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漢王和趙王想要就藩
朱高燁神色如常。
“關(guān)了三哥那么多天,想必也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以后或許不會再重蹈覆轍,父皇如果想解除三哥禁閉,那就解除吧!”
事實上以朱高燧脾性,不可能會自我反省,甚至有可能把過錯全都推到他頭上,對他更是恨到極致。
這些話朱高燁沒有說出來。
朱棣留意著他的神色,沒有看到怨氣和不滿,這才略感安心。
“你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我一直都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平安順?biāo)欤粫儆惺露税l(fā)生。”
朱高燧畢竟對朱高燁發(fā)難,還揚(yáng)言他搶了軍功。
朱棣眼不盲,這兄弟四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兄友弟恭,事實如何他也清楚,兄弟幾人多少都有些恩怨。
“父皇所言極是!”
朱高燁的臉色看不出有何異常,他即便想要阻攔,卻也無法阻止朱棣一輩子都不放人。
況且終究是父子,犯的又不是謀逆大罪,朱棣怎么可能讓朱高燧禁足一輩子。
“不過你放心,咱也不會讓你平白受這些委屈,即使放你三哥出來,也讓他先在府里休整一段時間。”
朱棣心里想著,即使朱高燧解除禁閉也不會給他實權(quán),想來就不會再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朱高燁還算是滿意這個結(jié)果,解除禁足又如何,還不仍然是無權(quán)的王爺。
這樣也許比把朱高燧關(guān)起來還難受。
這時,內(nèi)侍進(jìn)來稟報,“皇上,漢王求見。”
朱高燁目光閃爍,朱高煦這時來干什么?
朱高煦走入大殿,一眼看到朱高燁時,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fù)正常。
“兒臣給父皇請安!”
朱棣一臉平淡,“平身吧,你怎么有時間過來?”
“兒臣有事想和父皇相商。”
朱高煦語氣有些謙卑,“懇請父皇同意兒臣和三哥就藩。”
這話宛如一道閃電,劃過朱棣和朱高燁心間。
“你們想要就藩?”
朱棣不可思議地重復(fù)一聲。
當(dāng)年確定了太子后,所有成年皇子都應(yīng)該前往封地,但是朱高煦和朱高燧舍不得放棄手中權(quán)力,對那九五至尊還心存幻想。
如果離開京城,就意味著遠(yuǎn)離朝堂權(quán)力,與那個位置就更加無緣。
所以他們兩人各種推遲延長就藩時間。
朱棣無奈之下也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朱棣也不想撕破臉,把他們逼到封地去,加上這些年政務(wù)纏身,所以拖延至今。
可現(xiàn)在朱高煦卻主動提出要去封地,朱棣怎么可能不驚訝?
“兒臣決定了!”
朱高煦堅決地點頭。
“之前一直舍不得離開京城,那是牽掛父皇身體,加上大哥身體也不好,老四又還年幼,如果我們不在身邊,萬一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我們也鞭長莫及。”
“現(xiàn)在國內(nèi)安定,也平定了草原之亂,東南沿海倭寇不敢再橫行,也解決了東瀛危機(jī),老四也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我們終于可以放心地去封地了。”
朱高煦這番話感人肺腑,態(tài)度誠懇,朱棣聽了都為之動容。
“既然你有了決定,咱也不會攔著你們。”
朱高煦的來意打消了朱棣的猜疑,甚至都不再生朱高燧的氣。
畢竟他們兩人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封地,路途遙遠(yuǎn),不知下次何時才能見面。
心里再大的怨氣和怒意,都全部被依依不舍取代。
“你們打算何時啟程?”
朱棣沒有多想就痛快地同意了朱高煦前往封地的請求。
“準(zhǔn)備收拾一番,這幾日內(nèi)就可以啟程。”
朱高煦知道自己越快離開,才能讓朱棣心中更愧疚,才更方便他們暗中籌謀一些事情。
朱高燁像是空氣似的,沒有開口,目光盯著棋盤。
棋盤上的黑子已經(jīng)被白子包圍,可以說是一盤散沙,看起來已分勝負(fù),輸贏再無懸念。
可朱高燁知道,即使有一線生機(jī),朱高煦他們都不會錯失任何可以翻盤的機(jī)會。
果然,這不很快他們就有了對策。
“你們既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那就多待幾日吧!”
朱高煦一番煽情的話,博得朱棣憐惜,出言挽留。
朱高煦苦笑著搖頭,“我們已給父皇添了許多麻煩,不愿父皇再替我們憂心。”
“三弟禁足這幾日也成熟了許多,兒臣時常去探望,三弟非常自責(zé)愧疚,每日都淚流滿面地回憶我們之前共進(jìn)退的往事。”
這番話成功地勾起了朱棣的回憶,很是唏噓。
“你們那時還小,就跟我征戰(zhàn)沙場,吃了許多苦,小小人兒跟著軍隊南征北戰(zhàn),風(fēng)餐露宿,生活條件那么艱苦,你們從不叫累,我太虧欠你們了。”
“父皇言重了,那些都是兒臣理應(yīng)承擔(dān)的,有何虧欠之說?一家人可不能太生分了。”
朱高煦聲音有些哽咽,眸子里也有些淚光。
他幾乎鮮少如此情緒外露,朱棣拍著他的肩膀,神色十分動容。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令人感動,可在朱高燁眼里,卻覺得有些刻意為之的味道。
誰讓朱高煦一直刻意說起以前的事情。
朱高燁那時還未出生,沒有參與其中,現(xiàn)在聽到朱高煦不停聊著往事,顯得他就是局外人。
朱棣并沒留意到這些,仿佛朱高燁的存在更加可有可無。
卻在此時,朱高煦有些意味不明地看向朱高燁,想要捕捉他的意圖時,他已經(jīng)快速收回視線。
朱高燁挑了挑眉,“二哥說得沒錯,我們是一家人。”
“老四,老三之前口不擇言,他也受到重罰,想來老四也能氣消了吧?”
朱棣都已經(jīng)不再生氣,朱高燁還能有何不滿?
原本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讓朱高煦這樣一說,反而顯得他還在計較此事。
朱棣當(dāng)即皺眉,落向朱高燁身上的目光里充滿著探究,仿佛也在擔(dān)心朱高燁還揪著此事不放似的。
朱高燁笑了笑,“那事我早就已經(jīng)揭過了,甚至都不記得三哥都說了些啥?”
“沒錯,老四早就釋懷了,剛才下棋時,咱就要解除老三的禁閉。”
朱高煦笑了,但是笑意未達(dá)眼底。
他根本不信朱高燁會那么好心,“那么我就放心了。”
朱棣仿佛還陷在回憶中,并未察覺到兄弟倆的暗流涌動。
他嘆息一聲,“你和老三有此覺悟,咱很欣慰,之前還擔(dān)心你們放不下。”
“父皇,我和老三始終放不下的是您啊!”
朱高煦立馬接話,他的臉色流露著真情,言語懇切,似乎之前的爭權(quán)奪利,明爭暗斗都是浮云。
別說朱棣,朱高燁都差點被他的這高深的演技騙過去,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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