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歸回
常恬終究是個沒經(jīng)歷過職場風(fēng)云的小姑娘,聽完后愣了好幾秒,“你為什么這么說?”
或許也不小,也二十有八了。
江衍緒頷首一笑,仿佛計劃已經(jīng)打成,“你要真要聽嗎?”
她心中怒罵了面前人幾句。
這么會賣關(guān)子……她不聽還來找他做什么?
怕不是腦子有屎。
江衍緒瞟見常恬悄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失笑。
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常色。
目的還未達(dá)成,自然不能因為喜樂而露出破綻。
“好了,我這就說,”他拍了拍常恬的肩膀,常恬身子僵硬了一瞬。
他頓了頓緊接著道。
“你想必也清楚,你爸做了一把大生意,如果不是勝券在握,他這就是場豪賭。”
“好在呢,你爸多年的人脈讓他勝算很大!
常恬受不了這人說話方式,“你說重點!
“行吧,就是你爸公司要上架一批和純頁公司聯(lián)名的汽車,雙方都是打定了主意要賺大發(fā)。奈何中途一方投資人跑了,資金空缺一大半,險些要挪用各自的私囊。結(jié)果又跑出來一個愿意合伙的富商,他愿意幫你爸他們一伙人投錢,前提在陳廠訂材料!
說到這里他又停下來抿了抿嘴。
“這人背后是你爸多年前創(chuàng)業(yè)時的合伙人,后來賺了些錢,你爸用不入眼的手段卷了錢,搞得人家白費了努力,現(xiàn)在吧,大概是找著機(jī)會復(fù)仇了吧!
常恬聽到這里是幾乎明白了。
假意投資,實則等到這些傻子給陳廠交了錢,他們立馬反悔,結(jié)果不言而喻。
這么說陳廠也有問題。
可是,常俐說殷叔叔去瞧過了嗎?通過調(diào)查也覺不錯,否則她爸他們不可能就這么相信了這個陌生的投資人。
再說錢是重點,一時間沒能調(diào)查這個神秘人的背景,然而其他條件都顯示沒有什么問題,他們自然就拍掌言和。
而后等他們撤了資,她爸一伙人將面對的是巨大的損失,破產(chǎn)不是無可能……
所以這算多年前造的孽,現(xiàn)在該贖了嗎?
“那陳廠……”她忍不住道,說到一半?yún)s又駐足。
她這不是廢話嗎,一定有問題。
江衍緒抬起手臂,他的慢慢接近常恬的臉蛋,常恬卻一時沒來得及反應(yīng),沒有躲,任由男人的用指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常恬只覺額頭被輕輕觸了一下。
他看似動作大,下手狠,可當(dāng)他的動作和她的額頭相處時,卻又溫柔無盡。
可比起蜻蜓點水,這又帶著點兒輕佻。
沒等常恬反應(yīng)過來說話,他就開口了。
“陳廠自然有問題了,只是你不明白怎么個問題是嗎?”他的眼神竟從始至終都盯著面前人的眼簾,不是野獸看獵物那般,而是候鳥看溪云……
常恬先前醞釀好反抗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數(shù)吞進(jìn)了肚子里。
她清楚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忍就忍了吧。
常恬點點頭,“陳廠多年來都在闊廠,市場反應(yīng)也不錯,如果這樣做,陳廠豈不是也會大虧,外界反應(yīng)也會出問題。”畢竟投資人特意說要陳廠,其中奧妙無從得知。
陳廠大可同投資人一樣跑路,可是這么大個廠的落地,孰輕孰重?
江衍緒搖搖頭,做了個下棋吃棋的動作。
“陳廠自始至終恐怕都是個幌子,背后人怕是早早就計劃了!
