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二先生,二師兄?
一抹耀眼的光驟然亮起,照得在場眾人睜不開眼睛。
隨后一陣狂風刮過,飛沙走礫之下,是人們難以抵抗的威壓。
現場有人泰然自若,不知是自恃武功高強,還是已經認命,然而更多的人卻開始奮力往山下跑去。
江湖中人數不少,可其中真正的高手卻不多,在如此強勁且無法抵擋的威壓之下,逃跑便成了人們下意識的選擇。
這,便是佛怒唐蓮的威力嗎?此暗器恐怖如斯,恐怕我命休矣。
這是不少人在內心中發出的感嘆。
當然了,也有人在心中把唐景寒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輸就輸唄,你小子就這么輸不起?沒事用什么佛怒唐蓮?
然而那么耀眼的光亮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場的狂風也隨之停止。
除了周遭被狂風破壞后的滿目瘡痍,便再也尋不出任何痕跡。
佛怒唐蓮,這就結束了?想想也是,佛怒唐蓮的制作方法早已失傳,唐景寒手中這一枚,恐怕早已是幾十年前甚至是上百年前的產物,一件暗器存放如此之久,就算制作再如何精良,設計再如何巧妙,所包含的威力也已經大打折扣。
逃跑的人們紛紛停下腳步,向著唐景寒的位置看去。
只見唐景寒此刻已經跪在了地上,他的表情早已沒了剛才的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懼怕的神情。
他的汗水不斷從頭上流下,嘴巴張著,發出“嗬嗬”之聲,半邊臉部神經也是不受控制地跳著。
只是,他手中的佛怒唐蓮呢?即便佛怒唐蓮失效,那也總該留下些零件才是,可他的手中,卻空空如也。
剛剛的白光和狂風阻擋了大家的視線,沒有人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唐景寒究竟經歷了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何種景象,才會露出如此神情?
唐景寒機械般地轉動了一下難道,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又轉動腦袋看了看不遠處的李通陽,忽的大叫一聲,站起身來。
“我沒有敗!我沒有敗!天下英雄庸庸碌碌,通陽真人也不過爾爾!”
眾人有些摸不到頭腦,唐景寒這是怎么了?
只聽唐景寒繼續狂笑道:“我唐景寒是天下第一!唐門暗器天下無敵!”
說著,他便瘋狂地往山下跑去。
“這是得了失心瘋了?”
“估計是,沒想到被打敗一次,唐景寒居然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
“唐景寒自出山以來可是從無敗績。”
“就是因為從無敗績,所以失敗一次才會受如此大的打擊。”
“哎,沒了唐景寒,蜀中唐門怕是要沒落嘍。”
“要我說也是活該,誰讓他唐景寒一直自視甚高的?平時見了打個招呼,他都愛答不理的。”
人們竊竊私語,有人為其惋惜,有人高高掛起,亦有人樂得如此。
唐門雖大,但這次來的卻只有唐景寒一人,所以他瘋瘋癲癲跑下山去,卻沒人去追。
張輅自是擔心李通陽,他趕忙跑了上來,朝著李通陽問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李通陽輕輕搖了搖頭,只回答了“無事”兩個字。
殷通逸卻是沒好氣地打了張輅一下,“大師兄武功高強,能有什么事?”
張輅也只能尷尬笑笑,“我剛剛看那道白光太過刺眼,那陣狂風也刮得邪乎,這不是多少有些擔心嘛。”
聽了這話,殷通逸卻是直接笑了出來。
張輅多少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開口問道:“四師兄你笑什么?”
殷通逸面帶笑意的道:“五師弟,你是不是怕大師兄被剛剛的光還有邪風所傷?”
張輅點了點頭。
殷通逸這才說道:“剛剛那光,是大師兄弄出來的,剛剛那風,也是大師兄弄出來的,你該擔心的不是大師兄,而是那個已經發瘋的唐景寒才是。”
那光那風都是大師兄弄出來的?有沒有搞錯?狂風還可以理解,畢竟只要內力夠高,就能在身體周邊形成氣旋,或者把內力外放,也能形成狂風,可光就有些離譜了,這可是武俠世界,難道大師兄已經掌握了修仙的技法不成?
這也不難理解,在金庸老先生的武俠世界里,就出現過無名神僧、黃尚等幾大高手,這些高手或多或少已經脫離了武俠的范疇,多多少少有了些修仙的味道。
張輅一邊想著,一邊偷偷朝著大師兄看去,若是大師兄真掌握了修仙方法,那武當豈不是無敵了?
