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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先生,女的?】


神之界域。
  晚宴開始了。
  希德拉恭敬的向主位的贏夜敬酒致意,“尊敬的天子,感謝您精心準備的珍饈美酒,得蒙您的款待。”
  贏夜腹誹著這小子的拍馬屁姿態(tài),表面卻不甚在意的回應(yīng)著他。
  放下酒杯,贏夜輕拍手掌兩下,叫來了女仆們,陸續(xù)的將美食呈上餐桌。
  “本次晚宴的主菜,我的御用廚師長漢尼拔親自制作的,下面讓漢尼拔向你介紹一下。
  贏夜將自己腦海中的漢尼拔具象在了界域中,自己還是很滿意他在這里的無上力量的。贏夜曾嘗試過,只要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便可具象,但像什么手機,電腦,互聯(lián)網(wǎng),無人機,導(dǎo)彈什么的已經(jīng)超出這個世界的高程度的科技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呈現(xiàn)在這里的。
  當然大部分的人除外,也有例外,但贏夜目前創(chuàng)造一位只是廚師的漢尼拔還是綽綽有余的。
  漢尼拔已立于二人之間,行禮過后,優(yōu)雅的開口,“我尊敬地主人,接下來請允許我向您的這位客人介紹今晚的主菜。”
  贏夜回以微笑,漢尼拔微轉(zhuǎn)身體欠身,向此刻眼神期待的希德拉優(yōu)雅開口道,“尊貴的春官大人,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您面前的是,醬汁燜牛肝配鮮花沙拉,配上剛剛的前菜波爾多蛋,以及特意為您蒸煮的蘑菇茶。相信您品嘗過以后,定會期待以后的每周的今天,能夠盡快到來。”
  一邊說著,漢尼拔拿起短嘴壺,為希德拉斟滿了半杯茶。便立于身側(cè),等待希德拉的贊美。
  贏夜此刻極其玩味的看著希德拉,他自己也享受這種惡趣味。
  此時宴會廳已奏響那專屬的配樂《慢速Faded》優(yōu)雅做人版曲目,而演奏的是愛樂樂團界域分團。
  此時聽完介紹的希德拉,微笑點頭表示感謝,“感謝您精湛的廚藝,為今天的晚宴奉上了一個完美的開端,如您所說,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每一次歡聚了。而現(xiàn)在,請允我失禮,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品嘗這份,額,醬汁燜牛肝配鮮花沙拉了。”
  主菜確實色相完美,飄來的復(fù)合香氣也著實開啟了希德拉的味蕾。
  他為了今天第一次正式的赴宴,已經(jīng)準備且期待了整整一天。
  漢尼拔說了句如您所愿,再次向其余二位行禮,便退出了場地。而此時只有優(yōu)雅小曲以及二人的觥籌交錯。
  用餐期間,贏夜欣賞著他的這位朋友的表演。
  ———嘖嘖嘖,前世在電視上就總看西方所謂的貴族老錢裝腔作勢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這幫子禽獸的惡心程度了。
  要不是希德拉是贏夜確定的,記憶中和醒來以后第一個幫他脫險的那個人。
  誰還能與現(xiàn)在的這位阿諛奉承,惺惺作態(tài)的公爵聯(lián)想在一起呢。
  餐飲過半,贏夜放下了刀叉,端起酒杯等待著希德拉的匯報。
  在上次晚宴時,便交代了以后每次相聚時所要交流的事宜。
  看見主位的天子端起了酒杯,希德拉此刻也明白了真正的交流開始了,他按照天子的要求已經(jīng)開展了一些工作,并有了一些進展。
  “尊敬的天子閣下,在下已經(jīng)按照您的旨意暗中調(diào)查了皇室與三大教會真實的關(guān)系,恕在下無能,尋查到的線索不多,但我可以保證接下來一定會好起來的。之前自己游戲人生,并沒有關(guān)心這些事情。”
  希德拉首先解釋和鋪墊了一下,繼續(xù)道,“言歸正傳,上周我調(diào)查到,可以明確的一點,皇室正在暗中與正義之神教會勾結(jié),而其中一個實踐也牽扯到了我的家族。想必您一定知曉,我是正義之神的先天神裔,所以我擁有【正位公爵】的神階,而這個事件中,我們的那位老皇帝所要獲得的就是【公爵神階】的神性物。”
  ——知道你磨嘰,沒想到你真磨嘰。
  贏夜早知道這些,自己也是因為擁有開啟【兵災(zāi)神墟】的鑰匙之一,才被老皇帝抓的。他趕緊打斷了他的發(fā)言,讓他說重點。
  “說重點,我的春官閣下,我比你想象中的知曉的更多。請不必懷疑。”
  被打斷了講話的希德拉趕緊表示抱歉,撿著重點繼續(xù)說道,“嗯,就是他在戰(zhàn)爭之神的【正位公爵】神階上已經(jīng)多年,而且似乎,似乎他已經(jīng)無法在向上攀登了。重點是,他作為戰(zhàn)爭之神的先天神裔,居然無法攀登神階。這不知道您是否知曉?”
