫不留情地將人隔開。
許誠周作為律師也出現在葬禮上,他緩步走到云姝身邊,“小姐,想必你現在清楚為何云總要做出那樣的決定。”
云姝沉默點頭。
律師英俊的面容上勾起轉瞬即逝的笑容,“等到這幾天葬禮結束后,我們再具體處理剩下的事。”他鄭重道,“放心,我會按照云總的囑托好好照顧你。”
云姝渾渾噩噩,聽到的所有話都在腦海中一掠而過,胡亂點頭。
吊唁完的人群識趣散開,一些拉下臉皮也要留下來,被管家一陣擠兌,軟硬皆施送走。
云姝站在走廊中,往日溫馨的走廊此刻靜得可怕,沒有一絲生氣。
女管家拿著外套走過來,焦急道:“小姐,你的身體本就不好,千萬不能受涼。”
云姝輕輕嗯了一聲。
云家的財產去向是眾人關心的大問題,但一個月后,這位突然出現的云家繼承人,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
有留言說,云家繼承人深知自己是一塊肥肉,拿到財產果斷跑了,有人說財產被捐給神秘機構,云家繼承人以此獲得庇護,還有人說云家繼承人早就死了,錢也早就被轉移了。
或真或假的傳言如同潮水散開,眾人不相信,但確實查不到云小姐的去向,只能將此事不斷向后推。
畢竟他們連云家繼承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三個月后,霧城某別墅小區。
戴著口罩的女人拎著塑料袋回家,走到門前時,腳步一頓。
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正躺著一只白玫瑰,柔嫩的花瓣被曬得有些焉,邊角泛出黃色。
云姝捏緊塑料袋,緊張地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道路上空無一人。
這不是第一朵放在家門口的花。
云姝起初沒放在心上,想著是誰不小心落下,直到情況越來越嚴重,每次出門回來,必有一朵。
這代表有一個人特地盯著她出門的時候,將花送到門口。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中。
云姝不寒而栗。
小區監控查不出來,自己裝監控也沒用。
她想,自己需要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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