張輅滿眼冒著崇拜的光,朝著李通陽問道:“大師兄能否教教我?”
李通陽還未答話,便聽旁邊的殷通逸開口說道:“這如何教?大師兄內力夠強,自然會有飛沙走礫的效果,至于那光么,便是大師兄的武器自帶的特效了。”
“武器自帶的特效?這不鬼扯呢么?”張輅喃喃自語道,這又不是游戲,哪來的什么武器特效。
李通陽卻是開口回答道:“我身后的劍,乃是含光和承影,只要兩劍同時出鞘,便會有那等效果。”
含光劍和承影劍張輅還是知道的,這兩把是周天子的三劍之二。
只是張輅左看看右看看,也只見李通陽背著一把劍。
“不對啊,大師兄明明只有一把劍。”
張輅問出了心中疑問。
李通陽則解釋道:“含光劍和承影劍由天外隕鐵打造,乃是子母劍,承影在含光之中,當兩劍同時拔出,便會發出極為耀眼的光。”
兩把劍是天外隕鐵打造,湊在一起又會發光,幾年弄不好會有什么放射性物質,亦或者有些什么不為人知的元素。
張輅很想提醒李通陽一聲,說兩把劍對身體不好,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對一個江湖人來講,一把好的武器有時候比生命都重要,李通陽這兩把劍誰知道是從哪得來的。
再說這個時代的人有不知道什么是放射性物質,也不知道所謂的元素,貿然說出來,恐怕會起到反效果。
看來這種事,也只能以后找機會,循序漸進的慢慢勸說了。
張輅又問:“那唐景寒的佛怒唐蓮呢?”
李通陽以手中竹竿點了點地面,說道:“已被我斬成齏粉。”
張輅和殷通逸趕忙低頭尋找,果然見地面之上還殘留著一些鐵制的碎片。
佛努唐蓮是否失效還真不好說,反正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張輅正想著,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我沒有來遲吧?”
張輅尋聲看去,沒想到見到的竟還是一個熟人。
說話之人正是當初鎮海樓的二先生。
見了熟人,張輅總是要上前打聲招呼的,他朝著二先生拱了拱手,說道:“許久未見,二先生依舊光彩照人。”
二先生朝著張輅微微一笑,旁邊的殷通逸沒好氣地直接敲了張輅腦袋一下。
張輅吃痛之下捂住了腦袋,轉頭對著殷通逸委屈地說道:“四師兄你打我干什么?”
只聽殷通逸沒好氣地說道:“還干什么?我打你沒有規矩!”
張輅不解,趕忙問道:“沒有規矩?我怎么就沒有規矩了,我從小別人就夸我守規矩。”
殷通逸也懶得和張輅廢話,他瞥了張輅一眼,沖著二先生拱了拱手,說道:“通逸見過二師兄。”
“二師兄?二先生是二師兄?”
張輅捂著腦袋,開口問道。
二先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貧道郁通凡,既是鎮海樓的二先生,也是武當的弟子,按理來說,你確實該叫我一聲二師兄。”
張輅這才想起,當初自己是在二先生面前使用過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在和二先生分別的時候,二先生還特意說過,有緣還會再見的。
原來二先生口中的“緣”便應在了這里。
既然想通了關鍵,張輅很快便把二先生與思維中那個辯才無雙的二師兄重合在了一起。
張輅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張輅見過二師兄。”
郁通凡點了點頭,道:“都是自家師兄弟,不必如此,對了,這里如此熱鬧,怎么沒見通一那丫頭?”
此刻的通一早已拉著韓沁,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殷通逸則上前說道:“二師兄你還不知道?在一眾師兄弟中,通一最怕的就是你,她生怕你會考她課業,每次都對二師兄你避之不及。”
張輅本以為只有那個傳說中的武癡三師兄才會懼怕二師兄,沒想到通一居然也一樣懼怕。
郁通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走到李通陽身旁,拱手喚了一句“大師兄”。
李通陽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敘舊的話咱們稍后再說,如今大敵當前,二師弟你來的正好,有你在這里,咱們武當勝算也大了幾分。”
說完,李通陽便霸氣的踏前一步,開口說道:“貧道在此,誰敢上前一戰?”
開什么玩笑,李通陽可是剛剛非常簡單的擊敗了唐景寒。
那唐景寒好歹也是唐門門主,出山以來從無敗績,現場不少江湖人自問不是唐景寒的對手,又怎么可能是李通陽的對手?
現場一時陷入了寂靜。
李通陽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再次開口說道:“李通陽在此,誰敢上前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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