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東京時間,03:00。
地點:港/黑大廈首領(lǐng)辦公室。
正和森鷗外匯報今日任務(wù)的我。
和凌晨三點還沒入睡,發(fā)際線岌岌可危的森鷗外。
我對這樣的狀況十分不爽,這份不爽溢出我的內(nèi)心,堂而皇之地掛在我臉上。
“我說,雨野君。”面對我一臉‘再讓我加班我就放火燒小裙子’的恐怖表情,森鷗外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資料道:“你這樣熱烈的視線,會讓我很難集中精神。”
“因為現(xiàn)在在我體內(nèi)有一只黑色的野獸在痛苦地翻滾,它大喊著,”我雙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平靜地回答:“燒掉首領(lǐng)的小裙子,讓害我加班的凌晨三點還不給加班費的上司嘗嘗同等份的痛苦。”
“這樣不健康的作品少看點比較好哦。”
“首領(lǐng)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黑手黨。”
說起不健康,沒有比黑手黨更不健康的存在了,我們可是被社會人稱為‘橫濱的毒瘤’啊!
我默默用眼神暗示森首領(lǐng)。
森首領(lǐng)和我對視了幾秒,終于在我燃燒著小火苗的眼神里敗下陣,“算了,你去休息吧。”
反正需要的資料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
“加班費呢?”我開始得寸進尺。
森鷗外單手支頤,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唔——雨野君,你記得只有正式員工才有加班費吧。”
我不爽地咂舌:“嘖。”
雖然這個回答在意料之內(nèi),但是不管聽幾次都同樣讓人覺得不爽。
啊,好火大——好想在港/黑大門口發(fā)打倒萬惡資本主義森鷗外的傳單。
“嘛,不過今天你做的非常好,作為首領(lǐng),我應(yīng)該給予你一點獎勵。”森鷗外說著,視線自下而上的看向我,幽暗的燈光模糊了他眼中的神色,“百年以上的小提琴,如何?”
我:“……”
我忍不住開口,“這是阿久津俊介的收藏吧?”
森鷗外:“一個小時前還是。”
也就是說首領(lǐng)你派人洗劫了阿久津宅是嗎?真不愧是你,黑心森鷗外!
“不要?”
“要。”
當我的手剛觸到門把時,森鷗外忽然叫住我。
“雨野君,你覺得從這里往下看的感覺怎么樣?”
大片大片的黑暗吞噬城市的光芒,凌晨三點的橫濱就像是現(xiàn)代的天空,零星幾點光芒孤零零地閃爍,微弱的仿佛隨時可以消失。
什么爛問題?
硬了,我的拳頭硬了。
“問這個問題,首領(lǐng)你是故意的吧?”我每次來都已經(jīng)很努力的沒往外看了,為什么還要故意提醒我!
“啊……忘記你恐高了。”森鷗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臉上的笑意浸在黑暗中,顯得危險性十足,“但還是早點習(xí)慣比較好。”
我面無表情打開門,走到門外。
“西內(nèi)!”
用力關(guān)上門,關(guān)門的巨響‘碰’地震了一下,大力跺腳離開首領(lǐng)辦公室。
森鷗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費奧多爾……嗎?”
阿久津宅所有到訪者的名單與資料,唯獨黑發(fā)紅眼的男人單獨放置。
——費奧多爾·d。
港|黑作為黑手黨,偶爾也會有人情味的地方。比如組織有分配員工宿舍,并且完全免費。
雖然我一度懷疑森鷗外是為了更好的壓榨員工價值,才在組織附近安排了一片員工宿舍。以首領(lǐng)的性格來說,做出這種推測完全合理,他黑心濃度可是百分百。
不過就算這樣,住在員工宿舍的人也不多。
港|黑干部幾乎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而我為了應(yīng)對學(xué)校時不時的家庭調(diào)查,也選擇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個單人公寓,平時沒有工作的時候我都會住在那邊。
這邊更像是作為一個臨時休息場所在用,順便放一些不適合放在家里的危險物品。
將鑰匙拋在桌子上,我累的不想洗澡也不想換衣服,直接往沙發(fā)上一趴。
“好累,明天早上起來再洗澡……”
拽起沙發(fā)上的小毛毯,我隨便裹了裹垂頭睡著了。
黑暗里,我久違的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我回到幼年,那場奢華而精致的聚會,獨自站在臺上的我就像是一個待拍賣的商品。
直到音樂聲響起。
那是魔王將人間變成地獄的旋律,絕望氣息一瞬間充滿整個會場。
恐懼、悲嚎與小提琴的旋律配合完美,滿溢鮮血的死之迷宮,血液撕碎軀殼,骨頭彼此撞擊扭曲,崩裂聲痛苦的充斥每一個角落,惡魔陶醉地揮動手指,這一切看起來像大型的地獄交響樂。
黑暗奏鳴曲。
——怪物!
陡然睜眼,喘息著坐起身來,看著窗簾下漏入的一絲陽光發(fā)呆,好一會才舒出一口氣。
“是夢啊……”
回過神,我掀開被子起身,順手打開手機,主頁顯示三四條陌生來信。
推銷廣告?
