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12棵靈植里，有八棵確實是即將枯萎的，需要馬上服用，其余四棵都是因為汲取的靈力不足，自動陷入休眠期。

        鄢瀧有信心讓這四棵靈植重新生長。

        秦淮揉了揉興奮的小姑娘的頭，“靈植生長離不開靈土。”

        “我有啊！”鄢瀧歪了歪頭，鳳凰耳釘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阿鳳生長的那片土地早就變成靈土了。”

        “阿鳳？”秦淮挑眉。

        “呃……”鄢瀧說漏嘴，瞬間從亢奮情緒中脫離，眼神游移不定，想著要用什么理由搪塞過去，卻猛然察覺秦淮一臉‘我看你怎么編’的模樣。

        她皺眉，狐疑地看著秦淮，想起之前因為吳校依的事，用秦淮手機給周凱叔叔打電話時，周叔叔秒接，并且準確叫出秦淮名字。

        “你知道特調局的存在，與周叔叔認識，”電光火石之間，鄢瀧想到什么，脫口而出道，“你也是特調局的一員，從始至終就知道阿鳳的存在！”

        “真聰明。”秦淮輕笑。

        鄢瀧覺得一切都有了解釋，“難怪你知道那幫玄門世家子要把我當拍品的事兒。”

        “也不對啊，”不等秦淮說什么，鄢瀧先否認，“如果特調局知道這件事，周叔叔不可能不告訴我，還送我參加拍賣會。”

        她一錯不錯地盯著秦淮，仿佛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

        秦淮施施然地坐在那里，嘴角含笑，任她打量。

        “你在特調局的職位比周叔叔高。”鄢瀧語氣肯定，“而且，你在玄門中擁有一定地位。”

        “嗯。”秦淮輕輕點頭，并不否認，卻也不過多解釋，只是說，“接著分析。”

        鄢瀧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回想一遍，“在小花園，鳳凰耳釘突然從我身上脫離，也是因為你吧，所以你才會撿到它。還有，只要它在你手上，你的聲音就會變得好聽數百倍……”

        “這是什么原理？難道是你的功法？”她一直想不通這一點。

        “你之前猜的都對。”秦淮并不隱瞞，他對瀧瀧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準確的說，周凱是特調局靈異部的副部長，我是正部長，所以這么多年他才能時不時去你家看顧‘阿鳳’。”

        秦淮嘆了口氣，暗搓搓賣慘，“部長可是超級忙的，我只能托著病弱的身子操勞，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鄢瀧‘呵呵’，若真的那么忙，北秦氏是怎么在他手里發展壯大的。

        “至于你后面說的有關鳳凰耳釘的事，”秦淮見鄢瀧不吃這一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其實也不清楚，只知道它和我有些聯系，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它，讓它幫些‘小忙’，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需要慢慢發覺研究。”

        鄢瀧聽到這里，神情古怪地接了一句：“你說的小忙，就是讓你的聲音變好聽？”

        秦淮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他這么做的時候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只是被瀧瀧說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種羞恥感。

        “嗯……”他小小聲地嘀咕道，“誰讓你是聲控呢。”

        鄢瀧無語。

        包廂里陷入一種奇異的氛圍，有點尷尬，又似乎有點曖昧，兩個人坐的十分靠近，卻不敢看彼此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秦淮決定主動出擊，“有關阿鳳，不管是掉落的葉片、花瓣還是殘留的根莖，都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它們所蘊含的能量需要好好開發。”

        “包括花蕊變成的鳳凰耳釘，它肯定還有許多我們沒有發現的功能。”

        “所以呢？”鄢瀧耐心聽他說完這一大堆。

        “所以，”秦淮緊了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所以，從明天開始，你愿意來特調局，或者我去你的花房，我們一起研究么？”

        他緊緊盯著鄢瀧，等待一個答復。

        現在基本已經把自己的態度挑明，瀧瀧又不傻，肯定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同意了，就說明她愿意給自己一個追求她的機會，如果拒絕……

        秦淮垂下眼眸，擋住眼底的情意與陰暗。

        如果拒絕，他就……

        “好啊。”

        耳邊突然響起清脆地兩個字，他微微睜大眼睛，“你答應了！”

        鄢瀧不懂聲色地將手心里的汗抹去，開玩笑道：“別說的好像我答應你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我們在一起只是研究‘阿鳳’，這對我有好處，我為什么不答應。”

        “嗯嗯。”秦淮生怕她反悔，連連點頭。

        不管瀧瀧是否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他都當她理解了，這是她主動給他的機會。

        “欸？”鄢瀧突然驚呼一聲。

        “怎、怎么了？”秦淮緊張。

        鄢瀧猛地湊近，兩人鼻尖幾乎貼在一起，就這樣呆了兩秒鐘，她才退回原來位置，驚奇道：“我才發現，你這鳳眼居然也可以瞪得圓溜溜的。”

        她低笑一聲，輕聲呢喃：“還挺可愛的。”

        秦淮：“……”

        秦淮耳尖微微泛紅，他這是被調戲了么。

        果然，瀧瀧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鄢瀧欣賞了一會‘霸總秒變小嬌妻’的風景，在秦淮說騷話反調戲回來之前見好就收。

        她將左耳上的鳳凰耳釘摘下來放到秦淮手里，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段溟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兒？”

        她原以為能做出把一個人當成拍品拍賣這種行為的人，一定是個目無遵紀，狂傲自大的人。

        段溟剛進門時，不管從他的動作還是表情，都能看出他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

        只是在看她一眼后，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若不是他始終表現的很鎮定，沒有破綻，她都要以為這人被魂穿了。

        她確實非常漂亮，盛世美顏，這一點鄢瀧從來不否認也不會過分謙虛，因為這就是事實。

        但只是看她一眼就有這么大變化，鄢瀧自認她沒有如此大的魅力。

        甚至在段溟對她一見鐘情、神魂顛倒之后，強取豪奪，變得更瘋才應該是正常發展。

        怎么會完全不按照劇本走向來呢？

        鄢瀧反復思索，最后得出一個匪夷所思但又有點道理的結論——段溟的變化和鳳凰耳釘有關，或許這就是阿鳳的能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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