  ——全尼瑪廢話,你哥哥我怎么被砍頭的,你又是為何救我,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贏夜此時真的很后悔,這么隨意的就拉進了一位“傻子”,這要是拉周禮,他想了解的三大教會之事,也許早就清晰明了了。
  亦或者,自己要是獲取到原主這方面的記憶,也就不需要讓任何人去尋這個消息了。
  ——哎,已然如此了,我還能怪誰呢?只能自己承受了。
  贏夜還是妥協(xié)了,繼續(xù)聽著希德拉的發(fā)言。
  希德拉似乎又察覺到了天子的細微表情的變化,頓感后背發(fā)涼,急忙繼續(xù),“抱歉,我不應(yīng)該質(zhì)疑您的所知。嗯,也就是因為此,他交給了正義之神教會一份【從位公爵】的神性物,這份神性物是從他身體中稀出的。而現(xiàn)在的皇帝陛下也只有一份【從位公爵】的神階了。”

  聽到這里,贏夜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并未打斷希德拉。主要是贏夜下午使用的精神力過多,本來自己想取消今天的聚會的,但自己的性格還是拒絕了腦中的這個想法。
  他繼續(xù)聽著希德拉的發(fā)言。
  “我就順著這個方向繼續(xù)查了下去,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我震驚的事情,就是正義之神教會,正在嘗試占據(jù)戰(zhàn)爭之神的所有公爵位階的神性物。而目前已知的,他們手中已經(jīng)有了五份【從位公爵】的神性物。
  希德拉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在確定天子是否已知曉此事,或者說知道神階可侵占的隱秘。
  “哦?他們得手了五份?”
  而此時的贏夜,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便沒在多言。
  但實際上,贏夜已經(jīng)大感意外,大感震驚,不,一整個大震驚。
  ——我尼瑪,這,這不同神之長階的神性還可以侵占的?別告訴我還可以融合?那豈不是要拉個大的?
  贏夜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來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已經(jīng)不淡定了。
  ——這特喵的,為了成神還得殺人?果然是個吃人的世界。
  而此時的希德拉只覺得,原來如此,我們的天子果然是其中一位神秘的存在。因為剛剛祂用的不是祂們,而是他們。這就表示了,天子至少與教會的神官們是一個位階,嗯,天子祂老人家至少是【三皇位】的存在。
  也正是從【三皇位】開始,才有了自由創(chuàng)造神秘空間界域的神力。
  我們的天子便可以,那,那第一次見到的那位自稱【神】的偉大存在呢?
  要知道那位可是連天子老人家都敬待的存在。
  希德拉不能多想,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無意間接觸到了這個世界最神秘的領(lǐng)域。
  他不再多想,繼續(xù)解釋道,“是的,尊敬的天子閣下。他們目前已拿到了五份,而他們只要再獲得另外五份【從位公爵】便有了取代所有【正位公爵】的機會。按照登神長階其中一個原則:正位不可取代原則。只有自愿剝離神性或者被殺死后稀釋出神性物才能取代。”
  “我據(jù)我得知的消息,已經(jīng)有兩位擁有【正位公爵】的大人物,被暗殺了。也就在今年的5月20日。”
  ——什么?5月20日?那不就是我剛從萊希逃到弗倫西亞的第二天?是全在這一天被暗殺的嗎?還是只是20日那天才發(fā)現(xiàn)的?
  “小小【公爵】罷了,不會影響上面那位,不必驚訝。你繼續(xù)說說,他們是那天死亡的,還是早就被暗殺了,只是剛被發(fā)現(xiàn)?”
  希德拉聽到天子的話語心想,果然,天子大人關(guān)心的不是【公爵】問題,而是教會何時開始的行動?
  難道天子大人也在與正義之神教會爭奪戰(zhàn)爭之神的權(quán)柄?
  希德拉不能多想,這越腦補,越后怕。假設(shè)第一天惹了祂老人家不悅,自己的先天神裔估計要被祂老人家給抽干了吧。
  “是5月20日才發(fā)現(xiàn)的,尊敬的天子。他們分別是萊希聯(lián)邦的容克公爵,在他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被分離的神性物線索,他是被活生生剝離的神性,而且是活體分離了整個【正位公爵】神性。”
  “也就是說,拿到的人,只要是從【正位侯爵】攀登上來的【從位公爵】都可以吸收他的神性物了。”
  贏夜瘋狂的記憶這些,因為在贏夜已回流的記憶中,是沒有登神長階領(lǐng)域這么隱秘的晉升細節(jié)的。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那條原則的含義。也就是說想要成為【正位公爵】,是直接吸收完整的正位神性物的,他依然要遵循,自身是擁有的【從位公爵】的,然后在吸收掉一位已死的【正位公爵】的從位特性的神性物。哪怕【正位公爵】主動在自身稀釋出一份從位神性物也不行。
  因為登神長階的那條鐵律存在,那也就是說那個神的登神長階,在公爵位,有且只有五位【正位公爵】。
  ——媽的,好費腦子。幸好哥還算不笨。
  贏夜快速分析后暗自吐槽著。
  ——對了,另外還有個細節(jié),【正位侯爵】如何攀登神階到公爵呢?而他又如何取得從位公爵的神性物呢?既然正位公爵固定的是五位,那為什么從位神性物不是固定的呢?難道是從位神性物是可被替代的?或者說有眾多數(shù)量的?
