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云舒說。

　　康樂樂道：“那我進你辦公室看看。”

　　說話的時候，康樂樂就沒有看云舒的臉，一直用一種盯著獵物的表情盯著辦公室里的門看。

　　仿佛她已經確定龐謹言就在里面。

　　云舒見康樂樂這樣，估摸著康樂樂在鎖定獵物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注意其他女性的模樣，或者說只要是同性或者是不出色的異性，在康樂樂的眼中都是一樣的。

　　“里面沒有人。”云舒說。

　　康樂樂的手卻還是摸上了門把，她說：“我要進去看看，謹言肯定又調皮了，他在和我玩捉迷藏。”

　　姚佳佳覺得龐謹言被康樂樂看上了，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副院長的辦公室，你還是不要闖了吧。樂樂，我帶你去換褲子吧。”姚佳佳擋在了康樂樂的跟前。

　　康樂樂低頭看了眼道：“啊，我又激動了，每次激動都會尿褲子呢。”

　　在說到后半句話的時候，康樂樂抬起了頭。

　　姚佳佳瞧見康樂樂那抬頭的瞬間的一個眼神，嚇得身體一抖。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康樂樂的眼神，就是那種變態的欲望得到了釋放的感覺，這讓姚佳佳覺得毛骨悚然。

　　“你去換一條褲子吧，這樣見謹言，不好的。”云舒說。

　　“有什么不好呢？反正見了他，我就會激動到尿褲子。”康樂樂舔了舔唇，絲毫不在意自己會在美男的面前失態。

　　“那你進去找吧。”云舒道，“佳佳，讓樂樂進去。”

　　姚佳佳這才讓開了身體，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康樂樂的主治醫生，這康樂樂的情況得好好處理一下才行。

　　康樂樂眉眼彎彎地走進了副院長的辦公室，她歪著腦袋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如同在找角落中的小貓一般。

　　“謹言？你在嗎？”扯開了窗簾。

　　“謹言，我知道你肯定在的。”低頭去看桌子。

　　“你別藏起來啊，我想看看你。”翻垃圾桶。

　　康樂樂把根本就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給找了一個遍，發現龐謹言真的不在，這才道：“那我回去換褲子。”

　　姚佳佳本來想跟上去，但是被康樂樂拒絕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姚佳佳想到康樂樂的那個眼神，覺得有點可怕。

　　“你可以研究一下。”

　　姚佳佳說：“這……還是交給唐醫生吧，我要是真懂得了康樂樂的想法，我估計也要成神經病了。”

　　“你的意思是越是優秀的醫生，越有可能成為瘋子嗎？”云舒饒有興致地看著姚佳佳。

　　姚佳佳連連搖頭，說：“這是我天賦有限，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瘋子的眼中，你這個正常人也有可能是瘋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覺得你正常，只是因為你早就瘋了。你以為你的正常，其實在別人的眼中都是怪異。”云舒慢悠悠地和姚佳佳說。

　　“不會吧……您這都讓我糊涂了。”姚佳佳覺得這個猜想未免也太可怕了，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和神經病對換了，自己所認為正確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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