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曼柔不服 非云府人
蘇曼柔說的確實是真話,左傾之所以不畫出綠萼的臉,不是因為他不記得她,而是擔憂被人知道她的長相,綠萼會因此有危險。
若是左傾能夠拿出對待綠萼的心,對待她該有多好,蘇曼柔自嘲的想道。
“你如此愛她,可是她卻不愛你,真正守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那個女人,蘇曼柔連長相都不清楚,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打敗,她先機公主不服!說著,蘇曼柔望向那些畫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嫉妒和立刻想要摧毀它們的表情。
左傾見先機公主繞過他靠近那些畫架,便搶先攔在她面前,撇過頭道:
“公主尊貴之身,不需要拿一個無辜的人牽涉到我們之間。”
左傾這話不說,她興許還不那么生氣,但是左傾一旦為那個女人說話,蘇曼柔心中就更氣了,瞪著左傾道:
“怎么,我殺她不得,還說她不得了?”
蘇曼柔說完這句話,便后悔了。因為她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也成為她最討厭的那種人,那種只能靠手段謀取愛情的人。
現在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連她自己都嫌棄。
果然云韶裳說的都應驗了,她該說什么?她蘇曼柔選擇的路,終究要她自己走完。
左傾知道蘇曼柔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她絕對不會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今日若是撕了畫卷,這輩子就休想他和她說一句話了。
他見先機公主停住手中動作,便繼續冷聲道:
“左傾還要用膳,公主請回吧。”
一只手擺在蘇曼柔的面前,不是為了牽住她,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了趕她走。蘇曼柔望著左傾的眼睛,雙眸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淚水。
她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從不許她落淚,可是今天,她著實委屈!
可是面前的左傾見她這樣,依舊面無表情的保持著請她走的動作,蘇曼柔再也招架不住,提著裙子踉蹌著跑了出去。
此時的明王府相對公主府來說,更熱鬧一些,因為今天,皇帝的圣旨終于降到了明王府。
Chun夏秋冬,時間交替,來過明王府送皇帝旨意的公公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回又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聲音尖尖的,宛若一個女生。
剛剛走進明王府的前廳,那公公就迫不及待的讓管家喚來了云韶裳,也就是現在的佳兒。提著嗓子把皇帝的圣旨念完,那公公拿起桌上斟好的茶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他接著道:
“接旨吧,明王妃。”
佳兒不疾不徐的撫了撫衣角,走上前去,雙手將圣旨接在手中,對著那公公恭敬道:
“謝過公公!”
佳兒端著十分的微笑對那公公,那公公見云韶裳身份尊貴還對他們這些下人如此和善,不由得對她生了幾分親切,賠笑道:“王妃這次總算是能夠跟著王爺一起了,夫妻嘛,總是要在一塊兒的!”
佳兒是被云韶裳調教好的,場面話自然會說,見那公公這么快就被夸蒙了,佳兒抿嘴笑道:
“這都多虧了公公前來傳話呀!”
那公公聽到云韶裳這樣說,趕謙虛道:
“王妃折煞奴才了!”
他實則心中分外感動,對著云韶裳又是一陣夸,一陣祝福,最后呢,那公公被佳兒捧得一臉笑容,樂滋滋的拿了孝敬回宮去了。
早在云韶裳離開沒有多久的時候,她就收到消息說王爺跟皇帝說了要她去西陵的事情,當然,不是要她去,而是要明王妃去。
佳兒想到此,不禁閃過了蘇慕寒那雙純潔如孩童般的眸子,她趕緊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怎么能想到此人呢?蘇慕寒和他們可是敵對的。
不一會兒,明王府的下人們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彤云,早早的就守在佳兒的身邊一起收拾東西了,明王妃要出門,貼身侍婢肯定是不能少的。
自從左傾成親以來,左云就天天喝的爛醉,誰都勸不動,而云韶裳則是相勸,但是礙于章惠千嬌的存在,她沒能找到機會,只能任由左云如此了。好在左府沒有其他剩下的人,否則就要被左云折騰壞了。
這天下午,左云又是喝的天昏地暗。章惠千嬌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隱隱約約握著什么東西。
一襲火紅的落地裙,彰顯著她這女主人的地位,她到如今已經看清楚很多,左云為何從來都不看她,不過是因為云韶裳。
云韶裳,這個名字奪走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就算她集美貌和才華于一身,就算她真的貌似天仙,就算她真的韜略驚人,難道這時間的好男人都要愛上她嗎?
