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結(jié)局
鎮(zhèn)國公府一戰(zhàn),以默影閣一方被全滅而告終。
至此,叢極謀劃了十五年的入侵計劃,徹底宣告失敗。
在梁安城中對皇室衛(wèi)隊圍困鎮(zhèn)國公府一事眾說紛紜、百姓們胡亂猜疑之際。
真正的唐戰(zhàn)出現(xiàn),打碎了一切質(zhì)疑聲。
“鎮(zhèn)國公府出了勾結(jié)叢極的叛徒,幸得皇恩浩蕩,叛賊已伏誅,”唐戰(zhàn)站在鎮(zhèn)國公府門前,對著圍觀百姓說道,“我當(dāng)一心為大梁,然家門不幸,出此逆子,愧對父老鄉(xiāng)親。”
唐戰(zhàn)示意手下將北伊冥的尸首推出,看著議論紛紛的圍觀百姓。
將北伊冥的尸首以鎮(zhèn)國公之子的身份曝光至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他與啟皇商議后,做出的決定。
皇室派人圍困鎮(zhèn)國公府,還凈空了周邊街道,鬧出那么大動靜,必須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將北伊冥推出,既給百姓一個交代,又警告了叢極,還為唐戰(zhàn)博了個大義滅親以及皇室明察秋毫的好名聲,乃是一石四鳥之計。
也有記性好之人有所疑問“鎮(zhèn)國公之子,不是在先前的失蹤案中失蹤了嗎?”
“你也說是失蹤了,說不定就是以失蹤為幌子,躲了起來,改頭換面。”
“也對。”
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竟能將其中之事猜出個一二三。
而事實的真相,也只有少數(shù)人才知曉了。
在離鎮(zhèn)國公府不遠(yuǎn)處的一棵枯樹上,一只紅眼黑鴉,怪叫兩聲,振翅飛走沒了蹤影。
隱藏在陰影中的唐嬌嬌悄悄問向身邊的人“要打下來嗎?”
“不用,就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我已安排了黑龍衛(wèi)跟蹤下去,”陰影中的人露出面容,正是夏書璟,“我們進(jìn)宮,那假扮父皇之人的身份該揭曉了。”
她點點頭應(yīng)道“好。”
到了皇宮,兩人直奔金鑾殿而去。
此時的金鑾殿除了隨意坐在臺階上的啟皇,以及階下躺著的一模一樣的假啟皇,再無他人。
“父皇,兒臣與唐唐到了,”夏書璟行禮道,見啟皇無動于衷,追問道,“父皇?”
啟皇這才回過神來,向兩人招了招手“來了?過來坐,不必拘束。”
唐嬌嬌看向夏書璟,不知啟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啟皇平日里頗為嚴(yán)肅,為何今日如此隨和。
夏書璟向她搖了搖頭,示意無礙。
她只好隨著夏書璟,走到啟皇面前,席地而坐。
“先談這尸首的事情,”啟皇盯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說道,“朕想看看,假面之下究竟是何人。”
那張臉絲毫沒有死人臉那般的青白,反而如活人的臉一般紅潤、富有彈性。
乍看之下,給人一種臉的主人只是在熟睡的錯覺。
即便不知道真相的人,在看到尸首頂著這般詭異的臉皮,也會感覺到不對勁。
“唐唐。”夏書璟看向唐嬌嬌。
她點點頭,拿出玉瓶緩緩傾倒,將其中盛放的玄獸血液滴在尸首面部。
如他們先前在天牢中檢驗假唐戰(zhàn)尸首時一樣,紫色的玄獸血液緩緩滲透進(jìn)了臉皮中,接著便是淡淡的黑煙和蟲鳴聲。
蟲鳴聲漸漸變成了慘鳴聲,而尸首的面部變得如同耄耋老人的臉一般,皺皺巴巴,失去了彈性與水分。
尸首上那張長相與啟皇一模一樣的臉皮緩緩收縮成一團(tuán),掉落下來,露出了下一層的臉皮,是唐戰(zhàn)的模樣。
“繼續(xù)。”啟皇面色嚴(yán)肅地示意道。
唐嬌嬌如法炮制,再次滴下玄獸血液。
經(jīng)過一番相同的變化后,假啟皇臉上的雙層臉皮全部被取下,露出了一張她與夏書璟都沒有見過的、陌生的臉。
啟皇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道“是他?”
夏書璟問道“父皇,您認(rèn)識此人?”