我沒有理會,隨手將手機向下放在桌面,一摸肚子。
有些餓。
最近加班的比較多,宿舍幾乎沒有什么吃的東西。其次這里離鬧區(qū)比較遠,想要吃什么東西只能選擇叫外賣或者去外面的街道上吃。
而且……
“哪有人會給黑手黨送外賣啊……”我嘆了一口氣,住宿舍就是有這一點不好。算了,快點洗個澡出去吃飯吧。
順便買點零食在家里放著。
洗完澡,我將頭發(fā)吹的半干,換了一件黑色沖鋒衣,略長的外套正好能遮住我藏在腰后的槍支。拿起手機和口琴正準備站起身的時候,看到裝在瓶子里的紫色碎片。
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這個東西放在家里不安全,一起塞進口袋。
這一片幾乎都是組織相關(guān)人士的住宅區(qū),為了方便,自然有內(nèi)部家屬經(jīng)營的店鋪,日常基本使用的東西都不缺,甚至還有一些寵物用品。
不過零食的口味就比較少了,至少比武器的種類要少的多。
應(yīng)該說不愧是黑手黨聚集地。
我壓了壓腿,距離這里最近最大的超市大約要兩公里左右的路程,走過去的話差不多20分鐘就可以到。
反正今天也休息,不如去附近的超市買零食和新出的漫畫。
說干就干,我接上耳機,一邊聽著英語教材,一邊往超市的方向慢慢走去。
為了縮減到超市的時間,我特地繞了一些普通人不會走的危險小道。
破舊安靜的偏僻小巷,三兩人影閑散聚集,危險視線觸到我時又小心的轉(zhuǎn)開。
雖然我在港口mafia里并不顯眼,但抵不住帶我行動過幾次的中也前輩顯眼,和[橫濱重力使]一起行動,幾乎就已經(jīng)昭明了我是組織一員的身份。
說起外號,我有個‘緋色阿刻戎’這樣莫名其妙的外號,大概是從我異能力和上紅色發(fā)帶所衍生出來的……總之非常簡單粗暴而且難聽。
紅色的痛苦之河,這到底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奇怪外號,還不如芥川前輩那個‘不吠的狂犬’。
戴著耳機的我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走神,自然也錯過越來越接近的跑步聲。
“站住!”
驟然響起的吼聲,上方降落的身影又急又快,轟的一聲落在地上,掀起一陣帶沙的狂風(fēng)。
“喂,將四魂之玉碎片交出來。”
塵土飛揚,我伸出手擋在眼前,看見黃色的煙霧中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紅色人影。
敵襲?是「爪」?四魂之玉碎片又是什么?
我伸手向后,警惕地握住槍支,試著套話:“你在和我說話?”
遮擋視線的霧氣逐漸散去,站立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紅色水干的男人。黑紅色鴨舌帽,白色長發(fā),腰間墜著一把武士刀,從外表判斷對方大約十九歲上下。
“嘁,別裝傻了,除了你還有誰!”他看起來十分不耐煩,一只手拉高袖子,露出尖銳鋒利的指甲,“如果不想成為我手下亡魂,就乖乖的把碎片交出來,你這個碎片小偷!”
碎……碎片小偷?
“蛤?”我破防了,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罵誰小偷呢?”
除去黑手黨的身份,我平時可是遵紀守法的很。
“還用得著問嗎?”對方囂張道:“就是你啊!”
突然被人扣了一個莫須有罪名,不由得有些火大。但很快我就意識到心情起伏會影響判斷能力,皺起眉,壓下情緒。
對方應(yīng)該不會是「爪」的成員,畢竟爪的成員根本沒必要找這種奇怪的借口糾纏,直接動手戰(zhàn)斗會更快達到目的。
也就是說,他大概率只是一個認錯人的家伙或者是腦子有點問題的路人罷了。
……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做什么都不順心也就算了,難得休息日還要被奇怪的人糾纏不休。
我耐著性子解釋:“我不知道什么四魂之玉,你認錯人了。”
“還想狡辯?看來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是不會把碎片交出來了!”眼見無法溝通,少年半蹲下身子,陡然發(fā)力朝我沖了過來。
好快!
早有警惕的我條件發(fā)射的往后避讓,少年大張的手指幾乎是貼著我的肩膀橫掃過去。
我快速向后跳躍拉開距離,下意識捂住肩膀,細微的痛感自指尖瞬間清晰。動作敏捷,力氣也大,如果不是剛才反應(yīng)的快,我真的有可能會被對方抓住。
不能在這個時候留手,先開槍嚇他一下,再想辦法談判。
打定主意,我趁他不注意蹲下身,猛地抓起一把沙子朝他雙眼撒去,趁他舉手遮擋視線的瞬間,從腰后抽出槍支,食指微微一緊。
在開槍瞬間,第三人的聲音陡然響起。
“給我坐下!”
“砰!”
誒?
我傻眼的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少年大力趴下,給我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紅衣少年咬牙切齒地從泥土中抬起頭,“戈薇——”
我抬頭,視線對上扶著墻壁,氣喘吁吁的jk。
她看看我,我看看她。
下一秒同時叫出聲。
“日、日暮前輩?”
“雨野桑?”
她喊著,驚訝的看著我手上還沒得及藏起來的槍。
我:……
現(xiàn)在解釋那是個玩具槍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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