  贏夜又察覺到了一個信息,想不通,便不再多想,繼續(xù)聽著希德拉的敘述。
  “而另外一個,是自殺。并且他的【正位公爵】的神性物完好無損,只不過,神性物已經(jīng)喪失了神性了。”
  聽到這里,贏夜大吃一驚,讓他覺得詫異的是,他記憶里是知道登神長階的另一條原初法則的,那就是:神性物不可磨滅的原則。
  ——希德拉為什么說神性物喪失了神性呢?
  還未等他多想,希德拉解釋道,“最開始我特別不解,為什么神性物會沒了神之特性。后來我查閱了家族中的古籍,我找到了原因。因為在那人肉體死亡后,有人已經(jīng)自行獲得了從位公爵的神性物,他好像知道會有【正位公爵】會隕落似的,強行舉行了晉升儀式,成功取代了原有的正位。所以那份正位公爵神性物的神性自然就回到了神的界域。”

  希德拉噼里啪啦的說著,突然覺得用神的界域這個詞好像冒犯到了天子,趕忙道歉,“請原諒我,天子大人,您這里才是真正的神之界域,是我失言了。”
  看著希德拉謹小慎微的樣子,贏夜也覺得好笑,他可不在意這些,微笑道:“無妨,我并不在意這些。你請繼續(xù)。”
  希德拉獲得了天子的原諒,他也就不再多慮,繼續(xù)著,“最后,還有一件小事,額,想請您幫助臣下。”
  ——啊?還有事要我?guī)湍悖扛绯嗽谶@個界域裝裝逼,在現(xiàn)實世界里,我屁都幫不上你啊。
  贏夜頓感大事不妙。
  未等他多想,希德拉緊接著說道:“事情真的很微不足道,但我自己確實打探了多日,我覺得您既然能在此處邀請到我,那想必您一定是可以注視到地上的。”
  他頓了頓,最后說道,“我的一位摯友,被帝國發(fā)布告示說已經(jīng)被正義之神教會所滅殺。但只有我知道,他并沒有死,因為我的先祖【兵災(zāi)】希德拉在我的一名孤死軍尸體上存留了一絲幻象信息。”
  “信息里告訴我,我的摯友佩戴的那枚徽章依然有契約關(guān)系存在。也就是說,他人還在這個世上。”
  贏夜突然愣住了,他猜到了,這肯定是希德拉親自去為那一千名孤死軍收容遺體時發(fā)現(xiàn)的。
  ——你小子,沒想到還想著你哥我呢。嗯,不錯,不枉哥第一個把你拽進來。
  贏夜心中一股暖意流過,心里不由得開心起來。
  ——你哥當然沒死,你哥現(xiàn)在可真的是你失散多年的血親哥哥哦。
  贏夜暗自發(fā)笑,原來這事兒,那好說呀。
  “贏夜對吧,他還活著,但你不要去找他,這樣對他而言不是好事。”
  贏夜裝高深的淡淡說道。
  而聽到此消息的希德拉,臉上露出極其開心的笑容,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急忙行禮致謝,“太感謝您了,天子大人,我聽您的旨意,只要他還活著,生活的還好就行。太好了,太好了,他還活著。”
  “哈哈,十分抱歉,天子大人,我有些忘乎所以了,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按照他的話講,我是他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額,好吧,你要是知道眼前的天子就是他的話,你可能會殺了他。不用加錢的那種。
  贏夜頂著尷尬的心情,說道,“無妨,以后你不必謹小慎微,謹言慎行是好事,但在我這里,做真實的自己就好。”
  聽到天子的安慰與寬容的勸解,希德拉恨不得此時就哭出來。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要信仰的神明,哪怕自己是正義之神的神選血脈,那又怎樣。
  ——看樣子,他這個二五仔做的心安理得。
  贏夜看著眼前虔誠無比的希德拉,心里吐槽著。
  又簡單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今天的宴會結(jié)束了。
  期間希德拉還匯報了幫助天官的事情,還有是否可以與其見面的問題。
  贏夜順著他的話,又補了幾個宴會的補丁。
  第一,以后不僅在宴會中,他會改變他們的音容笑貌。在現(xiàn)實中,所有天官行走們,也要在他的旨意下行事。直接杜絕了因為好奇私下見面的問題。
  第二,這周都要為他獲取本國的信息,越隱秘越好,方向在皇室,教會,民間的神秘組織或者團體上。
  第三,適時發(fā)展忠誠于自己的成員,壯大神之界域的人員,為他老人家早日降臨世間做前期準備。
  至此,目前能想到的,贏夜全安排了。
  他看著已經(jīng)離開的希德拉,然后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探查此間界域的想法。
  他對著空中喊了一嘴先生,已經(jīng)被他扶上【神】位的先生憑空出現(xiàn)了。
  而現(xiàn)在的先生正飄在空中,是的,對他而言,他才是這里的真正主人。
  而贏夜只不過是【挾先生以令二五仔】罷了。
  剛一顯現(xiàn),先生就歡快的喊著:“啊呀,小夜子,你可太壞了,我居然沒想到利用這里來做這個事情。我還一直在等著有人進來,可是你卻想到了召喚他們進入。哎,只能說我還是太社恐了,對,是社恐吧?我用的詞對嗎?害,無所謂啦。我現(xiàn)在好開心,能與你相遇,真的是我最幸運的事啦。你說你要死了,我可怎么辦呀?”