陳廠即是棋子,用完后便成棄子。
如背后人來說,怕如同小小螻蟻,區(qū)區(qū)陳廠罷了。
這人怕不是背景太強(qiáng)大了,為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兒,竟恨不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當(dāng)然如果這人的成本是八百萬,那么這于人而言定無事。
細(xì)想當(dāng)初她爸的確做的不對,可這人的報復(fù)方法也實在不聰明。
明明有損失更小的法子。
報復(fù)的轟轟烈烈,損失到自家門田。
總不能是因為這樣比較酷吧。
常恬心中擔(dān)憂,連忙要走,好打電話給她爸。
“沒用了,首款早就給了,現(xiàn)下都要到收貨的時間了,想必尾款都要付清了!
江衍緒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實則陳廠可能什么貨都沒做……不對,該是做了一批,好暫時掩人耳目,等大部分錢都到手了,再跑路。
常恬皺了皺眉,“那你也得放開我。”
江衍緒聽她堅定的語氣,不由得由了她所說。
常恬快步地離開了旅館。
她心緒不寧,這事不簡單,可她好似卻無能為力。
可她還是要走,回萬州,這是她唯一能做的,起碼她不是個回去添亂的。
她順著回中學(xué)的路走了一段。
中途恰好碰見一輛三輪車,于是坐車回了學(xué)校。
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于她來不及顧黎黎和陳里。
陳里雖然腿有問題,但早就把自己磨練的生活自理了。
至于黎黎……常恬只能拜托陳里和周老師暫時幫著點。
她也不小了。
常恬聯(lián)系了陳里,陳里接到電話后,很難得的中斷了自己的課。
她向來敬業(yè),不會如此,可今天……
沒一會兒,正在收拾東西的常恬,聽見門外傳來聲音――是陳里。
她們相視笑了笑。
“你來了!
“嗯,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你不屬于這里。
“我還會回來的,”常恬說這話的時候并不篤定。
其實我們都不屬于這里呀!
常恬本沒想收拾衣物什么的,因為她真的還想回來。
她習(xí)慣了這些年。
她好像已經(jīng)離不開學(xué)校,離不開書本,離不開小鎮(zhèn)……
離不開陳里。
可陳里把柜子后面的行李箱拿了出來。
常恬看著她,眼里范起了淚花,“你趕我走了嗎……”
陳里摸了摸她蒼白的臉。
她皮膚本就白皙,如今知道了父親的事兒,又要和賴以生存的生活說再見,甚至和陳里分開……臉上蒼白不已,像是病入膏肓。
陳里搖搖頭,像是在撫慰著說,“別這么想,你應(yīng)該離開了!
常恬傻傻瞧著眼前朝夕相處的人。
不是她,常恬該如何度過這六年多?
“我還能回來找你嗎?”
言下之意,我走了,你還待在這里嗎?
“我不知道,”陳里背過了頭去。
兩人不約而同的沒有接著說話,一同沉默了一會兒。
陳里突然開口道,“今天就待著黎黎走吧,我會善后的!
常恬的淚水已經(jīng)洗濕了整個臉頰。
“好,謝謝你了,”她帶著哭腔說道。
謝謝你幫我善后,謝謝你待我如至親,謝謝你常伴左右。
無以致謝。
那天,她訂了高鐵票,帶著黎黎走了。
這里和萬州雖說處同省,實則也相隔近一千公里,還要轉(zhuǎn)車到高鐵站,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她風(fēng)塵仆仆,黎黎幾欲入睡。
她們算是后腳跟的了,江衍緒在她們之前就回了萬州。
此時在萬州城的另一邊。
一個男人獨自在等著碰頭的人。
正是江衍緒。
一會兒,來了個女人,她關(guān)了飯店這間雅室的磨砂玻璃門,接著朝江衍緒遞煙。
“少爺,近日怎么樣。俊
哪料這“少爺”拒絕了人家的煙還一本正經(jīng)地道,“她不喜歡,拿開吧!
來人實在沒想到。
既沒想到這爺居然不抽了,也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個女人,拿過去的種種來威脅他們這些寄人籬下的小商。
江衍緒一挑眉,“我看的出你龜兒在想什么。”
女人連忙低下頭去。
“行了,看看你們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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