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第二天, 阮欣鬧鐘沒響就醒了,運動過后的四肢酸脹疼痛,陽光透過遮光簾將房間照亮,腦中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 自己親手喂傅司硯喝了壯陽補腎的湯, 然后又拉著他去健身房做運動, 最后把自己累的昏睡了過去。
阮欣捶了下腦袋, 她都做了什么蠢事,當時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半夜居然拉著傅司硯去做運動,而且他還配合了,真是迷惑行為。
在床上呆坐了會, 手機響了起來,是夏依彤的電話,她按了接聽,那邊就傳來夏依彤略顯客套試探的聲音:“是欣欣嗎?”
阮欣微微蹙眉, “不是我還能是誰?”
還可能是你老公呀, 夏依彤想到昨晚那個電話,有些尷尬的說:“我昨晚拍完戲以后給你打電話,想問問你那邊什么情況, 沒想到是你老公接的電話。”
“什么時候?”
“大概十一點多。”
十一點多, 那可能是自己睡了, 傅司硯聽到電話鈴聲響了恰好又知道夏依彤是自己閨蜜,就替自己接了, 阮欣不以為意, 哦了一聲, 說:“那會我都睡了。”
夏依彤又說:“我現(xiàn)在知道你那時候已經睡了, 關鍵是我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不知道,我以為是你接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開玩笑問你是不是已經和傅司硯共度良宵,他是不是獸性大發(fā)了,然后傅司硯跟我說,他是傅司硯,我當時整個人嚇得差點立地死亡。”
阮欣眼皮一跳,“什么?你真跟傅司硯這么說的?”
夏依彤心虛的嗯了一聲,訕訕道:“我那會也不知道是傅司硯接的電話,我要是知道是他,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當他面這么說,你說他會不會封殺我?”
阮欣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問,就算他不封殺你,我都想封殺你了。”
本來她在傅司硯面前都夠尷尬的了,夏依彤還在電話里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傅司硯會不會誤會自己不僅把壯陽補腎湯當成養(yǎng)胃湯給他喝,還把這事當成笑話說給朋友聽。
這事可是關乎男人的尊嚴。
夏依彤賣慘道:“欣兒,我也是沒有想到,也不知道傅總會不會對我印象不好。”
夏依彤那張口無遮攔的嘴阮欣一直都是知道的,反正話都已經說了,又不能真把她嘴縫上。
“你們還說什么了?”
夏依彤連忙道:“我就說了兩句話,知道是你老公接的電話就沒說什么了,你老公說你和他一起運動,很累,睡著了,你們真運動啦?”
“是啊。”阮欣單手捶了捶大腿,感嘆道:“女人的體力果然比不上男人,昨晚我累的都快爬不起來了,傅司硯還跟沒事人一樣。”
“……”
夏依彤聽完她這甜蜜的抱怨,幽幽道:“男人體力好不好嗎?你們夫妻倆是合起伙要向我這個單身人士秀恩愛嗎?”
“秀什么恩愛?”阮欣對她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了避免自己再被塞一嘴狗糧,夏依彤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行了,先不聊了,我等會還要去片場拍戲,我掛了,拜拜。”
掛了電話以后,阮欣想象傅司硯聽到夏依彤說他有沒有獸性大發(fā)時候的表情,又是一陣窒息。
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虱子多了不怕癢。
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完下樓,腳踩在樓梯上雙腿更酸,她伸手扶住樓梯扶手,動作緩慢的下樓梯。
黃姨聽見動靜從廚房里小跑著出來,見阮欣小心翼翼的扶著扶手下樓,歡喜的朝她伸手,“慢點慢點。”
已經夠慢的了。
黃姨扶著阮欣的手走向餐廳。
阮欣坐在餐桌前,吃著黃姨給她盛的八寶粥,聞到一股香味,問道:“廚房里做的什么,怎么這么香?”
黃姨笑著說:“我給你和司硯熬了補湯。”
阮欣聽到補湯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看黃姨一臉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道:“黃姨,那湯以后還是別喝了吧,司硯還年輕,用不著喝這個。”
她故意捶了下腰,讓黃姨誤會自己昨晚被傅司硯折騰的不輕。
黃姨看她這個樣子,心里高興,又怕她年輕臉皮薄,壓抑著唇邊的笑容說:“今天熬的是蟲草花雞湯,我兒媳婦從老家?guī)н^來的,家養(yǎng)的雞,比外面賣的好吃,我從早上四點就熬著了,熬了幾個小時,喝了對身體好。”
阮欣可不敢喝她熬的湯,委婉道:“我最近有些上火,還是不喝湯了,您這每天忙著照顧我們,挺辛苦的,不如那湯您喝了吧。”
“上火了啊,那我回頭給你煮一碗敗火茶。”
“麻煩您了。”
阮欣吃了小半碗粥就沒什么胃口了,今天比平時早起半個多小時,距離上班還有段時間,她拿著手機到客廳沙發(fā)上,準備坐一會再走,想到黃姨說的補湯,不放心的轉身去廚房看黃姨煲湯的食材。
廚房里,黃姨正在刷碗,阮欣想著找個什么借口把她支出去,突然看到料理臺上擺了一盒藥,拿起來看著說明書似乎是發(fā)燒藥。
“黃姨,這里怎么有一盒發(fā)燒藥,您身體不舒服嗎?”