  ——額。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哦哦哦,我不是說你真的死哈,我就是擔心嘛。對了對了,剛才你們聊的那些我怎么沒聽明白呢?”
  ——果然,先生還在失憶中。
  “哦,還有哈,這群人就是你說的樂團?他們剛才演奏的音樂怎么都那么好聽呢?還有我在廚房遇到的漢尼拔閣下,他給我做了好幾份主菜,真的太美味了。”
  ——果然,當初對他帥氣迷人,高深莫測的印象是假的。
  “咦,你怎么不說話呀?小夜子?喂,你別向看傻子似的看我行嗎?越來越?jīng)]禮貌了。”
  此時的先生看到贏夜一直看著他,還帶著一種莫名的表情和笑意,他覺得好像有問題。沒等他繼續(xù)問贏夜。

  贏夜開口問道,“先生,你能告訴我,你蘇醒后除了這個古堡,你就沒有探查周圍的地方嗎?其實我很好奇。”
  “我探查了呀,可是每次探查完回來,我就不記得是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走進去了,再出來就忘記了那迷霧中是什么存在了。”
  “嗯?你是說,你只知道自己去過,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要是一直待在里面呢?”
  “不行的,一直待在里面的話,我怎么遇到你呀?”
  “什么?你是說,現(xiàn)在這塊區(qū)域和周圍不是同時存在的,是這個意思嗎?”
  先生重重的點頭。
  “原來如此,那如果,我現(xiàn)在去探索呢?會不會發(fā)生古堡和你一同消失的情況?”
  “你要干嘛?”先生一聽,突然來了興趣,但絕不是警惕的意味。
  “我只是想確定這件事,是否可以這樣。你在古堡,而我去探索周圍,這樣一來,古堡有你,他要是存在的話,那我在那周圍的迷霧中或許能帶著記憶回來呢?”
  贏夜順著思路解釋道。
  “好呀好呀,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不,你現(xiàn)在就去,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一聽這事兒,先生像個小孩子似的。贏夜今天總感覺這先生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的問題。
  索性不去再想,搖了搖手,“今天不行了,白天我剛揍了一個人,用的精神力太多了,等下周的,你的記憶也需要沉眠恢復(fù)。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哦,好吧,我們就去一會兒好不好?”
  “不行。”
  “就一會兒嘛?就一一一一一小會兒。”
  “不………行。”
  “哦,好吧。”
  ——今天的先生怎么回事?這沉眠幾天,記憶沒恢復(fù),心理年齡怎么還縮縮了呢?
  贏夜此時再有疑惑,也無力吐槽了。
  “我答應(yīng)你,下次咱們一定去,好不好。”贏夜像是哄孩子似的,哄著先生。”
  “那我們一言為定,拉鉤,上吊,一百年……”
  “誰跟你拉鉤呀,你孩子呀?你別讓我覺得你為老不尊啊。你這先生,不對勁兒,忒不對勁兒。”
  “我哪里不對勁兒了嘛?”
  先生正說著。
  贏夜此時睜大了眼睛,感覺出現(xiàn)了幻覺一樣,閉上眼睛又趕緊睜開。
  ——不對,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嘛?
  贏夜心里大驚。
  反復(fù)看了好幾遍眼前的先生。
  本來站著的贏夜,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媽的,先生怎么變成了個女的?
  盧安家府邸。
  贏夜的套房。
  呼,呵,呼,呵。
  贏夜猛然睜開雙眼,躺在長椅閉目凝神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臉驚慌,不可思議的表情久久無法平復(fù)。
  不知過了多久,贏夜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贏夜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睡著做夢。因為他是要舉辦晚宴的,他怎么可能在睡著呢,他要是失去了刻意的凝神靜氣,那么他對神之界域的掌控權(quán)立馬就會消失。
  ——那也就是說,我剛才看到的是真的?
  ——先生,他,變成了,女孩子?
  ——這尼瑪都什么事兒啊?是他故意變化,騙我的?不對,這不可能。
  ——我自從擁有了界域掌控權(quán)后,我與他是同權(quán)的,他所具現(xiàn)的所有虛幻也好,實體也罷,都無法騙過自己。
  贏夜從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中苦思冥想,最后他不得不承認了一個事實。
  ——特喵的,先生,真的變成了女孩子,不,或者說,他原本就是女孩子,只是變回來罷了。
  ——那我逃跑什么呢?
  ——贏夜?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你跑個給吧。
  贏夜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他心里使勁兒罵著自己。可隨后便試圖安慰自己。
  ——害,我那怎么能叫跑呢?讀書人誰用跑這個詞呀,我這頂多叫失陪。
  ——對,失陪。
  可是無論如何,已經(jīng)從長椅上坐起來的他,都無法在閉上眼睛了。
  因為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剛才他看的清清楚楚面孔。
  可是他又無法形容,真的無法形容。
  因為她太過于美麗了。
  最最重要的,也是最終讓贏夜落荒而逃的是,她那張具有異域氣息的東方面孔。
  在贏夜兩世記憶中,他能夠想到的與她神似的,也只有他巴姐了。
  贏夜不淡定了,這怎么可能?
  ——要不我再殺回去看看?