多不公平!想著這里,章惠千嬌不禁充滿怒氣,將左云重重的推到了睡塌邊,大聲道:
“侯爺,您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得太多太醉,左云被那么一推,也不覺得痛,反倒繼續哼哼道:
“給我酒,我還要喝!”
章惠千嬌若不是因為想要套他的話,大可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應付他,只見她大聲呼喚丫鬟進來:
“來人吶,將侯爺送回房間!”
過了不多久,來了幾個丫鬟便將左云扶到了房間里面。
章惠千嬌抬手,點亮了燭臺,空氣之中忽然彌漫著一絲甜甜的香味。
煙霧繚繞,左云的眼神迷離,漸漸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云韶裳,他這是在做夢嗎?如若是做夢,真希望能一睡不醒。
“韶裳……你還好嗎?”
不由自主地,他就這么問出來了。
聞言,章惠千嬌學著云韶裳的語氣,應和著左傾的話道:
“我很好,表哥你不該如此作踐自己的。”
左云見的確是云韶裳,什么悲傷難過便一股腦兒吐了出來道:
“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章惠千嬌不由得疑惑道:
“為什么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傷的過去,左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些不好的情緒抹去,平淡道:
“如果當初,我阻止云岳將你帶回府中,興許,你現在就不會有那么多難過的事情了,我們二人之間,也不會有那么多的障礙。”
章惠千嬌聞言,不禁覺得有些蹊蹺,這左云為何說阻攔云韶裳回到云家這一切就可以阻止了?她心中訝異,還是小心翼翼的學著云韶裳的語氣嘆道:
“可是我是云家人,我總歸還是要回到云家的。”
接著,左云說了一個章惠千嬌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答案。
“你又不是云家的親生女兒,這層關系云岳既然知道他就一定不會阻攔祖父母們要回你……可是我當時卻不知道你的難過,我真后悔!”
左云的話很真摯,奈何他眼前的人卻不是云韶裳。章惠千嬌壓住震驚,依舊如常道:
“好了,表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正當章惠千嬌準備離開床邊的時候,左云卻緊緊的拉住了她的衣袖,眼角緩緩流了淚道:
“你知道嗎韶裳,自從你和我分別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連夢境你都不曾來過。”
看著左云這個模樣,章惠千嬌心中是又氣又恨,但是她卻無法喚醒左云,只好不漏痕跡的拿開了左云的手,反手握著他的手道:
“表哥,我會在這里照顧你的,你好好休息。”
左云被章惠千嬌的溫柔攻勢平靜了不少,嘴上喃喃道:
“真的,真的嗎?若是……”
因為散魂散的作用,左云總算是神志不清的倒了下去,章惠千嬌得到了如此的重磅消息,當然第一件事就是修書給家里,告訴皇后這件事情。
章惠家的線人消息傳得很快,不一會兒,消息就已經傳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剛剛得知這件事情,驚訝的不行。但是左想右想,這云韶裳太過不同尋常,想必身份也有其非常之處,與往常不一樣的作風,她這次決定小心查探得到確鑿證據之后再動手。于是她吩咐身邊的大丫鬟傳話給宮外的章惠家人,讓他們幫忙查探云韶裳的真實身份。
任由著皇宮里的風景變換,唯有雨花臺旁邊竹屋的景色如一,此刻的蘇慕寒正盯著遠處的麻雀,冷聲問著季痕道:
“云韶裳的馬車已經啟程了吧?”
季痕是剛剛回來的,身上還有些雪花,對著蘇慕寒恭敬回答道:
“回稟主子,他們已經出了京城。”
聽到季痕的答話,蘇慕寒雙手不由得捏緊了輪椅,恨聲道:
“竟然這么快?看來和蘇慕遙是真情真意切!”
見到蘇慕寒這副模樣,季痕有些遲疑道:
“屬下在來時,還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關于云韶裳的身世。”
“別香香吐吐,說!”
面對蘇慕寒的堅持,季痕才深吸一口氣道:
“她并非云岳的親生女兒,這話是章惠千嬌從左云的口中得到的。”
空氣一陣沉默,蘇慕寒想起了云韶裳的臉,既有著京都女子不尋常的婉約之氣,又帶著一絲巾幗不讓須眉的硬氣,說起來,這倒還真的不像是貪生怕死的云岳生出來的女兒。
那么,她又是誰的女兒呢?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讓宰相戴了一頂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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