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佳靠在欄桿旁，苦著臉惆悵地看著正在操場自由活動的病人們。

　　白子義和冷徹路過操場，冷徹見到姚佳佳那模樣，問：“佳佳，你怎么了？”

　　姚佳佳聽得冷徹關切的口吻，受寵若驚道：“冷……冷醫生啊，白醫生也在啊。”

　　白子義相信姚佳佳是真的差點沒看到自己，即便是他就站在冷徹的旁邊。

　　“小雯和你說了什么嗎？你愁眉苦臉的。”冷徹直接切入主題。

　　姚佳佳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巫奕雯和我說，可能我才是真正的神經病。她說也許在我眼中的神經病是正常人，我所認為的正常，其實是不正常的。我一想到我有可能是神經病，我就有些害怕。難道我要真的變成了我眼中的神經病，才能成為人們眼中的正常人嗎？”

　　雖然姚佳佳說的有些亂，但是白子義和冷徹都聽明白了。

　　白子義哈哈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院的病人，很多都和哲學家似的，經常會說出玄而又玄的道理來。要我說啊，認真你就輸了。”

　　冷徹道：“白醫生說的不錯。”

　　姚佳佳見二人都這樣說，轉了一個話題，問：“那……真正的副院長怎么樣了？”

　　“事情還在調查中。”冷徹不愿多說。

　　姚佳佳看冷徹這態度，知趣地沒有再問。

　　“巫奕雯還在辦公室呢？”白子義問。

　　姚佳佳點點頭說：“她在辦公室看病人的檔案，我看著她很認真……就是吧，我看著她做事兒太有副院長的風范了，所以有時候我會有種我才是她治療的病人的錯覺。”

　　“佳佳，過來幫忙發藥！”一個護士道。

　　姚佳佳應聲：“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幫忙！”

　　“你去忙吧，我和冷醫生去看看巫奕雯。”白子義道。

　　冷徹和白子義一同走向了副院長辦公室，但是二人并沒有在副院長的辦公室中看到人。

　　“人不在，能去哪兒呢？”白子義擰了擰眉頭，云舒一旦不見，他就有種不安定的感覺。

　　冷徹拿出手機給安保打電話，道：“你查一查副院長辦公室外面的走廊監控，看看巫奕雯什么時候出的副院長辦公室。”

　　安保倍速查看后，道：“冷醫生，我沒看到她出來。”

　　“奇怪了。”白子義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話。

　　冷徹抿了抿唇，道：“那你再查查其他的，要是找到之后告訴我。”

　　“可以先查查康樂樂、季曉思她們的病房，看看她在不在那邊。”白子義在一旁說。

　　“好的，白醫生說的話我聽到了。”安保回答。

　　云舒這個時候在哪兒呢？

　　她距離副院長辦公室外，不遠處的一處花圃里面蹲著。

　　因為花圃就靠在墻邊，草木又許久沒有修剪，看上去很是茂密。要是有人站在外面看，如果不撥開茂密的矮樹，根本就看不到人。

　　云舒看著蹲在墻角數螞蟻的男人，嘴角上揚。

　　男人的頭發很長，低著頭的時候，幾乎把眼睛都給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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