  ——算了算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該死,剛才怎么沒多看一眼身材呢。
  但最終,贏夜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真不是他慫,他真的是累了。
  翌日,清晨。
  贏夜從無數(shù)個似幻似真的夢里,他這一夜睡的很累。就連餐桌上的盧安和小伊蓮都看出來了。
  “哥哥,你是昨天做噩夢了嗎?感覺你好憔悴呀。”
  小伊蓮嘴里塞的鼓鼓的,奶聲奶氣的關(guān)心著。
  而盧安以為是昨天的戰(zhàn)斗讓他精神力消耗太多造成的,默默的給贏夜遞過去一片剛剛抹好黃油和奶酪的面包。

  “多吃點,波拿巴,今天可能還要有一場惡戰(zhàn)。昨天聽說,葛朗臺的祖父已經(jīng)從外省的祖宅往軍校趕來了。這事兒鬧大了的話,你被開除那都是輕的。”
  看贏夜心不在焉的啃著面包,他以為贏夜在怪他和亞歷山大沒有動手,便趕忙解釋道,“那個,我和亞歷山大……”
  可還沒等他解釋呢,贏夜放下面包,特別正式的看著他,他心里有點沒底了。他也只是掛著個公爵名字罷了,整個共和國最被提防和排斥的就是他這個姓氏了。
  可是馬上他就從不安轉(zhuǎn)成了感動。
  “謝謝你,盧安,還有亞歷山大。你們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昨天的事情沒來得及和你們解釋,但一人做事一人當,對我而言,無非就是退學離開罷了。他們真想拿我開刀,也要掂量掂量總統(tǒng)府和杜倫尼元帥答不答應(yīng)。”
  “可是,這件事你本可以袖手旁觀的。”
  “對我而言,不可以。”
  “可是……”
  “好啦,我的朋友,不要對未發(fā)生的事情過于煩惱。”
  看到贏夜言語堅定,盧安便也不再去糾結(jié)。
  三人默默的吃完早餐,小伊蓮現(xiàn)在開始跟著私人教師學習知識,所以在府邸很安全。
  小女孩在門口道別二人,便蹦蹦跳跳的進了門。
  不多時,二人的馬車已經(jīng)抵達軍校門口,而此時門口的馬車數(shù)量多的驚人。
  “咦?今天是有什么大人物來嗎?全部都是政府和軍方的專屬座駕。”
  贏夜此時下車,也看到了,他大概知道可能是要宣布選拔會的事情。沒做回答,便一起進了大門。
  就在此時,亞歷山大跑了過來,贏夜直感覺那地面都在震顫。
  “喂,亞歷山大!”
  “啊,盧安,波拿巴,你們知道嗎?”
  亞歷山大話說一半,便到了二人面前,順了口氣,繼續(xù)說,“你們知道嗎?咱們軍校要舉辦選拔比賽。聽說是為了什么萬國軍校準備的。你們都知道嗎。”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不知道后,亞歷山大像是終于獲勝一回的感覺,揚起腦袋,挺著脖子繼續(xù)說,“哈哈,終于有你們不知道的了,萬國軍校是準備組建的世上最強軍校,他招收的都是各國軍校最強一批的學員。哎,對了,波拿巴,這完全就是按照你的設(shè)想做的哎。”
  贏夜并沒多搭理這個大塊頭,拍了拍亞歷山大,讓他別擋道,“那只能說我有想象力而已,想和做是兩碼事。除了這事兒,沒別的了?謝爾比他人還好嗎?”
  對贏夜而言,謝爾比的傷勢的信息比宣布選拔更重要。
  “哦,他呀,他好多了,現(xiàn)在好像在校長室,不知道什么事情。”
  “哎呀,你不早說。”一聽到這個,敏感的盧安立馬急了。他預(yù)想的麻煩還是來了。
  “你也沒問我呀剛才,這也能怪我。”亞歷山大像個犯錯誤的孩子,低下了頭。
  這時,贏夜打斷了他們兩個談話,未說話,示意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
  三人快速的往校長室奔去。
  校長室只要杜倫尼在就一直開著,這也是他的多年習慣。而此時的他正坐在靠椅上盯著對面坐著的老葛朗臺。
  “尊敬的杜倫尼元帥,您要是執(zhí)意維護您犯了錯的學員,那么我不得不懷疑此類事件是因為您的縱容才造成的。請原諒我多想,畢竟現(xiàn)在躺在家中的是我的孫兒,而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卻是這位,額,布雷帝恩的留學生。”
  “難道弗倫西亞的孩子要被二等國家的賤民欺辱嗎?這就是您,共和國元帥默認的?老夫不敢茍同。哼。”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最開始嚇得謝爾比渾身發(fā)抖,但一聽到他侮辱自己的國家,他抖動的身體恢復(fù)了平靜,反而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老者。他沒說話,但似乎在表明著自己的態(tài)度。
  余光感覺到謝爾比在看他,老葛朗臺嗤笑一聲,“嗤,到現(xiàn)在都毫無悔意,這等賤民如若不嚴懲,今天老夫就算鬧到總統(tǒng)府,也在所不惜。我要看看,我對這個國家的貢獻居然被無視?”
