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沅桃抱著一摞書放到沈敘白的桌子上,“這幾本法醫的書,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沈敘白愁眉苦臉地點點頭,這么厚,也不知道看到猴年馬月。
沅桃被他表情惹得輕笑一聲。
沈敘白帶著惱怒,哼唧道:“沅老師,你笑話我。”
沅桃一本正經道:“你看錯了。”
沈敘白控訴道:“沅老師你變壞了。”
沅桃垂眸,順了順頭發,淡聲:“看書。”
沈敘白看著沅桃微紅的耳尖,指腹摩擦了一下,看著很好摸。
章安走了過來,遞給沅桃一個文件袋:“沅法醫,鑒定中心來結果了。”
沅桃拆開,是上次送去檢驗梁素年的指甲和檢驗的酒水,指甲顯示數據庫沒有匹配,而酒水里面被投放了抗生素。
沅桃撥通喬嘉栩的電話,“梁素年的死因確定,中毒,酒水里面放了抗生素,導致猝死。”
喬嘉栩皺眉,聲音帶著沙啞嗯了一聲:“一會兒回警局再說。”
“好的。”
喬嘉栩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好一會兒,才回神,放下車窗,冷風吹進來,吹散了胸腔里的悶意。
“喬隊,沅法醫說什么?”司凡問道。
“梁素年死亡原因酒水加了抗生素。”
司凡驚訝的爆了聲粗口,太喪心病狂了。
沅桃輕輕敲著桌子,瞇眼靠在椅子上,那瓶酒梁素年應該每天都會喝一杯,直到6月15號喝了大量的酒,從而導致猝死,兇手一定去過梁素年的家,把尸體順著管道運下來,那么兇手這么把梁素年吊在樹上一定有什么寓意。
鼻尖縈繞著檸檬味,一雙炙熱的掌心敷在沅桃的眼睛上,沒等沈敘白說:“猜猜我是誰?”
沅桃第一反應,握住,反手一擰,壓住沈敘白,眼神透著寒意。
沈敘白扭頭,皺著眉,可憐巴巴道:“沅老師,是我”
沅桃松手,輕咳一聲:“自然反應。”
“我好疼啊”沈敘白揉著手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侯曉兵喝進去的水一口噴了出來,瞪著眼珠子來回轉,這是沈敘白?大明星沈敘白?出了名的男德藝人?
他在和沅法醫撒嬌。
沅桃抿了抿唇,“抱歉。”
沈敘白眼角下垂,微微泛紅,扁著嘴不說話。
沅桃從抽屜拿出一管藥油,遞給他,“這藥油挺管用的,你涂一下吧。”
沈敘白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掌泛著紅,委屈道:“我要你涂。”
沅桃理虧,幸好剛才收著力,擰開藥油,倒在手心上,緩緩搓熱,輕輕地敷在沈敘白的手掌上,輕柔地按摩起來。
沈敘白其實一點都不疼,沒離家出走前,被家里從去軍區訓練過,這點疼跟撓癢癢似的,看著比他低一個腦袋沅桃,垂著眸,睫毛不翹但是很長,顫著他心癢癢,喉嚨有些澀,移開視線,輕咳一聲。
誰知沅桃仰頭,紅唇微張:“力道可以嗎?”
說話的氣息噴在沈敘白的喉結上,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滑動,眼神閃躲,支吾道:“可可以。”
“那就好。”沅桃小心翼翼地按揉。
沈敘白耳尖微微發紅,站得僵直,渾身繃緊,一動不動。
艸!
沅老師的手也太軟了吧。
冰冰涼涼地好舒服。
沅老師身上也好香呀,水蜜桃味。
心臟砰砰砰地像是要跳出來。
侯曉兵低著頭,舉著手機偷偷把這一幕拍下來,手指還不停地顫抖。
他發現了驚天大秘密,會不會被滅口。
沅桃按揉了一會兒,讓藥油被皮膚吸收,才停手,“晚上回去也擦擦,明天應該不會發紅了。”
“哦。”沈敘白的嗓音很沙啞。
沅桃轉身走了兩步停下來,擰著眉,“你的心臟跳的快,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敘白:“不用。”
沅桃點了點頭。
“我要去趟和淮山,你手受傷就待在警局吧。”
“不行。”意識到聲音有些大,沈敘白壓低聲音,解釋道:“手沒事,已經不疼了,我是來學習的沒有比實踐更能出結果。”
沅桃看他一臉堅定,也不勸了,一會她開車就行了。
再次來到和淮山,自從新聞報道這里死了人,這附近就沒人過來。
沅桃站在山頂上,看著枝繁葉茂的大樹,看樹墩的寬度,至少有百年,是什么理由讓兇手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把尸體背上來。
沈敘白走到沅桃旁邊,問道:“你在看什么?”
沅桃反問:“你覺得這棵樹有什么異常。”
沈敘白摸著下巴,“異常?”