黃姨嘆了口氣說:“不是我,是司硯,我看他早上出來的時候臉有點紅,像是發(fā)燒了,就給他找了盒藥,他也沒吃就去上班了。”
阮欣愣了一下,“他發(fā)燒了?”
她抿著唇,心里忍不住開始擔憂,他昨晚不會真的洗了冷水澡吧,現(xiàn)在這個天氣,冷熱交替,身體肯定受不了。
黃姨也唉聲嘆氣道:“我看他那樣子十有**是發(fā)燒了,不過司硯這孩子從小就習慣什么事都自己扛著,就算生病了也悶不吭聲的,他不吃藥,估計就是不想讓我告訴你他發(fā)燒了,擔心他,要不,你看看你中午有沒有時間去他公司看一下他,勸他去醫(yī)院看醫(yī)生,你的話他應該會聽。”
知道黃姨可能是故意跟自己說這些的,阮欣還是給傅司硯打了個電話,傅司硯沒接,掛了電話在微信上問她什么事。
阮欣:【你在忙嗎?】
傅司硯:【在開會。】
阮欣:【黃姨說你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發(fā)燒。】
傅司硯:【低燒,不用擔心。】
阮欣:【是什么會議,發(fā)燒了還要去工作。】
消息發(fā)出去后,阮欣覺得有些不妥,又撤了回來,重新編輯了一條。
【方便讓我去一趟你公司嗎?】
傅司硯:【這也是你的公司。】
言外之意,她隨時都可以去。
阮欣還沒說要幾點去,手機上又接到傅司硯的消息。
【你什么時候過來,快到的時候跟我說,我下去接你。】
阮欣:【讓萬祺接我,你身體不舒服,在上面歇著。】
傅司硯:【好。】
阮欣結束和傅司硯聊天以后就給許嵐發(fā)了條消息請假,她最近請假頻繁,許嵐身為領導,難免要詢問一下她這邊什么情況。
阮欣也編不出什么請假的借口,而且許嵐閱人無數,隨便編的請假理由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索性非常坦誠的據實已告。
【我老公生病了,我想去他公司看看他。】
許嵐:【你老公生病了都能帶病工作,你為什么不多學學他的愛崗敬業(yè),你自己算算這個月你請多少假了?】
阮欣:【抱歉,我還是要請假。】
許嵐:【......】
阮欣收了手機,給家里的司機發(fā)了條消息讓他過來接自己,上樓換了身衣服。
走的時候黃姨用保溫盒把熬了幾個小時的湯給她帶上,讓她一定要勸傅司硯喝下去,阮欣確認了好幾遍都是些正常的食材,沒有壯陽的東西,才放心的帶著一起去傅司硯的公司。
萬祺接到阮欣過去的消息就提前下樓等在大樓前,認出阮欣的車,忙迎了過去,替阮欣打開車門。
阮欣從車里下來,朝他微微頷首打了招呼,跟著他直接上樓。
一路上不可避免的碰上盛元集團的員工,見她手里提著個保溫飯盒,身邊陪著的是傅總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萬祺,既然是萬祺帶著的,肯定是要去見傅總而且還是得到傅總允許的,保溫飯盒也是送給傅總的,身份不言而喻。
阮欣到的時候,有兩個高管正在向傅司硯匯報工作,萬祺帶她到旁邊的休息室,拿了一堆今早剛買的零食擺到她面前。
阮欣坐了五分鐘,以為自己要等很久,萬祺才給自己準備這些打發(fā)時間的零食,隨手拆了一包薯片,還沒來得及吃,就聽到兩聲敲門的聲音。
阮欣抬起頭看向門外,傅司硯的手從門上收回來,信步走了進來。
阮欣看他唇色有些發(fā)白,問道:“你感覺怎么樣,體溫高不高?”
“還行。”
聲音有些沙啞。
阮欣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傅司硯高大的身體坐在她旁邊,柔軟的皮質沙發(fā)向下餡了些。
“吃藥了嗎?”阮欣問。
“吃了,沒什么事,不用擔心,不信你摸摸。”
他拉起她的手要往自己頭上放,阮欣抽出手,站起來往旁邊走。
傅司硯手指一滯,眼梢微垂,整個人因為發(fā)燒帶來的病態(tài)便顯了出來。
滴一聲,阮欣手里拿了一個體溫槍對著他的腦門測了一下,看到體溫槍上顯示的數字,遞給他看,“38.4度,不算是低燒了吧。”
她又用體溫槍給自己測了一下,“我才36.4度,你的體溫比我的高了兩度,還說自己是低燒,都生病了還不好好休息,你這身體是不想好了吧。”
她本來不打算干預他工作的事,畢竟他和自己的處境不同,管理著整個集團,他不工作,也沒人替他擔著,但說著說著語氣就嚴肅了起來。
門外晃過一個人影,阮欣瞥見了,喊道:“萬祺,你進來。”
萬祺小心的站到門前,看老板似乎是挨訓了,沒敢進去。
“老板娘,什么事?”
阮欣也沒注意他的稱呼,說道:“有熱水壺嗎?燒一壺開水,不要直接用凈水機里的熱水。”
“有,您稍等,我現(xiàn)在就去燒開水。”
阮欣同萬祺說完,轉過頭,見傅司硯翹著唇角,臉上帶著笑。
“笑什么?”
“我們阮阮,真是有老板娘的氣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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