  而與此同時,贏夜三人也跑到了門口,響聲吸引了校長室的三人。
  老葛朗臺首先看到了,他知道這里面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對了就是中間那個十分帥氣的男生,老葛朗臺心里確定。
  “報告!”三人異口同聲,然后看向杜倫尼。
  杜倫尼招手讓他們進來,并示意贏夜關(guān)門。
  啪。
  “該死的賤民,毫無禮數(shù)。”
  關(guān)門聲嚇了老葛朗臺一跳,他隨即心里暗罵了一句。
  終于,杜倫尼開口了。
  “波拿巴,我問你,此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你如實說,不必忌諱。另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贏夜深深的看了眼杜倫尼,看到杜倫尼眼神堅定的點頭示意。贏夜心里有底了。
  片刻之后,贏夜將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說完了。
  他目光環(huán)視四周,除了杜倫尼,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是,他剛才說的是什么?我昨天不在嗎?

  ——啊,波拿巴在說什么呀?啊,我的腦袋不夠用了。
  ——恩兄啊,你為了救我也沒必要胡說八道啊?
  ——賤民,簡直是胡說八道。
  “您,都聽清楚了?假如沒有異議的話,我建議您可以送一面錦旗給他們四人,我居然沒想到,我們馬賽軍校的學員在面對被偽神侵蝕的同學時,居然擁有如此赴死的決心。真的是令人感動不已。”
  杜倫尼先發(fā)制人,把本就還在驚訝中的老葛朗臺,說的更懵了。
  “胡說八道,我孫兒怎么可能被偽神附身,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好啊,你們合起伙來哄騙欺負老夫,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總統(tǒng)府。”
  葛朗臺終于從震驚不解中回過神來,他現(xiàn)在惱羞成怒,怒火中燒。他從未如此被侮辱過,這絕對無法容忍和原諒。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時,校長室的電話響了。
  杜倫尼叫住了站起來要往門口走去的老葛朗臺,“葛朗臺閣下,電話打過來了,您要不接聽一下?或許你就不用去總統(tǒng)府了。”
  聽到杜倫尼的話語,老葛朗臺停住了腳步,先是看了看杜倫尼,又看了看響著的電話,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向了電話那里。
  他們家族是典型的老錢,自然明白杜倫尼的提醒可能真的在提醒他,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他停頓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后面的情形出乎了除了杜倫尼所有人的預(yù)料。
  只見葛朗臺一直嗯嗯點頭回應(yīng)著電話對面的人,然后又是幾句好好好,最后居然在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來。
  贏夜此時也想不通,到底因何如此。疑惑的看向杜倫尼,杜倫尼卻笑而不語。
  終于,老葛朗臺放下了電話。此時的他是側(cè)身面對眾人的,而就在他轉(zhuǎn)過身以后。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了他在和藹的微笑,對,沒錯了。
  眾人都確定了,這就是和藹的微笑。
  這時,老葛朗臺春風和煦般的開口了,“尊敬的杜倫尼元帥,以及,以及四位青年才俊,少年英才們。剛才老夫確實關(guān)心則亂,不過我是相信馬賽軍校的學員們的,能夠進入此門的少年,肯定是共和國的棟梁。此事呢,就此作罷,老夫也不會秋后算賬。杜倫尼元帥你看如何?”
  杜倫尼回應(yīng)微笑道,“如您所愿。”
  送走了老者,四位少年呆在原地。
  “你們想不通對吧?這很正常。對他而言,利益大于一切。所以也不用去想電話那頭是誰了,這些不是你們可以考慮的。我只想叮囑你們,既然愿意為彼此出頭,那就在接下來的選拔賽上,并肩作戰(zhàn),爭取到名額。”
  杜倫尼一邊吸著煙斗,一邊抽出一沓選拔賽所用的規(guī)則明細,丟給了四人,他接著說道,
  “當然,你們四人除了波拿巴沒有資格參加選拔,其余三人都是本次選拔賽重點觀察的選手。”
  贏夜是知道此事的,因為這個選拔標準就是參考他的建議定的,從根本上抬升了整體門檻。
  贏夜何曾不想?yún)⑴c,自從發(fā)生了昨天下午的事,他就后悔不已。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永遠是【以暴制惡】,否則這樣的事情早晚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而自己提升能力最快的就是加入這世界上最強的軍校,完整的系統(tǒng)的學習和實踐,適用于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
  ——哎
  贏夜腸子都青了,還是自己想事情不長遠,或者說自己當時太圣母,太理想化了。
  正在贏夜回想此事時,其余三人都開口為贏夜求情。
  “校長,波拿巴的實力肯定在我們之上的,他昨天可是打敗了【正位男爵】葛朗臺。”
  “對哦,校長,他沒有資格的話,我亞歷山大也沒有資格,他比我厲害好多,昨天您是沒看見,他像個魔鬼。”
  “校長,您可以讓他去探索一次神墟,萬一他獲得了神性物呢?那這樣他不就有機會了?”
  最后一個開口的謝爾比發(fā)現(xiàn)了達到標準的方式,立馬給出了建議。其他二人看向他,眼神中是來自兄弟的肯定。
  “你們怎么知道他沒去過神墟呢?又如何確定他這次再去一定有所收獲呢?”