什么異常,不就是一棵樹,最多就是壯點的大樹。
沈敘白小聲嘀咕了一句:“營養豐盛?”
沅桃沒說話。
沈敘白腦子轉了一圈,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風水不錯,朝南,吸收日月精華,長成參天大樹。”
沅桃垂著眉眼,喃喃道:“風水…”
沅桃走到大樹旁,看著樹墩四周,“敘白你過來。”
她叫他敘白。
他名字什么時候這么好聽了。
沈敘白舔了舔嘴唇,輕聲道:“來了。”
沅桃蹲在大樹旁畫了幾個圈,仰頭看向沈敘白:“幫我挖一下。”
沒帶工具只能用石頭樹枝輪番刨。
“你別挖了,我來。”沈敘白皺著眉,握住沅桃的手腕,樹枝把白嫩的手掌硌地紫紅,瞧這讓人心疼。
沅桃搖了搖頭:“沒事。”
“你是女孩,粗活應該男生干。”沈敘白搶過她手里的樹枝,扔到旁邊。
要是方姐在這,指不定怎么冷嘲熱諷,原來沈少爺還知道分男女。
沅桃愣住片刻,遲疑地點了點頭。
沈敘白快速挖著坑,突然樹枝抵到堅硬的東西,“沅老師這里好像有東西。”
沅桃眼睛一亮,帶上乳膠手套,用手輕輕地撥開泥土,是一個小箱子,帶著復雜的花紋,有些瘆人。
沅桃看向沈敘白,四目相對,都帶著詫異。
“這是什么?”沈敘白問道。
“應該是兇手埋的。”
箱子沒有鎖,輕輕打開,里面躺著木偶娃娃,眼珠子特別像真人,身體上綁著鎖鏈,刻著生辰八字。
“詛咒?”沅桃囁嚅道。
沈敘白渾身一抖,臥槽,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套。
“這應該就是關鍵證據了。”沅桃道。
“兇手是苗子超嗎?”沈敘白問。
沅桃肯定道:“是。”
沈敘白笑道:“那我們回去吧,把他抓起來。”
他說的直白莽撞。
沅桃彎了彎眼睛,淺淺一笑:“好。”
回到警局,下午三點。
喬嘉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來會議室開會。”
話音剛落,轉身離開。
沈敘白眨巴著無辜的桃花眼,面露疑惑:“喬隊長是生氣了嗎?”
沅桃想不通他為什么會說喬嘉栩生氣,搖頭:“沒有。”
沈敘白道:“我還以為喬隊長討厭我。”
想到之前喬嘉栩不喜的態度,沅桃愣了愣,看向聳拉眼皮的沈敘白,柔聲道:“去會議室吧。”
沈敘白低聲嗯了一聲。
沅桃拿著手里的資料,看向喬嘉栩,語調平靜:“這是木盒子送去檢驗的資料,有苗子超的指紋和皮膚組織。”
“你可以申請逮捕令了。”
吳小雅拍著侯曉兵的肩膀,道:“真的是苗子超。”
侯曉兵握著筆出神。
吳小雅蹙眉,大力一拍:“你發什么呆。”
侯曉兵:“沒發呆。”
“兇手是苗子超。”
吳小雅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撇了撇嘴:“怪人。”
喬嘉栩接過,垂眸,翻了翻,冷聲道:“抓人。”
今天周三,苗子超還在學校上課,一群穿著警服的人,沖進學校,同學們東張西望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語文辦公室,剛結束一堂課的苗子超坐在電腦前,抿了口茶潤了干澀的嗓子。
旁邊組的語文老師是個女老師,紅著臉頰,放到他桌子一盒水果:“苗老師吃點葡萄吧,潤潤嗓。”
苗子超笑道:“謝謝姜老師。”
“沒事。”姜老師垂眸一笑。
周圍的老師笑而不語,大家都知道姜老師對年輕有為的苗老師有好感。
“咣”辦公室的門被撞開。
嚇得辦公室人一跳,年紀稍長點的老師,板著臉,聲音嚴肅:“是誰。”
喬嘉栩沉著臉走進來,看向苗子超:“苗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起兇殺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打開手里的逮捕令。
辦公室里老師嘩然,瞪著雙眼看向苗子超,男人神色自若,毫不慌張,輕笑一聲:“好啊。”
像是沒看到旁人的目光,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姜老師你的葡萄只能等我回來吃了。”
招呼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留下一眾老師面面相覷。
“我沒聽錯吧,苗老師和兇殺案有關”
有人開了頭,話題就打開了。
“苗老師這么儒雅的人會殺人?”
有人搖了搖頭,感嘆道:“人不可貌相這話古人誠不欺我啊。”
“幸好我沒得罪他,要不然”那人做了一個吊死的表情。
一群人完全認定苗子超殺人了,紛紛感慨。
姜老師蹙著眉,“警察說的是懷疑,只是配合調查,你們在胡說些什么。”
“苗老師和我們相處這么久了,什么為人你們不清楚嗎!”
說完,氣呼呼地摔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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