啟皇站起身子,在金鑾殿中的紅地毯上踱著步子,似是在回憶著。
看著啟皇的反應(yīng),唐嬌嬌低聲問道“此人不會是與圣上相識吧?能帶叢極皇室成員潛伏在梁安城,難道也是叢極皇室?”
夏書璟還未接話,啟皇轉(zhuǎn)過頭看向她,說道“你提醒了朕,朕還真認(rèn)識此人。此人為叢極皇帝的胞弟,曾去東瀛學(xué)藝,傳聞其早已身死,想來也是假死,隱姓埋名為了今日。”
“只是他叫什么來著?”啟皇搖了搖頭,“算了,不重要,一個死人而已。”
可憐的假啟皇,到死都無人知曉其真實名字。
只是啟皇的話,提醒了唐嬌嬌,她又一次聽到了東瀛的名字。
想不到,兩個世界都是有這個地方的存在,真是倒人胃口。
只是不知,大梁與叢極間的爭斗,有沒有東瀛在其中推波助瀾。
她正想著,啟皇問向夏書璟“先前梁安城中遍布你身世的傳言,是你散布出去的吧?”
此話一出,夏書璟面露尷尬,向啟皇請罪道“當(dāng)時為了引蛇出洞,兒臣出此下次,實在是情非得已,還望父皇責(zé)罰。”
唐嬌嬌一愣,散布夏書璟身世,假意出城引蛇出洞的計劃,不是她提出來的嗎?
她看向夏書璟,后者剛好也在看向她,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她明白了夏書璟的意思,夏書璟擔(dān)心說出計劃為她所想所提,啟皇會怪罪下來,便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這些小動作并沒有瞞過啟皇。
“難得你身邊有這樣的好幫手,”啟皇看了唐嬌嬌一眼,“外封一事,朕會想辦法壓下去,你便不必出京了。”
夏書璟并沒有注意到啟皇的話中話,而是低頭道“父皇,兒臣,還是想出去走走。”
“你說什么?”啟皇看著低眉順眼、不再講話的夏書璟,拂袖道,“哼,朕今日與你如此親近交談,還是無法改變你的主意?”
“請父皇成全。”夏書璟只是重復(fù)著自己的意思。
唐嬌嬌看著劍拔弩張的父子二人,想要勸勸,卻又完全插不上話。
她只得拽了拽夏書璟的衣袖,示意對方少說兩句。
“為何要執(zhí)意外封?”
“我想與身邊的人一起,將日子過得簡單一些。”夏書璟抬頭看向唐嬌嬌,語氣變得柔和,自稱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唐嬌嬌沒有想到,那晚她的一句話,讓夏書璟記在了心上。
她想起了那晚與夏書璟的對話
“有時候很羨慕他們,每天過得簡簡單單。”
“明日事了,同我出去散散心?我看好了,南部臨海的封地,很是不錯。”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夏書璟便已是做出了決定,哪怕啟皇并不同意。
啟皇怎會看不出兩人間的情意,本想發(fā)火,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若朕當(dāng)年能有你這般,也不會造成今日局面。”
同樣以為啟皇會發(fā)火的夏書璟,疑問道“父皇的意思是?”
“你二人隨朕來。”啟皇抬腳向金鑾殿外走去。
不會是去那個地方吧?女子天性般的第六感,告訴唐嬌嬌,啟皇會帶他們?nèi)ツ抢铩?
果不其然,啟皇施展著輕功,帶頭向金鑾殿頂飛去。
別的不說,她發(fā)現(xiàn)啟皇雖貴為人皇,功夫卻甚是了得。
其穿著寬大的宮服,在凜冬寒風(fēng)中踏空而行,但衣袖卻沒有絲毫被風(fēng)吹動的痕跡,足以可見啟皇的修為。
啟皇與他們二人先后落在殿頂。
“璟兒經(jīng)常來此,唐丫頭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啟皇揮舞袍袖,將天窗打開,“都進(jìn)來吧。”
走進(jìn)閣樓中,夏書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還請父皇恕罪,兒臣,已帶唐唐來過此地。”
“哦?”這個回答顯然出乎啟皇的意料。
啟皇看了看只有一張床的閣樓,再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
唐嬌嬌不知夏書璟有沒有懂,她看懂了啟皇的眼神,心中暗啐一口,再威嚴(yán)的天子也有不正經(jīng)的時候。
再想到那夜兩人同睡于此,她還好死不死的鉆進(jìn)了夏書璟的懷中,她的耳根便有些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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