  杜倫尼似乎要澆滅眾人的希望,質(zhì)問道。
  “所以,與其在我這里求情,不如回去好好準備接下來的選拔。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贏夜留下,其他人回去。”
  杜倫尼此刻異常嚴肅,所說之話已經(jīng)帶上了威壓,瞬間整個空間的能量都開始有了波動。
  其余三人帶著瞬間沁透軍服的汗水逃出了校長室。
  就在三人走后,杜倫尼示意贏夜坐下,贏夜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校長,您消消氣,他們不懂事,我是接受現(xiàn)實的。這件事短時間選拔出來人才的話,必然是要精準。”
  贏夜不等杜倫尼開口,自己便說了起來。
  “所以,我與其去想這事,不如繼續(xù)提升自己的能力,當?shù)诙梢詳U大選拔范圍了,我再參加也不遲。畢竟我才18歲,青春年少是我的底氣。”

  杜倫尼讓他留下來本意不是這個,但聽到贏夜如此識大體,懂大局,心里愈加的欣賞這小伙子。
  ——嗯,好小子,不枉費我跟弗西撕破臉,換來老葛朗臺的息事寧人。
  他敲了敲煙斗,又重新裝起新的煙絲,
  “嗯,好一個青春年少,好一個你的底氣。不錯,既然你都這樣想了,那我也就跟你直接說了。
  “你可以參加選拔,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你這大叔,忒不是個好東西,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還有條件呢?無恥。
  “校長,請您明示。”
  杜倫尼滿臉笑意,緩緩開口道,“將你身體里的那位身份告訴我,它是誰?
  ——什么?它?這個它?難道先生是母的?
  ——擦,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是杜倫尼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秘密的?該死,怎么辦?
  贏夜此刻有點慌了,但他還是用疑惑的表情掩飾自己慌亂的內(nèi)心。
  見贏夜疑惑模樣,杜倫尼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心理素質(zhì)如此的好。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向軍校的最北方。
  “我只是猜測,你不必擔心,我畢竟是自由女神的【主位王爵】,自由女神的【天性】權(quán)柄恰巧在我攀登的那條繩索上,我還是可以調(diào)動出你身體里的氣息的。”
  “而你,有至少兩縷氣息,其中一縷并非是你的。不要這種表情,我說了你不必擔心,既然我單獨與你交談,就是不想此事被更多人知曉。”
  ——大叔了,你叫我啥表情,要不我給你笑一個?還是哭一個?
  贏夜此時正頭腦風暴,終于他想到了。
  他給杜倫尼一種好像自己終于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然后正色道,“校長,我終于想到了您說的是什么了,您說的是不是這個?”
  贏夜一邊說著,一邊催動氣息,將眉心的光點點亮。因為就在剛才,他想到的一點,
  ——既然你也只是猜測,那么我給你一個先生贈予我的光點,不也正好符合你的猜測。
  贏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杜倫尼,對他而言,這也是在賭,反正自己不賠本。
  就在此時,看到光點的杜倫尼眼睛瞪的如銅鈴。脫口而出。
  “你居然是太陽神的【先天神裔】!”
  ——what?什么?你在狗叫什么呢?喂!
  這下輪到贏夜瞪成銅鈴了。
  ——我?贏夜?太陽神的【先天神裔】?太陽神他老人家知道嗎?
  杜倫尼此時發(fā)現(xiàn),贏夜吃驚到難以置信的表情,斷定了他真的不知情。
  “對的,這確實是太陽神先天神裔才擁有的印記,名為:【光】?
  ——我特么還說,要有光呢?你跟我在這大預(yù)言術(shù)呢?
  此時此刻,贏夜只想吐槽,不因為別的,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名字很沒有逼格。
  ——你哪怕叫全宇宙唯一無敵創(chuàng)世之光,我都不吐槽你。光,光,光你大爺。
  ——老子手上就不能有一個字以上的寶貝嗎?
  “【光】?”贏夜最終還是擠出了一個富有求知欲的表情。
  “對的,這是遠古太陽神誕生時說的第一句話,他說…”
  “要有光。”
  “嗯?你知道?”
  ——我知道個給巴我知道。
  “不,我猜的。小時候看神話故事看到過的呀,您小時候沒看過?”
  “哦,看過,那沒什么了。”
  杜杜倫雖然內(nèi)心還是很疑惑,
  ——這個年輕人明明是希德拉家族的血親,那即使他擁有先天神裔,那也應(yīng)該是正義之神的。為什么會是太陽神呢?難道他的母親是基美人?畢竟基美第42王朝是世間唯一雙神發(fā)源地。
  ——不過,這光的氣息雖然和我我之前感知到相同,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正在杜倫尼還在思索時,門聲被敲響了,來人正是麗莎老師,“杜倫尼元帥,儀式馬上開始了,弗西總統(tǒng)已經(jīng)在臺上了。”
  被拉回思緒的杜倫尼,暫且不去思考了,便結(jié)束了此次談話,帶著贏夜一同下樓,朝著操場走去。
  一路上,杜倫尼倒是真的不再去想此事了。
  但在他后面的贏夜,好像整個人都是懵的。
  接下來他首先要面對不是選拔賽了,而是今晚去界域,去問先生,他要確定這養(yǎng)在眉心的到底是不是先生的。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要真是她的,那他們二人就成了母子關(guān)系了。
  這怎能不叫贏夜失魂落魄呢?
