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溯源

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覺得自己的內心無比的矛盾，他愛著這樣的一個人，難道在此刻又希望她變成另外一個人？這不是很可笑嗎？

“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愿做攀附藤蔓的菟絲花，我更不會躲在你的羽翼下獨自生存，即便我不能浴火成凰，我也要做那只搏擊蒼空的雄鷹，與你一起迎接任何風雨，永不退縮，永不怯懦！”

二人對峙良久之后，蕭夜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決定的事，我無法改變，正如你說的，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可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讓自己有事？如果，如果真的輸了，也不要沖動，我會護著你。”哪怕背負一世的罵名。

“我答應你，而且，我不會讓自己輸！”夜傾宸堅定道，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

突然，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露出了藍衣驚喜的臉，“夜傾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爺爺醒了。”

藍老在這個時候醒來，沒有比這個消息更能讓他們激動的了。藍老是夜氏先祖留書指明要找到的人，昏迷了幾個月，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醒來，連夜傾宸都在猜測，難道真的是先祖在天之靈，在保佑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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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王爺所說的情形，小主子想要贏得這一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找到八姓后人，讓驚鴻劍重見天日，別說是一萬人，便是十萬人，也有一戰之力！”

“驚鴻劍？藍老說的可是當初太祖皇帝贈予先祖的定情之劍驚鴻？”夜鳳曦眼中有著淡淡的疑惑，她記得，那把劍早就隨先祖下葬了，陵寢已封，如何尋找？何況，那把劍雖然是難得的神兵，可是傳聞中也無甚特別之處。

“當然不是，那把陪先祖下葬的驚鴻劍只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我說的驚鴻劍，是先祖當年命工匠秘密打造，耗盡十年的光陰才成形的絕世神兵，又豈是那等俗物所能相比？”藍老雖然剛剛醒來，但是精神卻很好，提起那把劍，神情中明顯帶著幾分憧憬。

“那這把劍在哪里？”藍衣急急的問，“爺爺，您別再賣關子了，快說吧，大家都要急死了。”

“臭丫頭，你別打斷，聽我把話說完。”藍老狠狠的瞪了孫女一眼，方才繼續道，“把你脖子上掛的那快玉環取下來？”

“不是吧爺爺，你在耍我嗎？那玉環還沒有我的巴掌大，你該不會說它就是驚鴻劍吧？”

“臭丫頭，你懂什么？快些取出來，別啰嗦。”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藍衣還是乖乖的將從小帶到大的玉環取了下來，正如藍衣說的，玉環小巧精致，美輪美奐，可是怎么看，也與一把劍聯系不到一體。

“藍爺爺，您方才說，要找到八姓后人，莫非，這驚鴻劍與八姓后人有關？”正在眾人疑惑之際，夜傾宸腦海里突然閃過方才藍老說過的話，心里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還是小主子聰明，不愧是先祖的后人，比我家這臭丫頭強多了。”藍老望向夜傾宸的目光含著一絲贊賞，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藍衣聞言，有些不滿的癟了癟嘴，不過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這玉環并不是一把普通的玉環，民間或多或少有過傳說，夜氏先祖夜雪言曾以一己之力，扶太祖皇帝上位，其實這并非完全是謠傳。先祖雪言的強大，永遠不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可以概括的。”“藍老指的是？”夜鳳曦有些懵，為什么身為夜氏家主的她都不知道的事，藍老作為夜氏的家臣，竟然會知道？

“這是個藍家口耳相傳的秘密，只有每一代家主才知曉。事情要從兩百年前說起，兩百年前，天門開始了新一任的門主之爭，最有競爭資格的便是七位圣子和圣女。

彼時，正是前朝統治最為腐朽靡亂的時候，民不聊生，各地義軍紛紛揭竿而起，本著造福天下的初衷，天門長老采用了與以往不同的方法，封住七位圣子圣女的道法，讓他們同時下山，擇明主輔之，誰選定的人能在這群雄逐鹿中取得最后的勝利，誰便是下一任門主。”

“等等，我想問一下，這天門是個什么地方？竟然能將改朝換代這般大事，只當做一個簡單的考核？”

“關于天門，先祖并沒有交代太多，只說那是世俗之人永遠達不到的地方，而天門的人，輕易也不會來到俗世。”藍老遺憾的搖搖頭，他也想多了解一些，可是夜先祖留下的這方面消息實在是太少了。

“七位圣子圣女同時下山，很快便選定了各自看中的人，其中大圣女戰霄和七圣女夜雪言同時喜歡上了元凌天，而元凌天，卻愛上了夜雪言，大圣女一怒之下，轉而支持了另一人，那人姓莫。”

夜鳳曦和夜傾宸對視一眼，二人皆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很多從前想不明白的地方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她們一直想不明白，先祖夜雪言明明知道留給后人是多么進退兩難的局面，為什么不推翻了元凌天自己做皇帝，夜氏和戰家的世仇起源于何，原來，竟是在這里。夜雪言為天門弟子，方外之人，她很清楚自己并非天命加身之人，若是妄圖謀奪真龍氣運，只會給自己、給天下人招致更大的災禍。

而元凌天，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大膽的封夜雪言為一字并肩王，因為他知道，這天下夜雪言是最不可能謀反的人。

這，還真是狗血啊……

“最后結果，大家也能猜到，其他五位圣子圣女選定的人并非天命之人，考核自然失敗了，但是元凌天和莫氏卻是各占據了半壁江山，此時再打下去，只會給老百姓帶來更大的災難，便違背了考核的初衷，所以天門傳來消息，考核就此結束，命二人速速返回天門，開始下一輪的繼承人之爭。

此時，夜雪言已經對元凌天心灰意冷，所以，她也打算順應師命回到天門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戰霄卻將夜雪言和元凌天的事透露給了天門的長老。

上面提到過，天門非世俗門派，因為弟子是不可以和世俗中人產生感情的，夜雪言犯了門規，不但被剝奪了繼承人資格，甚至還被廢除了一身道法，驅逐出天門。”“這戰霄也太卑鄙了，怪不得戰家沒一個好東西，原來根源在這里。”夜傾顏氣憤道。

“是啊，不過夜雪言也不是好惹的，她雖然心懷天下，卻不代表她是個任人欺凌的爛好人，被廢除了道法后，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戰霄尚未返回天門，道法尚未恢復之時，直接將其擊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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