  ——老天爺保佑,我不想要小媽。噠咩,拒絕,不行,打死不行。
  贏夜雙手合十,在后面一直祈禱著。
  上午十點,馬賽軍校操場。
  全校2000多人,但注定這次真正有資格參加選拔的不到總?cè)藬?shù)的一成。
  贏夜也是如今才知道,世間真正有機緣獲得神性物而踏上神階的人,是極其稀少的。
  現(xiàn)在整個軍校也就200人不到踏上神階了。
  砰砰。
  擴音喇叭里傳來敲擊話筒聲。
  杜倫尼站在臺上一眾軍政要員的最前方,他此時已全然換了氣質(zhì)。

  挺拔身姿完全看不出來他已人過中年,剛毅的眼神掃過臺下眾人,威壓瞬間布滿整座操場,贏夜可以隱約看到似是有形的空氣波動充滿整個空間。
  尤其是未踏上神階的學員,很少有扛住威壓而不低頭逃避的。
  杜倫尼似乎很滿意現(xiàn)在的情景,輕咳一聲,對著話筒開始發(fā)言,
  “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要宣布的事情,我就不說廢話了。從今日起,為期一周的【萬國軍校】入學選拔便開始了,我不贅述為何選拔,萬國軍校又是什么?稍后會有手冊分發(fā)給大家。我在此只說三點,第一,公平競技,全部選拔過程禁止使用任何級別禁物,違者一律開除學籍。第二,侯爵及以上神階者直接進入最后一天的選拔。第三,【先天神裔】者免試,直接入選。最后,今天開始,參加選拔的學員一律不準請假,全員進入選拔狀態(tài)。好了,要提交申請的自行找到各班級教員。”
  “本來總統(tǒng)閣下還要發(fā)言鼓勵大家?guī)拙涞模F(xiàn)在看來不必了,解散!”
  ——就你清高。
  而此時的弗西總統(tǒng),屁股停在了半空,尷尬的又坐了回去。
  贏夜自從得知自己是太陽神【先天神裔】后,整個人就在游離狀態(tài),盧安他們?nèi)丝丛谘劾铮奶墼谛睦铩=馍⒑罂粗A夜頭也不回的出了校門,他們也沒有跟上去,一來呢,他們出不去,因為他們是選拔人員。二來呢,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不去刺激贏夜。
  畢竟實力比他們強的贏夜,居然沒有資格。
  一個強者被弱者安慰,到哪里都是笑話一般的存在。
  “哎,真的太可惜了,咱們四人中最厲害的存在,哎。”
  “盧安,你別唉聲嘆氣了,我們加油,帶著波拿巴的那份一起贏過啦。”
  “我說二位,確定不去再安慰安慰?”
  “你能出校門嗎?”
  “對啊,你能出校門嗎?
  “哦,對哦,我不能出校門,那還是算。”
  “哎,太可惜了……”
  三人嘆著氣,回了班級。
  東洲。
  帝都:升陽城。
  皇宮。
  一座古樸雅致的院落緊挨著皇帝陛下的寢殿,進門兩株升陽花引人注目。前行的是兩名內(nèi)侍,后方中間之人身著龍袍,右手把玩著一塊極品美玉,此人身材高大健壯,即使已近五旬,但依然擁有不怒自威的氣度。
  片刻之間,已到院落主建筑,正上方寫有【在水一方】,而那位身著龍袍的男人正抬頭看向匾額。
  此人正是大秦帝國皇帝-軒轅征,但世人皆稱頌他為【武皇】,這也對應(yīng)了先皇【文皇帝】。
  “不是說公主剛才眼睛動過嗎?”
  武皇看著匾額心生悔意,但還是將一切情緒抹去了,淡淡道。
  “陛下,就在老奴回稟前,國師此刻還在房內(nèi),您看?”
  身邊老奴應(yīng)聲回話。
  “不要驚動,開門就好。”
  “諾。”
  軒轅征輕步來到床榻前,擺了擺手叫國師不必行禮,國師欠身讓開了位置。
  房內(nèi)安靜異常。
  軒轅征輕握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妙齡少女,眼中不知不覺噙滿淚水。
  “伊兒,父皇來看你了,聽說你剛才眼皮動了,父皇開心壞了,動了就好,動了就好。乖,伊兒,父皇一定會讓你蘇醒過來的。”
  軒轅征的背影慢慢沉了下去,他此時更像一位父親,揪心掛念自己的女兒從遠方回家一般。
  “都怪父皇不好,都是父皇的錯,伊兒,乖,別不理父皇。”
  “陛下,您切莫傷心過度傷了身子,臣定會找到喚醒神女的方法。”
  此時,立于身旁的國師緩緩開口道,這是一位不知年歲的老者。
  “有勞國師了,但還請不要再叫公主為神女了。”
  隱藏下來悲傷的淚水,軒轅征并未回頭。
  “陛下,先祖選定之人,如何更換,這也許就是她此世的命運。”
  老者似乎并不曾擔心皇帝之怒。
  “國師,你去問問先祖,祂的神女正昏迷不醒,讓祂告訴朕,該如何救治?”
  軒轅征此刻看著他的公主,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
  與此同時,升陽城皇宮上空,烏云密布,其中一條黑龍隱隱盤旋,只見其首,不見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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